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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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緩和
姿姿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醒來的,病態的朦朧之間恍恍惚惚睜眼,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
“夫人,你終於醒了!”紫楠驚喜地叫出聲。
“我睡了多久?”姿姿聲音平靜得寂寥,彷彿風一吹就會散掉。她想抬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卻看見手上的繃帶,怔了一下,改貼上手腕。
“夫人您昏迷三天了,嚇死我了,”紫楠說著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我就想啊,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待人又好,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姿姿虛弱地沉默,看著帳頂,半晌,依舊用那種飄渺沉寂的聲音問,“少爺來過麼?”
紫楠想起了自家少爺的囑咐,遲疑了一下,答,“沒有。”
沒有來過麼?姿姿依舊一動不動地沉默,半晌,輕輕說,“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裡,她似乎一個人走盡了風雨零落的一生。
“嗯?”紫楠抬頭聆聽,那邊卻再也沒了下文。
“夫人,您一定餓了,我給您拿了湯。”紅喬推開房門正待走進。
寒風便無孔不入地鑽進來,姿姿看到,外間的窗外,一從孤零零的梅花,還有一片茫然的雪。
“咳咳咳……”姿姿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紫楠連忙喊,“快關門快關門!”
紅喬連忙轉身,利落地關上門。
好不容易順過氣,姿姿虛弱地躺在**,閉上眼,頭昏腦脹的感覺並不好受,還有胸肺之間的燥煩,也許她終於燒成了重病?
她恍然地想到那晚穆對她說的,這不是她原來的那個世界,感冒也可以很嚴重,還可以……死人。
忽然間什麼都倦怠了。
“放著吧,我不想喝。”姿姿閉著眼,低低說著,默默承受身體的不適之感。
“夫人,您還是喝點吧,不吃不喝身子還怎麼康復呢?”紅喬真誠地勸著。
姿姿卻不再開口。
她默默地想著,想起了樂雅的死,想起了故去的雙親,想起了自己渺遠的前世,也想起了雨打浮萍般的今生。
怎麼辦?紫楠擔憂地看向紅喬,同她眼神交流。
“你看著夫人,我去找少爺。”紅喬小聲說了句,轉身開門出去。
“夫人醒了?”南映庭面色如常,平淡地問了句,睫毛垂下,漂亮的眸子看著氤氳茶煙。
“是,可是依舊不肯吃東西,也不願意喝藥。”綠屏情緒地平穩地說著,頓了頓,垂下眉,“紫楠她們說,夫人精神很不好,這麼久了,依舊不說也不笑,甚至一天比一天沉默,給人一種…
…生無可戀的感覺。”
南映庭表情不變,依舊默默地看著茶煙。倒是一旁的人影霍地站起,“映庭,你這樣無動於衷是怎麼回事?”
話裡臉上都是掩飾不住地責問之意。
南映庭緩緩轉臉,極好地掩去心頭所有情緒,看著摯友,不鹹不淡地問,“你很關心?”
一旁的謝子裴撫了撫額,這個樣子,看來,南映庭的心情也很惡劣了。
“我當然關心!”秦楚越加被他的樣子激怒,“如果你還要這樣刻薄對她,我這就帶她走!我不能看著她在這裡抑鬱而死!”
“是麼?”南映庭的眸子漸漸轉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來,“她是你什麼人了?”
“她是……”秦楚一頓,接著飛快說出,“跟你一樣,她是我的朋友!”
“對啊,朋友,”南映庭冷笑,“你這個朋友為她做的可真不少。”長久以來他們的親近,他不說,別以為他真的不在意。
“是啊,比起你這個為了別的人四處忙碌的‘夫君’而言,我這個‘朋友’的確是做得很夠義氣了。”秦楚也冷笑,這個“別的人”自然指的樓心月。
“好了,”謝子裴頭疼地插話,“越說越離譜了,阿楚你坐下罷,映庭,你不覺得眼下還是去看看嫂夫人比較好麼?”
南映庭收回狠狠落在秦楚身上的眼神,遲疑了一下,轉過身,出門。
南映庭端了一碗藥走進來。
姿姿恍惚地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有在意開門的聲音,直到有黑影罩在自己身上才微微轉臉,看清楚來人,又波瀾不驚地轉回去。
“喝藥。”南映庭的聲音不高,但是是命令的強勢語氣。
姿姿只是不想喝藥,但更不想耗力氣和精神去和南映庭的強勢對峙,於是動了動,緩緩坐起,伸手去接藥。
這樣的溫順跟綠屏的彙報完全不合,南映庭愣了愣,走過去,空著的一手扶她坐起,然後習慣性地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額頭貼到南映庭的側臉,姿姿有些詫異,看了南映庭一眼,又波瀾不驚地垂下眼,她現在沒力氣想多餘的事情了。
南映庭被她看的那一眼弄得心情十分微妙,心想自己竟然讓前幾天喂藥的動作成了習慣洩露了老底,真是失策。可又不能這樣把她推出去吧?到了這一步,洩底就洩底吧。南映庭將碗遞到她脣邊,小心地喂她喝下,心底卻把自己的失策罵了好幾遍。
退開身,讓紫楠給她擦嘴,為了扳回一局,南映庭冷冷問,“不是不肯喝藥嗎?”
姿
姿扒拉了一下被子,沒有說話。
“說話!”南映庭於是又強勢地命令了一句。
姿姿淡淡地轉眼看他,又默默地轉回去,皺了皺眉,說,“你可以理解為我欺軟怕硬。”
南映庭一呆,沒想到自己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應該是生氣的,只是氣著氣著竟然笑起來,心想,誰說她枯寂如死生無可戀的,這不,還是一樣牙尖嘴利麼?
“既然如此,以後我來看著你吃飯喝藥好了。”南映庭又板下臉,道。
姿姿又轉臉默默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說,“我要出去走走。”
“外面在下雪。”南映庭皺眉,這個人有時還真叫人想跳腳。
“我出去透透氣。”姿姿說。
於是南映庭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扶住她出門。
鵝毛的大雪紛紛揚揚,院子裡一片潔白,寒冽的空氣裡有梅花的清香。
一陣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傳進耳裡,姿姿側耳聽了下,有些發呆,“快過年了麼?”
南映庭看她認真又有些迷糊的側臉,忍不住就從心裡笑出來,“離過年還有二十多天,這是那邊的陳家少爺娶妻呢。”
“哦。”姿姿慢吞吞地反應了一下才應聲。
南映庭一手撐傘一手扶住她往前走。院子裡有下人在忙來忙去,見他們便停下來,笑著行禮。大概是他們對下人都不錯的原因,姿姿想,每一張行禮的臉都笑得很真誠。
正想著,背後被什麼東西砸中,姿姿正想轉身檢視,一個雪白的球體便已經滾到了南映庭的腿邊,抱住南映庭的一條腿,撒嬌著喊,“哥哥!”
南映庭微笑,彎下腰摸了摸南映棠的臉,柔聲問,“打雪仗呢,冷不冷?”
“不冷!”南映棠頻頻搖頭,又看向姿姿,挪過來,“嫂嫂你病好了嗎?孃親說,喝了藥病就會好的!”
那樣一張活靈活現叫人疼愛的臉。姿姿心裡竟也忍不住緩緩融化,摸了摸他的腦袋,“嗯,很快就會好了。”
“那等嫂嫂好了,要跟映棠一起玩雪。”南映棠十分期待地看著她,大眼睛閃閃發亮。
“好。”姿姿答應,緩緩地漾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南映庭看著她的笑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抓住南映棠,“衣服都打溼了,快跟奶孃回去換一換。”
“好,我回去啦,哥哥嫂嫂再見!”南映棠聽話的轉過身跑遠了。
姿姿和南映庭繼續緩緩地走著,南映庭在淡淡微笑,多日來冷凍的氣氛似乎慢慢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