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220 開誠佈公 兄弟對陣

正文_220 開誠佈公 兄弟對陣


鄉長升職記 危險婚姻:腹黑總裁的豪奪 枕上貪歡:獸性總裁請輕點 誘妻入懷:腹黑老公求放過 逃愛暖妻 定道 網遊之吾欲成魔 一個人的時空走私帝國 召喚之無限瓦爾基里 殺手狂妃

正文_220 開誠佈公 兄弟對陣

莫璃送皇帝出來,一路上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地上有金子?”劉肇側目看了她幾回,她都沒有抬起頭,倒是讓他好奇了。

“並沒有。”莫璃小聲的說。

“那你頭垂的那麼低幹什麼?”劉肇停了下來。

“臣妾……”莫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頭反而埋的更低了一些。

“朕就這麼讓你畏懼?”劉肇起初以為,她是任由皇后擺佈,才會甘願成為皇后手裡一枚傳宗接代的棋子。但是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為自己爭過一次恩寵,甚至希望他不記得有她這麼個人存在。也就逐漸的讓他明白了,這個丫頭顯然身不由己。

依然是低著頭的,莫璃淡淡的說:“並非畏懼,而是敬畏。陛下富有四海,而臣妾只不過卑微的如同一片浮萍。臣妾怎麼會沒有恭敬之心。”

劉肇略微點了下頭:“一切也只待你誕下這個孩子再說。”

這一句話,包涵了太多的內容。

莫璃雖然忌憚皇位,卻並非沒有聽出裡面的內容。“諾。”她低眉朝皇帝行禮:“臣妾就送陛下到這裡,陛下慢走。”

沒再說什麼,劉肇拂袖而去。

倒是無稜停在原地,趁著這個功夫對她說:“莫玢的死,乃是和當日她陷害妥冉的事情有關。這件事陛下已經知曉,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莫璃猛然抬起頭,對上無稜一雙眼眸,心頭一熱:“莫玢為什麼要陷害妥冉?”

無稜沒有回答,只是沉眉道:“采女請保重身子,奴才告退。”

動了動脣,莫璃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走了,沒有一絲留戀。

即便不走,也終究只是擦肩而過。

莫璃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腹部,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而這個時候,鄧綏也見到了那個讓她吃驚的人。

清河王就闖進了周貴人的和歡殿,這讓殿上的奴才都十分震驚。

“清河王這時候入宮,莫非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麼?”妥冉機靈,攔在了鄧綏面前,恭敬的朝清河王行了個禮。“只是周貴人……周貴人的身後事宮中不曾安排憑弔,王爺若為此事而來,大可不必。”

一句話,就點明瞭眼前的厲害。

劉慶並非不知道妥冉的苦心,但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鄧綏受屈。

“本王並非前來悼念,只不過……是入宮請安,得知此事。周貴人從前對本王有恩,今日既然入宮又得知此事,怎可過門而不入。權當是本王來見一見故人吧!”

“清河王有心。”鄧綏朝他行了個禮:“臣妾替姐姐致謝。只是這裡並非久留之地,清河王還是請吧。”

她面容憔悴,不施粉黛,看著就讓人心疼。

“你還好吧?”劉慶低聲說了這一句,有覺得不妥。“本王知道鄧貴人一向與周貴人交好,想來周貴人這番出事,你一定很難過。要保重身子才是。”

“多謝清河王關心。”鄧綏調整了臉色,皺眉道:“姐姐走了我的確很傷心。但是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不是麼!”

這話是提醒自己也是提醒清河王。

既然要好好的活著,就別做出格的事情。

“你說得對。”劉慶欲言又止,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那本王就不多叨擾了。”

他正要走,門外卻傳來宦官的通傳聲。

御駕到了和歡殿外。

不知道為什麼,鄧綏的心砰砰跳的很快,就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劉肇走進來,也是一臉的詫異之色:“朕聽聞清河王進宮來,怎的一入宮就來了和歡殿?”

“拜見陛下。”鄧綏行禮,往後退了兩步。

劉慶也是同樣行了禮,皺眉道:“臣弟原是入宮請安,不想聽聞周貴人的事情,心中哀痛。昔日周貴人曾施恩於臣弟,所以豈能不來看一看。不到之處,還望皇兄恕罪。”

“是麼?”劉肇從來不知道,清河王與周貴人還有這一層淵源。“你倒是心善。”

“皇兄見笑了。”劉慶低眉道:“臣弟此番前來,還有些政事要稟明皇兄。只怕此處,並非說話的地方。”

劉肇瞥了鄧綏一眼,皺眉道:“那就去朕的書房慢慢說。”

心裡有些不痛快,劉肇特意沒有對鄧綏說什麼。且表情舉止,完全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刻意很冷淡的態度,就是做給劉慶看的。不管他這一回是為什麼入宮,在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不恰當的地點,一定是有目的的。越這麼想,劉肇心裡就越窩火。已經這麼久了,他可倒好啊,竟然還沒有斷了心裡這個念想。

“恭送陛下。”鄧綏領著妥冉想皇帝行了禮。

這時候,妥冉心裡不禁有些發毛。“貴人,陛下是不是生氣了?”

鄧綏搖了搖頭:“做好咱們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奴婢是怕……”妥冉壓低了嗓音,悄默聲道:“清河王是受了別人的蠱惑才會這時候入宮的。只怕背後之人的目的,就是衝著貴人來的。”

“有可能。”鄧綏略點一下頭:“如果有人將我現在的處境告訴清河王,他一定會沉

不住氣入宮見我。甚至是向陛下進言,希望能設法幫我。可如若陛下不肯,他也許會做出更出格的行為,到那個時候,救我就成了害我。他背後謀劃這一切的人,或許就是想趁這個機會造勢,為自己籌謀。”

妥冉稍微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慄。“貴人恕罪,奴婢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次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可怕,已經牽連了幾條性命,奴婢只怕後宮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鄧綏點頭:“自我被送出宮去開始,陛下就已經在計劃著變更朝堂局勢。雖說朝堂是男人們的事情,但與後宮息息相關,牽一髮動全身。妥冉,你別怕,怕也沒有用。我反而覺得這是件好事,長久的等待,很快就能有個了斷了。”

她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聽著呼嘯而去的風聲,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書房裡,劉肇與劉慶相對而坐,兩人的臉色均不怎麼好看。

“你今日入宮到底所為何事?”劉肇懶得和他打啞謎,直截了當的問。

“皇兄最知臣弟的心思,為何多此一問?”劉慶抿了一口茶,眉心蹙緊。“好茶自然有好茶的滋味,臣弟不才,卻與皇兄有同樣的品味,都喜歡那一盞香氣馥郁的清茶。只可惜,茶好得,人卻難求,皇兄明明有,卻不懂得珍惜,叫臣弟抱憾。”

沒有想到有那麼一天,他會面對面的坐著,和他把這話挑明。

“朕以為你已經想明白了。卻原來你還是個糊塗的。”

“難得糊塗。”劉慶勾脣:“可惜心裡什麼都清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肇看著他,眸子沉冷了些。

劉慶想起了從前的時候,也是這樣乍暖還寒的日子。她會在房裡燙一壺酒,捧來兩卷竹簡,默默的陪在他身邊,讀兵書。目光不經意的劃過她白嫩的臉龐,感受到來自她的春意盎然,那種美,就好像整個春日裡的嬌花簇擁著她,宛如仙子清麗脫俗。

“陛下可曾在這樣的日子裡陪鄧貴人讀過兵書?再飲一壺她燙的暖酒。”

劉肇的臉瞬間就黑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當日入宮,鄧貴人欺騙了陛下。”劉慶凝眸看著皇帝,一字一句緩緩的說:“她說與臣弟,不過是舊相識。在她祖父的壽宴上見過一回。但其實並非如此。”

“哦?”劉肇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其實她曾經是臣弟的心上人。”劉慶說完這句話,覺得不大對勁,又補充道:“現在也是。”

“所以呢?”劉肇依舊目光不錯的看著他,似乎很想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她是為了整個鄧家,才不得已入宮為貴人。她心裡根本就沒有陛下您的位置。她對我那麼絕情,不過是想保護我,不想陛下您因為猜忌或者妒忌而對我痛下殺手。原本,您就一直防著我不是麼!”

“這麼說來,鄧貴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呢。”劉肇只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但是有一件事情,鄧貴人不知道。”劉慶勾起了脣角,笑容竟如此的苦澀。

“什麼?”劉肇不以為意的看著他:“你既然要說,何不一次說個痛快。”

“我自然會痛痛快快的說清楚。”劉慶已經沉寂了太久太久,心裡的怨恨翻江倒海一般的掩藏不住。這些日子,他嘗試過放棄,遺忘,甚至怨恨她,可終究還是沒有任何作用。當他知道她深陷這樣的事情,當他知道她很可能性命攸關,當他知道,她的夫君終究還是將她視作一枚棋子,他終於還是面對了自己的真心。

“我愛鄧綏,這份愛從來就沒有變過。”

這麼直白的一句話,讓劉肇不免震驚。“清河王莫非是昨夜高熱,燒壞腦子了?”

“陛下。”劉慶站了起來,他轉過身,背對著他看向窗外。“鄧貴人從來就不知道,當初你執意納她入宮,不光是為了鉗制皇后,均衡後宮的勢力。還因為,你一早就知道我的心上人是鄧綏,你為了打擊我,為了證明你比我強比我更優秀,你才要掠奪屬於我的一切。那怕只是個可憐又無辜的女子你也不肯放過。”

“清河王!”劉肇嘴裡,有些重的擠出這三個字。

劉慶猛然轉過身:“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你知道關於我和她所有的事情。可是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對她提起過隻言片語,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你從來都不敢正視你自己的行為,你怕讓鄧貴人知道,她的夫君不過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敢這樣對朕說話,就不怕朕殺了你麼?”劉肇的臉上,沒有一星半點的溫度。目光裡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宣洩出來,帶著王者的威嚴。

“生如何?死又如何?”劉慶冷冷一笑:“自鄧綏入宮的那天起,我這條命,我這顆心就已經找不到存在的價值。你恨我,你防著我,你怕我奪走屬於你的帝位。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摧毀她的一切?你若是真的待她好,我也認了,可是你給了她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甚至不惜自己犯險去試探她對你的真心。劉肇,我的好皇兄,你這樣做乃是天子所為麼?面對鄧貴人的時候,你不會覺得顏面無光麼?”

“你說夠了沒有?”

“是你讓我痛痛快快的說完,怎麼,

現在有不想聽了?”劉慶看著他,雙眼微微泛紅。“好多次,我都想揮兵攻城,把你從皇位上趕走。我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重新奪回她。可是她已經變了。從被迫成為你的貴人,到視你作夫君……你的手段真的很好,好到她能對我視而不見,一門心思的做你的棋子。劉肇,在你面前,我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將!”

“你既然知道她如何待我,為何還要入宮說這番話?”劉肇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臉去:“你犯上不敬,還滿口的汙言穢語,以為朕真的不敢動你?”

“我敢入宮,就準備好了一切。”劉慶打定了主意,心裡反而踏實了。“反正現在的事情對你的鄧貴人不利。我要你下旨處死她,並且承諾不牽累她的家人。我會安排好讓她假死之後,帶她出宮,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到時候,這世上就再也沒有鄧貴人,她的以後,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作為交換的條件,我也不要再當什麼清河王了。我手上的兵權,可以盡數交給你。如此,你完全可以抗衡陰氏,獨掌天下。一下子除去兩個心腹大患,再沒有什麼交易比這個好賺。”

“交易?”劉肇冷笑一聲,凜眉問:“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她麼?難道她就是你用來交易的籌碼?你以為這麼做,她知道了會高興?”

“她當然不是籌碼!”劉慶不禁有些激動:“她是我可以付出性命去呵護的人。劉肇,你能做到麼?你知道我有多恨美淑麼?她死了,我也要將她鞭屍焚燒挫骨揚灰,都是因為她,我才會錯失帶走鄧綏的機會。否則,我早就不當什麼清河王了,我情願和她四海為家,遠遠的躲開這些是非。可是我誤會了她,我以為她為了光耀門楣,為了榮華富貴,才會願意答應入宮。這是我心裡最痛的一件事……”

“怎麼你不是利用她在朕身邊的絕好機會,來謀算朕的江山麼?”劉肇笑容陰冷的看著他:“你以為你要做的事情就光彩?”

“那是我被矇蔽才會如此。”劉慶猛然走過去,一把攥住了劉肇的領口:“你以為人人都稀罕當這個皇帝麼?你以為只有的你江山社稷才是最重的,其餘的都是空?若不是我誤會了綏兒,以為她只是貪戀權勢,我會挖空心思來謀奪你手中的皇權?劉肇,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你以為我比你差?那不過是你自以為是,你有什麼能做到的是我做不到的!我若不是為了綏兒……”

“我能讓她成為我的女人,而這一點,你未必做得到。”劉肇打斷了他的話,一把搡開了他攥著自己的手,眉頭豎起:“她可以為了我犯險,幾乎送命。可是她對你,就只有敬而遠之,即便你成了皇帝,她也只會恨你背叛了朕。你們之間的緣分早就已經斷了,即便朕點頭,你也不可能帶她走!”

這一席話,像一座山在眼前崩塌。傾瀉的巨石,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朝著劉慶劈頭蓋臉的打下來。他無處可躲。

“那是因為,她受了你的欺騙,她被你矇蔽才會如此。我會告訴她實情。我會讓她明白,你對她從來就只有虛情假意,她不會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而離開我。”

“那都是你自以為是罷了。”劉肇脣角上揚,眉目之間都是得意:“朕有這個信心,你帶不走她。”

“如果我一定要帶她走呢?”劉慶攥著拳頭,手心裡滿是憤怒。“我說什麼都要帶她走呢?你憑什麼阻攔我!”

“不自量力。”劉肇冷蔑笑道:“周貴人與她情同姐妹,劉美人的孩子交給她撫育。你以為她真的沒有自己的心思麼?你以為她不想為自己的姐妹報仇麼?你以為她不想給幼小的孩子一個交代麼?朕所認識的鄧貴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你走。她不是那種會躲避,會退縮,會任由別人擺佈的小女子。她是鄧綏!一個叫人又愛又恨又割捨不下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皇帝的這番話,讓劉慶有種被抽筋的痛楚。他忽然覺得,這世上竟然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比他更瞭解她的一切。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很難過,甚至很恐懼。好像怎麼伸長了手,也夠不著她的裙角,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帶走。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了。是你妄圖利用這些事情留住她罷了。她已經了鄧氏一族,為了你的自私付出了太多。現在若是能選,她為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裡!”

看著他不自信的樣子,劉肇展露笑容:“不然,朕跟你打賭如何?若朕所言不錯,那麼你就自己乖乖的離開皇城,交出你手裡的兵權,並且永遠不許再糾纏朕的鄧貴人。”

“若是你輸呢!”劉慶咬牙切齒的問。

“朕是不會輸的。”劉肇非常的自信。“否則你說如何就如何。”

“你……”被對手輕視的這種感覺,真讓人惱火,劉慶攥著拳頭:“好,我現在就去問她!”

“朕勸你還是不要去比較好。”劉肇冷厲的目光,沒有半點溫度。“她現在身處險境,稍有不慎,你會害了她。”

“害了她?”劉慶鄙夷的回敬了一句:“你是怕我害了她,還是怕我帶走她?你可以置若罔聞,看著她人人欺辱,但是很抱歉,我做不到。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除非我死!”

劉肇看著他憤然而去,才勾脣笑道:“她絕不會跟你走的,朕有這個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