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顧宴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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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顧宴辰
當時外面把手著的人聽見槍聲，立馬就衝了進來。
“顧少”
“陸少”
陸廷均大喊了一聲，給我搜。然後就扶著顧宴辰，趕去醫院。
在顧宴辰進入手術室的時候，陸廷均又想起了染兮，他想著，假如當時什麼事也沒發生，染兮還是和我結婚了，像現在這種情況，估計染兮還是會忍不住衝過來看吧。
畢竟，莫染兮愛的，是顧宴辰呀。
是的，陸廷均望著手術燈，苦笑著，莫染兮一開始就告訴了我呀，她，並不愛我。
而就在陸廷均準備去醫院的樓梯間吸菸的時候，李浩天和唐以舒匆匆忙忙的樣子跑了過來。
“陸廷均，宴辰怎麼回事？怎麼會中槍的呢？”
說話的是唐以舒，估計因為是匆忙的原因，唐以舒還沒來得及梳洗，沒有了平時的端莊從容，而是神色慌張。
陸廷均沒有多大感情起伏的語調響起：“剛才我和宴辰出去，遭到槍擊。”
“你們去哪裡了？”唐以舒追問道。
陸廷均不想有人知道他和顧宴辰還在尋找莫染兮，所以沒有理會唐以舒的追問。
而是轉過頭，對李浩天說：“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就離開了。”
出了醫院門口的陸廷均，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剛才那個倉庫。
在那裡，陸廷均發現了點東西。
手術大概進行了3個小時。
顧宴辰被醫生推了出來。李浩天因為公司臨時有事，所以先回去了。留下了唐以舒照顧顧宴辰。
看著安靜地顧宴辰，沒有冰冷的眼神，也沒有絕情的話語，唐以舒用手輕輕撫摸著顧宴辰的臉部線條，慢慢地，細緻而認真。
在空蕩的病房裡，唐以舒深情地望著顧宴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你說，就這樣留在我身邊，好不好，就這樣安靜地。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邊，永遠。”
然後趴在病床邊，慢慢睡著。
第二天，顧宴辰醒來。
看見唐以舒趴在他旁邊，心裡有深深的厭惡感，一甩手把唐以舒給推開。
唐以舒被推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對顧宴辰說：“顧宴辰，你知不知道，我守了你一整夜！”
“第一天我就告訴我，離我遠點。”顧宴辰冷著聲音對唐以舒說。
唐以舒站了起來，嘶吼道：“不，我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婆！”
顧宴辰盯著唐以舒，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
像受不了這言語的打擊，唐以舒後退了幾步，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說：“顧宴辰，姐姐已經不在了。她生前要你好好照顧我的，難道你不記得了嗎？而且，我愛你啊！”
“姐姐？唐以舒，不要用染兮來威脅我。你不配。也請你記住，不要在我面前出現，難道一定要我毀了你，你才能消失在我眼前？”顧宴辰咬牙切齒地說出上面的話。
唐以舒依然不甘心，繼續說：“我是莫染兮的妹妹，這是事實。而我愛你，有什麼不對。姐姐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而我就在你前面！”
顧宴辰聽到唐以舒一再提起染兮的死，如撒旦般冰冷的眼神射向唐以舒，語氣狠絕地說：“唐以舒，不要以為當年你給染兮下藥的事情，我不知道。沒錯，你是染兮的妹妹，這是一個事實。也正因為這樣，我才原諒你一次。不然，你以為在我顧宴辰的字典裡，除了她，我還會容許其他女人來踐踏我的東西！”
唐以舒聽完這話，徹底癱軟在地上。
沒有再爭辯，像瘋了一樣衝出了病房。
“聽完了吧，陸廷均。”顧宴辰望著病房門口，面無表情地說道。
陸廷均聽到這話，推開了病房門，站在了顧宴辰的面前。
“顧宴辰，你是不是已經蒐集好當年染兮出事的證據？”
顧宴辰平淡地說：“這些，不關你的是。”
陸廷均握了握在外套口袋裡的拳頭，冷靜地說：“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顧宴辰瞥了一眼陸廷均，說：“我們的目的是一樣，但是，我想說，如果她真的還存活在這世界上，我要自己把她找出來。她，是我的。”
陸廷均輕笑著說：“顧宴辰，是誰的，還說不定。”
陸廷均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提到：“顧宴辰，我在昨晚的倉庫那裡，找到了一個釦子。我想，我還是拿給你看一下。”
顧宴辰瞄了一眼，眼光突然銳利了起來。
因為他認得，這一個釦子，是染兮以前的一件襯衫上的。
所以，要不昨天晚上在黑暗中槍殺他的人，是莫染兮；要不，就是有人穿了莫染兮的衣服來槍殺他。而不管是哪個可能，這件衣服，都是擺放在以前他和染兮住的房子裡。
但那件房子，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就沒有回過去。
顧宴辰心裡琢磨著，他並沒有把這些猜想告訴陸廷均。只是嗯了一聲。
陸廷均看顧宴辰陷入沉思，想必顧宴辰自己心裡已經有想法，也不想再多說話。
而之後，陸廷均就去了法國出差了。
此時，醫院裡……
“喂，李明誠，我想你幫我去查一些事。”
“什麼事？”
“我想你幫我查一查，以前我住的房子，我走了之後，有沒有人出入過。”
“嗯，不過是有什麼事嗎？”
“我懷疑，這次的槍擊，是染兮或者是穿著染兮的衣服來的人。”
“染兮？”李明誠驚訝道。
“我希望你幫我查一下那間房子的監控記錄。”
“嗯。我下午再跟你說。”
掛了電話，顧宴辰閉上了雙眼，心裡在想：如果真的是染兮，我，寧願是她。
下午，李浩天來到了醫院。
“宴辰，你知道這次打傷你的是什麼人嗎？”
顧宴辰瞄了一下他的外公，“不清楚。”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知道，外公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幫忙的。”李浩天像是苦口婆心地說。
顧宴辰冷笑了幾聲，說：“外公，1年前我就說，我已經不想再摻和你的事情了。”
“兔崽子，難道你還要不認我這個外公不成！”李浩天面紅耳赤地說。
“外公，我不想讓大家走難做。”
李浩天這下子就更不滿了，繼續罵到：“你是不是還惦記著莫染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丫頭死了也不給我安生。”
“外公！”顧宴辰冷冷地盯著李浩天。
“宴辰，莫染兮已經死了。我希望你好好搞清楚，唐以舒才是我們顧家的媳婦。也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爸爸還有你媽媽。”李浩天說完，就氣沖沖地走了。
顧宴辰聽到這些話，想起過去和染兮的種種，心裡壓抑許久的傷痛又開始起膿。
即便過去了好久，染兮每一張淚臉都清晰地存在他的腦海裡。
而每當這些畫面劃過，都會如利刀般，狠狠地割著他的心臟。
他真希望，如果當時自己和她一起墜海，是不是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當時陸廷均找他的時候，只因為陸廷均跟自己說，染兮可能還沒有死。僅僅是可能，就足以讓他重新站起來。
我的染兮。顧宴辰輕輕地呼喊著。
突然間，電話響起來。
“顧宴辰，很快就查到了。監控錄影裡，顯示唐以舒曾經到過那裡。”
“嗯。”
“但不能知道她去那裡做什麼。因為屋裡的監控錄影，並沒有發現唐以舒在裡面。”
“嗯，謝謝。”
顧宴辰手指敲打著被子，一下又一下，似乎，他慢慢地，已經把事情弄出了頭緒。
晚上，一個黑影悄悄地推開顧宴辰的房間門，拿著一個針筒，走向顧宴辰。
就在針管準備插向顧宴辰的時候，顧宴辰霎地睜開了眼，並一下子用手打翻了那個人手中的針筒。
打開了燈，看見地上的唐以舒頭髮凌亂。
“唐以舒，你是想要逼我毀了你？”顧宴辰眼神冰冷地望著唐以舒，絕情地說。
唐以舒此時就像一個木偶娃娃一樣，沒有一點生氣，眼神空洞。
口裡一直說：“只要這樣，顧宴辰就不離開我了，不離開我了。”
忽然間，她像是癲狂一樣，抓住顧宴辰的衣袖：“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只有這樣，你才能留在我身邊。你才能安安靜靜地留在我身邊。”
顧宴辰沒有理會唐以舒的聲嘶力竭，而是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穿著染兮的衣服？”
聽到顧宴辰提到染兮這個名字，唐以舒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圓圓的，“莫染兮，你不是喜歡莫染兮嗎？我的樣子和她長得差不多呀，或許，只要我像莫染兮一樣穿衣服，跟她做一樣的事情，你，顧宴辰就會喜歡我！”
“唐以舒，自取其辱。”
“是呀，我自取其辱。我明明知道，你顧宴辰愛的不是我唐以舒，而是莫染兮。但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你六年了。難道，你就不能看到我對你的愛嗎？”唐以舒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
唐以舒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悽慘而絕望。
可是，愛情裡面，本來就是有勝負的。並不是你想愛，對方就要給你。
唐以舒繼續說：“你知道嗎？針筒裡的，是毒藥。如果你能對我好點，你能稍微不對我這麼冷冰冰，我就不會這麼做！都是你的錯，顧宴辰，都是你的錯！”
顧宴辰依然冷冷地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還在找莫染兮。但是沒用的，已經死了，莫染兮已經死了。”
顧宴辰聽到這話，加大了捏著唐以舒下巴的力度，讓唐以舒此下說不出話來。
“我想，這次，讓我來幫你消失在我面前。”
十幾分鍾後，李明誠趕到了醫院。
看到毫無生氣坐在地上的唐以舒以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顧宴辰。
“明誠，幫我給她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派人去看守著。”
李明誠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顧宴辰做這個決定，一定是有理由的。
而此時，遠在法國的陸廷均，時不時就拿著手中的電話，他一直等著安笑顏的回答。
“Danel，我待會回去找陸先生。”安笑顏認真地對Danel說。
Danel沒敢問安笑顏
做了什麼樣的決定，笑笑說：“好呀，我等我的小安安回來。”
在去往咖啡廳的路上，安笑顏看著路上行走的人們，看著有一家人，有情侶，
安笑顏就想著：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這幾天，安笑顏一直在想，自己對過去那22年，是不是還很在乎？
但陸廷均也說過，那22年，其實並不很快樂，甚至是痛苦。
如果說，我選擇瞭解過去，或許，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快樂地生活了。
甚至，這有可能把我現在快樂的生活打碎，這是安笑顏最害怕的。
可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真正的家人，真正有血緣關係的家人。
“陸先生，你好。”
安笑顏去到咖啡廳的時候，陸廷均也是早早就到那裡了。
“安小姐，你，想好了嗎？”
“陸先生，我想知道我自己的過去，我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樣的？”安笑顏緊張又期待地望著陸廷均。
“即便會受傷害？”
“是！因為，那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既然發生了，我就得接受。”
看著染兮回答時那堅定的眼神，陸廷均笑著說：“染兮，你這眼神還是跟以前一樣，堅定。果然，還是莫染兮。”
安笑顏微微笑著，說：“是嗎？那，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陸廷均慢慢地，給她敘訴起了他和莫染兮之間的往事。
“所以你說，我以前並不愛你？但是，我和你結婚了，而且結婚的那天，我墜海了？”
陸廷均點了點頭。沒有想要欺騙安笑顏什麼，陸廷均把他和莫染兮之間的事情都如實告訴。因為，既然上天讓他們再次相遇，就沒有理由不坦誠。
安笑顏整理了一下思緒，“你說，我有一個哥哥。他是誰？”
陸廷均拿出了顧宴辰的照片。
安笑顏再次看到顧宴辰的照片，心臟又莫名地感到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安笑顏皺著眉頭，陸廷均說：“染兮，這就是你的哥哥。”
陸廷均是會坦誠，但並不代表他放棄重新追求染兮的權利，而且他也沒有說謊呀，顧宴辰確實是她的哥哥。
“陸先生，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他，都感覺不是很舒服。是不是，有些事情你沒有告訴我？”
陸廷均聽到這話，苦笑著說：“或許，讓我來告訴你，並不合適。而且，染兮，也就是你安笑顏，我喜歡你，我愛你。這也是我今天和你見面的目的。”
安笑顏再聽到陸廷均對她的表白，跟之前不一樣，這次有了點害羞和不知所措。
只是說了句：“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就衝口而出。
陸廷均下意識地想去摸一下染兮的頭，但安笑顏也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染兮，我以前跟你說過，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也不要阻止我愛你。你說，要我盡全力試著讓你愛上我。現在，我就是來兌現我的承諾的。”
安笑顏面對這情況，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結果，安笑顏匆匆就跟陸廷均告別了。
回到酒店，陸廷均撥通了顧宴辰的電話，
“喂，顧宴辰。”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好像是示意他說下去。
“這算是我還你的人情。而我覺得，這個人情足夠大了。莫染兮，在法國。”
聽到這話，顧宴辰一下子從病**下來，緊握手機，說話聲音地顫抖洩露了他的緊張，“陸廷均，你說什麼？”
“我不會重複第二遍。拜拜。”掛上電話的陸廷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顧宴辰，他知道陸廷均能說出這話，就一定是確定了的，不然不會這樣跟他說。而他此時，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找陸廷均問清楚。
實際上，顧宴辰也確實這麼做了。不顧及醫生和護士的勸導，叫人立馬訂了機票就去了法國。
一下飛機，顧宴辰打通了陸廷均的電話，他要立即見到陸廷均，甚至是，莫染兮。
看見從遠處過來的顧宴辰，陸廷均其實也預想到了，只要是關於莫染兮的事情，顧宴辰就一刻也不會緩下來的。
還沒坐下，顧宴辰就先說：“陸廷均，莫染兮在哪？”
陸廷均沒什麼好表情地說：“顧宴辰，莫染兮失憶了，她現在過得很快樂，你確定，你要打破她現在寧靜的生活，再把她扯回到那痛苦的回憶裡？”
顧宴辰冷靜地說了一句：“要不要，是我說了算。而且，染兮，只能是我的。”
“從過去到現在，你就只會給她帶來痛苦嗎？”陸廷均罵道。
“我們都痛苦。但我很愛她。而且，你找我來，不就是想我來找她嗎？或許，是她想要我來找她。”顧宴辰盯著陸廷均說。
確實，陸廷均並不想由他來說安笑顏和顧宴辰的過去。
所以，他把顧宴辰找來了。
“明天下午兩點半，明日咖啡廳，染兮會在那裡等你。”說完，陸廷均就沒再理關宴辰，直接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