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1章 廢太子

第111章 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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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廢太子

這場風波過後,壽宴依舊,歌舞依舊,眾人卻早已無心觀賞。

不多時,一人進了建章殿,繞過賓客和歌姬舞姬,來到皇帝身邊,動靜不大,卻吸引了不少目光。

“這人是順天府尹羅宗容。”林蒼漠將唐妙筠柔若無骨的手握在掌心,曜石般的眸中閃動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他並不是耳根子軟的人,不會聽那徐太醫咄咄逼人地問了一陣,就覺得此事真是卉珍所為。而他那年紀已經老邁的皇兄也還沒有老糊塗,哪會聽不出這幕後主使或許真是唐詩若?

要是這羅宗容刻意隱瞞真相,維護唐詩若,無論冒著什麼樣的風險,他都會親自出面調查,非要將真相揭穿不可。

那夜在東宮,唐詩若陰測測說她手中握著唐妙筠和南兒性命的一幕,是他此生怒火最盛之時。只要那個女人活著,唐妙筠與南兒就不知還要經歷什麼樣的危難,而他又怎能容許這一切發生?

那羅宗容湊在皇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皇帝抬了抬手,宴上歌舞頓止:“將那人給朕押上來。”

看來是要當眾審問?

唐妙筠脣邊勾起淡淡笑意,也好,看戲自然要看到結局。唐詩若不是最擅長設局嗎?她最擅長的,則是破局,要是有人敢替唐詩若隱瞞真相,她不介意站出來見招拆招。

被押上來的是個小太監,乾乾瘦瘦,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精幹勁兒,剛一跪地就忙不迭地伸長了脖子喊冤。

“喊什麼喊?還不快把你做過的事交代出來!”那羅宗容橫眉瞪向他,大抵是曾擔任過武職,渾身上下都是肅殺之氣,只一瞪就嚇得那小太監把頭縮了回去。

“奴才要是都交代了,皇上能否給奴才一個痛快?”那太監大著膽子問。

給一個痛快?

看來真是犯了死罪,而且是要被車裂、凌遲的大罪。

唐妙筠饒有興致地瞧著,這戲,還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出乎她的意料,一向殺伐果決的皇帝,竟也大恩大德了一回:“你若老實交代,朕可以留你全屍。”

一個小小太監,自然起不了什麼風浪,那幕後掀風播瀾的人,才是他深惡痛絕,要處以極刑的!小太監聞言終於長舒一口氣:“皇上,那茶裡的珏石粉,的確是小的所放,可那磨出珏石粉的鐲子,卻是卉珍良媂給的。她說這是她從一個蠱婆手裡花大價錢買來的寶貝,磨出的粉末,服用之後能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小的拿銀針驗過,見的確不是毒藥,才……才敢摻在皇上的茶水中的……”

“事到如今,你還敢花言巧語!”羅宗容重重一拍案。

“聽他說下去。”皇帝抬了抬手。

“小的自己也偷偷服用了一些,絕對沒有加害之意啊皇上……”那人連連磕頭,磕得砰砰直響。

“皇上,太醫已驗過,這人的確私自服用了珏石粉,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他沒有歹心。至於那罪婦卉珍,一直不肯承認她見過這太監,非說是一個刺客將她領進宮的,之後就沒與旁人接觸過。她懷胎七月,屬下不敢對她動刑,所以……”那羅宗容猶豫地看了皇帝一眼,似在請示什麼

“太子呢?”皇帝問。

“太子殿下開宴前就醉了,一直都在南殿睡著呢。”一旁的老太監小聲道。

先前顧忌著眾多使節都在宴上,他不敢說實話,只說太子身體不適,此時知道再也隱瞞不得,只得將此事告訴了皇帝。

“給朕把他叫來。”皇帝面上有了怒容。

這是他的五十壽辰,他最為器重的兒子,卻因醉酒而誤了賀壽,簡直不孝至極!

卻說南殿之中,太子被冷水潑了頭,又被灌了滿滿三碗醒酒湯,才終於醉意全無。一開始氣得要將這群以下犯上的宮女太監斬首示眾,聽幾個太監說完今日宴上發生的一切後,一腔怒火才盡數化作了懼意。

若說下毒一事是卉珍致使他人所為,他是頭一個不會相信的。

他之所以會寵幸卉珍,就是被她單純的心思所打動,這樣一個毫無城府的小女子,又怎能布得下如此巧妙的一個局?

說起來,倒更像是唐詩若那個女人所為。

可那個女人分明在太醫院中,據說日夜有人看守,哪有本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懷著滿心疑問,他來到了建章殿,一抬頭,皇帝正神色冷冷地看著他:“說,你方才在何處?”

太子生平最怕的就是皇帝,聞言心如擂鼓,連忙垂下頭道:“兒臣……兒臣方才在南殿。”

“在南殿做什麼?”皇帝又問。

“這……”太子結舌。

他總不能當著眾賓客的面,說自己在酩酊大醉吧?

“說!”皇帝厲聲喝道。

太子立刻跪地,硬著頭皮說:“兒臣……兒臣今日喝醉了酒,誤了父皇的壽宴,還請父皇責罰。”

此語一出,眾人譁然,尤其大臣和各國使節,面色均變得有些詭異。

太子是儲君人選,儲君乃國之根本,關係到今後的江山社稷,若這樣一個輕重不分、喝酒誤事的人登上了皇位,池國恐怕危矣……

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這是要廢了太子,若不是,又怎會讓太子當眾出這麼大的醜?

太子卻絲毫沒有察覺,只是不住地磕頭,心裡始終存著一絲能逃脫責罰的僥倖:“兒臣不孝,請父皇息怒……”

皇帝並沒叫他平身,聲音蒼老而森嚴:“你可知今日發生了何事?”

“兒臣聽說,卉珍意圖謀害父皇。”太子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皇帝一眼,很快又惴惴不安地將目光收了回去。

“你給朕找了兩個好兒媳啊!”皇帝冷笑一聲,笑得他愈發膽戰心驚,“一個瘋瘋癲癲,假懷皇嗣,一個膽大包天,想要毒殺朕?”

“卉珍不會毒殺父皇……”太子辯解道。

“不是她那是何人?”皇帝盯著他低垂的眼瞼。

事到如今,擺明了是禍出東宮,而太子怕是一直以來對他都只有懼意,沒有半點血肉親情……

如果順天府查出下毒一事的幕後主使,就是他這不中用的兒子,他也不會有半點詫異。

“應當……應當是那唐詩若。”太子結結巴巴地說。

“你說是太子妃,可有任何證據?

”皇帝問。

太子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那女人心思陰險,整個東宮的人都怕極了她,所以……所以……”

看著他惶恐至極的模樣,皇帝心中失望至極:“所以你並無任何證據,證明此事是太子妃所為。”

“是……”太子點頭,汗珠剛一擦去,就又重新滲了出來,於是他不停重複著這一動作,看上去好生可笑。

“但剛剛已有人指證,說你那卉珍良媂才是幕後主使,如果你是朕,會如何決斷?”皇帝又問。

聞言,唐妙筠饒有興致地勾了勾脣。

這恐怕,是皇帝給太子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兒臣……兒臣會將那瘋婦交給順天府嚴加查辦,至於卉珍……她懷了兒臣的子嗣,還是等到十月臨盆之後再做審問的好。”太子思忖道。

這話雖然說得有幾分道理,但眾人都能聽出,太子心中始終是偏袒那卉珍良媂的。

皇帝眼底的最後一絲光亮終於熄滅,冷冷道:“好一個嚴加查辦,好一個臨盆之後再做審問,從今日起,你不必再住東宮。太子之位,能者擔之,不是你這等無德無才、有失公允的不孝子可以勝任!”

太子大驚失色:“父皇……父皇,我……”

“來人,把他押下去,朕不想再見到他。”皇帝抬了抬手,霜染般的鬢角彷彿一瞬間又多了幾絲白髮。

“真是可惜。”唐妙筠兀自喃喃。

“可惜什麼?”林蒼漠看向她。

“可惜唐詩若玩火自焚,一手策劃了這出扭轉乾坤的好戲,哪曉得不僅未能扭轉乾坤,還將她那太子妃之位搭了進去。”唐妙筠撇了撇嘴。

建章殿內的好戲,已上演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唐詩若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幕後主使,得知皇帝的決斷後,究竟會露出何種表情……

“不管這件事是何人所為,對你那二妹而言,都沒有半點好處。”林蒼漠道。

唐妙筠微微勾脣,若有所思:“她不是輕易言敗的人,只要不被埋進棺材裡,就還會繼續興風起浪,況且如今只是失了太子妃這一身份而已。”

“本王不會讓她繼續興風起浪。”林蒼漠眸光漸冷。

“你想插手此事?”唐妙筠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微暖,卻又不得不出言阻止,“皇帝不是傻子,如果發覺你牽扯其中,定會藉機對你發難。”

“不知為何,本王有種預感,這次不除唐詩若,今後恐怕很難除去。”林蒼漠兩道劍眉微蹙。

“太子樹倒猢猻散,唐詩若這個太子妃很快也會變得孤掌難鳴,不過我深知她的秉性,越是如此,她就越要放手搏上一搏。不過眼下她已無棋子可抓,只能親自動手,一旦被我抓住把柄,就再也逃不脫了。”唐妙筠扯了扯嘴角,既是在勸林蒼漠,也是在勸自己要沉住氣,“所以,我們不必急著動手。”

“你說得不無道理。”林蒼漠微嘆,“本王是不是太沖動了?”

“難得見你衝動幾次,且每次都是為了我和南兒。”唐妙筠揉了揉他微蹙的眉心,笑道,“什麼時候你若不衝動了,就是沒將我們母子放在心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