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壞男人的壞脾氣

壞男人的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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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男人的壞脾氣

壞男人的壞脾氣

喬傘站在廚房裡發呆,水壺響了很久都沒有發覺,一隻手伸過來,拔下了開關,“你這樣走神,燙到怎麼辦?”

喬傘看到韓子宿,他正一臉的擔憂。

“你們完事了?”

“嗯,失血過多,再加上沒有打麻藥做手術消耗了太多體力,沒什麼精神,已經睡了。”

“他睡不沉,傷口很痛。”頓了一下,“那查出是什麼人做的了嗎?”

韓子宿搖搖頭,“對方計劃縝密,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查到。”

“哦。”喬傘拿起燒好的水壺往杯子裡倒水,儘量裝作自然隨意,“在這裡看到我,是不是很奇怪?”

韓子宿眸色加深,有一絲痛楚溢位眼底,顯然,他把他們的關係想歪了。

喬傘倒好水,轉頭朝他笑了笑,彎彎的嘴角向上揚起,“我是他僱用的保姆,因為欠了他很多錢。”

“欠錢?”

“嗯,這件事說來話長。”喬傘眨眨眼睛,“你可不可以保密?”

韓子宿愣了一會兒,突然有些靦腆的笑起來,“好啊,不過你要付封口費?”

“啊?韓副總,你這樣壓榨員工真的好嗎?”

指了指她手中的水杯,“這杯水就算是封口費了,我正好口渴。”

在知道喬傘和卓曜不是那種關係後,韓子宿的心情意外好了起來,“你還要做什麼,我幫你。”

喬傘把水遞給他,“煲鯽魚湯,對傷口有好處。”

“那我幫你收拾魚吧,這個我會。”

“鯽魚要新鮮的才好,後面的池子裡有,你等著,我去撈一條。”

韓子宿急忙跟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這個魚池不大,是以前的廚師為了保證菜品的新鮮而建造的,喬傘來的時候,池子裡還有幾十幾條鮮活的魚,她每天給它們喂喂食,倒也活得逍遙自在。

喬傘拿起一邊的魚網伸進去,挑了一條最大的下手,魚群一見有異物丟下來,立刻向四面八方散去,她這一網就網空了。

喬傘站在水池邊,又把網伸向另一邊的魚群,反覆幾下,還是沒有網到魚。

韓子宿見了,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這魚很狡猾的,我每次撈魚都要跟它們較半天勁。”

“我不信,看我撈一條給你看看。”韓子宿捊了捊袖子,接過她手中的魚網,不就是撈幾條小魚嘛,在他看來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事情了。

事實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些魚養久了都跟成了精似的,再加上魚池又大,它們可以四處逃竄,韓子宿撈了半天也沒有收穫,額頭上已經見了汗。

喬傘笑彎了腰,“你小看這些魚了吧。”

“嘿,我今天真不信了。”韓子宿索性跳上魚池的臺子,蹲在那裡把網往水中探,魚群受驚,拍起的水花濺了他一身一臉,模樣十分狼狽。

喬傘蹲在地上,捂著嘴都能笑出聲,誰會想到,堂堂的副總裁會跟魚較勁,而且似乎還是輸給了魚。

“我幫你吧。”喬傘從後面拽住他的衣服,“你可別掉下去,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吃誰了。”

兩人正忙著撈魚,二樓的某處,一雙眼睛盯著那團笑鬧的背影,眸色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如同即將到來的黑沉沉的夜。

喬傘煲好了魚湯,韓子宿和張騫已經離開了,韓子宿走的時候,神情是放鬆的,連腳步都愉快的彷彿在跳舞,而張騫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複雜到摻雜了數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彷彿是欲言又止。

喬傘戴著棉手套將砂鍋從爐上拿下來,掀開蓋子,泛著奶白色的湯水飄著一股誘人的魚香,她用勺子小心嚐了嚐,味道還不錯。

她正低頭嘗湯的工夫,外面的花叢中似乎有一道人影矗立,眼神遠遠的落在她身上,穿透了黑夜,穿透了薄薄的窗櫺。

喬傘往湯裡撒了一些蔥花點綴,忽然心頭一跳,抬起頭朝窗外看去,黑黝黝的是花叢的影子,烏壓壓的倒影在玉石的臺階上,直覺那裡好像有人在盯著她看,可是看過去的時候又只剩下虛無的空氣。

以為自己只是虛驚一場,喬傘端著盛好的湯碗上了樓。

房間裡,窗簾只拉了一半,喬傘將碗放在床頭櫃上,走過去把窗簾拉好,回身擰開了床頭燈。

“五爺,吃飯了。”

叫了兩聲,g/上的男人沒有反應,她以為他還在睡,便將瓷碗的蓋子蓋好,“那等你醒了,我再去熱一下。”

喬傘剛要轉身離開,薄薄的蠶絲被似乎是動了一下,她走過去又叫了聲,“五爺。”

半晌,卓曜才睜開眼睛,看她的眼神已不復之前的戲謔嘲諷,而是充滿了一種無情般的冰冷,這樣的眼神讓喬傘心下一個機靈,她又怎麼得罪他了。

沒有細究他神情的變化,只當他是受傷了耍驢脾氣,喬傘把碗端過來,“這是鯽魚湯,對恢復傷口有好處。”

鯽魚湯?

卓曜的眸子更加灰暗,眼前浮現出她跟韓子宿一起抓魚嘻笑的場景,心中突然氣悶難耐,揮手就將湯碗打落,“爺不喝。”

湯還是熱的,有一半灑在了喬傘的手上,她的手背立刻就紅了,忍著疼,喬傘將地上的湯碗撿起來,氣道:“不喝就不喝,幹嘛摔東西?”

“爺摔你怎麼了?爺喜歡,想摔幾次就摔幾次。”

聽聽這蠻不講理的口氣,怎麼跟三歲小孩兒似的,他是手臂中彈又不是腦袋被子彈踢了,喬傘不想跟一個病號一般見識,暗暗嚥下心中的氣結,“不喝拉倒,別大呼小叫的。”

她索性不理他,轉身就走。

“喬傘,你敢走。”身後,他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那隻受傷的手。

“啊!”燙傷的地方被他大力按著,喬傘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姓卓的,你放手。”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卓曜急忙鬆了手,掌心處粘粘的,泛著一股魚湯味兒,再看她的手,已經紅得開始發腫。

他燙到她了?

喬傘握著自己受傷的手,懶得理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直接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手背真的很痛,那些魚湯剛剛出鍋還帶著滾燙的溫度,她這隻手今天差點被卓曜捏碎,功力還沒恢復三成又被破了功。

喬傘找到藥箱,從裡面翻出燙傷藥,塗抹之後用繃帶簡單包紮了一下,還記得小時候燙到了手指頭,媽媽就反覆給她擦燙傷藥,她說,女孩子的身上不能留疤,留疤就不漂亮了,她不要漂亮,她只想媽媽可以陪在身邊,可是誰能告訴她,她在哪裡?

喬傘捂著傷手出神,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慢慢靠近的人影,她這樣孤單寂寥的坐在樓梯上發呆,是不是心裡在想著韓子宿?

想到此,那眼神瞬間凜洌,冷澈如冰。

“你在想他?”

喬傘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見站在樓梯上方的卓曜,身上只披了件黑色襯衫,釦子也沒扣,露出胸前堅實的肌理,右臂上的白色繃帶隱約可見。

想她?他怎麼知道她在想媽媽,這個男人的眼睛也太毒了吧。

“我想誰關你屁事?”她把頭轉了過來,猶記得剛才受過的氣,從魚塘裡辛辛苦苦把魚撈上來,又用慢火熬了三個小時,他一句不想喝就把湯碗打翻了,她是欠他的錢,可這不代表自己一定要犯賤,沒人讓她熬魚湯,現在被燙了手,完全就是自找的。

“你喜歡他?”背對著卓曜,喬傘並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目光越來越陰沉,彷彿是噙著股暴風。

“我當然喜歡她。”廢話,誰不喜歡自己的媽,縱然她在很多年前就扔下她失蹤了,可她還是想她念她從來不曾怪過她,那樣溫柔美麗的女人,離開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砰得一聲,有什麼東西在面前碎裂,一股刺鼻的中藥味兒在喬傘的腳下散開,四分五裂的瓶子上隱約可以分辨出兩個字“燙傷”。

他……他是來給她送燙傷藥的?

喬傘回過頭,只看到一個陰沉沉的的背影,關門聲震天動地。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尊大神,摔了湯碗又摔了藥瓶,如果不是她離得遠,是不是連她一併也摔了。

大爺發過脾氣,可憐她這個小奴隸還要收拾打掃,喬傘擦洗了幾遍地板,確定上面沒有了藥味兒才去廚房將魚湯重新加熱,他不喝,她喝!

影子是第二天上午回來的,上了一趟樓又匆匆走下來,喬傘正在擦玻璃,聽見他問:“昨天做了魚湯?”

“影子大哥,你鼻子這麼靈?”那魚湯早就被她喝光了,連魚骨頭都扔了。

影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五爺突然要讓人拆了後面的魚塘。”

靠,他發什麼神經,他現在一個半拉殘廢,那魚塘礙著他什麼事了。

“喬小姐,如果那些魚你還想要的話就撈出來吧,拆魚塘的人應該馬上就到了。”

“他為什麼要拆魚塘?”

影子說:“五爺要做什麼,我從來不會過問原因。”

那話裡的意思就是讓她也不要多管閒事,他喜歡拆就讓他,反正魚塘是他家的,請工人的錢也是他來花,多問多看只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上去找他。”

喬傘心疼那魚塘,雖然不大,可是用來存魚十分方便。

影子沒有攔她,在他看來,或許也只有喬傘能治得了五爺的怪脾氣。

喬傘沒敲門,大大咧咧就闖了進去,卓曜的手臂剛剛換過藥,此時赤著上半身倚著床頭,喬傘見了,臉上臊了臊,眼睛不自然的往斜處瞅,“那魚塘好好的,為什麼要拆了?”

“爺願意。”

“不拆行不行?”她軟了口氣。

“行啊。”卓曜臉上掛著輕蔑的笑,“你要是徒手給爺抓兩條魚上來,爺就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