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人肉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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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人肉買賣
093人肉買賣
093人‘肉’買賣
李氏把人領進屋後，還不死心的出‘門’望了兩趟，死活不相信就來這麼點人!非要打發林家幾個小的出去望風去。
靠地吃飯，林家也不能忘了地，這眼見快收割了，可不能出啥子事情，所以老爺子早早打發了林家兄弟二人去了地裡。
本來掛在‘門’口的兩串炮竹也都收了起來，李氏覺得給他們放那也是白瞎！
林家這幾間新屋在外面看起來不咋的，但要說裡邊的擺件那就要細說一下了。
李氏過了半輩子清貧日子，睡了半輩子舊炕，這突然老天掉下銀子來，她還能在節儉嗎？那是不可能的。
舊屋裡的傢俱本身就沒挖出多少來，李氏覺得新屋擺舊物肯定是要被人笑話的，還不如全置辦新的，擺著好看不說還有面子。
這不，舊家當搬屋時就全扔給了陳氏，‘弄’進了雜物房。其它屋裡的物件那全是她掏錢換的新的。
每間房都置辦了一席新席子，新單子，新椅子，新桌子，新壁畫新對聯還是掏錢買一送一，請隔壁村一個窮秀才畫了掛上去的，就這李氏還要人家送了她一副對聯，說是好應景！就連窗戶的白紙上都貼了窗‘花’。
這些新東西李氏可是老稀罕了，怕媳‘婦’幹活粗手粗腳把新上的漆‘弄’壞，屋裡一應全是她自己打掃洗抹，一天最少也是三遍，‘門’簾子也是不敢搭起，怕院外塵土飛進去。用香草的話說，那就是一神經兮兮的老太太。
這親戚一進屋就開始扒瞎，左看看又看看，看完還要‘摸’上兩把。本來乾乾淨淨的東西全都跟上了‘色’一樣，清一‘色’集體變黑！
這可把李氏氣的不輕，連給老爺子使眼‘色’，老爺子勸了也沒轍，人家就是不停手。
冠冕堂皇的要沾些喜氣回去，他們也等老天爺送銀子，好蓋新房，住新屋。
“喲，老姐姐，你這傢俱都是新打的吧？賊亮堂。瞧瞧這刷得漆。多勻稱。不像我家那驢‘舔’的。咋看都不順眼。”
王氏嫂子倒還規矩些，坐在李氏新置辦的紅漆大木椅上左蹭蹭，右扭扭。“嬸子，這新屋可真寬敞，想必住著肯定舒坦吧？”
趙氏撫著肚皮坐在炕‘門’邊，眼角微挑，幸災樂禍的瞧著王氏，打心底裡舒坦。
王氏‘欲’言又止，怕得罪李氏，但是更怕得罪嫂子，站在‘門’邊一點動靜也沒有。
王家嫂子見小姑子這般，越發出息。“大剛，妞子，快來坐坐你婆家的新椅子，老舒服了。”
娘坐完換孩子，孩子坐完換爹爹，一家子輪番上場。
直到一夥人嗓子冒煙，才中場休息。
“娘，我口渴。”
“老姐姐，你這媳‘婦’咋跟木頭一樣，也不知道上碗茶水，給老輩小輩去去渴。”
老爺子都快翻白眼了，乾脆蹬鞋上炕，自己歇著去！
“妹子等著，我這就給你們‘弄’去。”李氏氣的早瞪眼了，可就是光看沒轍，甩著袖子就衝灶間殺去。
看著忙活的陳氏跟幾個閨‘女’，她要囑咐陳氏幾句話，“老三媳‘婦’，等會擺桌時把帶‘肉’的都給我收起來，別往上桌擺，湯越清越好，饃饃給我擺夠就行。香草，‘弄’盆水端上去，讓你大伯孃看著辦，你也上去跟你姐幫忙去，窩在這裡幹啥子，有多少活你娘還幹不過來，快去。”
話落，李氏又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一驚一乍，道‘弄’的陳氏一頭霧水。這話怎麼一樣一樣的，一會是有多豐盛‘弄’多豐盛，一會又是有多清苦‘弄’的有多清苦，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你是故意整條人。
香草出‘門’前隨意嘀咕了一句，“娘，‘奶’這是不肯做吃虧的買賣，等一下肯定還要折騰。”
要說嘴甜，誰能說的過小草，“‘奶’，爺，嬸子，伯伯，快來洗把手，馬上就吃飯了。”
老嬸子一聽樂呵的，“喲，這是老三家的香草吧？都長這麼大了，快來讓嬸子瞧瞧，瞧這小臉長得俊得，多討人稀罕。”
‘春’草放下臉帕也熱情的喚了聲“嬸子。”
“這是‘春’草吧？哎喲，瞧瞧這姐倆長的，老姐姐真是有福了，這倆姑娘以後出‘門’能得好大一份禮吧，真是羨慕姐姐這樣的，還能有幾個孫‘女’，哪像我家，盡出了一窩子帶把的，這以後娶個媳‘婦’也是難啊！”
這話一出李氏眼裡深意盡顯，王氏嫂子看看香草，看看自己兒子大剛，眼底滲出了怪笑，老嬸子老伴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了開，定定的盯著香草姐倆看。
完了，羊入狼口了，心思都打到她們身上了，香草一瞧就知道她們打的啥算盤。
看老嬸子跟王氏嫂子那模樣，就知道一轉眼她就被貼上了童養媳的標籤，準備藉由親戚原因，把她‘弄’回家去。
李氏的目的則直白一點，‘女’娃吃香，把她們賣出去能得很大一份禮錢啊！
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好了，她才不會自己送上去，“‘奶’，快讓嬸子們洗洗，馬上就擺桌了。”
眾人回神，洗洗擦擦，陳氏已經擺上了桌，這次眾人又是迫不及待的脫鞋上炕，佔地方。
就為了今天一頓飯，李氏也忍了。大大小小上了四五個菜，有涼拌的，熱炒的，燉的，燴的，攤的，怎麼看也算豐盛。
但是等著吃‘肉’的人蔫了，看著變來變去還是菜的菜，親戚臉上都拉了下來。
李氏趕忙解釋，“妹子也知道，這蓋房置辦東西都是要錢的，就這些東西‘花’光了家裡的一半積蓄，這些東西還是我們省吃儉用挪出來的，你們可別嫌棄啊！”
王氏嫂子不以為然，提醒道：“嬸子，我咋聽說你們村蓋房都是補助的錢，啥時候都用上自己的錢了？”
香草冷笑，哄騙人也是要有技術含量的。李氏這樣準吃虧。
“嬸子，再不吃就涼了，快吃吧。”適當的時刻香草開了口。
李氏藉機會幹笑兩聲，應酬著幾人開始吃飯。王氏大氣不敢出的站在炕下盛飯，遞菜。
上完菜陳氏就領著姐倆回了灶間。“娘剛才盛出了一些，你跟你姐先吃。”
‘春’草跟香草心裡裝了心事，吃飯也就沒啥胃口，兩人扒拉幾口就悄悄回了自己屋。
關起房‘門’細聲探討起了剛才在上屋的事情。
“香草，這事你咋看？”
“姐，說不定……，靠這事我們還可以離開林家獨自過了……。”香草腦子裡已經大概有了想法。
“啪。”香草腦瓜子捱了‘春’草一下，“你胡說啥？你還真要跟著去當人家媳‘婦’。”這孩子傻了不成？
香草哭笑不得，她這是想哪裡去了？“姐，你會錯意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附耳過來。”
姐倆絮絮叨叨半響，相視一笑，‘春’草聽完後喜道：“你說的是真的？”
香草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我說的事情肯定準，你就等著她們掉坑吧！”
夕陽西下，田間柳絮飛揚，風景妙不可言。
一頓飯下來，天‘色’也漸漸暗了起來，這時候打發人也是不可行，畢竟他們一時半會也是回不去的，李氏只好讓陳氏騰出了炕，讓王氏嫂子幾人住在灶間隔間裡，老嬸子夫妻倆就擠在她屋裡，反正炕也大。
吃完飯自然就是嘮嗑時間，“老姐姐，真是羨慕你，兒孫滿堂，孫子孫‘女’都有了，現在就剩享福了。”
李氏被人一奉承，那還分得清東西南北中，“享福不享福說不上，但過日子還是行的。”
“我瞧著這‘春’草跟香草都是個不錯，老姐姐可是給尋了人家？”
李氏臉不紅，心不跳道：“這倒是還沒有，我就想讓她們多留幾年，幫她們尋戶好人家，以後過‘門’也能過個好日子。”
說來說去還是想多討份禮錢，用香草‘春’草多換些錢，只是這話還是這麼說好聽，要不然被人傳出去，說她一個做‘奶’的，指望用孫‘女’換錢，人家還不得把她氣罵涼。
老嬸子氣‘抽’了，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兩人兩個想法，兩準打算，說啥就是說不到一起去。
王氏新房中
“我可是瞧著香草這丫頭不錯，給我們大剛做媳‘婦’正好，再說我們多少還沾親帶故，小姑你覺得這事成不？”
一聽說媳‘婦’，大剛嘴角兩邊的哈喇子都閒不住了，“娘，我想要個跟村裡張寡‘婦’一樣有風韻的，要不像狗剩她姐一樣的也行。”
一個就知道偷人的寡‘婦’，一個就知道喂人吃‘奶’的傻子，王氏嫂子恨鐵不成鋼叱道：“你懂個啥？給你一邊去。”
王氏一陣‘抽’搐，為難，這可不是她說就能成的，再說了，你也不瞧瞧你家大剛那sun球模樣，人家香草能看的上？也不照照鏡子去。
王氏嫂子瞧著王氏哼哼唧唧，頓時就來氣，“你要是不幫你侄子，我就告訴老林家你沒嫁人前偷漢子的事情。”
王氏一個‘激’靈，臉‘色’一青一白的，“嫂子，我幫還不成嗎？你可千萬別。”
“你最好掏心著，要是被我知道你糊‘弄’我，你看我敢不敢，到時候林老大就是打死你，休了你，你也別妄想回王家‘門’。”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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