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磕頭認錯就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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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磕頭認錯就饒你
“如果我今日不曾來,你也不必因為我得罪眾人。”唐妙筠扯了扯嘴角。
伍雲燕直搖頭:“既然來了就是客,我豈有招待不周之理?”
言語間,一個丫鬟匆匆趕來,險些撞到唐妙筠身上:“小姐,不好了!”
“怎麼了,冒冒失失的。”伍雲燕蹙起柳眉。
“太子妃她……她……”丫鬟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清了。
“太子妃怎麼了?”伍雲燕隱約感到事情不妙。
“太子妃胎像不穩,太醫正朝這邊趕來呢。”那丫鬟後背溼了一片,顯然被嚇出了不少冷汗。
太尉官職雖大,但如果有謀害皇家子嗣的嫌疑,恐怕抄家都是輕的呀……
“怎麼會這樣?”伍雲燕也有些手足無措。
“不急,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唐妙筠總覺得,此事與似乎與自己有關。
唐詩若精通藥理,按理說,身子應該調養得極好,不會輕易動了胎氣,更不會輕易叫人下毒謀害了去。難道……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二人趕到時,唐詩若已是疼得滿頭是汗了,那模樣顯然不是裝出來的。
“伍小姐,我家太子妃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下毒害她!”唐詩若的丫鬟質問道。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唐妙筠和伍雲燕身上。
“事情還沒查清楚,又怎能血口噴人?僅憑伍小姐辦了這茶會,你就斷定她是下毒的人?”唐妙筠自然不會任由伍雲燕被人誣陷,上前替唐詩若把了把脈。
果然是中毒,而且還是紅花之毒,好在分量極小,絕不至於小產。
“放心吧,你家太子妃沒事。”唐妙筠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略一思忖,寫下一張藥方,“快去把藥買齊,煎了給她服用。”
“哼,誰知道這藥究竟能不能喝?”這次說話的,又是那處處與唐妙筠針鋒相對的女子。
唐妙筠不由多瞧了她幾眼,這人她從沒見過,穿著打扮極盡華麗,眉宇間更是貴氣逼人,也不知是哪個大官的女兒。
那人見唐妙筠打量她,面色更是傲然:“難道我說錯了嗎?”
“媚柔,住嘴!”伍雲燕蹙眉,轉而向唐妙筠道,“唐姑娘,庶妹屢次失禮,請唐姑娘不要責怪。”
“原本她是你的庶妹。”唐妙筠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庶出的女子,比嫡長女還要穿得華貴,她這還是頭一次見。
那伍媚柔顯然不服伍雲燕這個長姐的管教,依舊對唐詩若冷著一張臉。
唐妙筠將藥方遞給下人,道:“藥方我已開了,想讓她安然無恙,就趕緊去煎藥。如果拖延到太醫來的那一刻……恐怕,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保了。”
“還不快去!”伍雲燕催促道。
她雖與唐妙筠結識不久,但很清楚,以唐妙筠的為人,做不出如此陰險毒辣的事。
若唐妙筠真想讓太子妃滑胎,又怎會在這關鍵時刻施以援手?
再而言之,如果這張藥方真有古怪,唐妙筠豈不是在自掘墳墓?
“姐姐,你倒是很相信她。”伍媚柔哼了一聲。
唐妙筠不禁搖頭,這女人真是蠢得不可救藥。唐詩若是在這次茶會上出的事,而茶會是伍雲燕所辦,與伍家脫不了干係,如果唐詩若真的不見好轉,她伍媚柔不也是伍家人,難道能逃過一劫?
這裡距皇宮甚遠,太醫好一會兒才匆匆趕到,這時,唐
詩若早已服下煎好的藥,睡得很熟了。
“太醫,怎麼樣?”伍雲燕憂心忡忡地問。
太醫診完脈,舒了口氣:“太子妃這是誤食了紅花,不過已經無礙了。對了,在老臣來之前,太子妃是不是服用了什麼藥物?”
這最後一句,令伍雲燕的心重新提了起來:“沒錯……太醫,她服用的藥物可有不妥?”
“並沒什麼不妥,只是事關重大,老臣需瞧一瞧那藥渣才是。”太醫道。
藥渣並沒倒掉,很快就被呈了上來。
太醫在一眾女子的注視下,細細察看了一陣,終於得出了結論:“這藥很好,若非此藥,太子妃的胎象不會恢復得如此之快。”
伍雲燕終於放下了心:“這都是唐姑娘的功勞。”
“不過,老臣有一事不解,太子妃怎會誤食紅花呢?”太醫皺眉。
更令他不解的是,這群女子目光灼灼,分明就是希望藥渣裡有古怪,難道太子妃就這般招人妒恨?
他不知招人妒恨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唐妙筠。誰不希望那藥渣被瞧出異樣來,誰不想看唐妙筠被人懲治?
伍雲燕一怔:“這個……我也不知。”
“太醫,”**的唐詩若,不知何時已經幽幽醒轉,“我記得紅花葯性特殊,肌膚若是碰過此物,再接觸磺水,便會顯出鮮紅之色。”
“的確如此,太子妃是懷疑,有人謀害皇家子嗣?”太醫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不是懷疑,而是擺明了有人想害太子妃,而這個人,一定在我們之中!”那伍媚柔咬牙切齒,彷彿下毒的人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這個妹妹,似乎與我的妹妹比較親。”唐妙筠不禁笑道。
伍雲燕有些無奈。她本就是個性子柔和的人,平日裡能忍則忍,能讓則讓,倒是慣得這庶妹愈發蠻橫了。
伍媚柔是庶女,生來就低了伍雲燕一等,在她眼裡,伍雲燕這個長姐就是個活脫脫的軟柿子,她想要攀附的,是更有權勢、更有地位、更有手段的人,比如……唐詩若這個太子妃。
“那老臣就派人去取磺水來,太子妃、各位姑娘,請稍安勿躁。”太醫道。
唐詩若點頭:“在事情水落石出以前,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再擅自論斷。”
磺水取來後,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做聲。
“不如讓這些奴婢先來吧。”伍媚柔提議。
這一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贊同,哪個名門閨秀會親自下毒的,不都是叫下人去做的嗎?
丫鬟們一個接一個地用那磺水洗了雙手,卻沒有一個肌膚變紅。
見一眾女子皆無上前之意,伍雲燕嘆了口氣:“還是我先來吧。”
說著,將手伸進了磺水裡。
那纖纖十指被水一浸,竟好似染上了一層紅暈,緊接著,整盆磺水都變得奪目起來,彷彿映著夕陽的倒影。
“姐姐,怎麼是你!”伍媚柔瞪圓了眼睛,詫異得無以復加。
眾人也是驚聲一片。
“想不到居然是伍姑娘,伍姑娘,你與太子妃無仇無怨,怎麼竟想要謀害她腹中的孩子呢?”
“就是,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平日裡溫婉賢淑,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真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住嘴!”伍媚柔忍不住喝道,
“說不定是有人想嫁禍給我長姐。”
雖然一直看不起這個長姐,但如果此事是伍雲燕所為,那整個伍家豈不也要受到牽連?而這整個伍家,自然也包括了她……
她心中百轉千回,轉目看向**那病懨懨的唐詩若,險些脫口問出聲:“太子妃,不是說好……”
“不是說好了不要擅自論斷,伍姑娘性子溫和,絕非心腸歹毒之人,這裡頭定有隱情。”唐詩若打斷她的話,面色依舊如常,心中卻是一緊。
這個伍媚柔,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差點就露了餡!
“是啊是啊,”伍媚柔回過神,連連點頭,“要真是我長姐所為,為何她還要第一個站出來?”
說著,瞟了一眼唐妙筠:“我們之中,與太子妃有過節的,分明就只有唐姑娘一人,唐姑娘,你若問心無愧,用磺水一驗便是!”
“那就驗吧。”唐妙筠不動聲色道。
看來今日,唐詩若是定要置她於死地了。
太醫很快命人換了一盆磺水,唐妙筠挽起衣袖,將手浸入其中。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伍媚柔更是驚呼起來:“果然是你!”
只見那盆原本清澈見底的水,已然變得鮮紅,唐妙筠手上亦是多了好些硃砂般的痕跡。
她不急不忙地拿過丫鬟手中的面巾,將雙手細細擦淨,卻抹不去那幾抹赤色。
“想不到是你!”唐詩若尖著嗓門,滿臉的難以置信,眼中溢滿了委屈,“姐姐,上次祖父六十大壽,我並非有意害你,而是因為患了失心瘋,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舉一動,難道……難道你始終不肯原諒我?”
“太子妃莫要為這賤人傷心,她如此歹毒,簡直愧為太子妃的長姐。”伍媚柔湊上前,一臉諂媚。
“你們都出去吧,本宮要與姐姐說幾句話。”唐詩若無力地擺了擺手,神色黯黯,下巴尖尖,那模樣甚是柔弱。
伍媚柔關切道:“可是太子妃,她分明想要害你,你可不能……”
“媚柔,你也出去吧。”唐詩若不容拒絕道。
伍媚柔這才隨眾人一齊離開了,門嘎吱一聲從外頭合上。
唐詩若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說不出是恨意多一些,還是得意多一些:“姐姐,這次你可在劫難逃了。”
“是嗎?”唐妙筠依舊神色不驚。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耍花樣?”唐詩若陰測測地笑出了聲,哪還有半點之前的柔弱與嬌美?
“我勸你笑得小聲些,外頭有不少人在等著看我的笑話,萬一發覺此事是你自導自演,豈不可惜?”唐妙筠的眉梢,掛著一抹玩味。
唐詩若緩緩坐起身來,嘖嘖道:“想不到你竟這般輕易就放棄了,我本還想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哦?想讓我如何改過自新?”唐妙筠饒有興致地問。
“這很簡單,疑犯又不是隻有你一人,那伍雲燕不是也雙手變紅了嗎?”唐詩若耐心“指點”。
唐妙筠不置可否一笑:“你想讓我嫁禍給她?”
“什麼叫嫁禍?姐姐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嘛,事已至此,你們都已是我刀下的魚肉,我想讓誰死,誰就得死。”唐詩若定定看著她,眼裡好似盛滿關切,又好似恨意滔天,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神情,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著實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只不過……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只要你向我磕頭認錯,我就可以饒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