第四十二章 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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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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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日子過得這麼清苦？”葉函驚奇地問道。
黃仲針點點頭道:“大家都以為皇上財大氣粗，其實只是副空架子、花樣子，裡子不好看呀。”
葉函好奇地看著黃仲針，“你對皇上怎麼這麼瞭解？皇上也許現在正大吃大喝呢，哪有你想的那麼難過。”
黃仲針呵呵一笑，掩飾道：“在下正準備考取功名，所以對經務和朝事研究頗多，想想當今朝庭，每年要送五十萬兩雪花銀給遼國，要花費千萬兩銀子養著四軍駐紮的軍隊，國庫空虛呀，皇上不想過小氣日子也不行呀。”
葉函看那黃仲針憂國憂民的樣子，不由對他更添好感，務實踏實，葉函心裡讚道。
“兄臺憂國憂民，在下佩服，不過為皇上擔憂，就沒必要。”葉函用手指著面前的金明池，豪放地畫了一個圈，笑道：“有這樣一個聚寶盆在這裡，皇上卻不會利用，你何必為這樣小氣的皇上擔憂。”
“聚寶盆？”黃仲針以疑問的眼神看著葉函，雙眼的眸光凝聚著期待和好奇。
仔細看這青年書生，還蠻俊俏的，微微上揚的劍眉，顯示著他的自信，寬闊而富有稜角的下巴顯示出他的堅毅，和旭而明亮的眼眸，讓人感到親切，只是這眼眸如此期待地看著她，讓葉函不由得臉微微發紅。
葉函不自在地道：“這個金明池就是聚寶盆呀，只是皇帝不懂得好好利用罷了。如果是我，我就把這皇家園林全部對外開放，與民同樂。只是在入門口設立關卡，每個觀賞的遊人要收取費用，進門的錢可以收得低些，好吸引更多的人來。而每個關鍵的景點又可以收取費用，像那個臨水殿，皇上游幸的場所，若有遊人想體驗，就得交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黃仲針掐指算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喜。
葉函不屑地道：“十兩銀子算什麼？收他五十兩，保證那些富賈名流們搶著來體驗這臨水殿，過一把癮。”
“不錯，不錯，我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的主意。不過……”黃仲針高興的神情又凝慮起來，“這皇上就算想開放這皇家園林和臨水殿，但怎麼說服這臣子和
的太后呢，他們一定會說祖宗留下的東西，不可玷汙。特別是這臨水殿，歷代先皇都在這遊享和起居過，又怎麼能隨便讓他人進入和體驗呢？”
“所以說皇上小氣，不小氣的話，大可以‘遵孟子先賢之道，與民同樂’之名把這訊息頒行天下，定可收得不少民心，想這位皇上才二十出頭，皇位根基還不穩，如此既能收得民心，又能讓國庫充盈，如此一舉數得之事，他卻不懂去做，如果連臣子和太后都說服不了，那他這個位子不坐也罷。”
葉函的話語讓黃仲針震動不已，他兩眼放光地看著葉函：“葉兄弟所說，實在是高招，除此之外，這皇家園林還有什麼聚財之道呢？”
葉函看他滿臉期待的樣子，只得在腦海裡搜刮現代公園的各種生財之道。
“除了收取遊人的費用，皇家園林還可以設一些商肆，你想想遊人一多，生意就多，商人們肯定願意到這裡來兜攬生意，皇帝只要每月敢取這些商人們的租金，也是一筆不小的賺頭呀，甚至也可以開辦官家的商肆，自己賺這錢。想一想開封就有百萬人口，這麼多的遊人，這官家的生意還怕不好嗎不跳字。
“開辦官家的商肆？妙，太妙了！”那黃仲針拍手讚道：“開封有金明池、瓊林苑、宜春苑和玉津園等十餘個皇家園林，若是按葉兄弟所說經營，那不僅打理這些園林的巨項開支費用出來了，還所賺更多。”
黃仲針**飛揚地計算著，然後定定地看著葉函，高興地道：“不知葉兄弟有否考取功名？如此可造之材，可供國之大用呀。”
葉函迴轉頭，看著正一臉生悶氣的裴天佑道：“我和他，都是商民一個，科舉嘛，我是考不上的，我這位義兄倒是文武雙全，又有經營頭腦，只是現在也未參加過科考。”
黃仲針看著面前儀表不凡、相貌出眾的兩位青年，細細打量了一番，才說道：“商民？我朝向來重商，既使商民也可以參加科考，甚至可以捐官，若是兩位有意，我倒可以給你們向當朝首輔王安石舉薦。”
葉函驚奇地看著面前的黃仲針，“你跟當朝首輔王安石很熟？”
黃仲針呵呵一笑，咳嗽一聲，“家父與王安石大人有深交，若是兩位有需要，我可以引薦。”
葉函與裴天佑相視一笑，裴天佑搶先道：“我這位義弟無意仕途，黃兄臺的美意，我們倆心領了。”
“可惜，可惜……”黃仲針不住婉惜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勉強二位，不知二位做何營生，家住何方，以後也好多多拜訪。”
“這個嘛，你可以常到我們裴家茶坊來，多多益善。”裴天佑豪爽地推薦著他的茶坊，深怕人家還不來。
“裴家茶坊？就是那正在舉行‘中國好詩人大賽’的裴家茶坊？”黃仲針好奇地看著兩人，反覆問道。
“正是鄙家的茶坊。”裴天佑自豪地說道，指著葉函道：“這大賽的主意也是我這義弟出的，我這義弟可真比得上諸葛亮的百寶囊，百計不窮呀。”
“是嗎，葉兄弟？”黃仲針看著葉函。
葉函一看他那飽含期待的眼神，就有點招架不住，指了指丁凡和車伕身後的大包小包，不好意思道：“我可比不上諸葛亮，百寶囊沒有，不過我這身後的大包小包倒是裝有不少好吃的，正好可以在這湖邊，席地而座，賞美食，享美食，黃兄弟可願意共席？”
“公子，我們出來已久。”那黃仲針的僕童上前提醒道。
黃仲針不耐地道：“今天好不容易遇上葉兄弟和裴兄弟兩位知交，多留一會又何妨。”
葉函當下命丁凡和車伕將包裡的東西取出，一一擺好，首先鋪的是一張大大的薄地毯，然後在上面擺好酒、點心和下酒的好菜，葉函席毯而座，向裴天佑和黃仲針招了招手，二人笑了笑，也跟著坐下。
葉函取出一些點心給丁凡和車伕，讓他們隨意去遊玩，不用在這裡伺候。
那僕童恭敬地立在黃公子身後，看著遠去的丁凡和車伕，輕哼了一聲“不知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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