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計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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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露計劃的人
“映庭,你這樣不眠不休,多少吃點東西吧。”樓心月端著一碗粥,小心地舀著好讓它涼下來。
“多謝。”南映庭疲倦地笑了笑,接過。
樓心月心裡有些苦澀: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竟然需要這樣說謝謝呢?
南映庭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粥,注意力仍大半放在沉睡的人身上,察覺到手指微微動了,頓時便有幾許輕鬆和笑意漫上眉梢。
轉身擱下碗,南映庭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子,放柔了聲音喚她,“微雨。”
姿姿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放大的憔悴的臉,一時有些恍惚。
“你感覺怎樣?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點東西?”聲音依然是輕柔舒緩的,但是一連串的問題讓姿姿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好。
頓了一下,姿姿用力張嘴,吐出一個虛弱的字,“水……”
南映庭連忙轉身,仔細確認茶壺的水溫恰好,才給她倒了一杯,扶她起身靠在自己懷裡,一點點餵給她喝。
樓心月看著南映庭體貼的樣子,抿緊了脣。
喂姿姿喝完水,南映庭又忍不住問,“要吃點什麼嗎?”她身子太弱,總得吃點什麼來補充才行。
姿姿看了下他身後站立不動,宛如嬌弱又堅韌執著的花朵的樓心月,低下眼,將視線調轉到南映庭臉上,緩緩搖了搖頭,輕輕問,“你的傷怎樣了?”
“沒事。”南映庭簡單地說了一聲,扶她躺下。
“那……南宮穆呢?”姿姿溫順地配合他的動作躺好,輕輕詢問。
“他沒事,在休息。”南映庭為她掖好被角。
“秦楚和謝子裴他們呢?”
“他們也都很好,你別擔心。”
擔心的問題都得到比較滿意的答案,姿姿這才放下心來。
“你燒還沒退,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的藥。”南映庭說完,端起了之前放下的碗,示意樓心月隨自己離開,留姿姿安靜休息。
姿姿看著那挺拔的身影離去,緩緩閉上了眼,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該到做決定的時候了麼?
“心月,”南映庭懸掛著冰凌的屋簷下站立,轉身看她,“這裡太危險,我讓子裴送你走吧。”早前他就提過送她走,和大夫人、二夫人、映棠他們一起暫避風頭,不
過她因為他受傷想留下來照顧,他便沒有太堅持,眼下,確實要送她走了。
“那蔣姑娘呢?”她下意識地就問。現下從安全方面考慮,要她暫避不是問題,但那個冒牌的蔣薇雨呢?她並不希望自己走了她卻還留在他身邊。雖然她和那個冒牌之間怨恨重重,只是眼下,那個冒牌背後竟有雪衣樓的勢力,她不得不更加慎重。
南映庭低下眼,沉默了一下才說,“她應該會和南宮穆走。”
樓心月看他眼裡明顯的神傷和不捨,內心刺痛,握緊了袖子,不過,只要蔣薇雨肯走,她不怕沒有機會奪回南映庭的心。
“好,左右我留下來也只能拖累你。不過,”樓心月越加溫柔似水地看他,眼神深切,“你要小心,別讓我擔心,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我會小心的。”南映庭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微微避開她的眼神。
“還有,粥別忘了喝掉。”樓心月笑著示意了一下他手裡的東西。
“我倒不是很餓,微雨她現下倒是該喝點東西了,不如熱一熱端給她?”南映庭問道。
心下雖是不快,但樓心月也只能應允。
“你也沒怎麼休息,先去歇一歇再收拾吧。”南映庭囑咐了一聲,向廚房行去。
南映庭端了溫度適宜地粥走近的時候,正聽到屋裡南宮穆的聲音:“來,這是你最喜歡的口味,多少吃一點吧。”他低眉略一思索,敲門進入,看了南宮穆一眼,笑,“南宮兄也在麼?”
“嗯。”南宮穆對他點了點頭,轉臉靜默地對姿姿道,“你們聊,我去見見曼聲。”
南宮穆個性清冷,不願與外人多交往,何況還是個曾經敵對的人。姿姿倒也不奇怪,只是,她總覺得他最近的態度裡透露著成全。越明白他對自己的好,她便越加不忍越加愧疚,以至於南宮穆放下碗出去、南映庭在她身邊坐了好一會兒她都在出神。
“想什麼呢?”南映庭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表情親暱。
姿姿這才回神,淡淡應了一聲,“沒什麼。”
南映庭倒也不惱她的隱瞞,只是越加溫柔,端起南宮穆放下的碗,笑,“既然沒什麼,那就起來喝粥吧。”
“嗯。”在南映庭地幫助下坐起,姿姿溫順地喝完了粥。
“你查出來是誰出賣你了嗎?”姿姿抱緊了被子,輕聲問他。
放下碗,南映庭回過神來,眉宇凝下來,“是心月。”
果然是她。只是到底是什麼原因,那麼愛著南映庭的樓心月會出賣他呢?姿姿不做聲,只是靜靜地等著南映庭的下文。
“從我暗中帶她出宮開始,承澤就知道了,他派人跟蹤,然後趁我們都不在的時候威脅心月,說已經知道了南家謀逆的意圖,若是心月告訴他我們的計劃,他會念在這一點上放我們生路,否則便處以極刑。”
“她這就信了?”姿姿有些訝異。根據她的接觸,承澤為人容易自大自作聰明,對勝利盲目樂觀。她可以想象承澤用怎樣一副勝券在握穩操大局的態度威脅樓心月,只是樓心月這就相信了?她若是說了,承澤先發制人南映庭大抵失敗,她若是不說,只怕以南家父子還有兩位帝都公子的能力那晚就政變成功了。樓心月是忽然失去智慧太高估承澤,還是一直對南映庭都沒有信心?或者,她膽小怕事,甚至別有居心?
“她當時很慌,為了我的安全來不及多想。”南映庭默默道。
“後來呢?”姿姿頓了頓又問,“在那之後,那晚之前,你沒有再去看她嗎?”如果他去看了,樓心月完全有機會將被威脅的事情告訴南映庭的。
“去過。那時她恰巧生病,早早喝了藥睡下了。”
真是生病得好巧!姿姿沉默不語了。樓心月心機並不淺,她需要斟酌一下要不要相信。
南映庭便也沉默了一會兒,又輕輕開口問,“這裡畢竟是皇家的地盤,不太安全,我讓秦楚送你去娘和映棠那裡怎樣?”
讓子裴送樓心月,是因為子裴生**好和平,不喜歡打打殺殺,便讓他一路護送樓心月,以後就呆在那邊了,一邊隱居一邊保護他們的家人。而他和秦楚,還有父親就會留在軍營裡指揮作戰。
而現在的詢問,更是一種帶著企求的試探,即便猜測她十之八九會離開他隨南宮穆走——畢竟他是她的殺父仇人、她的滅族血仇之一。只是,到底心下有幾分奢望。
姿姿長久沒說話。聽他話語裡的意思,似乎還想維持他們的夫妻關係?在知道其實她是別有居心的罪魁禍首之後?
可是,她還能留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