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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節:連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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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節:連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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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明,窗櫺漸白。

雄雞一聲長啼,驚覺了睡在**的北雪。

是的,她當村官的時候高嶺村裡也有很多公雞。不管村中哪一隻公雞先啼鳴,然後整個村中的公雞就來一個大合唱。有的聲高,有的聲低;有的音長,有的音短。總之那就是一個大鬧鐘,它們一旦叫了起來,你想不起床都不行。

然而北雪看了看四周,才又猛然發現。這裡已經並非是她當村官的高嶺村了。

穿了,果真穿了!昨天睜眼看到的一切,原來不是一個夢。

她感覺此時身子已經沒有任何不適,於是用力一骨碌,整個人就坐了起來。披衣下床後,因為沒有看到任何人,所以就將身子湊近窗格向外觀看。只見院裡月白風清,一片銀光。東天一抹霞雲,分外豔麗。不大不小呼呼颳著的狂風,將院子裡清掃得乾乾淨淨。

緊接著,北雪就見自己這一世的爹孃和哥哥從大門外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蘇氏一邊走還一邊和北玉山說著什麼。北玉山一臉沉悶地點了點頭,就進了正屋。

蘇氏沒有進屋,而是一頭鑽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鍋碗瓢盆響動的聲音。

北雪慢慢搜尋了一會兒這個小女孩的記憶,果真想起了很多事。

忽然想到剛才那一幕,心下就開始琢磨,他們幾個是不是去葬北玉秀了。那麼弟弟和表妹又在哪裡?難道也是和自己一樣還沒起床嗎?

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正想著應該出去打盆水洗一洗臉,或者幫忙做點什麼。就見大門口呼呼拉拉的湧來了好多的人,黑壓壓的人群把整個北家大門都堵上了。

蘇氏第一個從廚房跑了出來,驚訝道:“一大早晨的,你們這是幹啥?”

“幹啥?找你男人償命。”胡榆一見蘇氏繫著圍裙,居然還有心思在廚房做飯。這怒氣就直衝到了頭頂。不過轉念一想,昨夜之事,蘇氏是不是不知道,不然她怎麼能這麼淡然。

蘇氏頓時愣住了。

她知道昨夜北玉山提著刀去找胡修柯報仇。本以為姓胡的惹了事就跑出村躲禍去了,所以沒用多大功夫,北玉山就回來了。剛才她還追問自己的男人,玉秀的事是不是該報官。怪不得自己的男人一聲不吭,難不成他真的把胡修柯給殺了。

蘇氏眼前一陣眩暈,正好被剛剛走出來的北雪扶住了。

她看了北雪一眼,咬牙道:“雪兒,你爹呢?”

北雪也不知道北玉山在哪裡,就扭著脖子找。

屋裡傳來一聲,“我在這!”

聲音剛至,北玉山便面不改色地走了出來。

本來北玉山見到胡榆,就想到了那個該千刀的胡修柯,不由腦門子就衝上一層火氣。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那胡修柯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他還能怎麼樣呢!

自己也算為妹子報了仇,而胡榆七十多歲的人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想必那滋味也不好受吧。所以北玉山癟了癟嘴,便把難聽的話吞了回去。

見到北玉山,胡榆一陣激動,連手都發抖了,咬牙切齒道:“張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昨天夜裡砍了我的兒啊,就是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張大人,你要為我兒子做主啊!”

張思茂的八字鬍抖了抖,斜眼瞄了北玉山一眼,喝道:“拿下!”

話音一落,就有幾個兵勇持著兵器向北玉山撲來。

北玉山知道此劫難免,也不躲閃,一身正氣地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來抓。

“哎喲!”蘇氏一拍大腿就跪到了張思茂身前,哭道:“縣太爺聽民婦一言,可不是我家男人殺了胡修柯,而是姓胡的他欺負了我妹子。我妹子不堪受辱,昨夜一頭撞到了石柱上死了。縣太爺要為我們北家討個公道啊!”

北焰也一把攔在北玉山的身前,高聲道:“我爹沒有殺人,你們休要冤枉!”

胡榆卻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當即老淚縱橫,“青天白日,老天爺在上。可憐我兒的屍首還在家中擺著,你們居然紅口白牙的不承認。你們倒是說說,咱這高嶺村就有多少人看著他北玉山殺了我兒的。”

“你胡說!”北焰氣得臉膛通紅,“明明是你那不孝子欺負我姑姑,我姑姑現在還屍骨未寒呢!”

北玉山不想家人為自己做這個不必要的爭執了。他伸手推開北焰,又彎腰扶起蘇氏,嘆了口氣道:“不必了,那畜生是我殺的。”

“啥?”蘇氏瞪直了眼睛,一邊的北雪也猛地望向這位一臉正氣的便宜爹。

“爹!”北焰猛地抓住他的手,急得快哭了出來。北川也跑上來哭著喊爹,胡桃站在遠處,見人多不敢大哭出聲,卻是一個勁地抹眼淚。

北雪的心,狠狠地**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瞬間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了一樣。

她茫然地回頭看看這個小院,三間泥草房,幾個破舊的農具,唯一值錢的東西似乎就是院外拴著的那頭耕牛了。若是北玉山真殺了人,要被官府繩之以法,那麼剩下這一家孤兒寡母的可怎麼過?

“帶走,待本官將他帶回縣衙一審便知。”張思茂再次發令。

“慢著!”人群中大喝一聲,走出來一個人。

北雪一時間還沒有從記憶裡搜尋到這個人,但是卻聽見旁邊的村民在喊:“族長來了!”

確實是族長滿寬走了過來,他先是給張思茂和胡榆行了一禮,緊接著便道:“沒有想到,就昨天一晚,我南嶺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但是在沒查清楚之前,張大人還不能將人帶人走。”

張思茂一瞪眼睛,怒聲指責:“你以為這是你們高嶺村的祠堂嗎?人命關天,何來你一個族長來管此事。”

其實,就高嶺村的村民而言。他們還是偏向於忠厚老實的北玉山的。那胡修柯不是今天惦記誰家的姑娘,就是明天惦記哪家的小媳婦。

留在村裡也是個禍害。只是大家礙於他家有錢有勢,不敢招惹。否則早成了過街老鼠了。

這個時候,上百雙眼睛都瞪圓了,要看族長如何處置。

滿寬一笑,道:“胡老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也是天經地義之事。不過既然是咱們村裡的事,那麼村裡若能處理,那就最好不要驚動官府的人,不如就先把北玉山關在公祠裡,大家商議後再行處置吧!”

他這樣一說,那就要看胡榆同不同意了。

所以張縣令不說話了。

胡榆琢磨了一會兒,才道:“好吧!那我就賣族長一個面子。若是族長能將此事處理好,老夫感激不盡。若是不能,那老夫我還是要報官的。”

這樣看來,族長的處理方法似乎是極為明智,既堵住了胡榆的口,又暫且保護了北玉山。

張縣令落是輕閒,帶著人走了。

“爹爹,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北焰攔住自己的父親,不讓他去祠堂。

滿寬斷喝一聲:“不讓你父親走,難道想讓你父親上公堂受審嗎?”似乎他這麼一喊,更是為了保護北玉山了。可北雪怎麼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她望了蘇氏一眼,見蘇氏只是咬著脣,一聲不吭。

就那麼眼看著北玉山被族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