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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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易汝玉嗵的睜大瞳孔……
裡面露出欣喜的光彩。
好累啊……終於等到他要等的人了……
“師兄。”夜蝶小跑過來，一身輕盈的白色紗裙把她襯托地宛如天仙。“是你欺負了你妹妹嗎？！太不像話了吧……”
夜蝶倔起小臉假裝生氣。
“隋芝，告訴我是不是他為什麼欺負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易汝玉笑了，沒有一天他能笑的這樣開懷和溫暖。彷彿只有她，才能賦予易汝玉幸福的色彩。
本來啊……
他的生活只是等待死亡的時鐘而已。
可是，硬有人送去了生活的夢想給他。硬生生的將幸福的期盼塞進他的心口。
“小蝶。你變漂亮了。”
易汝玉微微笑。
夜蝶假裝撅起嘴巴，嗔怪道：“討厭……人家原來不漂亮嗎？”
易汝玉笑著捏她粉紅的的臉頰，滿臉寵溺：“好……小蝶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夜蝶最喜歡被易師兄這樣呵護著，皮皮的說：“師兄，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寵壞的。”
易汝玉眼裡的光一下子黯淡下來。
這樣下去？
是啊！這樣下去多好啊……
可是，還可以嗎？
這樣的機會，也只是最後一次了吧！
魑魅和隋芝都看出了他的心思，紛紛落淚。
夜蝶緊張的問：“怎麼了？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是不是……？”
夜蝶的聲音充滿恐懼。
易汝玉定定地望著她。
該告訴她了吧！
把一切全都告訴她……
易汝玉靜靜地向夜蝶訴說著，臉上始終泛著淡淡的微笑
……
樹上飄下幾片枯黃的落葉，在他們周圍旋轉，墜落……
現，已是秋季。
“師兄，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夜蝶任性地大哭，恐慌無措地搖頭，一步步地後退：“你是騙我的吧……”
夜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幾近哀求：“你是生氣了小蝶走掉，所以嚇嚇我的是吧……是嗎？”
夜蝶撲過來，晃著易汝玉。要她怎麼接受這殘酷的現實？多年陪伴著她一起哭，一起笑的師兄，會棄她而去？！！
隋芝也哭地成了個淚人兒，她抓住夜蝶拼命搖晃易汝玉的手，反手揮給了夜蝶一巴掌：
“賤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哭？把哥哥硬生生從我這裡奪走……然後就無情得跟別人離開！！……你說，這就是你說的會對他好嗎？！！”
夜蝶低下頭，淚水簌簌的掉落下來。間間斷斷的不斷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隋芝嘲笑地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隋芝……”易汝玉拉住隋芝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怎麼？！”隋芝大力的甩掉他的手：“你還要像上次一樣傷害我嗎？……為了她，為了這個女人。你當真連我這個親妹妹也不要了是不是……是不是！！”
易汝玉啞然地看著她。
隋芝神經質地大笑起來，“說不出來了吧！”
夜蝶像個罪人一樣深深低著頭……
是因為她……
一切災難都是因她而起的！！！
魑魅看了看僵住的幾人，嘆了口氣，也上前勸隋芝：“別這樣了……隋芝？”
“姐姐……”隋芝抱著魑魅，冰冷的淚水滑落在地上。
易汝玉突然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將手十分可疑地藏在身後，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夜蝶眼疾手快的奪過他的手一看……
紅潤的臉馬上變的毫無血色。
魑魅和隋芝也馬上湊過去……
“哥——！”隋芝淒厲的大叫。
易汝玉蒼白但修長乾淨的手掌上，有一抹驚心動魄的血塊……
夜蝶顫抖著眼角地落下淚珠。
她害怕……從沒有這樣害怕。
……他手上的血，是呈黑紅色的……
“多久了……？”
易汝玉有點慚愧地笑，“今天是第一次……”
“多久了？！”夜蝶的口氣硬邦邦的，眼神冰冷中透出焦急與責怪。
她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著如此巨大的恨意。是夾雜著無助與心疼的難以承受的感覺。
她恨他為什麼不照顧好自己；
她恨他為什麼會生病；
她恨他為什麼還能夠笑的出來；
她恨他為什麼要給她這樣無法承受的痛。
“一個月。”
“易汝玉！！！”夜蝶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易汝玉略略的吃驚，深呼進一口氣。他終於沒有再笑。幽幽的小嘆了口氣：“三個月了……”
三個月了，漫長的三個月他是如何忍受過來的呢？
“你知不知道你會死……？”夜蝶的聲音帶著哭腔。
易汝玉淡淡一笑，心疼的撫著夜蝶的淚：“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
易汝玉打斷她：“我知道你會回來看我的。我們還有這幾天就夠了……是不是？”
“不夠——不夠！！你這樣自私的要我留下來笑嗎？我哪裡笑得出來？！”夜蝶瘋狂的喊著，喊到最後無力了……靠在易汝玉的懷中
她怎麼這麼傻，這麼傻……傻到放棄一個這樣好的師兄？
易汝玉輕撫夜蝶的臉，“別哭……”
她的淚，落在他的手心上。
隋芝和魑魅只好離開，他們的世界是外人無法參與過來的啊！在這裡，也是多餘的。
夜蝶伸出手，環著易汝玉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貪婪貪婪的吮吸他身上她迷戀的味道。
“呵呵，丫頭。”易汝玉溫柔地看著夜蝶：“讓我吻你好不好？”
夜蝶點點頭，低低地抽泣著，乖乖把耳朵湊在他脣邊，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親暱的在他發跡來回蹭動。
“不是……”易汝玉笑著，扳正她的臉。
低頭。
“一年一次”落在她的脣上。
夜蝶略略一驚，睜開眼睛，模糊看見他專注的表情，於是顫抖著睫毛，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