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41 自以為是 誤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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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241 自以為是 誤入圈套
廖卓碧看著外頭的侍婢來來去去的都帶著些惶恐之色,心裡不免好奇。
喚了一聲糖兒,人剛進來,她就忍不住問:“外頭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亂?陛下不是讓我好好在這裡反省麼?她們亂的這樣厲害,我如何還能靜心?”
“貴人有所不知,其實陛下……”糖兒不敢說,一臉的惶恐。
“陛下又想出什麼法子對付我了?”廖卓碧嗤鼻道:“他這樣薄情,什麼法子想不出來。罷了,隨便他吧。我現在還有什麼能力和他對抗,終究連皇后也難逃厄運。哼,那我也不覺得虧。”
糖兒苦著臉,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她這臉色,廖卓碧不免心煩起來:“我又還沒死呢,你做這樣子給誰看?得了,沒事就出去吧,別在這裡煩我。”
“貴人,陛下……不太好了。”
“什麼意思?”廖卓碧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叫不大好了?”
“陛下前兩日發了高熱,到現在都沒有退熱。方才有奴才傳話,說陛下昏厥了。”糖兒害怕的不得了,一個勁兒的顫抖。
若是原來,廖卓碧一定會很擔心陛下的安危。
可這時候,她的心都被那個無情的男人傷透了,哪裡還有半點憂傷。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即便是貴為一國之君,也不可能擺脫宿命。“她清冷一笑,眉心裡顯出一絲涼薄:“不過宮裡有那麼多位太醫,想必一定會妙手回春的。糖兒,咱們這些無足輕重的人,就不必為這樣的事情擔憂了。瞧你急的那樣子。”
糖兒是再也憋不住話了,眼淚都急了出來。“如果只是這樣子,咱們宮裡這些宮人又怎麼會亂了手腳。不知道是御前的誰走漏了風聲,偷偷傳出話來。說因著貴人您被囚禁在自己宮裡,您的母家和族人指責陛下冷酷無情,竟然暗中資助匈奴,鼓動他們與朝廷對抗。還說一旦匈奴興兵,陛下會再度啟用廖氏,到時候皇后的位置非您莫屬。陛下,自然就不敢這樣苛待您了。”
“你說什麼?”廖卓碧分外震驚:“奴家資助匈奴,鼓動他們對抗朝廷?這是何等糊塗的決定!他們怎麼能用這樣的辦法來救我?真是糊塗!糊塗!”
“貴人,您先彆著急。”糖兒其實也是故作鎮定的說:“也許這事情還能挽回。要不,咱們這就傳出話去,讓他們趕緊罷手。這件事就只當是個誤會,揭過去就算了。”
“哪裡有這麼容易。”廖卓碧氣得渾身發抖:“陛下都被氣病了,可見事情有多麼嚴重。即便是現在收手了,陛下也不可能不追究。明知道是一條死路還非要往裡走,叫我怎麼能救得了他們!”
不等糖兒開口,廖卓碧又道:“還不止是這樣呢。只怕母家與族人也是黔驢技窮了。他們要是還能想到一點別的辦法,也不會鋌而走險,從清剿竇氏一族的功臣淪為勾結匈奴的逆賊啊!”
“那怎麼辦?”糖兒嚇得臉色發青。她知道一旦陛下查證屬實,這罪就不光是掉腦袋了。不是滿門抄斬就是株連九族。“貴人,您得想想對策啊。不光是為了救母家和族人,您也得為自己和公主思量。若是……若是陛下追究起來,未必會相信您是清白的。您有什麼閃失,亦或者這件事情變成定局,都會影響公主的將來……”
“別說了。”廖卓碧沉了沉心,已經打定了主意。“事已至此,什麼辦法都無濟於事,除非……”
“除非什麼?”糖兒聽見這事情還能有轉機,頓時眼睛都亮了。“貴人,您快說啊!”
“除非陛下永遠都不能追究了,那這件事情就不會再有人提起。後繼之君,到底還年輕。”廖卓碧眸子裡陰戾的流光,透出了猙獰之色。“咱們得設法,讓陛下一病不起,最好能馬上就與世長辭。”
一聽這話,糖兒頓時嚇得膝蓋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貴人,這如何使得……這可是滅頂的罪過啊。”
然而廖卓碧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憧憬之中,絲毫沒有理會糖兒的恐懼。“趁著這個亂,讓母家的人儘快擺平匈奴。把勾結,變成清剿。朝堂上那些臣子,即便是有知曉真相的也不怕,他們拿不出罪證。即便是能拿出些證據,匈奴已經被誘騙剿滅了,由著母家怎麼說怎麼是,功臣還是功臣,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
這些話說完,廖卓碧才慢慢的回過神。
看著跌坐在地上,身子一直顫慄不止的糖兒,她冷冷一笑:“你這是什麼樣子。我告訴你,怕沒有用的。怕就會畏首畏尾,怕就會讓自己被動。怕只會給別人攻擊你的時間和機會,卻無力招架。說白了,你等於遞了一把刀給別人,向你的心口刺過來。糖兒啊,母家不該如此,也已經這麼做了。反正都已經走到這一步絕地,咱們得好好動動腦子。我還這麼年輕,我不能就這麼死!”
“你去拿筆墨來,再把信鴿也帶來。”廖卓碧擰著眉頭道:“這一次當真是不容有失。快去吧!”
糖兒這才咬著牙站起來,她知道
廖貴人的話沒錯,方法也是對的。可心裡仍然害怕到極點。“貴人,您可想好的怎麼動手?”
“廢什麼話。趕緊去拿筆墨來。”廖卓碧繃著的臉上,陰晴不定:“不能再多耽擱一會了。快去。”
糖兒伺候了筆墨,廖卓碧也寫好了送回母家的信箋。
入宮之前,她就和母家的人有過暗記交代,這信上的內容,即便是落在別人手裡,人家也看不明白。所以她很放心的把絲絹卷好,塞進了鴿子腳上綁著的竹筒裡。“能不能成事,就看你的了。小鴿乖快去吧!”
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得心靜。廖卓碧把手指伸進了濃黑的墨汁裡,慢慢的攪動,慢慢慢慢的攪動……
這一日的了無生趣,每個人都像在一鍋苦澀的藥湯裡熬。
直到入夜了,才因為暗淡無光的天色稍微松乏了一些精神。
靜謐的永樂宮中,陰凌月隻身立在正殿上。
那個位置,是她昔日俯視妃嬪們的位置。高高在上自是不必說,也顯出她與眾不同的身份。
她沒讓冷秋跟著,因為她在等一個人。
“拜見皇后娘娘。”
女子的聲音響起,陰凌月的脣瓣就舒展開了。
“你終於捨得來了!”顯然是不滿,陰凌月挑起眉頭,凝眸看著進來的人:“現在才來,是怕我連累你?”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玄月慢慢的行了禮才開口:“奴婢是皇后娘娘的暗士,這條命一直都是娘娘的。若是娘娘信不過奴婢,只管此刻就拿去!”
“哼。”陰凌月冷笑了一聲:“你的脾氣倒見長。”
“奴婢並沒有什麼脾氣,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何況奴婢也相信,皇后娘娘您深知奴婢的為人,不可能真的疑心奴婢。”玄月幽幽道:“廖氏一族暗通匈奴的事情,奴婢已經散播出去。德陽殿一定會有所動作,奴婢只是怕走了眼,才過來的遲了些。”
“那你都發現什麼了?”陰凌月隨口問了這麼一句,彷彿並不是很關心這件事。
玄月道:“廖貴人用信鴿給母家通了訊息。看那樣子不慌不忙的,應該是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奴婢覺得,這極好。只要廖貴人願意動手,就免去咱們的麻煩了。”
猛然抬起頭,陰凌月與她四目相對:“她願意動手?你想讓她動手做什麼?”
看著皇后,玄月失望的努了努嘴。“皇后娘娘這話問的,奴婢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有些事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您只需要知道,廖氏一旦動手成事,奴婢就會馬上將皇子劉勝帶進您的宮裡鱸魚,並且暗殺鄧氏。到那個時候,宮裡的局勢又重新落入皇后娘娘您的手中。您自然可以達成心願。”
“胡言亂語。”陰凌月雙眼微紅,眼下一片烏青顯得她整個人極為憔悴。她凝眸看著玄月,眸子裡閃爍著同樣暗淡的淚光。“你是本宮的死士,就得服從本宮的命令。”
“那是自然。”玄月顯出不耐煩的樣子。若非如此,早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還犯得著在這裡和您多言麼!心裡這麼想,但是沒有宣之於口,她只道一句:“但憑皇后娘娘吩咐。”
“無論怎麼處理廖氏的事情都可以,不要讓陛下犯險。”陰凌月的話說的很慢,生怕有一個字她沒聽清楚。“你聽好了,我說的是不能讓陛下犯險。”
“皇后娘娘的話奴婢聽明白了。可奴婢怕您是自己沒有明白眼下的處境。”玄月面目表情的看著她,眼神裡不經意流露出嫌棄:“您現在要拜託這樣的困境,這是最好的方法。其實廖氏之流,即便不死也妨礙不到您多少。但她的死若是恰恰能幫到您,為什麼不加以利用呢。這可是一石二鳥的好謀算。皇后娘娘您慧心蘭性,怎麼不知道該往哪裡使力氣。”
“呵呵!”陰凌月逼近了一步,原本憔悴的臉上一下子充滿了戾氣。她猛然抬手掐住了玄月的脖子,那力氣大的想要將對方掐死。
儘管十分難受,玄月還是死撐著忍著。
但是她有功力在身,短時間閉氣並不難受。
“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要麼你就按我的吩咐辦事。”陰凌月惡狠狠的瞪著她:“你以為我和陰氏那些老頑固一樣麼?他們要什麼我管不著,但是我入宮從來不是為了皇后之名。我要的是一個真心愛惜我的夫君,我要的是他真的待我為妻。你現在要我謀殺親夫,扶持他和別人的孩子登基為帝,那和直接殺了我有什麼區別。沒有陛下,我還當這個皇后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念頭!”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她惡狠狠的將玄月推倒在地。
玄月咳嗽不止,脖子疼的厲害。她低著頭,沒有看皇后的臉。心裡只覺得這個女人已經蠢到家了。
“我知道,其實你一直替父親,替整個家族看著我。”陰凌月冷冷的看著她,語氣也低沉。“所以你揹著我做了很多事情,那些都是他們的吩咐而不是我的。”
“那是因為皇后娘娘您從來鬧不清自己該做什麼。就這麼把整個陰家交給你,實在難以讓人放心。”玄月同樣是冷冰冰的看著皇后:“所以娘娘,奴婢要做什麼,奴婢都會好好的去做。至於你要怎麼做,不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奴婢不會干涉。”
“哼,好哇,你現在也敢當面頂撞本宮了。”陰凌月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的悲慘:“我的夫君不信我,因為我是陰家的女兒。就連我的孩子,也要因為有陰家的血脈而無辜的犧牲。這也就算了,可我背後的陰家同樣不信我。他們會用各種的手段來幫我,實際上,不過是透過我來謀取他們想要的權勢。有哪一個人,真正的在乎我?”
“皇后娘娘,您貴為一國之母,也難免會有求而不得的心酸。那您就更應該想想,那些境況還不如您的人,他們又是在怎麼苟活,為了能攀爬的更高一些,窮盡心力。所以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玄月不想再多說下去:“奴婢不能逗留太久,娘娘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站住。”陰凌月忽然冷吼了一聲。
玄月只好停下來,再度轉過身與她四目相對。“您還有什麼吩咐?”
“如果陛下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就自盡。”陰凌月決絕道:“既然生不能相守,唯有死後同穴。你們要是非這麼逼我,那我就只有走這條絕路。”
動了動脣,玄月沒有做聲:“奴婢會將您這番話轉告老爺。至於老爺如何決斷,不是奴婢能妄言的。”
“隨便你告訴誰。”陰凌月眸子裡都要噴出火來:“總之誰敢動我的夫君,我就要他和我一起陪葬。”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玄月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匆匆的離開了正殿。
陰凌月這才搖搖晃晃的走到桌案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一飲而盡,才知道這茶早就涼透了。透心的涼意,還是不能抑制住她的悲傷,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
“為什麼一個個都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就非得不由心的活著?”
“娘娘您怎麼了?”冷秋這時候進來,看見皇后滿臉是淚,少不得心疼。“您又何苦折磨自己。事情到了這一步,咱們只管慢慢籌謀就是了。眼下眾人的眼睛都放在廖貴人身上,咱們自可以慢慢的想對策。”
“沒有用的。”陰凌月太瞭解父親的脾氣:“父親知道我不會聽話,一定會有別的對策。他們可能會說服嘉兒,聽從吩咐,然後扶持她的孩子登基。到那個時候,有沒有我這個皇后又能怎麼樣呢。嘉兒有了皇子,那就是指望。姚家從來都不及陰家,想要再朝中站穩腳跟,就一定得依仗陰家的勢力。到時候天下還是他們的。而我除了一死,只怕也再沒有別的方式來控訴。”
冷秋捏著絹子給皇后拭去眼淚,嘆氣才勸:“娘娘,若是陛下與您心意相通,奴婢一定支援您對抗陰家的那些老頑固。可陛下根本就待您沒有多少情分,您何必為了他搭上自己的命。自古以來,不都是沒有了陛下,這天下才是正宮皇后的麼!那些失去夫君的女人,不都把希望寄託在江山社稷之上,也算是替自己的夫君去完成這樣一份大業。到底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冷秋,連你也這麼覺得?”陰凌月疑惑的看著她,很不理解為什麼她的痴心就來的那麼不應該。“你知道嗎?我對妃嬪對皇嗣下狠手,那都是因為他在意的緣故。我恨那些有心來搶我夫君的女人,我也不願意讓她們的孩子出世,說我悍妒也好,那是我最直接的感受。我從來沒想過,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奪取權勢。我愛我的夫君,我希望能和他攜手白頭。這是我唯一的心願,再沒有其他了你明白嗎?”
“可是那個人對您卻沒有同樣的心思。”冷秋這一次不想再說謊話。“娘娘,光您一個人這麼在意,對方卻冷漠無情。那您除了受到傷害,還能得到什麼?您不想想,您的滿腔熱忱,換來的是陛下如何的迴應?當初鄧貴人進宮才多久,不就籠絡去陛下的心了?他要的不過是能與您抗衡的妃嬪罷了,他心裡早就已經不當您是妻子,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住口,你閉嘴。”陰凌月憤怒至極:“你走,本宮不想聽,你走!”
“奴婢知道這些話會讓娘娘您動怒,可是娘娘您靜下心來好好想想。這一難,陛下躲過去了。陰家會如何抉擇之後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考慮到您的處境。這些不打緊,要緊的是陛下。您也說了,您是陰家的女兒,難道陛下對您冷酷無情,甚至痛下殺手的時候,您還是會含著淚欣然接受嗎?有些事既然改變不了,那就不如去爭取。您不是為了別人,只為自己!”
冷秋輕微的行了個禮,慢慢的退了出去。
陰凌月只覺得腦子都要炸開了。那些話盤旋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每個人都在告訴她該怎麼做。可是為什麼心腸就是硬不起來……
“陛下,您真的待凌月如此薄情嗎?您真的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只當凌月是陰家的女兒,再無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