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五章 照一次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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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六十五章 照一次鏡子
當第一眼看見江崎月的容貌之時,即便是白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微微有些動容。
只見,在江崎月玉白的脖頸之上,那白嫩的肌膚開始消失,轉而換成了一道道猙獰的疤痕。
疤痕的密集程度,簡直有些出乎了白易的意料,若不是事先知道這是車禍所導致的,白易甚至都要以為這是有人故意在她臉上做出的破壞。
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之上橫七豎八,歪歪扭扭的趴著十幾道疤痕,有長有短,有粗也有細,這些傷痕佈滿了江崎月的一整張臉,絲毫都沒有留下一點好肉。
大概是感受到了白易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停留的有些久,江崎月微微一笑,道:“怎麼。是不是被我嚇到了?其實這也算是正常的,之前來的那些醫生基本上也都是被嚇到了,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車禍導致的。”
聽著江崎月這自嘲的話,白易卻是沒有什麼反應,他的目光又在那些是疤痕之上停留了幾秒鐘,這才緩緩移開,嘴角多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怎麼了?”江崎月有些好奇的問道,她見過許多醫生,他們看見自己的臉之後要麼是嘆息,要麼是搖頭,要麼是自信滿滿,從沒有一個人像是白易這樣一幅瞭然的模樣。
白易轉身從自己帶來的存放著銀針的盒子中取出來一根銀針,口中平靜的說道:“他們說的話並沒有錯,你這樣的傷口……的確不是車禍所能夠造成的。”
江崎月原本還以為白易會說出來什麼話,沒想到還是和以前的醫生那樣老生常談,只能是禮貌的笑笑,道:“但是,這確實是車禍造成的。”
“我說不是,那就不是。”白易突然回過頭來,眼中閃爍著冷靜而且極度自信的神色,“車禍毀容,傷口主要來自於車子之中一些尖銳部位的劃傷,或者是被燒傷……”
“沒錯啊,我臉上的這不就是被劃傷的麼?”江崎月笑著說道,她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小男人挺有意思的。
“不,此劃傷非彼劃傷,車禍那種是隨機的劃傷,而你臉上這種,我看的出來,根本就是有心人一刀一刀的劃出來的,傷口的深淺力道,都可以看出來端倪。”白易看著江崎月,擲地有聲的說道。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倒是讓江崎月隱約都有幾分相信了。
“這傷口過去了這麼多年,你還能看得出來?”她有些好奇的問道。
“如果你親手在人身上留下過無數的刀傷劍傷的話,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的,不需要什麼證據,我只要憑著感覺就能夠確定這一點,所謂的說法,都是說給你聽的而已。”白易微微一笑,道。
“也就是說,你所謂的刀口的深淺力道都是瞎編的?”江崎月有些好笑的問道,她越發感覺這個小男人有趣了。
“若是剛剛受傷,我的確是能夠幫你分析個八九不離十,但是近十年過去了,除非是神仙,否則這些東西誰看的出來。”白易聳聳
肩道,隨意的掃了一眼周圍,正好看見桌上有一把水果刀,他便順手拿了起來,在手指上試了試硬度。
聽了白易的解釋,江崎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感情這小子剛才說的有模有樣,就是為了讓自己相信他的話才瞎編出來的。
“你倒是和別的醫生不一樣,為了讓病人相信你的判斷,你一向都是這樣的麼?”江崎月玩味的問道。
“不一定,如果是我真的想要救治的人,我會用上各種辦法讓他相信,就算是說謊或者是用點不好的手段也沒有關係,如果是無所謂的人,那不相信就讓他滾蛋行了,我沒有那個心思去伺候。”白易低著頭,兩根手指夾著水果刀,左右使力,一邊觀察著水果刀的變化,想要確定一下它的硬度究竟如何。
江崎月頓時來了興趣,她才發現,這個小男人似乎真的是有點傳統意義上的正邪不分,不過,她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性格。
“那麼,既然你為了讓我相信才編出來這樣的瞎話,為什麼又要親口告訴我那是假的?”
“很簡單。”白易伸手擦了擦手中的水果刀,指尖一彈,水果刀清亮的刀身之上,頓時反饋回來一聲清脆的回聲,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因為你已經相信我的話了,所以沒有必要再讓這個謊言持續下去。”
“你怎麼就知道我相信了?”江崎月突然感覺自己一直靜若死水的心靈深處,多了那麼一絲絲的不服氣。
自己好歹都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人了,怎麼可能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麼輕易就看透了?
“這就更簡單了,你的眼神就是最好最直接的證明,以及……你現在問出來的這些話。”白易微微一笑,拿著手中的水果刀和銀針緩緩朝著江崎月走了過來。
“好了,乖,我的病人,現在不是你問問題的時候,你該準備打麻醉了。”白易把玩著手中的水果刀,淡淡的說道。
江崎月眉頭一挑,問道:“動手術?就用你手裡的這個?”
“不可以嗎?”白易用水果刀隨手挑起一縷江崎月的長髮,然而,這這縷頭髮還沒有在水果刀的刀鋒上停留多久,一瞬間就被斷成了兩段,“我習慣用最鋒利的刀來做手術,況且,你這已經拖了十年的傷疤,不用這樣的手術刀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看著那被水果刀刀鋒直接切斷了的頭髮一點點落到**,江崎月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詫異,她活了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一把刀子如此鋒銳,而且在這之前,她明明親手用過那一把水果刀,就連切水果都有些費力,怎麼到了白易的手中卻是變得如此鋒利難當?
“你怎麼做到的?”她抬頭輕聲問道。
“祖傳祕方恕不外洩。”白易很是惡趣味的開玩笑道。
江崎月嗔怪的看了白易一眼道:“那你真的有準備麻醉藥?”
說完,她的美目在白易的身上來回轉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著麻醉針
之類的東西。
“你可以把這個當做是麻醉針。”白易淡淡一笑,抬起手來,讓江崎月看清楚自己手中的那一根銀針。
江崎月有些意外,她根本沒有想到白易口中的麻醉居然是用這麼一根小小的銀針來完成的,簡直不可思議。
“你是在開玩笑麼?”她直接問道,銀針麻醉這種事情,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是不是,你試試就知道了。”白易沒有多說什麼,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銀針已經是化作一道銀光落在了江崎月的一個穴位上。
一瞬間,江崎月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甚至於,全身上下完全沒有了知覺,明明腦子還能夠思考,卻偏偏像個植物人一般,根本指揮不動自己的身體。
“現在相信了?”白易笑了笑,也沒有將銀針從她穴位上拿開,而是手隨意的往後一揮,一股勁風頓時揚起,將房間的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我要開始醫治了,陸昌你給我守著,萬一有人進來干擾了後果自負。”他衝著門外喊了一聲,然後又一次拿起了手中的水果刀。
江崎月眼中沒有一絲慌亂,面對這一把閃著寒芒的水果刀,她平靜的像是一灘死水。
“你不害怕?”看見她如此平靜的模樣,反倒是白易來了些興趣。
江崎月沒有說話,而且她也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差點忘了。”白易這才想起來自己把她整個人麻醉了,便將銀針重新取了出來。
“你這麻醉的手法,倒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見,中醫之道當真是神奇莫測。”江崎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開口稱讚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白易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直接問道,他之所以解開銀針,就是為了這一個答案。
“我覺得你這樣的問題有些多餘了,一個原本在江南有溫婉美人之名的女人被如此醜陋的容貌折磨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自我了斷,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江崎月看了白易一眼,緩緩說道。
白易點了點頭,他能夠想象出來那種痛苦,的確,如果連這種折磨都能夠承受,一把刀子又算得上什麼呢?
“好了,我的病人,你該回到麻醉的狀態了。”白易說著,又拿起了銀針。
“不用。”江崎月卻是突然伸手阻止了他,“我不用麻醉。”
白易有些詫異,他完全沒有想到江崎月會這麼說。
“你可想好了,我這手術可是要直接將你臉上壞死的肉一刀刀割下來的,這種痛苦,可不一定比你這十年來經歷的少。”白易認真的問道。
“我想好了。”江崎月嫣然一笑,目光忽然落到了鏡子上,“我要看著自己到底是怎麼重生的。然後,我還要好好的照一次鏡子。”
聽著她的話,白易不由得有些動容了。
刀子割肉的痛苦,就算是他自己都不敢說能夠淡定的撐下來,別說是一個女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