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45 深謀遠慮 毫無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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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245 深謀遠慮 毫無阻礙
陰凌月這時也顧不上去管玄月的事。
雖然很意外她是陰氏與竇氏的女兒,但還是不足以為她耗費心力。
看著蘇文為陛下診治,她的心有些不安。如果連蘇文都沒有辦法,那該怎麼辦?
“怎麼樣?”鄧綏同樣很擔心,待蘇文停了手,她就迫不及待的問。
“放心吧。”蘇文總算是平靜:“陛下沒有大礙。”
“那就太好了。”陰凌月秋水般的眸子裡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欣慰。“陛下安然無恙就好。其餘的都不要緊。蘇運算元大可以放心,本宮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只要陛下平安無事,本宮一定會信守承諾。”
“在下自然會盡力而為。只是……”蘇文回頭望了一眼立在原地,面無表情的梁太妃,心裡隱隱不安。“只是還請皇后娘娘能交出醫治太妃的解藥,否則在下難免分心。”
陰凌月料到他會這麼說,心裡很坦然:“也好吧。太妃一直記掛著陛下的龍體,不如就留在章德宮暫住。本宮自然會為太妃解毒。陛下甦醒之後,太妃身上的毒也儘可以清除。”
說話的同時,陰凌月拔下了頭上的金簪,親手交給了蘇文。
“金簪裡的粉末就是今天的解藥。”陰凌月溫和的說:“等明日一早,本宮自然會拿第二天的解藥過來。”
“多謝皇后娘娘。”蘇文迫不及待的扭開那支金簪子,仔細嗅了嗅解藥的味道。隨後交給梁太妃服用。
而這時候,被施過針皇帝彷彿是悶哼了一聲。
陰凌月趕忙走了過去:“陛下,您醒了嗎?陛下……”
鄧綏這也趕緊湊了過去:“陛下,您好一些了嗎?”
看著身邊的女子這樣殷勤,陰凌月的心很不痛快。“陛下這裡,本宮自然會好好照顧,就不勞鄧貴人費神。來人,送鄧貴人回宮。”
“皇后娘娘,臣妾與您同為伺候陛下的人。臣妾也希望能留在這裡陪伴陛下,還望皇后娘娘能恩准。”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陰凌月自然是不願意的。“宮裡現在這麼亂,鄧貴人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別再添亂了。”
鄧綏還想要再說什麼,卻看見戍衛靠近,寒光閃閃的刀就這麼擱在她的脖頸上。
“皇后這是要殺了臣妾嗎?”
陰凌月搖了搖頭:“你不覺得,這房中的血腥味已經很濃了嗎?本宮不想再有這樣的事情擾亂陛下的心。何況鄧貴人你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些被捆在祈福殿的妃嬪們……再不去她們可就要活活燒死了。”
“皇后你……”
陰凌月饒是一笑:“本宮做事從來就不會事先與人交代。這次能告訴你,也是看在你與本宮一樣關心陛下的份上。所以你還是趕緊過去吧,遲了,你身邊那個叫妥冉的婢子,命也丟了。”
鄧綏攥著拳頭,臉色清冷的看著她。她實在不明白,皇后怎麼可以狠心成這個樣子。那麼多條人命,都要為她的自私和貪婪付之一炬!
她當然也知道,要離開這章德宮容易,可要是再進來就難了。
儘管很捨不得離開陛下,她還是毅然決然的奔了出去。
“告訴我,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剛衝出章德宮,就看見清河王劉慶站在宮門外。
劉慶的臉色不太好,手裡還握著劍柄。“怎麼這些戍衛都這麼臉生,短短的半個時辰,就又重新換了一批。”
鄧綏還沒開口,身後就有戍衛抬著一些屍體慢慢的走出來。
劉慶一眼就看見了廖卓碧的屍首,不由得震驚:“廖貴人這是……”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趕緊去祈福堂。晚了就來不及了。”鄧綏慌慌張張的跳上了輦車,這才發現竟然沒有奴才駕車。“人都去哪了?快來人啊!”
“我來。”劉慶一個箭步跨上馬:“祈福堂有些遠,我送你過去。”
祈福堂的確有些遠,遠的看向那個方向,都看不到騰起的黑煙。鄧綏的心,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樣,難受的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快一些,再快一些,遲了就來不及了。”
“你先告訴我,祈福堂到底出什麼事了!”劉慶沒見過她這樣慌亂,心裡難免揪著。
“皇后放火……”鄧綏難以想象那個畫面:“後宮的所有妃嬪和妥冉都在裡面拘著。說是為陛下祈福,可實際上卻是要活活燒死她們……”
“什麼,皇后竟然如此歹毒。”劉慶很是震驚:“綏兒,你坐穩了,咱們這就趕過去。”
“多謝你。”鄧綏望著他的背影,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這個時候,要不是他在,她就是哭著喊著奔去祈福堂也恐怕見不到妥冉了。
劉慶回頭瞥了她一眼,只搖了搖頭。
他們之間,有什麼謝字可言。若是她願意,為她肝腦塗地又何妨。
只是越往祈福堂去,劉慶越覺得事情不大可能。“你別急,我到現在都沒有看見濃煙,也沒聞到焦糊的味道,是不是皇后就這麼一說,還沒動手。亦或者是皇后想故意嚇嚇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打算動手?”
“就不能是皇后恨毒了我,吩咐下面的人等看見我再點火嗎?”鄧綏的語氣不是很好,但她真的不是衝著劉慶發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看著她瑟瑟發抖的肩頭,劉慶不禁心疼起來。“綏兒,我真想駕著這馬車帶你出宮,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不說這些好嘛?你說了我也聽不進去。”鄧綏紅著眼睛,擔憂的不行。“美淑就是被皇后和玄月設計害死的。她們一點點的挑撥她,教唆她,讓她心裡對我充滿了恨意。但其實,美淑只是被矇蔽了眼睛而已,她根本就不會真的恨我,她根本就不會……”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自己難為自己!”劉慶很心疼的看著她:“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你這樣折磨自己真的值得嗎?”
鄧綏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只是覺得腦子很亂,心很慌。
幸虧齊福堂真的沒有燒起來。她趕來的時候,這裡安靜的沒有一個人。連戍守的侍衛也不見蹤影。
“妥冉,你在哪?”鄧綏四處張望,都沒能看見妥冉的身影。“妥冉,你在哪?你聽見了就回答我一聲?”
然而她仍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你看看這地上,很多凌亂的腳印。”劉慶總算冷靜得多:“有出來的,有進去的。想必方才的確是來過很多人。但是這些人現在都不在這裡。興許是各自回宮了。畢竟這個時候陛下龍體抱恙,皇后也許沒有心思做這樣的事情。”
“你說得對。”這一點鄧綏也贊同。“陛下高熱不退,昏迷不醒,皇后自然是心急如焚。即便是要拘押妃嬪,也不會造殺孽。她只是想嚇唬嚇唬我罷了。是我自己太害怕了,不能思考。”
鬆了口氣,鄧綏才覺得頭暈的厲害:“我……感覺天旋地轉的。”
話剛說完,她就倒在了地上。
“綏兒。”劉慶趕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你沒事吧?你一定是累壞了。”
“我無礙。”鄧綏掙扎著想要推開他:“皇后安插了一名出色的暗示在我身邊。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藉著與陛下生出嫌隙的由頭,作踐自己。令對方放鬆警惕。遣走身邊的人乃是要暗中著人偷偷潛入嘉德宮,為我辦事。於是我查到了皇后與玄月的淵源,也知道玄月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術。順藤摸瓜,才揪出了我身邊的挽絨。”
“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是有你的道理,可是我就是見不得你這樣折磨自己。”劉慶心疼的厲害,懷裡的綏兒,輕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好像稍微不注意,都有可能被風吹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我有多心疼。”
“對不起。”鄧綏真的體力不支,閉上了眼睛。“我也不想讓你們擔心。但其實你們也不必擔心。當年為爹爹守喪三年,我不也是這麼熬過來的麼。一點點米湯,一盞茶,一天就過去了。那時候還不能睡榻上,睡的都是草蓆,地板,也沒見我熬壞了身子。”
“傻丫頭。”劉慶皺緊了眉頭,不讓人看見他眼底的淚花。“如果可以,我寧願替你承受這一切的苦楚。”
“謝謝你。”鄧綏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默默的說。
這話說完,她覺得自己暈的更厲害了,怕劉慶擔心,她低頭嗚嗚噥噥:“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好。”劉慶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你好好睡,等你睡醒了,什麼事情就都解決了。”
“嗯。”鄧綏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劉慶的臉上卻展露了笑容。他抱著她,如同攬月入懷,特別特別的小心翼翼。懷裡的她,格外的安靜,雖然瘦弱卻依然嬌美。“就是現在。”
不多時,陰凌月便得到了訊息。說劉肇已經帶鄧綏出宮了。
她勾起了脣角,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冷秋啊,你說這盤棋咱們走的如何?”
“皇后娘娘睿智,奴婢佩服的五體投地。”
陰凌月笑容明媚,如同一縷冬日暖陽。
金燦燦的直暖進人的心口裡。
“和鄧貴人對峙,不費些功夫怎麼行。她是那麼刁毒狡猾的一個人。”
說到這裡,陰凌月瞟了一眼不遠處立著的梁太妃,她擰了眉頭:“太妃怎麼還沒回房歇著。這裡站久了,會不舒坦的。來人啊,去找一間安靜雅緻的廂房,給太妃暫時住一下。蘇運算元也跟著去為太妃用藥吧。本宮就在這裡陪一陪陛下好了。”
梁璐媛知道自己還沒能鬥贏皇后,心裡不免生氣。但這個時候,她做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只有逆來順受!
跟著奴婢走出了房門,才發現蘇文根本沒有跟上。梁璐媛懶得去管那麼多,自顧自的走了。
“怎麼?”陰凌月詫異的看著他:“莫不是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
“陛下的病是因何而起,想來皇后最清楚不過了。在下可以為陛下診治,卻架不住有皇后的迫害。如此一來,這病情只怕是要反覆了。”蘇文當時沒有揭穿皇后的陰謀,乃是因為遊鳴還在皇后手裡。
“其實你一定也知道,本宮對太妃用的這些毒,以及對陛下用的藥,都是出自你那個好兒子之手。”陰凌月饒是一笑:“你的兒子,當然深得真傳,沒有辜負你早年的教誨,所以本宮很放心的用他做的藥。嘖嘖,就連你這個當爹的,也不是第一時間就能分辨,多好啊。”
“我那是……”蘇文有些氣不過。
“你那是為了保護他。”陰凌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其實你我之間,話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你要知道,我和你一樣,也有自己在意的人就行了。陛下的龍體一定不會有事,而我也一定會放了遊鳴,讓你們父子團聚。所以,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就好,別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操心。”
話都說大這裡了,蘇文也無計可施。“自然,皇后的吩咐,在下一定照辦。哪怕不再是太醫,也絕不敢有半點私心。正如皇后所言,您與在下都有在意的人。”
他轉身離開,陰凌月的眸子裡才顯出殺意。
這眼神落在冷秋眼底,她心裡的欽佩之情就更濃了一些。“奴婢跟在皇后娘娘身邊,當真是學到了不少的本領。娘娘您如此的睿智,著實叫奴婢另眼相看。尤其是您給玄月演的那一處好戲,更激起了她心裡的怨恨。她違背了陰家的教誨,對您出手,也自己承認了這罪過,這樣一來,老爺再不會認她這個不光彩的女兒。”
“這才哪到哪啊!”陰凌月笑笑的看著冷秋:“我更期待接下來的那齣戲。鄧貴人身上種了迷情的種毒,子夜時發作,就必然要與男子苟合。她身邊,就只有清河王一人而已。陛下不是疑心這麼多年,她都沒有對清河王死心嘛,本宮正好給她這個機會。來日陛下好轉,得知此事,也再不會與鄧貴人有半點牽扯。順帶著,連這個膽敢覬覦陛下女人的清河王也拔出了。朝中的勢力只能由陰氏一族掌控。這些人啊,一個一個的被本宮收拾掉,這種痛快的感覺,當真是難以形容。”
陰凌月偏著頭,美滋滋的貼在了皇帝的胸膛。“陛下啊陛下,您趕緊好起來吧。臣妾還想和從前一樣。就這麼守護在您身邊呢。“
冷秋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無比舒暢:”那奴婢這就去盯著那些妃嬪,這樣的好時候,可千萬別生出什麼亂子來。“
”無稜為了妥冉已經被拘押了。陛下身邊的鄭眾不肯依附本宮,也被囚禁起來。眼下章德宮裡亂作一團,唯有本宮的人可以支撐。宮外,廖氏的人因為廖卓碧的死勢必會傷心胡來,正好可以藉著這個由頭剿滅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叛逆。“陰凌月想想都覺得痛快:“挺好的,當真是樂時。”
笑吟吟的退了出來,冷秋自然的好好為皇后盯著這後宮的一切。
而這個時候,妥冉她們都被扔在了未央宮裡。整個未央宮裡三重外三重都是戍守的侍衛。
“無稜,你說皇后娘娘為什麼臨時更換了地點來拘押咱們?”妥冉很不安,她覺得皇后這個決定完全是衝著鄧貴人。
“我和你想的一樣。”無稜倒是沉穩得多。“只是咱們自身難保,就別擔心別人的事情了。能活著走出去,再思量不遲。”
“那你想到什麼辦法了沒有?”妥冉擔心的問。
“沒有。”其實無稜一個人殺出重圍,未必不可以脫身。可他走了,妥冉的處境只會更艱險。說不定皇后一氣之下砍了妥冉的頭。“再等等。鄧貴人心善,老天有眼,一定不會叫好人吃虧。”
“但願吧。”妥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但願貴人一切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