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終成眷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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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終成眷屬(完)
是夜
因城主大婚而鬧騰了大半夜的獨孤城終於在黎明將來來臨之際歸為平靜,依舊卷著黑幕的夜色下,從遠處漸漸走來一人;妖紅豔麗的長裙隨風起舞,似是要化風而去、羽化登仙,一頭烏黑的鴉發被吹得四處張牙舞爪的飛騰,隱隱綽綽間只看見耳畔間點點亮晶晶的耳墜修襯著皓白無暇的脖頸,悽悽的涼風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往衣領袖子口裡鑽,傾國傾城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要人窒息。шwщ第一,
今天,她本該是全天下最幸福快樂的女人,穿著心愛男子親手為她準備的嫁衣,坐在華蓋香車中,享受著整座城池百姓的擁護和愛戴,被喜歡的男人捧在手心中護如珍寶的送進洞房;到現在,她還記得洞房的大紅喜字下,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九十九根紅豔豔的蠟燭,她還記得自己的蓋頭被季海揭起來的時候,他笑的像個孩子,竟然當著喜娘的面就不顧形象的一把將她抱起來孩子氣的大喊著她的名字轉圈圈。
可是,現在的一切都毀了!
毀在那個盒子裡,毀在他捏著那抹素絹的沉默裡,更毀在她忍痛走出洞房的那一瞬間之中。
眼角的眼淚,不知何時又流了下來;空氣中似乎還餘留著鞭炮響過後的硝煙味兒,耳旁似乎還能聽見眾人的歡笑聲,眼前好像還能看見季海一身紅色吉服丰神俊偉的朝著她走過來的樣子
。
原來,獨自離開是這麼痛苦,是這麼需要有勇氣;原來,她並不是因為寂寞而選擇嫁給了他,而是……在不知不覺中,她也喜歡上了他。
眼角的淚,越流越厲害;每個女人在還是女孩兒的時候都會做出一件或者是兩件要人費解同時也是義無返顧的事,只不過她是在自己還是少女的時候將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送給了一個自己認為可以愛上一輩子的男人,卻沒想到這個人無法跟她修成正果;她能說那時是因為她還年紀太小不懂事嗎?
她說不出口,因為這個和她成親的男人,是她喜歡的丈夫,是那個真正可以和她修成正果的男人!
大婚當夜,本是你儂我儂、情意繾綣的時候,沒想到迎接他們的卻是這樣一件殘酷的真相;縱然季海心胸再寬大,恐怕也無法輕易接受在新婚之夜另一個男人拿著他苦苦求來的妻子的**喜帕向他挑釁羞辱吧;所以,為了彼此的最後一點自尊,她選擇離開;她不願意讓自己再次喜歡上的男人就這樣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也不願意讓這件事就這樣成為兩人之間的芥蒂,從此在人生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遠處,天際還是一片黑暗,黑的就像從此再也迎不來黎明的曙光一樣;鳳傾城就這樣一個人站在空擋無人的大街上,任由華麗的長裙上沾上了塵埃,烏黑的長髮上飄上了枯黃的落葉,臉上的淚乾了又溼,溼了又幹。
就在這時,前方走來一個人影,接著人影靠近她,在看見她的狼狽時顯然驚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恭順的跪在地上,聲音不驚不辱緩緩道來:“公主,我家主子在等你。”
鳳傾城就像一個無魂的人怔怔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男子,不卑不亢的氣度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簡單侍衛,再一想到那個人,就一切瞭然:“前面帶路!”
她要去會一會那個男人,那個曾經給過她無數歡笑和幸福,同時又毀了她無數歡笑和幸福的男人;如果她掙脫不了他給她的枷鎖,那她也做好了準備和他一起同赴黃泉。
獨孤城南邊,一處頗為清幽安靜的小院,本不是很乍眼引人注意,但此刻小院中卻是一片燈火通明,而院中更是戒備森嚴,只因此時在這座小院裡出現了兩個身份最為高貴突兀的兩個人。
鳳傾城在看見高威的時候,他正斜斜的倚在寬椅上,貴氣散漫、慵懶沉靜;一旁的琉璃燈盞亮亮的燈火照在他的臉上,昏暗昏明,讓人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真正的表情,也摸不透他此刻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
可縱然是這樣,鳳傾城也大致猜出他現在得意的心情,因為這個驕傲自負的男人,只有從心底真正開心的時候才會露出這幅像貓兒晒太陽一樣的愜意模樣。
安靜的房間裡,靜得連燭心燃燒時的‘噼啪’聲都聽得一清二楚;高威一直低著頭,下垂的眼瞼上細密的睫毛偶爾震顫一下,密密的一層陰影投在他過於白皙的臉頰上。
“我以為,你會衝過來給我一刀。”過了半晌,他才終於抬起頭看著她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鳳傾城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然後在看清楚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絞痛時這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說一句話。
原來,恨極了一個人的時候,連一個字都吝嗇的不想說出口。
高威似乎對於鳳傾城的態度有些訝色,但眼角和嘴角的笑意依然是那麼明顯:“我以為,你看上的這個會比較特殊,沒想到終究逃不過俗套的束縛;季海對你的喜歡也不過如此罷了。”
聽他把話說到這裡,鳳傾城要是還能忍住,那她早就成精了;從獨孤府你出來到現在,從命運被轉變的那一刻到現在,她一直都是沉默的,沉默的接受、沉默的哭泣,甚至連掙扎都是沉默的,可是現在,她已經無法再沉默下去。
一雙犀利的眼神狠狠地剜向那個自以為可以操控天下一切的男人身上,每一個呼吸都帶著強烈的痛恨和諷刺,低啞的嗓音如枯藤折斷一樣,早已沒有了往昔的清脆和爽朗:“不過如此?哈哈——高威,如果季海能把這件事就這樣嚥下去,我還要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愛著我。”
聽這話,高威猛地一挑眉:“哦?照你的意思是說,他在大婚之夜就這樣趕你出來反倒是愛你了?”說著,高威就坐直身子,終於收起了他的散漫慢慢表現出自己的憤怒:“你這樣傷害你是愛你,那我呢?我把什麼都可以給你,我那麼珍惜你,你卻棄我而去,視我為無物!?”
看他終於動了怒,鳳傾城這才稍顯安心:“所以,你就用如此幼稚的手段傷害我?試探他?高威,你在我心裡連最後的一點尊嚴和地位都被你親手徹底毀滅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鳳傾城的語速突然放得很緩,就像是在稱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看著他的臉色在她的話語間一點一點的變得難看,心底的錐痛,緩緩的得到了平復
。
高威自嘲的笑著,道:“難道我在你心中還有一點點的地位嗎?如果有,你會在當初離開我嗎?”
看著他臉上的苦笑,鳳傾城一下噎住不語,這次並非生氣不理他而是對於這個問題,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在她的心目中究竟有沒與位置,其實這個問題她一直不敢拷問自己;她愛扶雪沒錯,可她是不是也是喜歡著高威呢?要不然,她會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跟一個男人好的女人嗎?一定是他的某個方面真真正正的吸引了她,所以她才會義無反顧到如此地步。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高威又舒服的靠在躺椅上,手裡捏著一塊上好的美玉,玉面溫潤,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淡然柔和的光暈,正如他此時嘴角又掛著的溫柔的笑,沉吟的聲音緩緩地傳來:“你走後,我想了很多,想到我們的初逢,想到我還是個孩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揹負起了自己的命運。”
“我是大興的亡國皇子,我的先祖曾經是這片大地上最尊貴強大的王者,只是百年江山終究還是易主,不甘心就這樣沒落的皇族拼死遺留下血脈傳承,和那些妄圖復國的忠義之士在這百年之間不斷地謀劃佈局,希望能將大興的繁榮再次般到歷史的舞臺上;從我記事開始我就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已經亡故,現在父母親只不過是大興舊部的遺臣,我叫高威,是禮部尚書的獨子,更是大興皇室唯一剩下的皇子,你無法想象在你剛蹣跚走路的時候就有人在你耳邊叨唸著大義、復興這樣沉重的字眼,你沒有朋友,只有可以利用的敵人,不可以隨便喜歡上任何一個女孩子,因為美人笑會讓真正的英雄喪失舉起長劍的鬥志和力量……”
“所以,不管是靠近花容月還是利用自己禮部尚書的獨子的身份遊走在京師各方權貴之中,我雖然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不得不做但也同時默認了自己的命運,接受了自己將來會謀朝篡位的事實;我知道花容月不容小覷,他和我一樣有著不能與外人道的祕密,只是我的祕密陰暗醜陋,而他卻是光明稱頌的,每次看見他我都很羨慕,那時候義父告訴過我,我這輩子不可能和花家的人真正走在一起推心置腹,那時候我還沒完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你有一天突然出現,穿了一件紅色的長裙,漂亮精緻的臉頰上有著屬於自己倨傲和自負,明明只是個養女的身份住在鎮國公府裡,但你卻是唯一一個敢和花容月對上火的人;那時,我一人站在迴廊下看著你毫不客氣的從花容月的手裡搶走他最喜歡的撥浪鼓,一邊朝著他扮鬼臉一邊跳著鬧著跑開,而生的粉雕玉琢的花容月只能鼓著兩泡委屈的眼淚,喊著哭著在你後面追你;你們兩個就那樣打鬧著,身邊的梨花樹上被風吹下來很多很多粉白相間的梨花瓣,那個情景就像是一幅畫一樣至今都讓我記憶深刻,而我卻像個看畫的人,永遠都不可能靠近到你們身邊
。”
“我就像一個包藏禍心的老鼠,縱然穿著錦緞華服站在了世人最崇敬嚮往的最高處,可是每次想到你們,心裡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自慚形愧;所以我排斥你們,更排斥你對我的示好,光明和黑暗怎麼可以在一起,就像天空和大海,縱然相愛也無法觸及彼此,只能遙遙相望連掉眼淚的權力都不能擁有;我以前一致認為,你對我的狂熱追求不過是不甘心與我對你的漠視和冷漠,我更以為自己能夠剋制好感情,不會被兒女私情牽絆;直到你命懸一線被我救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縱然黑夜不配愛上光明的白天,但是心底的貪婪還是奢望著能夠短暫的佔有,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份短暫會這麼短,佔有過後會遺留下這麼深的痛和捨不得。”
說到這裡,高威抬眸看向鳳傾城,婉然一笑之際,眉眼之間有著說不出的掙扎和困苦:“傾城,我不是個真正心胸寬闊的男人,我沒有辦法做到讓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就這樣在愛上別人的同時忘記了我;我承認殺了扶雪是我故意而為之,也承認在你洞房之夜弄出這樣的事只是想要你受了傷之後再次回到我的身邊,可是……你現在連跟我說話的**都在一點點的減少,這讓我更加無地自容,更加糾結痛苦。”
“你的掙扎痛苦、無地自容,都是最終自己尋來的;沒有任何人敢逼迫你,就當如你小時候那般,縱然你是最後一個皇族遺孤,你不願意復國那些舊臣老部也不敢駕著刀子在你頭上逼迫著你;花容月對待你雖然有防範,可他這是從小身份的關係,他可從來沒有生過任何害你的心思,可你為了自己還是牽連進了周顏,逼得他不得不和你刀劍相向;至於我,就如你所講曾經是有過情意,可是你明明知道扶雪在我心中如此之重還痛下殺手,難道這些都是我們逼迫你的嗎?”鳳傾城冷眸凝視:“當初我離開你、報復你,而你是怎麼對待我的?用我們曾經在一起留下來的記憶傷害季海,讓我羞愧面對他不得不離開他,這就是你對我的戀戀不捨?這就是你對我的念念不忘?!”
說到這裡,鳳傾城猛然站起身,指著高威怒道:“當初我明明已經放了你一條命,明明已經讓你活著為扶雪贖罪,為什麼你還要跑到我面前?為什麼還要苦苦糾纏著我?高威,難道你真的想要逼著我將你殺了嗎?”
高威再抬起頭時,眼角居然溢著淚光,看著她的義憤填膺,苦笑著:“也許,能死在你的手裡,才是我真正的解脫
!”
說完,他就揚起下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俊美蒼白的容顏在火光下透明的就像一張白紙,薄薄的臉皮下好像都能看見青色的血管;他就這樣靜靜地倚在椅子上,用一副恬淡從容的模樣對著她交託出自己的生命。
鳳傾城看著這樣的高威,一直按捺的眼淚終於從眼眶中蹦出來;顫抖的雙腿站不穩的朝著身後咧了一步,藏在袖中的短劍在掌心中微微發慌。
她以為,他叫她前來是為了看她此刻狼狽的模樣,要奚落她在離開他之後最終也逃不開被男人拋棄的命運;如果就在剛才,他的臉上露出一點點的得意洋洋和諷刺之意,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短劍刺進他的心口,讓他的鮮血流滿她的全身從而發洩她心中的痛恨;只是,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為什麼到了最後他都要擺出一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不得已而為之的表情?為什麼到最後他還要讓所有人的認為他這個九五至尊才是天下間最可憐的人?!
鳳傾城咬著脣角,鮮血的血珠從貝齒間沁出來;袖中的短劍似乎有千斤重一般,直到最後她還是沒有辦法將短劍抽出來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來一下子!
鳳傾城奪門而出的那一刻,高威緩緩地睜開眼睛;幽暗的眸光中雖然佈滿了濃濃的痛苦,可到最後卻還有一星點的光輝在一下一下的閃爍著:傾城,不管你承不承認,不管你愛不愛我,看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正將他忘記!
……
黎明的曙光,終於姍姍來遲!
在天邊的夜色被慢慢鍍上一層金邊的時候,黑暗終將代替黎明。
一夜煎熬、一夜錐心,當破曉來臨之際,只有滿眼的瘡痍和心底的沒落。
離開小院,鳳傾城一人渾渾噩噩,獨孤府怕是再也沒有勇氣回去了,北夏她也沒有顏面面對了;突然發現,天大地大,她何處安家?
朝露沾溼了鞋襪,清冷的空氣中帶著一股鐵鏽的味道;不似昨夜的亂風吹拂,烏黑的長髮依然未挽髻隨意披散在身後,隨著寬大的袖擺和裙衫,一晃一晃
。
清晨來的越來越快,本是空無一人的街頭也開始漸漸出現人影,鳳傾城不想就這樣出現在人前,一路上都連繞著小路漫無目的的走著,等她終於感覺累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居然已經走到了獨孤城的海港碼頭上。
因為現在天色還太早,碼頭上除了碼放整齊的麻袋包裹就是用鐵鏈栓成一排的商船小舟。
昨日,這裡還是人海一片,到處都是齊名的鞭炮聲和四處飛舞的綵帶,她被季海從船上抱下來放在馬車上,城池街道百姓夾道歡迎,空氣中都是好聞的香甜味兒;此刻繁華早已落盡,再一回首時,卻發現依然是形單影隻、一人凋零。
“這天下還有比我還要苦逼的新郎官嗎?新娘子大半夜偷溜不見人影,害的小爺我苦守空閨,咬碎了一床的紅綢錦緞都沒人心疼,一大清早還口氣還不帶喘的就趕到這裡又是吹海風又是吃朝露的,唉……”話音一嘆,帶著無限的委屈:“媳婦,你真要為夫好找啊!”
跟平常一樣無賴調皮的調調,和回憶中一樣讓人忍俊不禁的語氣,在鳳傾城猛地轉頭回望身後的時候,那個讓她在心裡唸了無數遍名字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身後數米之外,一臉的疲憊和心疼,沖蝕著紅血絲的雙目痴痴地看著她。
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口鼻,硬是壓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嗚咽聲。
季海看著讓他操碎了心的女人,認命的嘆了口氣緩步走上前:“傾城,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一句帶著無限委屈的話就像一縷縷解也解不開的麻繩徹底將她捆綁在原地動彈不得,睜大的眼睛裡淚水早已氾濫成災,朦朧中看著他走近的影子,她用力的咬著貝齒,可臉上的神情已經出賣了整顆心。
季海靠上前,輕輕地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我卻是是驚著了,但我不怪你傾城,我一早就知道你以前和高威好過,要是沒有做足這個準備我怎麼可能娶你呢?我當時沉默不語並非心中嫌棄,而是一被嚇著,二是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安慰你,其實你才是最受傷的那個是不是?”說著,季海就撫摸著她的長髮,大掌摩挲,愛憐至極:“我回過神來你已經不見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我才離開的;明知道你堅強剛毅,但還是害怕你去做了傻事,我心急的快要發瘋可不敢叫任何人出來幫我尋你,只能順著感覺和猜疑朝著你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傾城啊,怎麼娶了你回來,你還是讓我這麼不省心呢
!”
鳳傾城耷拉著眼皮,任由季海抱著自己:“我以為,你會不要我了;受了這麼大的羞辱,你一定會恨我入骨、厭倦再見我一分。”
季海扶著她的肩膀,清亮的眼睛怔怔的看著鳳傾城哭紅的眼眶,滿眼滿眼的心疼,滿心滿心的真誠:“我就算是再傻也不會上了高威的當不是?那小子故意來這一招不就是等著我休棄你、不要你嗎?可你倒好,問過我的想法嗎?你怎麼就隨著自己的猜測懷疑我的真心呢?”說到這裡,季海突然拔高了嗓門:“我獨孤海若是那種始亂終棄、背信棄義的無良無心之人,就讓我這輩子斷子絕孫,下輩子做牛做馬!”
鳳傾城突聞這句話,驚得頓時睜大眼睛看著季海,慌忙伸出手去捂住他亂說話的嘴:“誰讓你賭咒發誓了?不許你胡說!”
季海苦笑,拿下她的手:“你瞧,你隨口說了幾句重話你就這樣捨不得,你若是就這樣離開我,你要我怎麼辦?!”
說完,看著站在面前他尋了整整一夜的妻子,季海更是心疼的整個人都揪著;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紅腫的眼皮上印下一吻,纏綿的音調綿綿繞繞在她的耳側:“傾城,誰都有過去,但我們不能活在過去;我只知道,從昨天開始你就是我獨孤海三媒六聘、正大光明的用香車寶馬娶回家的媳婦,我們兩個的將來必須彼此依偎相互扶持才能渡過;跟我回家吧,我的洞房花燭,我獨孤家的傳宗接代還需要你好好努力才是啊!”
鳳傾城正被季海勸說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突然聽見這麼一段,本來臉皮就厚的她突然漲紅了嬌容,忍不住埋首在他頸間,扭捏著不肯說一句話。
看她這樣,季海就知道她現在心裡是好受了些了,再接再厲的同時,一把就將鳳傾城打橫抱在懷中,撩亮了嗓門衝著漸漸升起來的紅日興致盎然的叫嚷著:“連花容月那個混球都有了一個那麼標誌可愛的兒子,老子也必須有個像老子這麼聰明伶俐的小子才行,媳婦,咱一定要加把勁兒,速度上趕不上花容月可這質量上一定要強才行。”
鳳傾城聽著季海那張大嘴巴里亂喊出來的話,整個人羞澀的恨不得蜷縮成蝦子躲起來才是;此時的海港碼頭上,人影已經漸漸出現,本來死氣沉沉的海面上也可見從遠處行駛過來的白色帆船;原來,海風的味道里除了鹹澀還有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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