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老狐狸
意外驚喜:好人的職場路 龍紋身 賴上暴力未婚妻 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武聖開天 我的外掛是主神 機關師傳奇 狼王掠愛 人魚很霸道 迷夜
第三十五章老狐狸
東方勝看了趙中祿一眼,冷冷的一哼:“看來趙閣主不像是笨蛋,怎麼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來,腦子生鏽了?”
被東方勝重重的諷刺了一句,斐成列不由咬緊了牙,緩緩的重新坐了下來。
他是問的莫名其妙了,誰會給他說他是哪國的,就算說了,也必定是假的。
“不行,換一個。”搖搖頭,趙中祿堅定得說道。
“可以,你回去給你兒子收屍吧。”
東方勝品著手中的茶,回答的也相當的乾脆。
趙中祿面色頓時越發的難看起來,緊緊的盯著東方勝,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東方勝早已經萬箭穿心。
輕輕吹了口漂浮在茶麵上的茶葉,東方勝看也沒看趙中祿,緩緩的道:“秦始國在好也不是姓趙的,今日有用是天機閣主,他日無用階下囚,兒子,可只有一個。”
輕飄飄的話不帶任何的重量,卻壓的趙中祿一瞬間一口氣憋在心裡,怎麼也松不下去。
是的,兒子只有一個。
若不是因為兒子就只有這一個,他會甘冒如此危險孤身赴約。
兒子,他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
冷冷的對持,屋中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半響,趙中祿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面上好似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伸手揉了揉眉心,沉聲道:“地圖沒有在我那裡,前幾日祕庫被人闖入,皇上就把俯仰天下圖收入了皇宮。”
“我知道。”東方勝一點也不質疑趙中祿的話。
若不是因為他沒有在他的祕庫中找到,他怎麼會來玩這一手請君入甕。
莫雨妍不熟悉陣法,可不代表那樣普通的陣勢,可以困的住他。
趙中祿一聽不由駭然的看了一眼東方勝,秦始國這麼多代閣主打造的天機閣,居然在無聲無息間就被人入侵,還一絲痕跡都沒察覺到,難怪對方能把信不知不覺得放在他的密室中了。
短暫的駭然過後,趙中祿又收斂了臉上的神色。
早該想到了不是,在看見那出現在他的**的信的時候,就該知道,他今日面對的應該早超過了他的認知。
“我說過,我要那份圖,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只要結果。”東方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冷冷的看著趙中祿。
不管你是偷,是搶,是調包,還是怎樣,反正只要結果。
無形的威壓散發出來,整個屋中的空氣,在不知不覺中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趙中祿打了個寒戰,緊緊的盯了東方勝一眼。
半響,一咬牙像是下了決心,唰的立起看著東方勝道:“好,我應了,不過我的兒子若有半點損傷,就別怪我魚死網破。”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要你圖到,解藥自然就到。”東方勝掃了一眼趙中祿,冰冷的眼中寒光一閃,接著說道:“記住,七天,你只有七天的時間,時辰到了沒拿到,不用我多說,拿來的是假的,也不用我多說,趙閣主這麼精明的人,自然知道下場如何。”
說罷一揮手淡淡的道:“恭候你的佳音。”
趙中祿此時彷彿破釜沉舟,定下了決心,面上也沒有什麼猶豫不決的神色了,也不多話,一轉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秦始國重要,稱霸天下也重要,但是他的兒子更重要。
七天,七日後卻正是莫雨妍大婚的日子。
看著趙中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東方勝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那是獵人捉住狐狸,卻並不在第一時刻殺死,要好好玩弄的笑。
竟然趙中祿能背叛雲國,哪就讓他再背叛秦始國一次,看看他還能去什麼地方去躲難
莫雨妍推開門靠在房門上,看著東方勝的笑容,抬頭望了眼黑夜。
她可以想象,當趙中祿知道他面對的人是誰的時候,在為誰做事的時候,那種驚恐駭然的神情,那種死了都會後悔不已的絕望。
一定相當的美好,她期待著。
“狡猾的狐狸。”莫雨妍靠在門邊看著東方勝,眼中湧現出燦爛的笑容。
東方勝聽言渾身的冷酷盡收,笑著站起身來,走至莫雨妍身前,自然的伸出手擁住她笑道:“一劍殺了多沒意思,讓他出手,我們省時省力。”
莫雨妍聞言笑著靠在東方勝的胸膛上,老奸巨猾,不過自己真喜歡這老奸巨猾。
沒有問東方勝會不會真給解藥,沒關係,東方勝給了,還有她嘛,反正就算東方勝會饒過他,她可沒說饒過。
“對了,那七星連珠怎麼弄的?”莫雨妍抬起頭看著東方勝問道,她對這個極有興趣。
東方勝聽言頓時哈哈大笑,摟著莫雨妍坐至床頭,笑道:“七星連珠,那有什麼七星連珠,那都是書裡面記載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我那個東西值不過是五色花的異種而已,長的與七星連珠極是相似,我起先也分不清楚,在第一次見的時候很是激動了一下,最後才知道那是毒花。這次回來的時候,就弄了些這些東西帶回來,沒想正好派上用場。”
七星連珠有水則可以長久的存放,秦始國就算得到了這花,一時半會也不會著手調配,萬一一個配藥藥材不夠好,那就毀了這萬年難得的七星連珠了。
因此,他算準了,趙中祿一定會討過來一小點給趙均用,其他的則不會動用。
其他人,中不中毒無所謂,趙均,一定要他毒上加毒,讓趙中祿這隻縮在烏龜殼裡的傢伙,自己送上門來,任他宰割,已解他心中之怒。
輕笑著解釋,東方勝那眉眼在莫雨妍的眼中,真正像是一隻狐狸,不,不是狐狸,是狼,狡猾的狼。
不過,她喜歡。
七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秦始國緊鑼密鼓的籌備著莫言莫將軍的大婚。
那文武百官聽說這區區一個三品將軍的婚禮竟然皇帝和太子要親自前往主持祝賀,一個個都是卯足了勁往莫雨妍將軍府裡鑽。
什麼好的,珍惜的,少見的寶貝賀禮,流水一般的進入了莫將軍府。
聖眷恩寵如此之甚,簡直如日中天。
就連周邊的幾個國家,都聽到了風聲。
而在秦始國大張旗鼓的為莫雨妍準備大婚的時候,暗處,東方勝也在加緊腳步籌備著一切。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七日時間一晃而過。
春風拂面,莫雨妍大婚之日,到了。
春風鑼鼓震天響,十里長街紅綢遍地。
但見那金紅的紅綢,一直從宮門口鋪成到莫雨妍的驃騎將軍府門口,那耀眼的金紅在陽光下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沿途,無數的平民百姓從家裡湧了出來,充斥於所有的大街小巷。
早就聽說他們秦始國第一高手莫將軍俊美無雙,只無緣得以一見,今日一定要看個清楚,一飽眼福。
頓時,街頭巷尾只見人頭傳動,一片熱情洋溢。
一番繁瑣的禮儀過後,莫雨妍從宮中迎出七公主的大花轎,朝著她的將軍府一路招搖而去。
鑼鼓喧天,迎親隊伍踏著十里紅綢,緩緩而來。
只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迎親隊伍中,那八抬大轎流蘇飛揚,身後陪嫁幾乎多的連綿了幾里路。
而那當頭的莫雨妍一身淡紅喜袍,只在腰間繫了一條鮮紅的腰帶,一頭青絲被高高的束與頭頂,幾顆指頭大小的珍珠系在上面,越發的襯的本來就俊美無雙的莫雨妍,此時真是從天下掉下來的一般,絕世無雙。
被如斯俊美吸引住了眼睛,也就沒有人去追究,為什麼如此大喜之日,新郎居然只穿粉紅喜袍,而不是最為隆重的大紅。
**騎著白色駿馬,那一絲雜色都沒有的千里馬,馱著莫雨妍緩緩而來,一雪白,一淡紅,簡直奪人呼吸,天人之姿。
沿途,只聽一片吸氣聲,無數的人瞪圓了眼珠子。
俊,這天下怎麼有如此之俊的人?
莫雨妍騎著高頭大馬緩緩前來,眼光掃過周圍人的臉色,眉色間連一點波動都不曾有,這樣的目光她早習慣了。
拉扯著馬韁,莫雨妍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微微笑了一下,頓時,周圍的民眾瞬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伸手拉扯了一下身上的淡紅喜袍,莫雨妍眉眼中含著一絲微笑。
昨天晚上,不管她在怎麼說,東方勝就是不同意她穿大紅喜袍,那怕她只是娶,不是嫁,也不準穿。
想著那東方勝一臉的吃味摸樣,莫雨妍就覺得很高興。
帶笑的眼緩緩掃過人群,看著人群中面目熟悉的眾人,莫雨妍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身影走過,人群中貌不驚人的眾人,也不動聲色的相續離開。
春色燦爛,陽光從天際灑下,琉璃瓦屋頂,一片流光溢彩,而此時,將軍府裡也已經一片熱鬧。
大紅燈籠高掛,紅綢迎風飛舞,整個將軍府裹在一團火紅之中,喜氣洋洋。
秦始國的文武百官齊來道賀,幾乎沒有落下一人,其中一些有身份,有地位,有財富,卻並不是百官的貴戚,也不請自來,親自登門賀喜。
一時間,莫雨妍的將軍府,幾乎人滿為患。
門口處,上官流雲一身淡藍色長袍,手舞著摺扇,滿臉青紫,卻喜笑顏開的各方招呼,好像他真是莫雨妍的兄長一般。
“哎喲,你老來了,你請,你請……”
“啊,哈哈,裡面坐,裡面坐……”
“現在才來啊,等會要罰酒,罰酒……”
上官流雲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整體滿皇城的鬧事,倒是讓他混了個臉熟,一個人把個迎賓的工作,做的是風生水起,一絲錯漏沒有。
這莫雨妍本來就只有身邊綠柳一個僕人,綠柳為了不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一般很少出聲,成天話都沒有幾句,這些接待的事情就交給了上官流雲,看他裡裡外外弄的井井有條,莫雨妍第一次又把他召回雲國勝王府當管家的衝動。
上官流雲臉上笑的幾乎要爛掉,心裡卻萬分不是滋味,不知道為什麼,他就不想莫雨妍娶老婆,就是不想。
只是,明擺著這事情沒他反對的餘地,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要來給她操持一切事宜,笑臉相迎,簡直就是折磨,折磨啊。
上官流雲一邊笑的燦爛,一邊心比黃連。
“你認識?”正四面招呼中,綠柳突然端著一盤水酒,冷冷的站在他身邊問道。
上官流雲立刻一把抓起酒壺灌了一口,口都說幹了,沒茶水,喝點酒權當解渴,一邊道:“不認識。”
開玩笑,就算他整天惹是生非認識了不少人,可現在這麼多人他怎麼會認識。
綠流雲聞言只是揚了揚柳眉,沒有說話,轉身就朝後走去。
不認識,還熱情的什麼似的,這傢伙就一自來熟的主。
“哈哈,請,請……”綠柳剛轉過身去,身後上官流雲熱情的話語立刻又飄入耳朵。
“皇上駕到。”一步跨出,綠柳端著盤子還沒走遠,大門口突然傳來尖細的高喊聲。
秦始國皇帝到了。
綠柳俊俏的臉上一閃而過一絲銳利後,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沒回頭,端著盤子自顧自的走了下去。
周圍三三兩兩聚成一團的秦始國文武百官,和達官顯貴們,則一聽到此傳報聲,立刻站了起來,朝著門口就湧了過來。
一身金黃龍袍,秦始國皇帝和太子秦真相攜出現在門口。
“臣等參見陛下。”
縱聲的高呼,院中人頓時全部矮了半截。
唯獨上官流雲還站在中間,看上去一臉的愣神,好像乍見秦始國皇帝,那神經已經轉不過來了一般。
皇帝見此哈哈一笑道:“今日非朝廷之上,眾卿家無須多禮,我們都是來喝喜酒的嘛。”
“是。”矮了半截的院中人,立刻齊齊答是,站起了身來,躬身為皇帝和太子秦真讓開道路。
這莫言莫將軍好大的面子,皇帝和太子果然親自前來了。
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的秦真太子,見上官流雲還一副愣神的摸樣站在當地,不由大笑著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道:“兄弟,哈哈
。”
前兩日這小子可是對他稱兄道弟的,今日這般摸樣,實在是讓他開懷,開懷啊。
被秦真太子一拍,上官流雲彷彿陡然驚醒一般。
那眼中射出濃濃的興奮和巴結,嘿嘿諂笑,點頭哈腰的道:“請,請,裡面請,嘿嘿……”
皇帝和秦真太子見狀不由齊齊失笑,心情很是愉悅的大步朝主位走去。
一廳眾人那是歡笑寫意之極,渾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皇帝陛下前來時,所有人都跪拜了,唯獨上官流雲一個人站在當地沒有跪拜。
春風吹過,紅綢漫天。
莫大將軍府一片熱火飛揚。
無數的伶人,雜耍團,歌舞團,緊張的準備著,有序的進入著。
要熱鬧那就絕對的熱鬧。
整個將軍府,人滿為患,什麼人都有。
莫將軍府一片熱鬧,另一邊,皇宮中卻人影晃動,相對安靜。
公主出嫁,不算小事,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太大的事情,就算這一次存心想給莫將軍臉面,佈置的相當隆重,可規格依舊只是公主規格,超不了天去,普天同慶不了去。
皇宮後門,只掛了幾盞紅燈籠,很是幽靜。
在這份幽靜中,一輛貌不出眾的馬車停靠在僻靜的巷子裡。
人影晃動,一條淡青色的人影從皇宮後門出來,眼見周圍沒人,立刻身形一展就上了那等候在那裡的馬車。
馬車上,東方勝還是那非洲黑小子打扮。
此時靠在馬車上,看著一身太監服裝,竄上馬車的趙中祿,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這一身很適合你。”東方勝看著飛速扯下身上太監服飾的趙中祿,淡淡的語了一句。
趙中祿聞言瞪了東方勝一眼,卻沒有說話。
今日,他以皇帝和太子出宮,需要保護為名,把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三堂四堂的堂主支了離開,才得以一身輕便的進入皇宮,盜取出東西。
時間不多,他馬上就要回去天機閣,否則,裡面的人發現他不在,以後這圖一旦發掘被盜,他絕對會惹火燒身。
“廢話少說,解藥拿來。”趙中祿從背後解下一個大包裹,緊緊的拽在手中,滿臉陰沉的看著東方勝。
東方勝見此伸出手,冷冷的看著趙中祿道:“我要驗看。”
趙中祿聞言微微猶豫,若是把圖給了這黑小子,那他就在沒有什麼倚仗,若是他不給解藥,那可……
微微的一遲疑後,趙中祿一咬牙將手中的包裹遞了過去。
盜亦有道,若是他敢不給,那就拼了這條命,豁出去,魚死網破。
東方勝接過包裹,開啟來,取出一張地圖,展開細細看去。
山河縱橫,良田阡陌,比一般的軍事地圖表述的還要清楚百倍。
俯仰天下的地圖乃是用羊皮所制,一共有幾十張,將整個大陸的土地清清楚楚得描述在這些皮紙上,端是一件無價之寶。
快速的掃過每一張地圖,東方勝特地仔細得看了一下雲國的地勢天險全部勾勒在其上,無一不是真實,這圖看來不假,是真品。
當下雙手一合,快速的把圖收拾好,從新把包裹包好。
一邊心情微好的看著趙中祿道:“趙閣主果然是信人,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拿著。”
說罷,手腕一動,一細小的瓷瓶直接扔給了趙中祿。
趙中祿伸手抓住,開啟深深的聞了一口,清香撲鼻。
當下,狠狠的看著一臉自若的東方勝,沉聲道:“若是讓我知道這是假的,我總有辦法找出你是誰,到時候我們就試試看。”
東方勝聽言微微撐起身體,眼中一閃而過冷光,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放心,我要的,不是他的命。”
幽深的眼光閃動,那抹暗紅深的讓人膽戰心驚。
趙中祿一怔,這眼神,怎麼那麼的熟悉……,待要細看,東方勝已經又靠了回去,那抹黑紅消失不見。
趙中祿見此心憂兒子趙均的病情,也來不及多想,伸手一掀車簾,縱身就躍了下去,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在這一片幽靜中。
東方勝見此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絲冷笑,輕輕敲了敲車門,馬車骨碌骨碌快速的離了開去。
皇宮後門,剎時還去一片幽靜。
而將軍府這邊,爆竹聲聲震天大響。
噼裡啪啦的爆竹在莫將軍府門前炸開,一地喧鬧,一地四濺的紅色渣兒,震耳欲聾的幾乎半條街都是爆竹聲響。
“新人到。”
一聲扯高了嗓子的大叫聲,在一片爆竹聲中飛揚而起。
莫雨妍迎接著七公主,到了自己的將軍府中。
“哈哈,到了,到了。”皇帝端坐在高位上,聞聲笑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來了,來了,新人來了。”負責唱禮的丞相大人,滿臉笑容,高聲的朝四下喧鬧的文武百官揮了揮手。
一團鬧騰的文武百官和達官貴戚們,頓時停下了說話聲,齊齊轉頭朝大門看去,滿臉笑容。
上官流雲早就迎在了門口,看著莫雨妍一身淡紅喜袍而來,那份絕世的俊美,簡直要晃花了他的眼。
早就知道他這兄弟長的俊美,今日這麼稍微一打扮,那氣質真是隻因天上有啊。
眼中驚豔,心下卻不大舒服,這麼好的兄弟,給了那名不經傳的七公主,捨不得,捨不得啊。
上官流雲心中做此想,面上卻一片笑容,一揮手,大門更加的敞開來。
身後門邊負責點燃爆竹的小廝,那是跳著腳的飛速竄動,絲絲爆竹几乎要驚破了天去。
白煙滾滾,喜慶之極,早就準備好的吹拉彈唱,此時樂聲越發的喜慶悠揚,一眾樂隊那是鼓足了腮幫子,那絲竹聲整個的盤旋在了驃騎將軍府的上空。
將軍府前,人山人海,擁擠過來的百姓爭相看著,面上那興奮勁,好像今日是他們娶妻一般。
一身淡紅的莫雨妍在震耳的爆竹聲中躍下白色駿馬,身後的八抬大轎也停在了她的身旁。
“新郎迎新娘子出轎。”唱禮聲響起。
莫雨妍一挽喜袍下襬,走至轎前,抬腳就踢了一腳轎門,周圍頓時傳來叫好聲無數。
一腳踢過,莫雨妍微微彎身伸手朝轎簾掀去,眉眼卻眨了眨。
踢轎門給下馬威,這是什麼臭規矩,要不是昨夜宮中的來人給他惡補了一翻,她根本就不知道。
不過,今日給別人,無所謂。
盈盈素手,輕柔的遞進了莫雨妍的手中,鳳冠霞帔,一身大紅喜服的七公主,從八抬大轎中緩緩的踏下地來,紅錦遮頭,一身喜氣。
“新人進府。”伴隨著高聲的唱禮聲,爆竹越發的炸響開來。
煙霧繚繞中,莫雨妍拉著七公主的手,朝將軍府裡邁去,爆炸聲聲,喜慶之極。
秦始國東城的將軍府一片熱鬧,天機閣的密室之中,此時卻一片平靜,比之往日的陰森和寂靜,還要清冷的多。
趙中祿飛速從暗道衝回天機閣中,第一時間把從東方勝手中得到的解藥,給他的兒子趙均服下。
剛一服下解藥的趙均,只見臉上的黑氣緩緩的退去,不過頃刻間,那陷入昏迷的人就清醒了過來。
“爹。”趙均揉了揉頭,面上依舊很蒼白,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看起來還很是虛弱。
趙中祿見此一顆高高吊起的心,頓時收回了原位,那黑小子給的解藥看來是真的。
當下,握著趙均的手,緩緩的坐至他身邊,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趙均聞言一邊撐起身來,一邊皺了皺眉:“我中了毒。”
那日,驟然而至的巨疼和纏鬥,雖然他控制不了身體,但是腦筋當時卻很清楚。
趙中祿點了點頭後,使勁握了一下趙均的手:“下毒的人為父已經找到了,你不用在記掛這件事。”
下毒的肯定是黑小子那一夥的,現在他與那黑小子同流合汙,若是趙均追究下去,讓太子秦真起來疑心,反而不美。
不如干脆收了這個口,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提的好。
趙均可是知道他父親在秦始國的權勢的,想來定然早就收拾了那敢對他下毒的人,哼,居然敢對他下毒,也不看看他父親是誰。
當下,趙均點點頭,雖然還虛弱,卻一臉冰冷的道:“莫將軍,莫言,你敢對我下手,我怕你有什麼好下場……”
“莫言?”趙均的話還沒說完,趙中祿陡然一驚,驚詫之極的看著趙均,怎麼跟莫言又扯上關係了。
趙均見趙中祿一臉的驚訝,不由更驚訝的道:“父親難道收拾的不是他?應該是他給我下的毒啊。”
皺了皺眉,趙均沉思道:“我記得我那日絕對沒有碰觸什麼東西,只有莫言碰過我的手,他才碰過我,我就中毒了,難道不是他對我下的毒?”
趙中祿聽著此話,心中霎時涼了起來,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
莫言,莫雨妍,難道真的是她?若是她……?
陡然打了個寒戰,趙中祿一下想到莫言的容貌,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幾乎心都停止跳動的容貌。
像,太像了,太像那一年前那個與太玄高手莫景風對峙的土匪王妃莫雨妍了。
不,不,不可能,莫雨妍在雲國的邊關駐守,怎麼可能來到他秦始國,而且還是如此張揚的來?
而且,莫雨妍是女的,這莫言是男的,怎麼可能,他還要取公主啊……
莫雨妍,莫言,好相像的名字。
心一下就緊了起來,背上寒毛直豎,不,不可能是一個人,不可能。
對,肯定不是一個人,這事情只是碰巧,只是碰巧。
心中不斷的否定著,一瞬間從心底湧出來的各種想法,趙中祿不可控制的開始顫抖。
“爹,你怎麼了?”趙均看著一瞬間突然變色的趙中祿,臉上揚起濃濃的擔憂道:“爹,你想到什麼了,眼神很不對啊,你……”
眼神,眼神,趙中祿陡然又是一驚,趙均接下去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
眼神,剛才那馬車中那黑小子最後看著他的眼神。
那眼神,那眼神……
“砰。”趙中祿一蹦而起,整個面色大變,頃刻間一絲血色都無,整個人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
那眼神,他記起來了,那眼神曾經的他太熟悉了。
在雲國二十年,他幾乎是看著那眼神的主人是怎麼長大的,看著他一步一步成為舉世的天才,成為雲國的頂梁大柱,成為他們秦始國下了鐵殺令,一定要除掉的人。
雲國的天才王爺,東方勝,勝王。
是他,是東方勝,是那個被他設計奪了軍權,還與婆娑教聯合偷襲,身死不知的東方勝,他來了,他找上門來了。
身體劇烈的顫抖,斐成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東方勝,是勝王東方勝。
“爹,你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害怕?爹。”一見趙中祿如此神態,剛清醒過來的趙均被完全的嚇住了,連忙從**跳下來,滿臉焦急的道。
害怕,是的,害怕,他不可能不害怕,他們找上門來了。
他們,越是害怕,腦海中這一瞬間越是清明,轉的越是快。
他們,東方勝來了,那個莫言,那與一年前在雲國見到的莫雨妍,長的好生相像的莫言是誰?
莫言,莫雨妍。
心整個的跳到了嗓子眼,趙中祿一瞬間好似陷入了冰窖,全身冷的發顫,冷的無法呼吸。
感受過莫雨妍厲害的趙中祿無法控制心跳,別人不知道莫雨妍的厲害,他知道,那個土匪王妃,一身醫術,毒素令他這個天機閣閣主都望塵莫及的莫雨妍。
那個能將太玄高手都毒跑了的土匪王妃。
如果說莫雨妍武功有多麼的高強,趙中祿還並不是很懼怕,但是他本身也是修習毒術的佼佼者,但是莫雨妍的毒術對於他來說,那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站在巨人面前一樣,那樣的蒼白無力。
而且,這個莫雨妍現在更加的可怕,竟然連毒術都不用,就能贏得秦始國的第一高手的聲名,
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這也是一開始趙中祿沒有把兩個人聯想到一起的原因之一。
他自己也是修習這方面的人,最是清楚,沒有全部的精力投入毒術之中,是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成就的,所以他自己本身的武功很差。
趙中祿永遠也不會想到,莫雨妍之所以有這麼高的毒術,完全是現代帶來的,至於武功,那也只是機緣巧合而已。
“不……不能……不能讓他……們……”趙中祿顫抖著,話都說不出來,咬緊了牙齒。
“爹,你說什麼?”
“不能讓他們翻了秦始國的天,不能讓他們得手。”
不能讓東方勝和莫雨妍聯手翻了他們秦始國的天,不能讓他們得逞,要不然,他們秦始國,他們秦始國……
趙中祿害怕莫雨妍,也在東方勝面前背叛過秦始國,但是他是為了他的兒子,那是逼不得已,他還是向著秦始國的,從小就被天機閣收養,培訓,那種忠心是刻在骨子裡的。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雲國一手遮天的右相不做,而選擇背叛雲國的,沒有相當的信念,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來人啊,施放一級紅色沖天箭,快。”趙中祿雙眼升騰起一片血紅,咬牙切齒的大聲的吼道。
“一級紅色沖天箭?出了什麼事?爹,發生什麼大事了?”趙均聞言臉色也變了。
一級紅色沖天箭,那可是天機閣最緊急的訊號彈,那是一出,整個秦始國國都乃至全國都要全面戒備的訊號,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沒有聲音,沒有飛速靠近的腳步聲,沒有迅疾而至的身影,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依舊的靜寂。
趙中祿眉眼瞬間一凜,怎麼回事?天機閣難道沒有人?
不,怎麼可能,天機閣,除了他派出去的三堂和四堂,還有五堂負責皇宮的安全外,其他堂的人應該都在這裡,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
死寂,一種逼人的死寂。
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趙中祿拉著趙均快速的朝外衝了出去。
沒有人,沿途都沒有人,天機閣的人都到那裡去了。
快速衝進四堂分堂口,偌大的堂口裡只有一個人,四堂副堂主,在地上不斷掙扎著,正一點一點的朝前挪,臉色一片死寂的灰色。
中毒,天機閣中和四堂堂主一樣擅長毒素的副堂主,居然中毒。
“閣主,快,水……裡有……毒……”一眼看見衝進來的趙中祿,副堂主從牙縫中憋出這幾個字,心一鬆,頓時頭一歪就氣息全無了下去。
水有毒,他們天機閣的吃水裡有毒,而且竟然還查不出來?要知道,在天機閣中的食物和水,都是要經過嚴格的檢查的。
趙中祿背上瞬間寒毛直豎,能這麼無聲無息的進入天機閣的人,只有東方勝,能下出讓天機閣都查不出來的毒,也只有莫雨妍了,他們……他們這是想滅了整個天機閣啊……
拳頭握的咔嚓作響,遠處震耳的爆竹聲隨著春風簾卷而來。
爆竹,莫雨妍娶七公主,皇帝,太子,都去主婚參加。
不好,皇上又危險,一想到這裡,趙中祿臉上頓時毫無血色。
一把抓住趙均,趙中祿血紅了眼就朝莫雨妍的將軍府的方向衝去,不能讓他們得手,否則秦始國就完了。
天機閣一片死寂,莫雨妍的將軍府中,此時卻一片歡騰。
“一拜天地。”鞭炮炸響,秦始國丞相高聲唱道。
莫雨妍拉著大紅的喜球,轉頭與七公主朝天跪拜而下。
“二拜高堂。”
轉身微笑,莫雨妍看著上方高高在上,此時滿臉讚譽笑容的秦始皇帝,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緩緩的朝皇帝跪拜下。
高高在上的皇帝看著下方的莫雨妍和七公主,滿臉笑意,很是高興,旁邊站在斜角的秦真太子,也是滿臉笑容,揹負著雙手,站在三堂堂主和四堂主的前面。
一廳賓客,此時無不歡顏。
膝蓋緩緩曲下,猶還將跪未跪之時,一片絲竹聲中,突然劍光閃動,無數的利劍劃破空氣,從大殿內外急射而出,朝著高坐上的皇帝和秦真太子等人而來。
劍光劃空,來勢凶猛異常。
“拿命來。”冰冷之氣的怒吼撕破絲竹的優雅,殿邊的絲竹伶人,此時搖身一變,化作索命無常,殺氣破空。
“有刺客。”
“保護皇上。”變故陡生,廳中眾人頓時大亂,劍至中空,銀刃陰寒,呼嘯而來,直衝高高在上的秦始國皇帝。
皇帝臉色微變,卻也老沉厲害,見此沒有慌亂的什麼都做不了,反而相當冷靜的朝後就倒。
同一時間,那站在秦真太子身邊的三堂主,一聲怒吼,雙掌一錯猛撲而上,就欲朝當空射來的利劍對上。
而此時,本將跪未跪的莫雨妍伸手在地上一按,一躍而起,朝著離她最近的秦始皇帝撲去,一邊大聲道:“皇上小心。”
錯身而過,三堂堂主和莫雨妍,倆人半空一個奔那臨空射來的刺客,一個則奔向那皇帝的身前。
刺客劍至中空,一聲怒吼,三堂堂主揚起雙掌,就朝那射來的刺客對上。
他的身後,莫雨妍一個猛撲撲至倒在地上的皇帝身邊,快速扶起了臉色嚴峻的秦始國皇帝,身邊的御前侍衛們,應變極快的刀劍一展,整個的衝上前,把莫雨妍和皇帝護衛在了中心,動作一致,萬分默契。
防護包圍圈頃刻間完成,刀劍齊開,直指圓圈之外,而防護圈裡,只有莫雨妍和皇帝兩人。
一切,瞬息之間。
身旁劍光閃爍,刺客從四面八方而來,尖叫,慘呼,立時瀰漫於整個大廳,所有的文武百官,達官顯貴,慌亂做一團。
文官顯貴們不會武功,此時在如斯多的寒芒下,一片驚慌失措,本能反應的忙著四下逃命,尖叫聲救命聲,雜亂無章,而會武的武官們,則比較沉著的拔劍禦敵。
刺殺,這年頭這樣的事情多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秦始國防備的如此嚴密中動手。
真以為,他們和天機閣以致天下第一高手莫將軍等人,是吃素的嗎,剎那,整個大廳劍光湧動,剛才還一片喜氣洋洋的喜堂,瞬息之間血濺華堂。
那蒙著紅錦的七公主,早已經嚇昏了過去。
“莫言,保護好父王。”站在廳側的秦真太子,此時臉色微微一沉,卻沒怎麼變色,被四堂堂主護在身後,扭頭朝莫雨妍喊了一聲。
有莫言這麼武功高強的人在,他父王的安危實在是不需要太多的擔心。
秦真太子對於這點很是放心。
同一時,四堂堂主尖嘯一聲,嘯聲遠遠的傳了出去,那隱藏在人群中保護皇帝和秦真太子等天機閣的高手,立刻從四面八方衝了進來。
頓時刀光劍舞,一地混亂。
“膽敢刺殺寡人,格殺勿論。”皇帝站起身來,滿臉肅殺掃了一眼大廳中的混亂形勢,大聲喝道。
“皇上,這裡交給我們,你先跟駙馬到後堂休息。”三堂堂主一邊對上武功不弱的刺客,一邊頭也不回的道。
“正是,父皇,我們先去後堂。”秦真太子聽言,也快速的點了點頭,扭頭朝皇帝說道。
秦真太子一邊與著護衛他的四堂堂主,就朝莫雨妍和皇帝的方向靠去。
紅綢遍佈的高臺上,此時只有莫雨妍和皇帝兩人站立著,一淡紅一金黃,在這一地殺氣中,頗有點俯視一切的味道。
身前御前侍衛們圍成一圈,殺氣騰騰,皇帝一臉肅殺,眉宇間全是威嚴,而他身旁的莫雨妍卻勾勒著嘴角,面上洋溢著一絲笑容,一絲燦爛的幾乎讓人膽戰心驚的笑容。
這樣的形勢下,莫言在笑?
莫言什麼時候有這樣燦爛的笑容?這個人幾乎是不怎麼笑的啊?
扭頭看見莫雨妍神色的秦真太子突然打了個寒戰,這個莫言的笑很美,幾乎晃花了他的眼。
一座冰山,陡然間春光明媚,這樣的感覺應該是該死的好,但是看著他的眼裡,卻讓他一瞬間毛骨悚然。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好,這笑……這笑容,看起來好危險的感覺……
“莫言,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快走。”秦真太子心中沒來由的有點慌,不顧周圍無數的刺客,就欲朝莫雨妍疾步衝來。
“莫言,跟寡人……”皇帝站在莫雨妍身前,並沒有看見莫雨妍的笑,此時扭轉頭看著她,話才說了一半,突然斂了口,這莫言的神情……
“那臣就送皇上一程。”莫雨妍嘴角微微的勾勒起,對上皇帝那雙威嚴四射的眼,那抹笑容傾國傾城,但那眉眼深處卻冰雪一片。
話音還沒落下,莫雨妍手指一勾,袖袍中一寒慄的匕首,瞬間滑至她的手中。
“你……”皇帝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小心……”就在此時,一聲倉惶之極的大吼破空而來,幾乎肝膽俱裂,驚懼之極。
吼聲中,趙中祿抓著趙均破門而入,一張臉幾乎憋的血紅,胸膛不斷的起伏,看起來是拼了命的趕過來。
這一叫聲下,大廳中的皇帝和秦真太子不由都朝他看去。
三堂和四堂堂主心中齊齊一驚,閣主怎麼來了?如此之急,出了什麼事情?
“皇上小心,危險,快閃開,她是……她是……啊……”
一指指著莫雨妍,趙中祿一雙眼幾乎急的要凸出來,氣都理不順的朝著莫雨妍大吼道。
驚懼的話才說了半截,趙中祿突然臉色一變,一把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聲音……他的聲音呢……?
“啊啊……嗚……”張大了口,後面的話全部變成了啊啊嗚嗚的單音,脖子好像被人卡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的聲音?
驚恐的眼對上莫雨妍黝黑的雙眼,那眼中的冰冷和嗜血,以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智珠在握。
趙中祿陡然明白過來,她已經對自己下了手,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他下了手,他已經著了她的道。
滿臉的焦急,張大的嘴巴,趙中祿指著莫雨妍,那眼中的驚恐和駭然以及絕望,幾乎讓他無法支撐,旁人沒懂他的意思,可莫雨妍懂。
莫雨妍嘴角的笑越發的妖豔,只是那妖冶中,卻含著最深一層的鐵血和憤恨,血債血償。
然而趙中祿如此驚恐的表情和那指著莫雨妍顫抖的手指,秦真太子和皇帝卻看見了,兩人頓時神色齊齊一變。
“父皇,快退。”秦真太子一臉驚恐的蒼白,朝著皇帝就撲了去。
趙中祿這樣的神情,還有莫雨妍剛才那詭異的笑容,秦真太子那裡還看不出來,這個莫言肯定有問題。
同一時間,秦始皇帝也飛速的朝後就跑,不過他在快,豈能快過莫雨妍。
明媚的雙眼掃了一下趙中祿,莫雨妍手腕輕輕往前一送,那袖間的匕首,已經輕輕巧巧的刺入了秦始皇帝的胸膛。
一片血紅,剎那盛開在那黃色的龍袍上,妖豔無雙。
“父皇……”身在半空還沒撲至的秦真太子,見此雙眼圓睜,狂吼聲幾乎震破蒼穹。
大廳中所有秦始國的臣民聽見秦真太子如此惶恐大叫,一時間驚駭莫名,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去。
高臺上,那森嚴的保護圈中,他們的皇帝陛下滿臉難以置信的陰森,一手捂著胸口,那血絲不斷的湧出來,那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一手指著身前天人之姿的莫雨妍。
而他們的莫大將軍,今日大婚的主角莫言,卻手中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嘴角含著冰冷之極的笑容。
怎麼會,這是出了什麼事情?秦始國朝臣們一時間都楞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而一直保護著秦真太子的四堂堂主,見機最快,一見莫雨妍突然倒戈相向,立刻一個猛撲撲上,一把拽住撲過去的秦真太子身形,硬是臨空拽了回來。
莫言既然是敵人,秦真太子那一點武功,此時撲過去,肯定只有死路一條,對方可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至少在秦始國是。
秦國已經沒有了皇帝,不能連太子也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