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帽妖鬧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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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帽妖鬧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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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骷髏茶坊”的招牌前，只見茶坊的入口處真掛著四五個搖搖晃晃的骷髏，在這茶肆林立的街頭，確實給人以新奇之感。葉函與裴天佑兩人不由大感好奇的入內，只見茶坊內人頭聳動，熱鬧非凡。
葉函一看招牌名就知道，這裡是說鬼怪故事的地方。茶坊的規模雖比裴家茶坊小很多，但生意不錯，吸引了不少市井民眾。
在茶坊的中間擺了個小戲臺，一個說書的人正在口沫橫飛，座上的人正陣陣叫好，看來說書人正說到興頭之處。
葉函與裴天佑在靠近說書人的一個席位上坐了下來，這個位子有點貴，其他的席位已坐無虛席，兩人叫了兩杯梅子茶和幾碟小點心，藉此既可瞭解同行，亦可打發時光。
“這帽妖可厲害了得，夜晚呼的一下，就飛入別人的家裡，頓時就可以變為高大威猛的狼，血盆大口的，一見人就撲倒，眼珠子就像燈籠一樣，可嚇人啦。”那說書先生說得繪形繪色，作狼撲狀，聽得下面的人一驚一咋。
“這帽妖傷了幾十人，當時衙門派人到處捉拿這帽妖，這帽妖一飛就不見了，急得當時西京留守王嗣宗沒法子，當時個個人心慌慌。可恨的是這王嗣宗居然隱瞞不報，後來不知怎麼這事就被真宗皇帝知曉了，特意派了侍御史呂言來到西京，把王嗣宗撤職查辦，還請了相國寺的高僧設壇祈禱消災避邪，後來西京的帽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啦。”
“喂，說書的，你說了這麼多鬼妖故事，到底你自己見過那帽妖長啥樣沒？”下面聽書的一個壯漢站出來打斷那說書的。
“要說這帽妖呀，如今花甲之年的陳老先生就曾在西京洛陽親眼見過呀。在下雖然沒在洛陽見過，但後來這帽妖又飛到東京來了，現在上了年紀的人都還記得。這帽妖飛的時候像圓圓的帽子，還閃閃發光，不然怎麼叫帽妖呢？當時整個京師是人心惶惶，一到太陽下山就趕緊把門窗關緊，沒人敢出門來逛街。”
聽到這裡，葉函不由一驚，“飛的時候像圓圓的帽子，還閃閃發光”？這怎麼聽起來像現代的UF呀，難道是那群火燒鬼的飛船?
想到這裡，葉函不由心頭一振，連忙也向那說書人問道：“帽妖來到東京，後來怎麼樣啦？”
“帽妖來到東京，比在西京鬧得更凶，在西京只是傷了幾十個人，但來到東京後，聽說連吃了幾個孩童，連骨頭渣都沒剩下，後來真宗皇帝派神機營的軍士用駑箭射那帽妖，把帽妖給惹火了，還飛到軍營裡去吃了幾個軍士，嚇得軍營裡的人也不敢出來對付那帽妖了。”
“這帽妖真有這回事呢，我聽家父說過。”
“這帽妖太厲害了。”
……
喝茶的眾人在下面議論紛紛，看來這回的妖怪是真的。葉函靜下心去細聽，深怕錯過發現那外星人的蛛絲馬跡。
“你們猜，這帽妖后來怎麼著？”那說書人臉上露著驕傲的神情，似能引起如此多客人的關注，深感滿意。
“快說！”
“快說！”
眾人紛紛催促那說書人繼續說下去。
“軍營裡也亂了，這下真宗皇帝可坐不住啦。”那說書人不緊不慢地喝了杯茶潤了潤嗓子，接下去說道：“後來有人舉報，說是有人故意借西京帽妖之事妖言惑眾，西京帽妖早已被高僧鎮住，東京根本就沒有帽妖。僧人天賞和術士耿概、張崗三主犯被緝拿歸案。真宗指定起居舍人呂夷簡、入內押班周懷政對其進行審訊，最終以“邪法”之罪在鬧市公開宣判，斬首示眾。其他幾個罪責不夠砍頭的同案犯被髮配流放。”
“那這帽妖是在西京被鎮住了？還是來大鬧過東京呀？”葉函懷疑地問道，下面很多人也議論紛紛。
“這可不好說啦，說了就怕被說成是妖言惑眾呀，這就要大家去猜了。反正應天府的府伊王曾下令夜間一律開啟里門，開門迎“妖”，後來再也沒人見過帽妖。但是也有人暗地裡說，帽妖曾進過皇宮，真宗皇帝的宮殿就是被帽妖燒燬的，後來當時的宰相大人丁渭大修宮殿，對外卻只說是宮女不小心失火引起的。這其中大有問題呀，不過帽妖也確實被抓起來了。不然，大家想想，如果這世上還有帽妖，我們還能安生嗎不跳字。說書人說完，大大呼一口氣，眾人也都在緊張過後，又放心下來。
“看來這帽妖真來過東京呀。”
“幸好帽妖被抓住了。”……
眾人聽完說書後，議論不已，讓葉函不由沉思其中。卻突然發現身邊不知啥時站了那個小乞丐的妹妹，正哽咽流著淚。
小姑娘哭泣的聲音把葉函和裴天佑都驚了一下，在這裡聽說書，不知不覺就忘記了時間，小姑娘似乎站在這裡聽了有一會兒了，不知為啥而哭。葉函還以為小姑娘是被嚇哭的，忙拿了桌上的點心給她，小姑娘看到點心又哭又笑了會，把點心小心地捧在手裡道：“哥哥讓我來叫你們，排隊快要輪到我們了。”
“好吧，我們這就去，小姑娘別哭啦。哭了就不好看了。”葉函摸了摸她的頭，看她淚水衝過後的肌膚甚是白嫩，兩個黑眼睛掛著淚珠撲閃撲閃地，如果好好打扮，也是小美人胚一個呀。
“小姑娘，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我姓丁，名字不記得了，哥哥叫我二妞。”小姑娘擦了擦眼淚，帶著葉函和裴天佑兩人來到梅家鵝鴨的店門前，只見那小乞丐正與店夥計在爭吵什麼。
“你這小乞丐，沒錢來買什麼鵝鴨，別擋我的生意，快走，快走。”
“你別小瞧我們乞丐，等那兩位大爺就來了，我就有錢了，你們梅家鵝鴨有什麼了不起。”那小乞丐人雖小，語氣卻很大。
那店夥計卻不管小乞丐的唬弄，只用手驅趕，一個勁地道：“你這小乞丐，天天看你在街上乞討，哪來的有錢大爺，快走！”
“我就是那位大爺。”兩個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一個正是葉函，一個卻是素不相識的灰衣大漢。
那小乞丐一看到葉函和裴天佑兩人，不由喜出望外，但一轉頭看到那灰衣大漢，又沮喪地低下了頭。
葉函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給那小乞丐道：“小兄弟，你買吧，買了呆會兒我們一塊吃。”
那小乞丐看了眼那灰衣大漢，似乎很怕那個人一樣，那灰衣大漢向葉函和裴天佑二人抱拳道“讓二位兄臺破費了。”
那小乞丐看灰衣大漢似乎同意了，高興得把手裡的銀子往櫃檯上一砸，大聲道：“給我來一隻烤全鴨，8只滷鵝掌，兩斤滷鴨舌。”
那店夥計看到那錠五兩的銀子，不由低下了頭，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小乞丐道：“好呢，大爺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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