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49 暗中聯手 預備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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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249 暗中聯手 預備行事
姚嘉兒嚇得不輕,這兩日幾乎粒米未進。
紫頻端著米湯進來,也是瑟瑟發抖:“貴人,再這麼下去,怕是您的身子會撐不住。奴婢熬了點米湯,你趕緊趁熱喝一些吧。左右還能暖暖胃。等下再含一片參,切莫傷了元氣才是。”
“勝兒呢?”姚嘉兒根本就不想吃東西。“他怎麼樣?乳母有沒有好好照顧?”
“您放心小皇子很好,一切都好。”紫頻連忙道:“乳母們照顧的很仔細。”
“那些乳母可不可靠,是不是皇后的人?”姚嘉兒死死的抓住紫頻的手,力氣大的恨不得將對方的骨頭都捏碎。
“貴人,您別這樣!奴婢好疼……”紫頻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那些乳母都是可靠的,奴婢也讓人謹慎的盯著了。您放開奴婢吧,疼!”
看她委屈的樣子,姚嘉兒連忙鬆開了手。“對不住你了紫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擔心皇后會對勝兒不利。畢竟這時候,整座漢宮都在皇后一個人的手裡攥著。”
“不會吧?”紫頻根本不信:“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事。不是說陛下已經醒轉了嗎?陛下睿智,是不會由著皇后娘娘作亂的,他一定會設法保全咱們的小皇子,這可是陛下唯一的皇子啊。再說,即便是皇后娘娘野心勃勃,陛下也不會縱容她胡來。”
“你懂什麼。”姚嘉兒的臉色不大好:“看這樣子,皇后是胸有成竹。指不定連陛下的病都是她的傑作。廖氏死了,陰氏的人就能無聲無息的接管皇城。皇后若不是有備而來,怎麼能處理的這樣緊湊,竟然連一絲縫隙都沒有。憑我對皇后的瞭解,這絕對是皇后預先準備好的,所有人都被她算計了進去。”
“貴人,您別多想了。眼下您的身子最要緊。”紫頻聽了這番話就覺得心裡不能平靜。“不然這樣吧,奴婢去拿點你喜歡的糕點,多少吃一些。”
“不要。”姚嘉兒連忙阻攔:“什麼也別拿,現在這個時候,千萬別出宮門一步。盯著咱們宮裡的,絕不是隻有皇后的人。指不定整個陰家都在打勝兒的主意。越是這樣的時候,咱們就越得要沉住氣,就在這裡等著。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能給別人機會,你明白嗎?”
“明白。”紫頻只是心疼她。“可是貴人,這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瞭解。咱們也不能總這麼熬著啊!”
話說的是,可是姚嘉兒也沒有別的辦法。“還沒有鄧貴人的訊息嗎?陛下不顧別的,總不可能不顧鄧貴人的安危。”
“貴人,您可能還不知道。奴婢聽人說鄧貴人擅自服用避子藥,得罪了陛下,才氣得陛下一病不起。即便陛下的病有可能是皇后有心所為,但鄧貴人服藥卻是真的。想來陛下一定會責備她有這樣的舉動,即便是她現在在宮裡,恐怕也難以跟皇后對抗。”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姚嘉兒只覺得不可思議。“她深受皇恩,卻從來沒有過孩子,難道就是這個原因。那豈不是更麻煩了,如果連鄧貴人都不能剋制皇后,這後宮還有誰能對抗她這份專權?”
“王美人,您不能進去,美人,您真的不能進去。我們貴人現下不便會客。美人您……”
門外是充裕阻攔王若瑩的聲音。
姚嘉兒聽到這動靜,身子禁不住又顫抖起來:“快攔住她,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她那樣得罪了皇后,這不是要把火燒到咱們宮裡來麼!絕對不能由著她胡來!”
紫頻得令就要去阻攔,卻不想王若瑩已經破門而入。
“姚貴人以為躲在這永安宮裡,就能永享安寧嗎?只怕後宮再也沒有這樣清靜的好地方。”
“你來這裡做什麼?”姚嘉兒怒目瞪著她:“我這裡清靜不清淨,太平不太平都和你無關。我身子不爽,不想和你多說,你趕緊走吧!”
王若瑩見她顫顫巍巍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你這是幾日沒吃飯,身子都不靈光了嗎?瞧你這遲緩的動作,十足像個老婆子一樣。”
“我沒工夫和你囉嗦。”姚嘉兒才不關心她說什麼,只想儘快趕她走。“我說了我身子不爽,你就不能躲開嗎?非得要這個時候來給我添堵?”
“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思給你添堵。”王若瑩一挑眉,臉色就不由得冷了下來。“我是來找你商量對策的。你可知道,皇后現在軟禁了陛下,宮門外都是陰氏的人。稍有不慎,他們就會攻進來,到時候陛下也無能為力。而陛下始終就只有你誕下的一位皇子,所以皇后極有可能殺了你,扶持你的孩子登上帝位。到那個時候,你哭都來不及,還添堵了,那才叫徹底堵死了。”
“正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更得要謹慎。”姚嘉兒瑟縮著肩膀,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臉。“皇后未必會殺了陛下,至少現在不會。否則她也不用勞師動眾的去請蘇文回來,只要放任太醫院那些不中用的太醫給陛下瞧病不就得了。皇后到底和陛下多年的情分,她可能還有一線希望,希望陛下是真的善待她,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廢棄她。為著這一份信任,她願意冒險一試。”
“你
可知道你在說什麼?”王若瑩滿臉鄙夷的看著她。“皇后會不會拿這個冒險暫且不說。即便是陛下愛重她,願意再信任她一次,也不代表她會讓你活下來。皇后不能誕育皇嗣的訊息早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你想她憑什麼能坐穩中宮的位置,不就得和竇太后一樣嗎?你好歹還是皇后的妹妹,怎麼說也能多幫襯她一些。且你的族人,是希望你的兒子登基為帝的吧。一旦你的孩子成為後繼之君,也就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他們是會顧及你的生死,還是那萬里江山呢?”
“你這個人,當真是莫名其妙。”姚嘉兒氣呼呼的說:“你明知道我改變不了這一切,卻偏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來嚇唬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你那麼怨恨皇后,幹嘛不自己去動手,偏是要跑到我這裡來教訓我?還是你想拿我當刀子用,替你去戳皇后的心窩?抱歉!辦不到!”
“我是來和你聯手對抗皇后的。”王若瑩稍微沉了沉心,道:“這後宮之中,如今能對抗皇后的人,就只有咱們這些尋常的妃嬪了。馮貴人投靠皇后,早就已經不和咱們一條心。其餘的人,要麼身份卑微,要麼膽小如鼠,個個都不敢頂風而上。唯獨你不同,你最應該守護你想要守護的人,且怎麼才能保全你自己呢?唯有和皇后抗爭到底。”
“你是不是瘋了?”姚嘉兒四處看過,沒見到有人影,才鬆了口氣:“這樣的時候說這樣的話,你是嫌自己的命長是不是?我如此卑微,怎麼敢做這樣的事,別說不敢了,就是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
看著王若瑩沉冷的臉色,姚嘉兒輕蔑的撇了撇嘴:“我知道了,你之前得罪了皇后,現下害怕遭到報復,所以才來我宮裡說這番話對麼?其實有什麼用呢!皇后的性子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她若是能放過你,除非她死!”
“這就對了。”王若瑩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我的來意。”
“哈哈哈。”姚嘉兒冷笑起來,那聲音尤為尖利。“你就別逗我了好麼。之前鄧貴人是怎麼揭穿皇后的你忘了嗎?之前你和廖貴人敲邊鼓,也是不停的幫著鄧貴人說話,可是能怎麼樣?陛下根本就不信那些所謂的證據,咱們誰也沒有抓住皇后的手。所有的事情,都會因為陰家的權勢,而被說成只是捕風捉影。根本就不可能撼動皇后。且你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下場,扥貴人無故失蹤,生死不明。廖貴人就死在了章德宮中。你算是幸運的,到現在都沒有人找你算這筆賬。那為什麼不安分的等著事情過去,非要頂風而上,自尋死路嗎?”
“我幾時說要蒐集證據,擊潰皇后了?”王若瑩不屑的白了一眼:“皇后的家世就是一塊免死金牌,陰家不倒,皇后即便是謀算陛下也照樣能好好活著。而咱們能做的,該做的,就是徹底的粉碎皇后的美夢。活著多好啊,能看見春暖花開,百花齊放的,可若是閉上眼睛了,那再好的美景也都沒有任何意義。你說皇后要知道她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會不會覺得特別的可惜?”
“你是說,你要讓皇后……閉上眼睛?”姚嘉兒繃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行,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王若瑩疑惑的看著她:“難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想想,一旦皇后崩逝,那後宮就再也沒有誰能隨意的奪走你的兒子。即便是梁太妃,也沒有必要非將你置於死地。來日,你的兒子成為儲君,你就可以母憑子貴,穩坐太后的位置,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可是她身邊動輒那麼多人伺候,只是冷秋的功夫,就絕對不亞於玄月。即便你有辦法靠近皇后,也不可能比冷秋更快。還沒等你行刺,冷秋早就擰斷你的手了。說來容易,可你以為做起來會這樣方便嗎?”姚嘉兒心裡恨死皇后了,她巴不得皇后早點死,可是她卻不敢為了殺皇后而送命。
“我有個絕妙的辦法,一定能完成這件事。”王若瑩自信滿滿的笑了笑:“只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不知道姚貴人你肯不肯?”
“那我就更聽不明白了。”姚嘉兒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你既然這麼有把握,為什麼不自己去做,偏是要來告訴我?你就不擔心我沒有這個膽子和皇后對抗嗎?到時候若是一個不留神,將你的祕密說出去,皇后面前也許我會立下一功。即便沒有,也能拖延她對我下手的時間,而你卻註定要死無葬身之地。”
聽她這麼說,王若瑩一點都不感到奇怪。“說真的,我的確有這麼想過。我怕你會出賣我,但僅僅是一瞬間的念頭,我就能確定你一定不會這樣做。”
“為什麼這麼肯定?”姚嘉兒連自己的心都不確定,卻不想王若瑩竟然有這樣的把握。
“因為我和你是一樣的人。”王若瑩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道:“我們都能為了達到自己預期的目的而隱忍,從前我在永巷是這樣,你潛伏在皇后身邊也是這樣。這樣的人,才知道該怎麼走好自己要走的路。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給對方活下來的機會。只是這一份狠戾與決絕,就註定了咱們該聯合起來,實現這個願望。”
“可是我憑
什麼能幫你?”姚嘉兒仍然滿心恐懼。只要細想王若瑩的話,她就會覺得後脊樑發冷。彷彿皇后此刻就站在身後,惡狠狠的瞪著她一樣。“我現在連自己都保全不了,如何能幫你。”
“你得去求見皇后。”王若瑩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有你去求見她,她才會和你見面。而我,也會在這樣的時候硬闖章德宮,堅持要面聖。其餘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由安排。”
“就這麼簡單?”姚嘉兒難以置信。“你對我說了這麼多話,就是為了讓我去求見皇后?如果只是這麼簡單,你只要稍微說幾句皇后誆騙我去給皇后請安不就得了。王美人,不管怎麼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總得對我坦白吧。”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王若瑩有些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自己的耳垂。“你得帶著小皇子去求見皇后。只管說小皇子病了,需要麻煩蘇太醫診治。”
“不可。”姚嘉兒連忙搖頭。“那怎麼可以。我不能讓勝兒冒險。萬一你失手,傷及我的孩子怎麼辦?王美人,說到底,你就是想用我當刀子都沒關係,只要能除掉咱們的敵人,我願意冒險。可是我的孩子……他比我的性命還要緊,我不能讓他有一丁點的閃失。”
“你傻了吧?”王若瑩看著她,目光透出了些許的苦澀:“我怎麼會讓你的孩子冒險。可是你德明白現在的情況。皇后已經軟禁了陛下在章德宮。一應的臣子和陛下身邊的戍衛,乃至後宮的妃嬪都不可能見到陛下。唯一能走進章德宮的,就只有你和小皇子而已。若不是如此,只怕你跪在章德宮門外三日五日的,也不可能走進去。”
末了,王若瑩幽幽的說:“咱們這樣盼著皇后死,皇后如何會不知道呢!她也是想方設法的在保全她所擁有的一切。鋌而走險,才是唯一的勝算。”
“容我想想。”姚嘉兒心裡很亂。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亂飛。嗡嗡作響已經讓她很難受了,卻還要擔心哪一隻蜜蜂會忽然蜇在身上,痛不可當。“那你得告訴我,究竟有什麼萬無一失的好辦法。你若要我配合你,拿勝兒冒險,你就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王若瑩略微思忖,終於還是點頭:“好,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絕對不會隱瞞。”
夜幕低垂,陰凌月又端著湯藥走到了皇帝的床邊。
這一日一日,過得真是極快。眼見著皇帝的病稍微有些起色,她心裡也是高興的。
然而外頭的風聲卻越來越緊,壓得人窒悶喘不過氣。
“門窗都關的這樣嚴,朕有些難受。”劉肇聞著濃郁的苦澀,更是覺得不舒暢。
“陛下,倒春寒最容易傷身子。”陰凌月擱下了藥碗,轉身從冷秋手裡拿過了柔軟溫熱的綿巾,替皇帝拭了拭額頭。“陛下切莫貪涼才好。若是覺得悶悶的不舒暢,等下服了藥,臣妾給您用些薄荷油,醒腦提神是最好不過的了。”
“醒腦提神?”劉肇疑惑的看著她:“這幾日,你不是在朕的藥里加了些好睡的東西麼?怎麼今晚有要朕醒腦提神?”
眼底微微閃過一絲薄薄的陰影,陰凌月連連搖頭:“陛下這話,臣妾可當不起。臣妾幾時在您的藥裡添了東西?那可都是蘇太醫的心血。您之所以嗜睡,是龍體虛虧所致。進補在春日要緩緩的來,不然極容易上火,反而不利。還請陛下耐心的將養。但不管是三日五日,三月五月,還是三年五載,臣妾都會這樣時時刻刻陪伴在陛下身側。只要您需要臣妾。”
劉肇輕哂,脣邊浮現了一抹笑容:“近來皇后越發的嘴甜話美,當真是聽的暖進了朕的心口。可惜啊,這樣的話聽多了,只覺得假。不如你還是告訴朕,為何要給朕提神醒腦為好。”
凝神看著碗裡的湯藥,陰凌月遲疑了片刻才做聲:“不知道為什麼,臣妾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也許就在今晚,也許……但不管怎麼說,陛下還是先用藥吧。”
每一次服藥,陰凌月都會盯著皇帝喝完。哪怕碗裡還剩下一小點都不行。她會纏著皇帝,一勺一勺的喂乾淨。如若是皇帝不肯,她就會讓人重新端一碗過來。
劉肇無奈,也只能一口喝完。
“陛下許是覺著身子好多了吧?也知道這藥有效果,臣妾瞧你這兩日喝的倒是痛快。”陰凌月喜笑顏開,雙眼眯成一條好看的縫隙。
“但願吧。”劉肇不明所以的看著皇后:“毒既然是你吩咐人調製的,再找那人來做解藥不就好了麼?何苦興師動眾的請蘇文回宮?即便是蘇文在宮裡,不是也沒能一下子就替朕解毒?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皇后做了,總得達到一些目的吧?”
陰凌月看著他消瘦的臉龐,舒脣而笑:“臣妾就知道陛下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並非臣妾不願意為陛下解答,而是說多了,您只會覺得臣妾工於心計。倒不如您就這麼陪著臣妾好好的說說話吧。別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
言罷,陰凌月抬一抬手:“冷秋,把這些都收拾了,奉上糕點香茗,本宮想和陛下好好的說說話。”
“諾。”冷秋乖巧的收拾了藥碗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