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還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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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還是前行
“夫人,這是什麼?”紫楠扒拉著手裡的盒子,奇怪地問。
“袖箭,防身用的。”姿姿簡單回答,撐著傘,一步步走在滿天的雪花裡。
帝都的雪天似乎特別多,上次的剛剛融化,這便又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大雪天的,姿姿也不想勞煩轎伕什麼的,就自己撐了傘,帶上紫楠一道出門。
“那我們是要去哪呢?”紫楠將手籠在毛茸茸的袖籠裡,看著姿姿凍得通紅的手,忍不住說,“夫人還是我來撐傘吧。”
“我不怕冷,”姿姿淡淡說,“這袖箭機關卡住了,我去找木匠修一修。”
“哦。”紫楠閉緊嘴巴,免得冷風都吹進肚子裡。
兩人走了一陣,來到阿燦家裡。姿姿將袖箭遞給了他。
“應該很快就可以修好,”阿燦看了一下說,“對了,上次南老夫人也讓我打了一套首飾盒,你們一起帶回去吧。”
“好。”姿姿點了點頭,讓紫楠隨他去拿,自己便幽幽地轉到了後花園裡。
姿姿站在臨水而建的亭子裡,靜靜地看著水面出神。昔日一池的荷花如今什麼也不剩,池水清澈而冷冽,卻一條魚也看不見。潔白的雪花簌簌落下,落入水中,很快便消失無痕。
亭子那邊,是幾株開得盛極而衰的梅花,花瓣隨著西風一片片零落,落入水面,漾開清冷冷的波紋。
姿姿頓了頓,準備坐上欄杆,卻被人從身後拉住,“上面都是雪,這麼坐下去,衣服不都打溼了麼?”
姿姿回頭。那回頭的時間好像很短,
短的分明只是一秒鐘的事情,可是好像又很長,長的被歲月一寸寸迷惘。
她默默看著秦楚熟悉的溫暖的臉,腦海裡如過電般想起種種,想起慘死的芳甸和樂雅,想起南府無辜的眾人,想起街頭擦肩而過的人們,想起那年的種種,想起沖天的戰火和嘶啞的哭泣,想起恩,想起仇,想起愛,想起恨,想起樓心月也曾落淚,還,想起了南映庭。
有時候,堅持很長很長,放棄卻可以很短很短。
姿姿緩緩抬手,將自己慢慢擁進秦楚的胸懷,然後緩緩抱住他,將臉貼近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低低地喚,“秦楚……”
秦楚身子一僵,沒有動——既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回抱她。
“秦楚,帶我走吧,我們去一個安寧的地方,沒有紛紛擾擾,沒有悲悲慼慼……”姿姿輕輕地說著,就像在說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你……我……”第一次,灑脫的秦楚也感覺心亂如麻,說不出話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姿姿緩緩抬頭,從秦楚懷裡退出來,默默道,“抱歉,我失態了。”
她忽然想起那晚她對南宮穆說的那句話。
愛情,是太脆弱太容易凋零的東西,也許,她只是眷戀眼前人的溫暖,只是,眷戀溫暖,無關愛恨。
秦楚遲疑了一下,扶住她的肩,道,“至少你要讓我知道,你發生了什麼。”
憑著一股輕率盲目的熱血就沒頭沒腦地帶她走,是很不可靠的事情。
姿姿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說,“南映庭發現我非
清白之身。”
秦楚愣住了,驚訝地看著姿姿。
“不要問我問題,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回答。”姿姿淡淡地說著,轉過身,伸出手去,接那外面的白雪和花瓣。
秦楚沉默了半晌,最後只是說,“映庭真的……很愛你……”
在這個年代,女子的貞潔無比重要,而映庭竟然願意為她忍下來,還幫她瞞住所有人……
“也許吧……”姿姿低低笑了笑,接到一片花瓣,感受它的溫度,然後再任風將它吹走。
放棄了,失敗了,那是不是還得沿著原來的路走下去?
姿姿緩緩握了握手裡的雪,只握住一手溼氣。
至少,要查清楚芳甸和蘭雅的死不是麼?
“將軍,屬下在重搜雲泰布莊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南越恭謹地將一張紙遞了上來。
南映庭揉了揉眉心,緩緩展開,隨著紙上內容在面前一點點展開,南映庭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直到最後陰冷迫人。
這是一幅畫,畫上的人,他很熟悉。
只是,為何,她的畫像會出現在雲泰布莊呢?有一種可能是,雪衣樓的人想對她採取某些不利行動,於是畫出她的畫像來讓人認識。那麼有沒有其他的可能呢?
大腦的思緒紛繁複雜起來,南映庭扶住額心,閉上眼,將腦海裡靈光一閃的念頭抓住,然後又將一直以來的一些迷惑串起,他似乎得出了一個了不得的結論……等等,他為什麼要這麼想,他究竟想了些什麼?
南映庭腦海裡一團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