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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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表姐
“小……表姐,就端這些去嗎?”守菊瞧著灶臺上那些模樣古怪的東西,心想王爺吃了該不會拉肚子吧?
唐妙筠微微一笑,對這些精心準備的菜色很是滿意:“沒錯,快去吧,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守菊硬著頭皮端走了,不一會兒,又苦著臉回來了:“表姐,王爺要你親自給他上菜。”
“真是毛病多。”唐妙筠皺皺眉。
難不成林蒼漠察覺了什麼,不然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關照”她。
不過……她有的是辦法對付這個難纏的傢伙。
“表姐,你臉上的胎記還是遮一遮吧,免得驚嚇了王爺。”守菊拿出帕子,系在唐妙筠耳後,替她擋住了臉。
“真是可惜,要是沒有這塊胎記啊,你表姐一定是個絕色美人。”幫忙生火的婆子,瞅著唐妙筠走遠的背影,嘖嘖地說。
守菊聽了,頗有些不以為意。
她家小姐本來就是個美人兒,就算長了一塊胎記,也比旁人好看得多。
唐妙筠打聽到林蒼漠此時在書房看書,便徑直往書房去了,推開門,將飯菜擱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站住,你是何人?”林蒼漠合上書問。
“奴婢是守菊的表姐,前幾日才來的,一直在廚房做事。”唐妙筠不動聲色,緩緩說道,“方才王爺不是要奴婢親自上菜嗎,怎麼一轉眼就不記得了?”
是真不記得,還是早已識穿了她?
“原來是你,久聞你手藝出眾,不如今日就陪本王一起用膳吧。”林蒼漠指了指面前的幾碟小菜。
膽小鬼,還怕菜裡有毒嗎?
唐妙筠撇撇嘴,轉過身來:“奴婢容貌極醜,恐怕會倒王爺的胃口。”
“無妨,本王前幾日還見過比你更醜的。”林蒼漠意味深長一笑。
“既然王爺執意如此,那奴婢就卻之不恭了。”唐妙筠將臉上的帕子掀起一角,夾起一塊雞柳就往嘴裡送。
漠王府的食材很多,哪怕市面上難以見到的,管家也能替她一一採購來,因此才有了桌上這些松仁玉米、番茄牛肉、麻辣雞柳……
林蒼漠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些居然真能吃。
“咦,只有一雙筷子。王爺,不如奴婢再去給您拿一雙來?”
唐妙筠話沒說完,手中的筷子就被奪了去。
林蒼漠慢條斯理地夾起雞柳,又慢條斯理地吃了下去,點了點頭:“的確不錯。”
直到他將所有菜色都嚐了一遍,唐妙筠從瞠目結舌中緩過神來,憋出一句:“王爺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林蒼漠瞧著她古怪的臉色,興致濃濃地捏起她的下巴:“本王似乎並沒輕薄於你,你這是刻意勾引本王嗎?”
勾引個頭!唐妙筠狠狠一掐手臂,才得以將目光從他那引人犯罪的臉上移開。
不得不說,這人的確長了一副好皮囊,睜著眼睛說瞎話時尤其好看,比平日裡的冷若冰山更多出一股……邪魅。
唐妙筠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怎麼,本王的話,你沒有聽到?”林蒼漠湊近了幾分,瞧著她刻意躲閃的雙眸。
唐妙筠咳了一聲:“奴婢身懷有孕,何來勾引一說?”
林蒼漠的視線,移到她隆起的小腹上,目光忽的柔軟了幾分。
不出幾月,這孩子就要呱
呱墜地了。
這是他的孩子,今後,他便是當爹的人……
唐妙筠趁機後退幾步,逃開他的魔爪,用帕子重新將臉遮得嚴嚴實實。
她怎麼覺得自己留在這裡,是個天大的錯。
有個詞叫日久生情,更何況林蒼漠還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可如今她武功尚淺,別說林蒼漠,就是奉爺爺之命,守在漠王府外的那些人,她也不是對手。
好在事情並非全然沒有轉機,若沒猜錯,再過一段時日,那些人便再也攔不住她。
林蒼漠,這次我是真要走了,你……好自為之。
時至深夜,漠王府燈火盡熄。
唐妙筠換了身利索的短打扮,來到梅林中活動起筋骨來。一舉一動雖已十分敏捷,但仍不足前世的十之一二。
說來也怪,自從有了這具軀殼,她的本事就好似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所阻攔,不過隨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這屏障逐漸變得時有時無。
與之相反,林蒼漠這三字,掛在她嘴邊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不過……每次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好比這次,她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地做著糕點,外頭忽然闖來一群人,將給她架了出去。
“唐廚娘,王爺吩咐,今後你不必再親自下廚。”領頭的一個如是說。
“你家王爺是不是閒得沒事做,怎麼成天來找我的麻煩?”唐妙筠無端被打擾,心情很不好,兩手叉在腰間,麵粉糊了一衣裳。
那人有些怔。
這是王爺的吩咐,他也很莫名其妙不是?
不過眼前這女子容貌倒很不錯啊,就是臉上那塊胎記太礙眼了些。圓圓的肚子活像個西瓜,懷胎怕是足有七八月了吧,而且聽這說話的語氣,不像是什麼良善之輩。嘖嘖,原來王爺好這口啊……
“總之還請唐廚娘不要再下廚,王爺說了,廚房油煙重,對胎兒不利。”那人解釋道。
聞言,唐妙筠的面色不由緩了緩,嘴裡卻依舊不饒人:“我是廚娘,不做飯哪兒來的銀兩,難道你家王爺傻了,肯白白養著我?”
那人笑道:“哪兒能啊?王爺是讓你去書房伺候呢,在那兒只消掃掃地、磨磨墨,可比這兒輕鬆多了。”
唐妙筠牽牽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是嗎,那還真是不錯啊。”
這人的話,她連半個字都不信,林蒼漠哪會有這麼好心?
不過眼看本領已經恢復大半,此時和林蒼漠翻臉,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好吧,那我去書房看看。”她換下這身沾了麵粉的衣裳,照舊在臉上蒙了帕子,裝作沒事人來到了書房。
儘管林蒼漠十有八九已經識破她了,這戲也得演下去,他不說,她不說,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如此,待到離開之日,她心裡也好受些。
畢竟他堂堂一個漠王,先被戴了“綠帽”,而後又遭拋棄,傳出去總歸有些不好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軟蛋呢。
為了填平這點虧欠,唐妙筠已在他每日的飲食中加了解毒的藥。
當然,不是之前那會令人腹瀉不止的藥粉,她琢磨出了另一味藥,能將那藥粉取而代之。
算算時日,他的毒已經解了十之八九,可她心裡,為何還是有些放不下呢……
“你怎麼了?”
林蒼漠看著愣在桌旁
的唐妙筠,她已磨了半個時辰,硯臺中的墨汁,卻還是淺得出奇。
“沒……沒什麼。”唐妙筠輕咳一聲,將臉上的尷尬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你著涼了?”林蒼漠眉頭微蹙。
是他太大意了,竟默許她大著肚子在廚房勞累。孕婦本來就宜靜養,若非胡二提醒,他還不曾想到這一點。
“沒有。”唐妙筠搖了搖頭。這人近來是怎麼回事,無端端的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看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王爺。”胡二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似乎有些急促。
“何事?”林蒼漠放下墨筆,唐妙筠也鬆開了墨錠,將他新寫的一幅字晾了起來。
胡二匆匆走了進來,瞧見唐妙筠,明顯愣了愣,轉目道:“啟稟王爺,媛小姐回來了。”
林蒼漠倒也不驚訝,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嗯,也該回來了。”
唐妙筠雙眉皺得很緊,林媛兒此次應當是有備而來,也不知究竟會在攝政王的唆使下,耍出什麼花樣。林蒼漠當真一點也不在意嗎,或者說他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無論如何,這都與她無關吧?
她似乎沒有察覺,自從遇見某人之後,她就變得愛管閒事起來,而且頗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先是替他解毒,如今又擔憂起了他會否遭人算計。
如果林蒼漠知她心中所想,感動之餘定會笑她吃飽了撐,要是這些小事他都無法應對,在這暗流洶湧的京城,還不如自行了斷的好,免得他人勞神費力來動手。
怪只怪他性子本就內斂,尤其中了那毒,渾身筋骨發僵,就連面容也都變得冷硬許多,瞧著喜不像喜,怒不像怒,旁人看來或許冰冷得可怖,在唐妙筠眼裡卻沒有絲毫威懾力。
又或者出於某些原因,他對她百般縱容,所以她就理所當然地將他當成了軟包子。
可不是嗎,那張臉越是黑如鍋底,她就越想上前捏一捏。
咳,從前她感興趣的不是綠衣那種萌正太嗎,怎麼莫名其妙就口味大變?
胡二瞧著二人眼神的交集,只覺腦門兒突突地跳得很歡,陡然想起自己說話只說了一半,不由張口道:“王爺,媛小姐還說她要見你。”
林蒼漠這才發覺自己身旁還杵著個胡二,一想到方才的種種都落進了胡二眼裡,他的臉就不自然地板了起來:“叫她來。”
“是。”胡二恭恭敬敬地點頭退下,出了門,長舒一口氣。
要是呆久了,他真怕自己會憋死在裡頭。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就是像自己這種橫亙在兩者之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要多無趣有多無趣的角色……
此時離愛迪生髮明電燈泡還有不知幾多年也,胡二撓了撓頭,始終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漠哥哥。”林媛兒推開書房的門,面上帶笑,笑得很甜。
今日她穿著一條鵝黃打底、粉紅鑲邊的煙羅裙,襯得一張臉珠圓玉潤,神色中彷彿有什麼悄悄變了,卻又令人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唐妙筠在桌邊靜靜磨著墨,林媛兒的下巴依舊習以為常地微微抬著,目光總在最耀眼的人身上晃悠,一時半會兒倒沒有落到她身上去。
“回來了?”林蒼漠面色淡淡,又或者說是面無表情,既瞧不出半點責備,又沒有好一段日子未曾相見應有的欣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