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13.【家仇】

1113.【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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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家仇】

不知過了多久,童菀天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裡,收緊的手臂讓她感到窒息。

童菀天醒了,看到的卻不是銀午,而是宋銘海。

宋銘海圓睜的眼中佈滿了紅血絲,帶著某種濃濃的決絕與堅定,他整個臉色都變成了醬紫色。

童菀天抿著嘴哭了,顫抖著身體唔唔的發出鑽心的悲鳴。

又一次被宋銘海看到那種事的尷尬與難堪好像都變的微不足道了,連宋銘海的懷抱都感覺不到溫暖。

原來她這麼在乎那個人的,即使那人像強暴犯一樣無情的摧殘她。

她睜眼後沒看到他,反而是宋銘海陪著她,她的心就揪在一起,又苦又疼。

童菀天很想推開宋銘海,阻止他離開蛇王宮的步伐,她想去看看銀午,想看看銀午現在的臉是不是一絲一點對她的在意都沒有,可是終歸由於全身發不出一點力氣,只能沉默下聲色不動。

童菀天說的沒錯,她是童菀天,不是任何人的,也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初衷。

就像蘇柳言不讓她靠近山,而她找了十八年的機會,終於跑到山裡溜著玩兒。

是的,在這種撕心般的痛苦中,童菀天驚恐的發現,原來為了保全宋銘海才甘願屈服與銀午不過是藉口,她是願意的,只要那個人是銀午。

童菀天很聰明的,從小到大被家人寵著長大,單純而純淨的心一直保持著純真。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她所經歷的,看到的,感受到的,尤其是看到銀午眼中冷漠玩意,甚至無情殘酷的東西,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似乎有點明白愛的含義了。

經歷這麼多,感受這麼多,如果再不能理解什麼是愛,就真的是辜負她聰明的腦袋了。

只是,發現自己對銀午的奢望遠遠超過想象的時候,童菀天也看出了宋銘海對她的珍視。

這種幾乎將她揉進身體裡的緊緊擁抱,這種類似絕望悔恨的眼神,看的童菀天心驚膽顫。

但是她太困了,在宋銘海一步步的移動中,童菀天感覺自己像是躺在搖籃了。

外面已經天黑了,而路燈下昏暗的光線也在暗示著她可以放心睡了。

這一覺,童菀天睡的很沉,一夜無夢,而且渾身像灌了鉛似的紋絲未動。

宋銘海將帶到自己的小別墅裡,坐在床邊看著她沉靜的臉,慢慢有了血色,才豁然起身,彎腰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然後快速的閉眼轉身,決絕的開啟保險箱。

取出那個小小的翡翠小瓶,毫不猶豫的吞下瓶子裡的紅色藥丸。

宋銘海心裡好恨,如果他沒有將藥丸放在保險箱裡,而是帶在身上,他就有能力打破那道無形的牆,他就能阻止銀午啊!

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卻白白錯失了機會,眼睜睜的看著童菀天再次遭到銀午的侵犯侮辱。

這比拿刀對他進行凌遲酷刑都讓他難以忍受。

暴漲的怒氣,在吞服藥丸後,腦子突然變的清明。

過往的一幕幕像倒映片一樣在他腦中閃現。

童菀天天真的笑,童菀天得意的笑,童菀天驚喜的笑……

無數個笑臉,夾在著她淚珠兒滾動的鏡頭,以及每每相隔一段時間,再見時像個孩子似的飛撲到他身上的充實感。

直到那個暖陽下的公園,初次見面時,小小的童菀天拉上了他的手。

那是世界上最單純,最純淨的笑吧!

可是再沒有了,近段時間來,就算童菀天表現的若無其事,她的笑臉裡仍然帶著幾絲傷感。

暖陽下的公園呵!那是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呢!

宋銘海細細回想,他要將那日的情景刻在腦中,就算是下地獄也不想忘記。

突然,宋銘海腦中有一絲異樣閃過。

同樣是暖陽下的公園,他的身邊多了爸爸媽媽,他們在公園的草地上鋪了淡綠色的防水布,他是那場露餐的中心點,被爸爸媽媽疼愛著的感覺,宋銘海幾乎早就忘記了。

他貪婪的回憶著,那份歷經二十年,被塵封掉的親情,漸漸帶著一絲暖意溫暖上他的心。

宋銘海看到爸爸笑著將一條掛墜掛在他的脖子上。

那是一條核桃大小,扁圓形的鏽黃石頭,石頭裡封著一隻小小的蟲子。

是…琥珀石!!

宋銘海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心中大震,他的爸爸是個科學家,研究昆蟲的科學家,而那次露營後,不過短短三天,他的爸爸媽媽就被人無情的殺掉了。

那幾天都發生了什麼啊!

宋銘海仔細回想,那個與她一般大,還有幾分相像的弟弟,是案發前一天剛被領養的。

相像的弟弟、琥珀石裡的蟲子、以及槍擊事件……

還有那段時間每天都有更換的洗了一半衣服的洗衣機裡裝滿的水,宋銘海甚至想起來,爸爸之前就將他塞進洗衣機裡玩兒過。

洗衣機的外殼是禁不住機槍的連番掃射的……

宋銘海突然發現,連那個救他命的洗衣機好像都是事先改裝過的。

……琥珀石……

對,宋銘海氣惱的揉著腦袋,他努力的想,爸爸留給他的最後一個禮物,他藏在那裡。

幼時為了不讓人發現,為了不至於餓死,他故意蹲守讓人販子撿了個‘大便宜’。

之後輾轉被送到其他城市,直到五年後才從酒鬼養父家裡逃出來,回到安欖市。

現在想想,他的琥珀石應該在逃跑時,落在了養父家裡。

琥珀石早就被養父丟掉或是拿去賣掉了吧!

宋銘海有些隱隱的不安,因為童家除了石油行業以外,還投資生物研究,童衛國更是研究最初的發起人。

生物研究所裡的專案之一,就是昆蟲,從昆蟲的體內探索出對人體有益的微量元素,再試圖複製這些珍貴的物質,將其配成抵抗衰老、阻止病魔的產品。

由於這種研究一旦有所突破,就會產生巨大的收益,所以童氏集團的家業才到了無法估計的程度。

據說,童衛國曾經有個研究昆蟲的科學家合夥人,但在二十年前,不知什麼原因,那位科學家一夜間再沒消失。

宋銘海伸手抱住了腦袋,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甚至想起了童衛國第一次見他時的話,童衛國說,他很像一位故人……

呵,宋銘海打從微微記事起就知道,他很像自己的爸爸啊!

十五年來,被宋銘海視為家人的童家,他一點也不想與‘仇人’聯絡在一起。

可是童衛國負責童氏集團的保衛工作,童家的保鏢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全部參過軍,其中一部分甚至當過僱傭兵。

對於此,宋銘海一直以為是因為童家過世的老爺子曾是將軍,所以童衛國喜歡軍人。

但是現在想來,僱傭軍等同於殺手的軍隊,讓他們殺人,一定會毫不拖泥帶水的吧!

比如:宋銘海的家就是被重型機槍掃穿的,還有槍擊後的放火清場。

雖然宋銘海家是獨門獨院的別墅,但那些人也一點不顧及會牽連左鄰右舍。

一把火恨絕而果斷,沒有殺手的覺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吧!

宋銘海可以找回琥珀石,看看琥珀石裡是否藏著什麼祕密,爸爸留給他報仇的線索。

可是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想下去了,童衛國溫和的笑臉下,如果沒有一點手段怎麼可能撐起這麼大個家業。

宋銘海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生就像個鬧劇,一場笑話。

而眼前,安靜的躺在**的童菀天,註定不是他此生的愛人吧!

宋銘海痛苦的跪倒在床邊,捧起童菀天的手,顫抖著將她軟軟的小手撫在自己的臉上。

如果註定不能,就讓他徹底的做個決斷吧!

有了家仇的線索,宋銘海應該殺了仇人,報仇的,可是宋銘海下不了手,想到童菀天失去親人後的痛苦,他就怎麼也不敢想找童家算賬。

宋銘海離開了小別墅,給司徒睿打了電話,比起童家他現在覺得司徒睿更可信一點。

讓司徒睿帶童菀天離開,越遠越好。

司徒睿很吃驚,他知道童家有個宋銘海,但這種鄭重其事的類似託孤的舉動卻很讓他意外。

司徒睿何等聰明,就算只隔著電話,他也能分辨出,宋銘海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多麼的無奈與不捨。

雖然感到奇怪意外,但宋銘海的聲音卻異常的堅定。

“如果讓我知道你辜負了童童,就算在地獄裡,我也會爬出來找你算賬。”

司徒睿沉默數秒後,認真回道:“我愛童菀天,至死不渝!”

其實司徒睿並不需要對誰保證什麼,何況宋銘海連童菀天的家人都不是,但是宋銘海赴死般的決絕讓司徒睿本能的表現出真心。

是的,司徒睿喜歡童菀天,雖然不確定是否與愛對等,但在宋銘海的激將下,順口說出,卻是非常的堅定。

司徒睿在一瞬間釋然,他確實很想將童菀天抓到身邊,不讓任何人看到。

宋銘海給司徒睿打過電話,又給麗麗,以及李洹和李瀟打了電話。

整個童家大院裡,宋銘海現在覺得除了他昔年一起流浪的李洹、李瀟,再沒誰可以相信了。

而麗麗……童菀天總該有個近身的女人照顧才好。

有這三個人陪著童菀天,宋銘海才放心啊!

安排好一切,他毅然決然的走出小別墅,找銀午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