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你先救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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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你先救哪一個？
“還是被你發現了呢。”
凌浩尚似笑非笑的嗓音低沉而略帶沙啞，性感至極。
我微微蹙眉道：“皇上何必鬼鬼祟祟，非得要讓王府裡的人以為您是刺客不可嗎？”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並不是多麼好，更因為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出現，而更加沉重了起來。
凌浩尚冷冷笑了一下，緊接著從圍牆上緩緩落下，一步一步朝著我靠近。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忽然間又想起我們之間的約定來，於是我開口道：“你交代的事情，我也已經辦到了，想必不久以後，你就可以佳人相擁了吧。”
“的確可以。”凌浩尚笑笑，伸出手，似乎想觸碰我，最終攤了攤手道：“只不過，我更想在此時此刻，享受佳人在懷。”
我蹙眉道：“什麼意思？”
凌浩尚道：“沒有什麼意思，我還會再回來看你的。”凌浩尚說完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這才又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總算，又指使走了一個討厭鬼。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抬眼看著頭頂灼熱的陽光，這個夏季，就快要快結束了吧。而凌浩然的生命，卻比這個灼熱的夏季更為短暫。
我靜靜的坐在樹蔭下，沒有春花的陪伴，而凌浩然更因為楊環兒的離開而悶悶不樂，此時此刻，我形單影隻，孑然一身。
“素素……”
青悠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微微蹙眉，淡淡道：“你又回來做什麼。”
青悠上前，緩緩坐在了我的身邊道：“我想，你之所以感覺不到春花的靈魂，是因為你的血的緣故。我發現，你的血，倘若滴在鬼魂或者私人的眉心，會讓他魂飛魄散……”青悠說完，緩緩偏轉過頭，安靜地看著我。
春花的魂魄……居然是因為我……
聽著青悠的話，我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脣，一言不發，拳頭緊緊的握著，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心裡的痛苦。
我回頭，看著青悠，冷冷地的開口道：“你說這一切，是想報復我麼？是想讓我知道真相以後一直痛苦對不對？”
“素素，我沒有……”
青悠緊緊蹙著眉頭，向我解釋道。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離去
而痛苦。這些任何人，也包括你在內。”
作為詛咒的化身，我不就是應該不因為某些人的離去而傷心，不是嗎？我應該有著石頭一樣硬一樣冰冷的心，無論風吹日晒還是雨淋，就算是這顆心千瘡百孔，也要如同一顆石頭那般牢固和堅硬，不是嗎？
我緩緩的站起身來，回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身邊的青悠，緊接著開口道：“你走吧，我不希望你打擾我現在的生活，至少，請你不要不請自來。”
或許，只有遠遠的離開他們，只有冷漠地對待別人對我的好，我這一顆心，才會習慣冷漠，才會坦然的面對別離，而不是淚流滿面。
至於身後，青悠是一張怎樣憂傷的面孔，都與我無關，我不想再去想，更不想追究。
回到屋外，我一直在追究這個事情，那就是青悠所說的話，他說春花的靈魂正是因為我的血滴在了她的眉心，所以這個女孩的魂魄才導致了灰飛煙滅。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女人，因為我的血液，而灰飛煙滅……只是我卻怎麼也會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在哪個女人身上的事情。
正思索著，房間門被人猛地推開，“嘭”的一聲將我嚇了一跳。
我猛地回過頭，以為是別人，看見的卻是凌浩然。
凌浩然瞥見了我驚異的目光，上前一步將我輕輕攬入懷中道：“對不起，嚇著你了。這幾日……我有事情，所以沒有來看你。素素，你的屋子怎麼這麼冷清？對不起，是我疏忽你了，若是嫌這身邊的丫鬟不好使，府裡上上下下還有這麼多，你儘管挑選。若是還是沒有中意的，在外面再重新買來一些也可以的……”
“不必了。”我打斷了凌浩然的話，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笑道：“身邊即使沒有人伺候，我也習慣，況且，這麼多年了，也只有春花一個人摸得準我的脾氣。”
我淡淡笑著，抬起自己的手，輕輕撫摸著凌浩然的臉頰。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讓我心動，我甚至在想，如果沒有先前記憶的復甦，我會不會一樣，也對這個男人動心呢？
“素素，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
凌浩然說著，嘴角掛著笑容。
我搖搖頭笑道：“沒什麼，只是想看
看你。就讓我好好的看一看你，我害怕，就這樣我閉上眼睛再也睜不開的視乎，我會忘記我心愛的男人長什麼模樣。”
我擁有上的口吻說著，也用同樣憂傷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理解我現在的痛苦和悲涼。
凌浩然點點頭，也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的指尖緩緩觸碰到凌浩然的眉間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青悠的話，青悠說，春花的靈魂正是因為我的血，所以才灰飛煙滅，那麼如果我的血觸碰到一個活人的身上，那又會怎麼樣呢？
我的雙手捧著凌浩然的臉頰，我開口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我說：“浩然，如果我和楊環兒同時掉進水裡，而我們有都不會游泳，你先救哪一個？”
凌浩然微微一愣，緊接著開口道：“你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來了？我不想提起她。”凌浩然說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著，將頭別過一邊去。
“告訴我。”
我緩緩道：“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因為這個回答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我依舊窮追不捨的問著，並且暗暗使用法術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道傷口。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我老早也已經猜到了他所要回答的答案。
“好。”凌浩然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抬眼看向窗外緩緩道：“那我告訴你，我會先救楊環兒。”
果然……還是這個答案……
我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卻在心裡暗暗罵著眼前的凌浩然，難道他就連騙都不想騙我嗎？
想到這裡，我撲進了他的懷裡，緊接著抬起中指，將自己的血點在了他的眉間，而我，也順勢輕輕吻住了他的脣。
指尖才剛剛碰到了凌浩然的眉間，凌浩然便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他的眼神微微有些渙散，看著我道：“素素……”
我搖著頭道：“這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為什麼你就算是到最後，連騙都不願意騙我……為什麼？難道我就真的不如楊環兒嗎？”
我說著，哈哈笑著將凌浩然推倒在了地上，宛如一個失控的瘋婆子。
“素素……”凌浩然躺在地上，微微喘著氣道：“其實我是想說……我救下了環兒，如果你出事的話……我會隨著你一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