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酒會是什麼時候散去的,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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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酒會是什麼時候散去的,我都不知道。
裡面酒會是什麼時候散去的,我都不知道。
重逢穆彥,一個接一個的驚喜從天而降,我有點找不著北。
等我找著北時,裡面人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而上司被我弄丟了。
周競明高度近視沒拿到駕照,來時也沒讓司機送,是我開車載他來的。
手機忘在大衣口袋裡,沒有接到他打來的四個電話。
回覆過去才知道,他以為我自己不聲不響回家了,便也搭朋友的車走了。
我汗顏解釋,告訴他遇見朋友一直在外面聊天,電話裡周競明無奈地笑了,只提醒我,他將一份檔案忘在車上,明早記得帶到公司,一早開會要用。
我才提醒他,下班出來得匆忙,將明開會要用的資料忘在辦公室,本該今晚帶回去看的。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到電梯間,電梯已到,穆彥站在門邊等。
“怎麼?”步入電梯,他側首問我。
“還得回公司一趟,忘東西。”我撓撓頭。
“低階錯誤。”穆彥皮笑肉不笑。
回頭瞪他。
狹窄的電梯裡,熟悉的一幕忽然湧上來。
靠著電梯壁,不知是下降的失重感,還是因為什麼,輕飄飄似乎要飛起來了。
原來真正喜悅的時候,嘴角會怎麼也忍不住地往上翹。
抬眼看穆彥,表情似乎也這樣。
他就這麼不聲不響,離開了自己最熟悉的城市,放下從前的江湖,連同本已得心應手的資源人脈全都放下,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不再依靠別處的財雄勢大,從一個小小的公司,一個人重新開始。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空白起,沒有任何可依託的平臺。
他迴應我的注視,在這狹小空間,目光深遠靜謐,暗流被篤穩撫平。
從未在他眼裡見過這樣的篤穩、明晰和一往無前的沉靜。
我輕聲問,“是什麼時候決定的?”
他明白我的意思,坦然回答,“接到你上個電話之後。”
我低下目光,“要是我那沒打那個電話呢?”
他想想,“不知道,也許還是會。”
靜默片刻,他又自嘲地笑,“這就叫,山不過來,我過去。”
電梯叮聲,給這句話加上清脆感嘆號,門打開了。
時間已很晚,穆彥堅持陪我回公司取檔案,不肯讓我一個人上去。
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位於一片入夜就死寂無人的商務區。一棟嶄新寫字樓新建不久,入駐率還低。我們租下半層,另半層空蕩蕩的,大半夜裡走過確實滲人。
以往加班超過九點,都有同事相伴離開,要是今晚真的一個人上來不知什麼滋味。
穆彥走在身旁,也沒有說話,平穩腳步聲彷彿一下一下合著心跳,莫名讓人安穩。
走進辦公室,燈光裡外雪亮,他饒有興味打量這小間屬於我的分寸陣地。
“在這裡過家家?”
放在桌上的水晶蘋果是調職時行政部同事送的;旁邊歪歪扭扭的陶盆是方方做的手工陶藝,養著株仙人掌;白錫相框裡是威震的照片。我的辦公室充滿女性特質,不喜歡千篇一律的刻板……不理睬穆彥的取笑,我走到桌後,低頭翻找檔案。
他不見外,拿起威震的照片端詳,“過幾天康傑說要帶著悅悅過來,要不要把你家肥貓一起捎上?”
“好啊好啊!”我聽得這話倒是求之不得,不過我又愣,“康傑也來這邊?”
“他只帶狗過來,人不會留下來。”
“那他以後不再跟你幹?”
“他不能一輩子跟著別人,新去處已經找好,推薦的職位不會比從前差。”
我為方方鬆口氣。
這樣也好。
檔案找到了,我抽出來放進夾子裡,“好了,走吧。”
穆彥沒有迴應。
我轉過頭,見他目不轉睛,出神地看著桌子角。
我順著他目光看去。
是那隻被當他做菸灰缸的咖啡杯。
我愣住。
火辣辣的熱意從耳後燒到臉頰。
想搶來藏起已來不及,他分明認出那個杯子。
我心慌意亂,拿起包裝傻,假裝沒看到他目光所向。
“走了。”
我催促他,低頭繞過桌子,繞過他身邊……
他臂彎猝然一緊。
挽住我手臂的力量拽得我直跌入身後懷抱。
他的胸膛溫暖堅定,下面傳來急促有力心跳。
“這杯子是我的。”他像個孩子在大聲宣告。
“是的。”我承認。
“現在還是我的?”他在我耳邊問。
熱的呼吸,軟的脣,強烈而陽剛的男子氣息。
我不出話來,目眩心悸,耳中轟然迴盪著他的聲音,急促的心跳令人窒息,我張嘴喘息,卻在這一刻被他倏然侵入脣間。隨即而來的天旋地轉,讓我站不住腳,纏綿凶狠的吻,彷彿要將呼吸也吞沒。
這就是情動的氣息麼,像深林裡苔痕與松木的香氣,像釀到最好時節的醇酒驟然揭開封泥。
我好像飄起來,失去重量,沒有羈絆,自由飄搖在風裡,飄搖許久,恍惚中被根線牽回一隻攜我路走過的手裡,懸停在一個庇護過我的懷抱。
耳邊迴盪著他的問題,如風聲過境。
現在還是他的麼,杯子,情愫,最初的仰慕。
我閉上眼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