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義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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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與義的選擇
“你要出去麼?”南映庭從父親那邊回來,看見姿姿正換著一身男裝英姿颯爽。
“是啊,”姿姿拿捏出太過久違的輕浮的姿態,揶揄道,“你麼,雖然長得比較有可觀性,但是天天對著也會審美疲勞的。”大體摸出了南映庭雖然腹黑狡猾但是並不小氣較真的脾性,姿姿大膽得多。
“什麼有的沒的,”南映庭涼涼地看她一眼,“好的不學。”
姿姿嘿嘿一笑,“花花世界一年四季熱鬧不斷,我的要求不高,各湊一次就行,逛街買物麼,大部分女人的天**好啊。”
“歪理!”南映庭沒好氣笑,想了想,開口,“我陪你去。”她這麼嚮往的熱鬧,或許真的有不少樂趣。
姿姿上下看了他一眼,笑,“有力氣逛街卻沒精力上朝,你想讓爹打你麼?”
看來她確實不想讓他一起,也許是有女人家的私事。南映庭低眉略一思考,配合笑道,“有道理,那你自己去吧,一路小心。”
“好,南映庭小朋友,在家乖乖的哦。”南映庭這麼幹脆,姿姿心情十分的好,好到得意忘形,好到得寸進尺,露出了同樣很久違的“母性光輝”。
話音剛落,姿姿便覺得手和腰被外力錮住,一具高大的溫熱的身軀貼了過來。
南映庭整個人靠了過來,靠得十分近,近到姿姿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
整個人突然被禁錮在了南映庭的臂彎,姿姿錯愕地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因為太近,她下意識地後仰。
嘴角勾出一抹狡猾魅惑的笑容,南映庭一字一頓地問,“誰是小朋友?嗯?”最後一個字,從鼻子發出,端端的抑揚頓挫,動聽迷人。
配合著他的聲音,他的整張臉都緩緩逼近,帶著十足的威脅。
他越靠近,姿姿越後仰,形成了更加曖昧的姿勢。
他的氣息和笑容太魅惑,姿姿呼吸有些困難,伸出手撐住他的胸膛阻攔他的靠近,頭上急出了細汗,十分沒有氣節地道,“我是小朋友,小朋友是我……”
“嗯,”南映庭從胸腔裡擠出一聲笑,捏了捏她的臉,學她的語氣,“小朋友,在外面千萬要小心,不要迷了路,不要相信陌生人,早點回家。”說完放開了她。
姿姿連忙跳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成熟的男人還是不要調戲比較好,否則後果太恐怖了,尤其是南映庭這樣的腹黑男人,千萬不能招惹。
南映庭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狼狽。
姿姿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卻又聽身後的人悠悠的聲音,“記得帶傘。”於是腳步一頓,又訕訕地回頭,拿起備好的雨傘。
一場秋雨一場涼。點點的雨滴在蒼茫天地間打點出一派煙雨朦朧的景象,在這蕭涼的秋風中卻顯出絲絲的惆悵。
姿姿撐著細骨青竹傘,緩緩走進畫卷一般的雨幕。
老地方,是秦楚的木匠朋友阿燦的家。
阿燦照舊很忙,而秦楚,正倚著後院一方涼亭的朱漆圓柱,靜靜地吹著一首熟悉的蕭曲。
姿姿細細聽去,低下了眉宇——是那首《硃砂淚》,她不過唱過一次,他竟然已經記了下來。
只是這節奏適中的曲子,竟被他吹得連綿沉緩,彷彿藏著無限的心事。
她默默地走到亭內,收起雨傘放在一邊,有些貪戀又有些沉悶地看著他的背影。
一曲罷了,秦楚收起笛子,扭頭間才看到姿姿,微微一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他這一笑,無限的心事又好像都煙消雲散了般。
“來了一會兒了,”姿姿也輕輕一笑,“在聽你的簫聲。”
秦楚走上前,拉起她的手握了握,皺眉,“天一天天涼了,怎麼還穿這麼單薄?”
“不冷的。”姿姿略微討饒地笑,不開玩笑的秦楚這個樣子的責問叫她心裡有些發虛。
“別以為笑就能混過去。”秦楚捏了捏她的鼻子,抬手想要脫一件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卻發現自己的穿著一向乾淨利落,沒有可脫的外袍,頓了頓,扶住她的肩,“等我一下。”
他快速地跑進雨幕,帶著年輕的活力和雨也淋不溼的灑脫,進了一間房子,然後又跑了出來,手裡已多了一件披風。
“來。”秦楚抬手,將披風圍在她身上,緊了緊,細細繫好帶子。
姿姿的道謝方式是踮起腳尖輕輕在他溫熱的脣邊印下一吻。
秋雨連綿的天氣,似乎人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姿姿懶散地不想動,坐在涼亭的木欄上靠著秦楚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秦楚,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姿姿稍稍扭頭,額頭碰到了秦楚的下巴。
“你講,我洗耳恭聽著呢。”秦楚柔聲道。
“從前,有一名仙山神人叫做笑君,笑君有一位摯友叫做劍君。有一天,笑君偶然邂逅了一名叫做幻姬的魔族女子,雖神魔殊途,但幻姬心懷善念,並沒有為惡天下,而笑君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所以二人並沒有敵對。後來他們成了朋友,相處的過程中,兩人心生戀慕,但是誰也沒有把話講明。只是,美好的事情到最後難免殘破,笑君漸漸發現幻姬身負血海深仇,而她的仇人,正是自己的好友劍君。幻姬大方地承認了,並表示絕不會放棄對劍君的仇恨。兩人於是因為這件事情矛盾漸生。後來,幻姬報仇的時機到了,她
給笑君兩個選擇,一是置身事外,放任幻姬殺掉劍君,一是橫加阻攔,那麼他與幻姬之間從此分道揚鑣恩怨兩絕。”姿姿看著渺遠的青黛天際,緩緩地講著,“秦楚,要是你,你怎麼選擇?”
秦楚沉默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這個問題真是難啊,情與義自古兩難全……”說到這裡,他又故作輕鬆地敲了敲姿姿的腦袋,“神人魔族什麼的,你這小腦瓜怎麼總是有些叫人料不著的想法?”
“嘿,”姿姿輕輕一笑,“忽然間想到了這個故事,順便問問,是說,你真的給不出答案麼?”
“那笑君是怎麼選擇的?”秦楚不答反問。
“笑君選擇了後者。”姿姿低下眼,往秦楚的懷裡更深處靠了些,有些怕冷的樣子。
選擇了朋友之義麼?秦楚配合著姿姿的動作,將她環緊了些,沉默了半晌,抬眼去看那重重雨幕,半晌,輕輕問,“結果呢?”
“他阻止幻姬去殺劍君,兩人刀劍相向,笑君一招不慎,傷了幻姬,幻姬黯然離去。笑君十分內疚痛心,但一直猶豫該怎麼去面對幻姬,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傷養好了一大半的幻姬約見了他,幻姬絕口不提報仇的事,而是用自己最美的笑容、最溫柔的心與笑君相處,兩人好像又恢復到了當初相處甚歡的日子。”姿姿的語調一點點蕭瑟淒涼下去。
“幻姬趁笑君不注意,打昏了他,然後,帶上自己的劍去殺劍君。只是她錯估了劍君的實力,沒能報仇,反而被自衛的劍君所殺。笑君醒來發現幻姬已死,陷入了巨大的悲痛和後悔之中,他好後悔,沒能在幻姬活著的時候告訴她自己的喜歡,他好悲痛,他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生離死別。笑君不願意幻姬就這樣離開,於是他決定逆天改命,不惜一切代價復活幻姬。劍君覺得笑君的想法太瘋狂,勸止過他,但笑君不聽,他這樣執著的後果,是他一天天地墮入魔道,雙手開始染上鮮血、欠上人命,孽債越來越多。最後,劍君為了天道和正義,痛下殺手,結束了笑君的生命。”隨著血樣結尾的展開,姿姿的聲音也越加蒼茫飄渺下去,彷彿風一吹,就天涯四散,渺無蹤跡。
聽完這個故事,秦楚久久無言,好半天才輕嘆了一口氣,“好出人意料的結局,好慘烈的故事……”
“是啊,”姿姿有些怕冷地握緊了秦楚的手,近乎喃喃自語地問,“怎麼會這麼慘烈呢?是不是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這麼慘烈的?”
聽了她失神的疑問,秦楚失笑,吻了吻她的額頭,“傻姑娘,只是故事而已,你怎麼就痴迷了,分不開故事和現實麼?”
“希望如此吧……”姿姿輕若無聲地說了句。
秦楚沒有聽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