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篇_第195章 灰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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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篇_第195章 灰色記憶
許小月楞著看了我一眼，兩個人就這樣彼此相互凝視著。
過了許久，我才避開許小月望著我的那張臉，許小月從我的肩上挪開了，兩個人又開始喝起了啤酒。
“對了，小李，那個火爆的小妮子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麼？”也許是覺得氣氛太沉悶了，許小月有些疑惑的問著我。
我望著天空，點了點頭。
“我怎麼都沒有聽你說起過？”許小月繼續問著。
“那只是因為，覺得沒有什麼提的。”想起李晴空的媽媽，，我的心裡滑過了一絲冷意。
“那你爸媽跟我爸媽一樣是離婚了嗎？”許小月有些可惜的看著我。
“我媽媽病逝了。”
“啊，對不起，小李，我不是故意問起的。”許小月的眼裡的可惜轉化為了心疼。
“沒什麼的事情，我媽都病逝好多年了。”我淡淡的說著。看了許小月一眼。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個柔弱的媽媽。我遙望著黑暗的天空。思緒飄到了很久以前。
“小月，如果你以後嫁人了，千萬不要當一個柔弱的女人。”我看了許小月一眼。悠悠的說起我媽來了。
“12歲的時候，去爸爸公司玩的時候，發現爸爸年輕的助理坐在了爸爸的腿上，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回去去告訴我媽。我媽媽聽了後，只是傷心的抹著眼淚。我媽說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當初我還在想，為什麼不能告訴別人呢。後面才明白了，我爸爸跟她的助理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我12歲的時候，晴空就已經有5歲了。”
“原來我媽媽一直都知道我爸出軌這個事情，怪不得，在我童年的記憶裡我就很少看見我媽媽笑過。她說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男人會回到她的身邊了，而且因為我的關係，我媽媽說想讓我在一個完整的家庭里長大。所以，她願意等我爸，結果沒有等回我爸的心，卻因為憂鬱過度，抑鬱而終了。那個時候我才14歲。可笑的事情是，我媽媽才死3個月。我爸就領著晴空和那個女人平迫不及待的進了我家的門。”
我記得這事情，在去年的情人節我跟姐簡單的提起過，並沒有說的那麼詳細。我悠悠嘆了一口氣，喝了手中的那瓶酒。很久沒有像今晚這樣大吐為快了。
“小月，你想聽後面的故事嗎？想知道我跟我爸為什麼在同一座城市我卻有五年沒有回去嗎？”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有點多，我突然間想說在埋在我心裡許久的祕密。我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心疼我的許小月。
“那個時候，我對晴空和那個女人超級反感，那個女人剛來我家的時候，表現的特別的好，對我也好，可是我不接受，我總是想法子整李晴空。可是她總是單純的笑著，並且說喜歡我，想跟我一塊睡。我會在半夜的時候裝鬼嚇李晴空，我會在她蹦蹦跳跳的時候特意去拌她一腳，我會在李晴空在水塘的時候，故意把不會游泳的她推下水，那個女人，只是心疼的看著她女兒，卻從來不責罵我，她只是用一種我不懂的眼神看著我。”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許小月。
“有沒有覺得，我那時候，真的好無知。以為這樣就能哄走李晴空和那個女人，來跟我爸表示著我的不滿。”
“不會。因為你那時候還小。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你的家庭。”許小月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著。
我也微微一笑，是啊，那個時候，只能覺得這樣惡整李晴空的話，會把李晴空和那個女人從我家給轟出去。可是我錯了。李晴空還是每天嘻嘻哈哈的喊著我哥哥，求著我跟她一起玩。那個女人也會為我熱心的準備早餐，學習用品，已經衣服什麼的。倒是我爸，越來越討厭我了。
“一年過後，我中考的那天，我接受了我的妹妹李晴空。那天下著大暴雨，我在學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把准考證落在了家裡。如果趕回去的話，距離進考場已經來不及了。我站在考場外，躲在走廊下，看著走廊外的暴雨乾著急。沒過幾分鐘。10歲的李晴空冒著暴雨闖進了我的視線裡。”
“我還記得，她渾身溼透的站在我面前，對我一臉的笑意，把她緊緊護在懷裡的那張准考證遞給了我。我還記得當時她說的那句。哥，我把准考證跟你送過來了。”
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許小月。許小月也嘆了一口氣。
“是不是當時覺得很感動呢。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很容易泛情。”我笑著點了點頭。
“我接過准考證的時候，發現我這個妹妹其實長的還挺可愛，後面考完了所有的科目後，才知道。李晴空得了重感冒。住院了。那個時候，那個女人依然沒有說我，倒是被我爸爸很很的訓斥了一頓。”
“你就是那個時候接受你妹妹和你那個後媽的？”許小月繼續問著。我點了點頭。
“那後來呢？”
“後來，一家人就平淡的相處了兩三年，直到十七八歲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我卻沉默了。
“十七八歲的時候怎麼了？”許小月見我不說了，有些納悶的問著我。
我看了一下我手中的手機，已經凌晨四點半了。對著許小月微微一笑。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
“啊，我擦，你怎麼不接著說呢，剛好挑起我想聽的慾望。”許小月有些不爽的看著我。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先睡吧。這事情以後再告訴你。”我輕輕的拍了一下許小月的背，有些調侃的說著。
“我發現你的酒量真好，跟姐有的一拼。你看看，我的陽臺上上面到處都甩的你喝過的瓶子。”
“嘿嘿，誰叫姐姐我今天心情不好。”許小月一臉笑意的站了起來。
“小月，你回房間睡覺吧。我把陽臺收拾一下。”我也跟著站起身來。拾起地上的墊子對著許小月說道。
“小李，你真好，我頭有些痛，我先回房睡覺了，那就麻煩你收拾了。”許小月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慢悠悠的進房了。我把墊子放回到了沙發上，然後把陽臺上空酒瓶收拾進了垃圾桶後，我並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坐在了沙發上，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凌晨五點了。
在跟許小月提起年少的事情，以及李晴空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後，我突然感覺我有點兒無眠了。特別是想起了那個女人以後。塵封在內心許久的灰色記憶被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