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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節: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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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節:相知

夜未央身子一顫,本來斜靠在御輦上的他,“騰”的一下直身坐起,對著張一劈頭就問:“琴聲從何而來?”

張一歪頭仔細聽了聽,方才緩緩說道:“回皇上,前面不遠便是暖秀宮了,奴才聽著好像是從暖秀宮裡傳出來的,要不皇上稍等一會兒,奴才進去瞧瞧?。”

夜未央對張一擺了擺手,喃喃說道:“難道是子衿彈的?”

張一道:“既是出自暖秀宮,那麼除了暖嬪娘娘,奴才看恐怕旁人自是彈不出的。”

夜未央心中一陣激盪,胸中似被塞了什麼東西一般,溢得滿滿的。

御輦就此停在了暖秀宮門口,夜未央邁步而入,卻不見一人,只聞得琴聲越來越急,如萬馬奔騰一般響在耳徹。掀簾而進仍舊無人,只一盆上好的銀碳絲絲地燃著,不時冒出幾個燦亮的火星。

他繼續向前,二度掀簾時卻是眼前一驚,只見一女子黑髮披肩,發上沒有任何珠飾,一身嬌粉色家常衣衫,臉上遮一同色紗布,盈盈落於凳前,手中輕柔而靈巧地彈著一架七絃琴。

那琴音就如行雲流水一般緩緩流進夜未央的耳中。眼前的一切彷彿讓他回到了數月前的那一天,一個臉遮面紗,眉心盛開著一朵紅梅的年輕女子,手捧七絃琴,正彈著一曲清妙絕倫的《如意錦》。

然而此時此刻眼前這般情景,竟和那天出自一般模樣。

時間彷彿就此靜止,他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靜靜地看著。而那女子竟也似當他不存在一般,整個人完全投入到琴音中去,時而高亢有力,時而婉轉綿長……

終於,一曲將畢。女子青蔥般的玉手緩緩止於琴上,本以為她要就此罷曲,哪知手腕一轉,竟是又一曲《思親曲》緩緩彈奏起來。頓時此曲如泣如訴,慼慼哀哀的繞樑於暖秀宮之上,一時之間殿內頓增幾分悽楚之色。讓聞聲者無不心中動容。

《如意錦》加《思親曲》不是她又是誰?

“子衿……”夜未央終於在她兩滴清淚掛於睫上未落之時叫出了她的名字。

琴聲嘎然而止,她雙手顫了顫,曲長的睫毛也顫了顫,那兩滴瑩瑩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滴在嬌粉的面紗之上,甚是可親可憐。她緩緩摘下面紗,露出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梨花帶雨又嫵媚萬千地叫了一聲:“皇上。”

他的目光出神而又入迷地瞧著她,聲音微有沉意:“子衿,你要給朕多少驚喜?”

“什麼?”子衿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他嘆了一聲,伸手撫著她光滑俊美的臉頰:“朕那日在齊雲山腳的墓地第一次見你,你獨自坐於微黃草葉之間,手撫一把七絃琴,兩行清淚蜿蜒至腮邊,那種淡而清遠,楚楚動人的模樣,真叫朕永生難忘。”

子衿做驚訝之狀:“難道那日聽我彈琴的人真是皇上嗎?”

“不然我怎知這兩首曲子叫《如意錦》和《思親曲》?”他笑一笑繼續說道:“朕對那日的琴聲與佳人尤為難忘,日後在宮中倒也偶爾聽得兩回這個曲子,但終是若隱若現不大清楚,更不知道是何人彈奏。沒想到當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欄柵處。”

說罷他伸手將她摟進懷中,用微有胡茬的臉頰在她的臉側磨蹭著,呢喃著:“子衿,朕慶幸那日誤打誤撞跑到浣衣局認識了你,朕慶幸我的人生中有你的存在。”

子衿依著他的身子,低低說道:“子衿沒有那樣好,宮中百花齊放,人比花嬌,又才德兼備的人真是數不勝數,子衿遠遠不及,真怕讓皇上失望。”

“任他百花齊放,人比花嬌,難道你還看不出朕獨鍾愛與你嗎?”

“皇上。”子衿低低喚著他,雙手不自覺地摟上他的脖子。夜未央本是眉目清俊,眼中頗有剛毅之色的男子,再加上九五至尊這道光環的包圍,使他愈發的男子氣息濃重。然而在她面前,他總是那樣溫柔,如山間清泉細流涓涓,又連綿不斷。

“子衿……”他熱烈地迴應著她,伸手撫上她光滑如瀑布一般的黑髮,兩人脣齒間溫熱的氣息便越來越近……

這一夜即便是翻了柳如煙的牌子,但夜未央依舊宿在了暖秀宮。他什麼都沒問,沒問那日她為何在柳家的墓地,更沒問今晚為何遮著面紗。整整一晚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她,如失去了一件心愛之物,復又重新找回一般欣喜、狂熱。

第二日,子衿在御書房內給夜未央研墨,張一進來報:“皇上,悅仙宮的宮人又來了,說柳才人病得嚴重,想見皇上。”

夜未央頭也不抬地說道:“朕又不是太醫,見朕何用。告訴那宮人主子有病就找太醫,別再來擾朕了。”

“是,皇上。”張一彎腰出去了。

夜未央將筆吸滿墨汁,抬頭看了子衿一眼笑道:“朕寫書,子衿研墨,這算不算夫唱婦隨呢?”

子衿嬌羞一笑,一雙狹長的鳳目在夜未央臉上瞟來瞟去,咯咯笑道:“皇上可真是好打算呢!那我可要向皇上多討得一份研墨的月例錢。”

夜未央也笑著看她,打趣道:“把朕這個人都給你如何?”

“皇上難道忘了。”子衿伸手輕撫夜未央的胸口溫柔說道:“皇上說過我在皇上的這裡,所以皇上一直都是我的不是嗎?”

“是。”夜未央抓了她按在自己胸口上的玉手,抬頭與她四目相匯,動情說道:“是,朕的子衿一直在朕的心尖上,一直都是。”

子衿笑著,那笑是幸福的,笑得幾乎溢位淚來。

這時張一復又進來報:“皇上,羅修恩,徐重,等幾位大人在殿外求見。”

正自**之間被打斷,夜未央沉下臉提筆繼續批摺子,口中卻喃喃道:“剛下了早朝,他們又來做什麼?”

“唔……這個幾位大人倒是沒說,只說有事求見皇上。”張一杵在門口不知夜未央何意,等他發話是見還是不見。

“皇上,既然有朝臣求見,那我就先回去了。”子衿停下研墨的手,彎腰福了一禮。

夜未央一笑,放下筆柔聲說道:“好,那你先回吧,外面路滑,朕讓御輦送你回宮,晚上朕再過去陪你。”

子衿也笑:“怎麼就那麼嬌貴了,走回去就好。平時我連妃嬪用的轎輦都不坐的,又怎會興師動眾坐了皇上的御輦,還是讓我走回去吧,就當舒絡一下筋骨也好。”

出了議政殿,如子衿所說並沒有坐夜未央的御輦,而是被水漾扶著緩緩前行,如意跟在後面。

自浣衣局入得後、宮之後,她不能說不得意。一路下來聖寵不衰,日子不多便被晉為嬪位,在別人眼中她有無數得意的理由,然而越是如此,越是不能露出半分嬌色。

此時的她怎能不深刻的明白,在這皇宮之中,有得寵的女子,便有失寵的女子。如今即便夜未央再寵愛與她,也要時時記得切莫招搖,無論何時何地哪怕寵冠後宮,謹慎與隱忍都是一條可保無虞之策。

主僕三人正自前行,卻見柳如煙帶著宮女暗香迎面而來,柳如煙邁著大步急急走在前頭,暗香在後面緊緊跟著。

待柳如煙看到子衿時,突然駐足停下,也不上前行禮,而是惡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她一眼恨道:“暖嬪娘娘,昨兒夜裡皇上翻了我的牌子,卻被你半路劫了人,想必這一夜過得極是快活吧?”

不待子衿說話,水漾已是眉頭一擰,喝道:“大膽!見到我們娘娘不但不行禮,還出言這般不遜,柳才人是不記得自己的身份,還是不認得我們暖嬪娘娘?”

柳如煙看了看水漾冷冷一笑:“行禮?我就是給你們暖嬪娘娘磕一百個響頭,她也不會放過我的,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那般虛偽?何況這又沒有其它人在,做樣子給誰看啊?”

“這……”水漾不解何意,愣愣地看著子衿。

子衿面上粲然一笑,眼角卻飄著比天氣更冷的寒意瞪視著柳如煙,她咬了咬下脣,恨恨說道:“柳如煙,你殺母弒兄,人神共憤,

叫我如何能放過你?”

柳如煙依舊冷笑:“既然已經不共戴天,那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更沒必要做那些虛偽之事,早日劃清界線也是明智之舉,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後吧。”

子衿挑了挑眉:“我好像從來都是不屑與你為伍的。”

“說得也是。”柳如煙說完,一甩袖子直奔御書房而去。

子衿卻只微微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娘娘……”水漾微微詫異地看著她,包括身後如意的目光也是怪怪的。

子衿也不看她們,只是嘆了嘆說道:“水漾,如意,我不是不信你們,只是前塵往事太傷人,我只是不想提及罷了。”

水漾微微失神地說道:“奴婢只是想為娘娘為憂。”

“我怎會不知。”子衿拍拍她的手繼續向前走了幾步,才悄聲說道:“你若真想知道,就去問小康子吧,他盡數全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