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284.如此玄妙

正文_284.如此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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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284.如此玄妙

如果蔣能來和蚱蜢也是聯絡在一起的,如果這兩個無法進行下去的案子他都有參與,那麼,此刻的蔣能來一定是興高采烈,幸災樂禍的!他一定感覺到了勝利的喜悅,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杜睿琪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而他,卻是穩坐泰山般的泰然自若!而追隨他的那些人,也應該在狂歡著他們的勝利吧?

想到這裡,杜睿琪心裡就巴不得立刻把他們都打入地獄,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來到外間辦公室,杜睿琪打了徐文娟電話,讓她立馬到辦公室來一趟。

十分鐘之內,徐文娟就來到了杜睿琪的面前。

梁曉素送茶水進來後,杜睿琪示意她把門關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待梁曉素出去後,杜睿琪才從桌子下面拿出那本本子,緩緩地推到了徐文娟的面前。

徐文娟看了看杜睿琪,一臉的不解。

杜睿琪沒有言語,只是示意她翻開看看,目光深邃得讓徐文娟都有些害怕。

當徐文娟翻開筆記本的時候,她的手不自覺地就顫抖了起來!

裡面記錄的那些數字,還有那些名字,頓時就在她的眼前放大起來!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杜睿琪。

“這是當年四琪鄉徵地款私分的一個詳細賬目,何平是最大的主謀,就從何平開始,深挖下去……”杜睿琪說著,身子緩緩靠向大班椅的靠背上,而她的目光,卻是平視著前方,落在那一尊陰陽八卦的雕塑上。

那是當年搬進辦公室的時候,易先生的徒弟專門請人給她雕刻的,放在她的辦公室,據說可以鎮邪。

而這尊雕塑,卻少有人能看懂。那兩具變形的男女的身體,纏繞著,糾纏著,卻是在演繹著陰陽八卦的道理……看來,藝術也可以做得如此玄妙。

看著看著,杜睿琪嚴肅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她把目光收了回來,微笑著看了看徐文娟。

“好……”徐文娟應答著,但卻是一臉的猶豫。

“去吧,立馬著手,祕密開始……”杜睿琪說道。

“我明白……”徐文娟說,“只是提供這個賬本的人,我需要他的配合。”

“需要的時候,你可以去找他——王建才。”杜睿琪說,“但是,一定要保密,這涉及到他的人身安全。據我猜測,何平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你立馬從他下手,爭取儘快獲得突破。”

“行,我知道了!”徐文娟得令而去。

徐文娟離開後,杜睿琪的心又變得不平靜了。

真相揭開後,安河官場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她不敢想象。

徐文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開始部署晚上的行動。

她沒想到,杜睿琪還能有這麼絕密而又關鍵的證據。王建才當年還抓住了這麼重要的把柄,真是不可想象!

四琪鄉的徵地補償款鬧得那麼沸沸揚揚,在黃忠華的手上就已經是不可收拾了,但是,當時黃忠華還愣是從鄒細水的手上拿到了一部分錢,安撫了這些村民。

黃忠華沒有利用的事件,杜睿琪倒是要好好來利用一番了。

想好了晚上的行動後,徐文娟留在辦公室裡吃盒飯,她通知紀委副書記宋平和一起留下來,晚上有事。

晚上七點半,何平被祕密傳喚,宋平和開車,帶著他來到了安河縣城郊外的早就廢棄的黨校校舍裡,同時被傳喚的,還有當時的四琪鄉居委會主任沈貴。

沈貴在消失了一段時間後,這個夏天又回到了安河。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回來沒多久,就自己撞到了槍口上。

直到上了宋平和的車,何平才感覺到事情的出乎意料。

而一上車,宋平和就讓何平把手機交出來,然後當著何平的面,宋和平把手機關機了,還把電池都取了出來。

看到宋平和如此這般的處理他的手機,何平的心頓時就緊縮了起來,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宋書記……這……這是……”何平結巴著說道,一臉惶恐地看著宋平和。

“何書記,別緊張,我帶你出去走走,沒事兒一會兒就回來了!”宋平和笑著說,發動車子往郊外開去了。

而何平卻是被兩個不熟悉的人夾坐在中間,想動彈一下都不行。

隨著車子往郊外越開越遠,何平的心也越來越冷,他心裡很清楚,這一夜或許就是他仕途的終結……只是,怎麼來的如此突然?他們究竟是抓到了哪兒?他在心裡尋思著對策。

走過一片黑暗的操場後,何平被帶到了一間很老舊的教室裡。

而徐文娟早已坐在那兒等著他。

看到徐文娟,何平的眼前出現了片刻的黑暗!他知道,自己完了……

但是,他還是強作鎮定,笑了笑,說:“徐書記,晚上好……有什麼事兒,要跑到這麼個黑燈瞎火的地方來談啊,您一個電話,我們可以選個好地方,一邊喝茶或者是喝咖啡,慢慢聊……”

“呵呵,何書記真不是傳說中的那般浪漫,難怪大家都說你是最有情調的鎮黨委書記……”徐文娟笑著說,“只是,今天,我們不需要浪漫,也消受不起你的那份浪漫……”

“徐書記,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別為了工作而變得不像個女人啊!”何平繼續說道,內心卻在不停地翻滾著巨浪,該怎麼和眼前這個女人迂迴,爭取更多的時間。

“何書記,請坐!”徐文娟指了指旁邊的那把椅子,用眼睛掃了一下何平。

就是這一眼,看得何平心裡又是一陣哆嗦。

何平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忐忑不安地坐在了那把老舊的椅子上。

這把椅子,在何平的屁股下面,就猶如一把老虎凳般的扎人,讓他感覺渾身都有刺兒似的,難受之極!

“何書記,關於四琪鄉徵地補償款的去向,請你好好回憶一下……”徐文娟看著何平說。

“哈哈,徐書記真會開玩笑,大晚上的把我叫到這裡,就是問這個多少年以前的陳年舊事!這還用說嗎,早就分給村民了!這件事早在黃書記那兒就已經解決了!”何平聽得徐文娟這話,心裡立馬就豎起了很強硬的防線,這件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他媽的還說,有意思嗎?

“我可不想和你開玩笑,也沒有時間和你大晚上

的坐在這裡開玩笑,你好好想想,四琪鄉的徵地補償款,當時你是如何指示沈貴來分的,具體是如何分配的,涉及到哪些人,希望你能一一說清楚!”徐文娟很嚴肅地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何平立馬擺出一副好不配合的姿態。

這樣的事情還想再撈出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何平很不屑一顧地看了看徐文娟。

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徐文娟不想和他再玩猜謎語的遊戲,直接把那本賬本開啟,呈現在何平的眼前。

當徐文娟在他面前雙手展示著那本泛黃的賬本時,何平的腦袋“轟隆”一聲,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

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手腳有些癱軟,渾身都沒有了力氣,就連坐著,他都覺得失去了支撐。

他真不知道,這樣絕密的數字,徐文娟怎麼能有?她怎麼會有?是哪個天殺的,這麼詳細地記錄了下來,而且還連具體的時間,地點都記錄下來了!

這件事知道得這麼詳細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就是沈貴,一個就是他自己!

那麼,這個賬本是沈貴那個白痴記錄的!一定是!何平再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筆記,還真是沈貴那個王八蛋的!寫得那麼歪歪扭扭,而且還有很多錯別字!他媽的,沈貴啊,你怎麼不會早死呢!可是,這個賬本怎麼會到了徐文娟的手上?難道是沈貴自己交上去的?不,不會的!沈貴早就不在安河了,他也早就沒當居委會主任了!可是,會是誰?

何平在大腦裡拼命搜尋著。突然,一個消失了很久很久的人影進入了他的腦海裡:王建才!是的,一定是他!當年這件事兒就是王建才一手來處理的!沒想到啊,這個被打入冷宮這麼多年的快要死去的王建才,卻能丟擲這麼一個重磅炸彈來!

何平的汗水順著額頭一直往下流,而且似乎越流越多,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徐文娟知道,何平的心裡防線差不多了。

“說吧,何書記,黨的政策你懂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徐文娟把本子收起來,看著何平一字一頓地說道。

何平早就知道,他會有這樣一天的。

“我說……”何平看著徐文娟,耷拉著腦袋……

第二天上午,徐文娟來到了杜睿琪的辦公室。

看著徐文娟的表情,杜睿琪就知道,這個案子,破了!

果然,徐文娟坐下來,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說:“事情比想象中的複雜……”

接著,她詳細地向杜睿琪彙報了何平供出的一切情況。

何平說,蔣能來比較謹慎,輕易是不收錢的。但是,他有一個收錢的“機器”,那就是他的晴婦——蔣燕。他對蔣能來的敬貢,都是給了蔣能來的晴婦蔣燕。何平說,這女人還與蔣能來生了一個兒子,已經七歲了,為了避人耳目,他們對外是兄妹相稱,蔣能來有時帶著她和孩子一起出去吃飯,都說蔣燕是他的胞妹,兒子是他的外甥。

杜睿琪聽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這個蔣能來還真有兩下子,公開和晴婦稱兄道妹在一起,可這個證據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