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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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滾
第016章 滾
她的面板很白，他還記得當時看到的模樣。鼻尖是她身體傳來的淡淡馨香。那個氣味，他似乎並不陌生。這一年的時間，她總是在他眼前晃盪。她是無意，他清楚。
他也知道她其實有很多事情要做，真正出現在她面前的時間很少。可是他現在就是剋制不住的，不停的想，想她是不是故意的，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酒意上頭，他看著橘黃燈光下的單純。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明明還是一張顯略不妥當的臉，看在他的眼中卻帶著與眾不同的誘，惑。
他想他可能是醉了。醉得不輕，醉得覺得眼前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吸引他的。哪怕她現在其實還不能算是一個女人，只能算是一個女孩。
單純還在睡，她每天除了在上學，還要做家務，這會是真的累了。楚凌寒伸出手，輕輕的碰上了單純的臉頰，身體像是著發魔一樣的，傾了下去。在離單純的脣還有一公分距離的時候，楚凌寒快速的退開了。
他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努力的想壓下內心那陣狂躁的衝動。卻最終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再一次傾下身去，輕輕的，極小心的，吻上了單純的脣。
柔軟，香甜，如果凍般的誘人。楚凌寒有些沉迷，他不想放手，不願意就這樣放她離開，可是再這樣親吻下去，也是罪惡的事情。
明明只是短暫的碰觸，卻比之前周允兒吻他時的感覺要強烈上萬倍。**的單純叮嚀一聲，似乎是因為眼前的干擾，手無意識的動了動。
那個動作心酸了楚凌寒，他快速的退後，因為動作太大，導致原來已經掉落在床沿的那本書就那樣滑到了床下。**的單純翻了一個身，沒有了干擾的她又一次睡著了。
楚凌寒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想要離開時伸出手將掉在地上的那本書撿了起來。
單純功課很好，他以為她看的是學習跟功課有關的書。只是眼光無意掃到那翻開的書頁，他愣了一下，那第一行的字就吸引了他的眼球。
【“哥哥，住手。”
“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不要碰我。”小潔流出了兩行熱淚，看著在強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眼裡有明顯的哀求。只是男人已經入了魔，又怎麼會聽她的哀求？“你是我妹妹又怎麼樣？我喜歡你，我要你當我的女人。”
他說話的時候，伸出了手將她的衣服一把扯下。“你是我的。我看中的，還沒有得不到的。”“哥哥，這是不可以的。”
小潔拼命的推拒，他卻在此時將自己的衣服也扯下了：“沒有什麼不可以，妹妹又怎麼樣？我就是要你。”男人說完，再次將她的脣堵上，蓄勢待發的**正打算給她一點最深刻的記憶。在她的哭叫聲中，他啃咬著她的耳垂：“看清楚了，我是你的男人，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你是我的……”】
楚凌寒看著書上的內容，眼神有些變了。裡面的描寫，大膽，露骨。那個男人不顧一切的強佔了自己的妹妹。
他的呼吸有點困難，僵硬著身體看著書上一行行的文字。兄妹。亂亻侖。書上的小潔才十八歲，卻被她的哥哥佔有。那全部的文字，到了他的腦海裡就幻化成一個十分具體的畫面。
他將單純青澀稚嫩的身體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他會吻她，他會佔有她，他——
酒意將楚凌寒的眼睛蒸得泛紅，他突然像是被火燒一樣，將那本書扔回了地上，倏地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睡在**的單純，在門關上的時候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中意識到自己沒有關燈，手一伸，將燈關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天晚上的楚凌寒，卻又是一個晚上沒有睡好，他隱忍多時的谷欠望再次失去了控制。在幻想著單純青澀稚嫩的身體時，又一次用自己的手將其解放。解放之後，卻是更深的空虛。
而他無力的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任冰冷的水，將他的身體打溼。
要怎麼辦？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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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寒在第二天感冒了。三月的天還很冷，他淋了一個晚上的冷水，能不感冒嗎？
病來如山倒，一向身體健康的他這次病得厲害，先是發燒，後來咳嗽。等何曼玉發現的時候，楚凌寒已經病了一整天了。
她第一時間叫來了楊承業，楊承業為楚凌寒檢查過之後，開了一些藥，示意何曼玉讓楚凌寒把藥喝了。天色漸晚，都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她叫廚房煮了一些粥，給楚凌寒送上來。
單純知道何曼玉有多討厭自己，只是今天小憐的孩子生病，她請假了。而小珍身體不太舒服。她只好大著膽子將粥端上去。何曼玉在這個時候剛好走開，單純看著病得不輕的楚凌寒，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為，楚凌寒是無堅不摧的呢。
“少爺，起來吃點東西吧。”她輕輕的叫了一聲，**的楚凌寒卻沒有絲毫感覺，她只好上前一步，又開口叫了一次。
燒得迷迷糊糊的楚凌寒，這一天都在不停的做夢，一會是他發現自己跟單純不是兄妹，一會是單純不斷在他面前晃動著的，年輕的身體。在夢裡，他不需要顧忌很多，他將單純據為己有。
不顧單純的哭泣，求饒。在夢中得償所願的那一瞬間，他竟然只覺得滿足。可是滿足之後，又是深刻的羞恥感。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厭惡他跟單純之間的兄妹關係。
她為什麼要是他的妹妹？如果她不是就好了。如果他不把她帶回家就好了。那樣就算有一天在路上相逢，他也可以裝作不知道，他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把她變成自己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要趕走她，讓她遠離自己。所以當楚凌寒眼睛一睜開，看到單純的臉時，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夢還沒有醒。她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
他努力睜大眼睛，這是夢還沒有醒？單純小心的看著他，眼裡似乎帶著隱隱的關心：“少爺，你醒了嗎？起來喝點粥。”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將粥放下來了，轉過身打算扶起楚凌寒讓他喝粥。
粥？楚凌寒這會意識昏沉，並沒有聽清楚單純的話。他只是想著夢境裡的一切，意識到自己內心那般不堪跟齷齪的想法，他一時有些無法面對，倏地伸出手，將單純一推。
“滾。”
為什麼，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面前？為什麼要一再去挑戰他的自制力？他恨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單純的身體沒有防備，被他這麼一推，倒在了地上。厚厚的地毯沒有讓她受傷，她卻是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楚凌寒。這一年多以來，她以為，他對她已經沒有了當初那樣的討厭了。
可是現在看，根本不是，他還是討厭她。
有人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會做出最直覺，最本能的反應的。她有些受傷，卻又覺得習慣了。
蒼白著一張臉站了起來，她無比慶幸剛才已經將粥放下了，不然非弄得自己一身不可：“少爺，抱歉，你生病了，夫人讓我端粥上來給你喝。邊上櫃子上的藥，請你喝完粥再吃。”
她說完，身體退後一些，欠了個身，這才離開了。在走廊上遇到了何曼玉，她現在一心關心著楚凌寒的身體，倒是沒有空去為難單純。
房間裡空了下來，楚凌寒的頭有些暈，卻也清醒了一些。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剛才不是他在做夢。
那麼他在做什麼呢？他把單純趕走了。他不應該那樣做的，她會不會又以為自己很討厭她。不，他不能讓她這樣想自己。
他撐起身體想要起來，房間的門卻又開了，他眼睛一亮，以為她還是關心自己，卻不想看到進來的人是何曼玉。
“凌寒，你醒了，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眼中的神采暗了下去，楚凌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失落過。單純，被他親手推開了。
這樣也好，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你啊，怎麼好好的就感冒生病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媽。我沒事。”楚凌寒放任自己躺了回去，他閉上眼睛，只覺得累。他在極力忍耐，可夢境裡那些香豐色的場景，卻在他閉上眼睛之後變得無比的鮮活，內心的衝動越發的明顯。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壓抑，卻越是壓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