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中: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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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高中:曖昧
第21章 高中 曖昧
再生請求希暮能陪安岸回家。因為他自己到了客運站可以去別的地方坐車直接到家門口的,如果陪安岸回家還要繞好大一圈。有時明湖鎮上會叫不到回家的車,他還要叫他家人來接,所有不是很方便。
於是希暮假裝答應了他,卻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安岸。她當然不會陪安岸回家,她早就跟其他同路的人約好了一起回家的。她沒有一定要陪安岸回家的責任和義務,況且她們又不在一個班。
安岸知道以後,不但沒有怪再生,反而覺得他很貼心,這讓她覺得,好像在她看不見的很多地方,他總是努力為她著想,關心和在意她。她完全能理解,既然那樣回家方便,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地陪著她。在學校他們還有好多機會見面的。
希暮似乎成了她和再生之間的傳聲筒,甚至是再生的小跟班。能看到再生的場合,都是希暮陪在他身邊的。
安岸心裡不由的想,為什麼不是自己跟他一個班呢!她特別羨慕希幕,覺得她比自己幸運。她多希望能和他一個班。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一次了,她想起校長問她八班還是五班那個當下,只是一句簡單的“五班”,就這樣和他錯過。
再生一直和希暮在一起,到哪裡都一起,他任由她跟在身邊,僅僅是因為他以為希幕就是安岸最好的朋友。他以前就看到她和安岸形影不離。他不知道她們的形影不離,只因為那是安岸轉學認識的第一個人。短短的一個學期,短短的三個月,不足以凝固成一段堅不可摧的關係。
再生對希暮很好,去超市的時候經常喊她一起,無論她要吃什麼,只要她要求,就會給她買。對他來說,她漸漸也算得上是一個朋友了,況且他跟安岸之間,他知道她也幫了不少。然而這些事情,讓另一個人的心裡,慢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又到了週六回家的日子,因為再生的父母來接再生去喝喜酒,所以就不能陪安岸到客運站了。但是放學的時候,他還是出現在校車附近,一直找安岸的身影,要做一個告別,他才肯離開。
安岸看見再生,他微笑著,還是那一抹橘色暖陽的笑容,像一陣微風,向她吹來。安岸拿著乘車卡向他擺動手臂,示意再見。
他朝她走來,“你和誰一起回家?”安岸隨意指了指排在自己前面的女生。她不需要說真話,她自己可以一個人回家。
再生點了點頭,和安岸擦肩而過,耳語了一句“拜拜。”
那距離,那話裡的語氣,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像一個吻輕落在耳邊,染紅了她的耳根,不勝酒力卻飲了一杯帶著青草和水果香氣的紅酒,此刻有種微醺的感覺蒙在心頭。
他越走越遠,安岸的眼睛卻一直看著他,他時不時回頭,在遠處轉身向她揮手告別。
最近開始流行大頭貼,因為拍出來每一個人的面板都細膩嫩滑,五官線條也柔和很多,所以很受同學們的喜愛。
再生跟安岸索要到大頭貼之後,他的筆盒裡,書本里,甚至他用來自戀自照的鏡子上都貼著安岸的大頭貼。上課的時候,他望著鏡子上的大頭貼出神。
不知道什麼時候,班主任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同桌知道來不及提醒他了,只能用胳膊肘杵了一下他。他抬頭,和班主任的眼神對上。班主任順手從他面前拿走了鏡子,看了一眼,就合上。
“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再生的班主任剛好也教安岸班語文,再生怕她會認出安岸,更怕她會去找她談話。擔心這件事會對安岸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辦公室裡。
班主任看著他,他低著頭,一語不發。班主任也沒有為難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就把鏡子還給你。”
辦公室裡其他的老師都去班上了,只有他們兩個人,頓時安靜無聲,彷彿連他們的呼吸聲彼此都可以聽的清楚。
再生完全沒有在怕的,也輕描淡寫地回答,“我明天還要用呢。”
也許是因為他的一本正經,也許是班主任覺得這個回答無懈可擊,更也許是班主任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無須多言,他都知道,所以就真的把鏡子還給了他。
的確因為這件事,安岸班的語文老師更多的關注了安岸。每次上語文課的時候,她都喜歡點她的名字,或朗讀一段文章,或回答問題。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安岸也會得到語文老師更多的關注,因為她的文采不錯,每次寫作課或者是考試,她的作文都會被當作範文在全班朗讀,甚至會被複印貼在同年級的每一個班級的後牆上作為參考。
“沒事吧?”從辦公室回到教室的再生經過希幕身邊,希幕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是沒事。就不知道班主任有沒有認出安岸。”
“認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再生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晚自習下課,安岸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遠遠的就看到再生和希暮。她大膽的跑上去,輕拍了一下再生的肩膀,再生回頭,看到是安岸,一臉的驚喜,他們對視微笑著。
希暮說:“他今天應該挺鬱悶的,你好好安慰他。”然後就先走了。“你很鬱悶嗎?為什麼?”安岸擔憂地問。
“沒什麼,不要聽她亂說。”再生知道安岸是一個膽小的人,白天的事情當然是不能告訴她的,否則她肯定會很擔心。
看再生一直不說話,空氣有點冷,安岸試圖找話題,臉上突然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她知道接下來的話題一定能讓他開心起來。
“我那天經過球場的時候,剛好看到你在打球呢!”
“是嘛。”
“你打球還挺 ...... ”
“打得不好吧?”
“怎麼會?”難道是自己的說話語氣不對,為什麼再生會這樣想?
“那是怎麼樣?”
“當然是好啊。”
“哦。”
就算兩個人並肩走著,應該只能說是平行走著,因為他們中間的距離幾乎是還可以站一個人的,他給安岸的感覺卻還是和以前遙遠地看著他的時候一樣,那麼難以靠近,他總是忽近忽遠,忽冷忽熱,讓她捉摸不定,也猜不透。原來咫尺,即是天涯。她近在咫尺,他卻遠在天涯。
再生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所以總是不太懂得要怎麼樣對安岸好。在他眼裡喜歡一個人就是把好吃的都給她,多一些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哪怕什麼也不說。於是就經常大袋大袋好吃的提去安岸教室,引來她班不少女生的羨慕。
相比之下,安岸似乎會想的更多一些。她更想要去了解他,他的過去,他的喜好,他的想法。她會跟他分享自己喜歡的事情,甚至還很關心他的學業。
安岸對再生說:“我參加了學校的文藝匯演。”
“他也參加了”希暮指了指再生說。
“沒有”再生回答。
“沒有嗎?沒有怎麼班會上唱《藉口》,而且還不錯,挺好聽的。”
“是嗎?我都沒聽過你唱歌誒!”安岸問再生。
再生沒有說話。
“我幫你填,逼你參加!”希暮對再生說。
“你是班裡的文藝委員?”安岸好奇地問。
“不是,但我同桌是啊。”
安岸皺了皺鼻子笑了,表示不屑。
“你別做這個表情,難看死了!”希幕嘲笑她。
“比你強一百倍好嘛!”再生冷著臉。
“好了好了,比我好看,行不行!”希幕歪著腦袋看著再生。
安岸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能感覺再生是有心事的,但是好像那心事只有希幕知道,她看著希幕逗著再生,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客運站。再生和安岸在候車室找位置坐下,還是和以前一樣,安岸坐在哪裡,他就隔開一個位置然後坐著,把自己的書包放在中間的空位上。
希暮一臉的不耐煩,“你不去排隊買票嗎?”
“你不能先去排嗎?”再生懟她。
“好呀,你們兩個就知道聯合起來,我算明白了!”
“我去吧!”安岸說著就要起身。
“開玩笑的,你們繼續。”希幕擠出一個勉強的笑臉。
“讓她去。”再生冷冷地說。
希暮無奈地想:為什麼每次安岸在的時候,他就似乎對她冷淡很多,還要她幫忙跑腿,安岸不在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再生做的,所以他是想把更多的時間和安岸呆在一起嗎?
快要檢票的時候,安岸才起身去排隊,再生也跟在她身後。
“我站哪?”安岸問希暮。
“站我後面吧,要不待會站在車頂也可以”
“好呀,你有幫我買保險嗎?”安岸笑著。
“有,剛剛買了五毛錢的保險呢!”希幕一臉的壞笑。
“你能讓她站你前面嗎?”再生問希暮。
“站我後面不一樣嗎?”希幕朝再生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轉念一想,又說:“好,那就站我前面”說著一把將安岸拽到她自己前面,安岸驚到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那待會上車幫我搶座啊!”希幕說。
“搶座?”安岸一臉的疑惑,她覺得排在這麼前面,本可以按秩序上車就行了,應該用不著搶座吧,況且她也完全不擅長這件事,若是真沒有座位,站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不能跟他們擠個頭破血流。
“怎麼?搶座都不會嗎?”
“你要她幫你搶幹什麼,你自己不會搶嗎?”再生的話像一道冬日裡的凜冽寒風,讓希幕心裡萌生了涼意,她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把臉側向一邊,不看他們。
“怎麼了?再生跟你開玩笑的。”安岸跟她說話,她也不理會。
再生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也問:“怎麼了?”
她立刻躲開他,轉身背對他。安岸默默地走到希幕的身後,排在她後面。
檢票透過,安岸對再生說拜拜,再生也回了一句拜拜。然後再生對希暮喊了一句:“開心一點!”
車子駛出站的時候,再生竟然在出站口,他望著車子裡一臉驚訝的安岸,向她揮手。他想看看她有沒有位置坐。這以後就變成了一種習慣,每個週末再生都會和安岸一起到客運站,然後陪她候車,送她上車,甚至在出站口等她的車出站之後看到她了才安心離開,自己去別的地方坐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