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九章 無謂失身

第六十九章 無謂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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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無謂失身

“讓她走,好嗎?”冷魅突然離開莫無歡的懷抱,看著他的眼睛低低地哀求道。

“她已經沒有地方去了,就讓她待在小木屋裡吧。我跟她,只是朋友關係而已。”莫無歡解釋道。

“可是她說她愛你。”冷魅醋意極濃地說道。

“這話你也信?”莫無歡不置可否。想起初遇柳如眉時的場景,他便忍不住失笑。那時,她一心想著要離開南宮府,甚至不惜放低身段色誘自己,而寂寞了那麼久的自己亦是相陪著演了好幾場戲。因為他和她也曾曖昧過,所以才會那麼輕易就原諒了冷魅。失身他並不介意,只要她不失了心就好。只要她的心還在,那麼她就依然是他心中唯一的不老紅顏。

“好吧,就讓她住在那裡吧。”知道再怎麼說,也絕對無法改變莫無歡的決定。因此冷魅聰明地轉移開了話題,她看了看周圍,眼睛咕嚕咕嚕轉了番後突然笑道:“好久沒有吃過烤魚了,真是想念那種獨具一格的香呀!”

莫無歡抿著嘴笑了起來。

冷魅跳起來,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挨近道:“不如,我們今天也去吃烤魚?依舊老規矩,你捕魚,我拾樹枝;你採摘香料,我烤魚。”

“不了,這次我們換下工作。”莫無歡搖了搖頭道。

冷魅卻是臉色劇變,驚叫道:“不是吧,無歡你好狠的心吶,你也捨得讓我一個女子赤著腳在水裡追著魚跑?”

“我有說這樣的話嗎?”莫無歡大笑,“我是說把後一個步驟換下而已,你去找香料,我來負責烤魚。”

“你會烤魚嗎?”冷魅問道,可心裡卻忍不住在嘀咕:就算你會烤魚又怎樣啊,我卻是真心不懂得那些花花草草中誰才是香料,冷不防等下采來一把斷腸草,兩人都死翹翹。

莫無歡見冷魅低著頭嘟噥著什麼,心中已然猜到她必定不識香料,於是笑道:“沒事,你拾夠了樹枝,就坐在一旁給我敲敲胳膊錘錘背吧!看幾年不見的我,烤魚的功夫是何等的爐火純青!”

莫無歡說得自信滿滿,卻只博得冷魅的一句,“切,還不是偷學出師的,有什麼可炫耀!”

好吧,的確是沒什麼可炫耀的。莫無歡嘴角衝動數下,開口道:“我去捉魚咯,等下原地匯合。”

“嗯,看誰動作更快。”冷魅說完,人就已經一溜煙兒地跑了,唯恐落後莫無歡半分。

山林幽靜,兩人的歡聲笑語在當中來回激盪,久久難以消失。

這一刻,天地間萬物都已然不復存在,唯有他們才是清晰可見。這隔了三年光陰的愛情,終於能夠在今天重見天日。林子裡的小鳥們彷彿也知道這些喜事般,高興地在枝條上唱了一支又一支曲子。

沒有人還記得小木屋裡的柳如眉。

亦如柳如眉此刻除了他,亦不再記得其它。

一杯一杯地喝著莫無歡藏的酒,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那敞開的門,可是視線所及,除了那一片又一片綠,竟然再無其它。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久到柳如眉都覺得自己隨時會醉倒下去,可她卻依然一口接一口地繼續灌著。

她不想繼續清醒地活下去了。

如果能夠醉,為什麼不來一場大醉特醉呢!

她只要這一響貪歡,哪怕不真實,哪怕只是一場錯覺,可終究也好過這赤^裸^裸的現實所帶來的傷害。

他沒回來,他到底還是選擇了她,拋棄了她;亦如從前的孃親,可以為了他,而拋棄她。一直以來,她從來都是被人拋棄的可憐蟲。或許,她的命運裡,便一直伴隨著被拋棄,這是宿命註定的悲,是她因輪迴所遭的罪。

柳如眉長嘆一聲,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她根本就沒法做到微笑看著他們兩人在一起。

不行,她不能讓冷魅得逞。南宮府與莫無歡,她只能要一個。

柳如眉想到做到,她立馬丟下手中的酒罈,飛掠出去。

敲開南宮府的門後,一個二十來歲的僕人打扮打開了門,看見是她,驚訝地問道:“姑娘找誰?”

“找你們府上的漱玉姑娘。”柳如眉微笑著說道。

“可是,我們府上並沒有這個人啊!”

“怎麼可能,是你不肯讓我進,所以故意這樣說吧?”柳如眉不大相信地問道。

“真的沒有這個人啊!”那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見柳如眉非但不信自己的話,反而作勢要徑直衝進來,慌忙回頭叫道:“平哥,來了個陌生的女子,非吵著要見漱玉姑娘,可是我們府上並沒有這個人啊!”

與此同時,柳如眉亦是成功擠進南宮府。

一個三十來歲的青衣男子笑著伸手攔住柳如眉的去路,笑著道:“這位姑娘,漱玉姑娘已經的確不在南宮府了。她走了很久了。”

“為什麼走?”柳如眉問道。

“這個……主子們的事,我們下人哪裡懂。”青衣男子避重就輕地道。

“我看分明就是你們欺負她了罷,叫南宮塵出來,我要見他!”柳如眉語氣不善地叫道,很顯然,她把南宮府當成自己的家了。

青衣男子就是李平,他剛升為管家,自然是極為注重自身威望的,此刻見柳

如眉赫然是沒有將自己放在心裡,當下心裡頗為不悅,沉聲道:“姑娘,我們老爺豈是尋常人想見就能見的,還請你出去吧!別在這裡鬧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你能怎麼不客氣?”柳如眉怒叱道,隨手一個揮手,李平就生生受了一個耳光。旁邊那二十多歲的男子一看這個情形,擔心管家因為顏面受損而遷怒於自己,立即抱頭鼠竄偷偷跑開了。

李平拳頭握得喀嚓作響,恨不能把眼前這個女子碎屍萬段。要不是是他看出了柳如眉功夫不弱,柳如眉必定已經是橫著被人抬出去了。

不過,即使她有武功又如何呢?

李平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忽然叫道:“各位大俠,是到你們該出手的時候了!”

各位大俠?

柳如眉也跟著冷笑起來,道:“你不該叫各位大俠的,你應該叫各位祖宗的,哈哈哈……”

“笑吧,現在笑得有多舒服暢快,等下就會有多悲催痛苦。”李平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有一個全身黑色帶著黑色面具的人從空中落下。

“怎麼就你一個人?”李平問道。

“對付一個女人,我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男子說話的聲音冰冷地扎人,他視線掃到柳如眉身上,“我從來不打女人,今天看來是要破戒了。”

“誰打誰,可還不一定呢!”柳如眉一看見這個全黑的人,就已經能感覺到他功夫不弱。該死的,她怎麼就從來都不知道南宮府竟然藏了這麼一批高手。可是事已至此,她自然也不會退縮,當下也往前跨兩步, 叫道:“打就打啊,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很好,有膽量!”膽量兩個字猶掛在嘴邊,黑衣男子就縱身飛向了柳如眉,當手就朝著柳如眉面門擊掌,掌勢破風而來,尚未到面前,柳如眉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凌厲的氣息,她知道這一掌自己必然接不住,唯有利用自身優勢施展身形,如一尾靈活的小魚兒成功從一旁滑過,沒有正面交鋒便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一擊不成,黑衣男子有些惱羞成怒,於是加重力道再次擊掌。這次可不同上次,這次他使用了十足的功力,勢必要將柳如眉給拍飛十丈。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已然從口袋裡摸出幾枚銀針,只等著柳如眉故技重施的時候,直接以銀針投擲封住她的去路。

柳如眉銀牙暗咬,心裡那個恨啊!要是早知道外面這麼凶險,隨便遇見一個人都會跟你拼命的話,她早就應該在下山的時候把那些毒啊之類的帶上幾箱,不害人,防防身也總是好的啊!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人家連出兩掌,自己就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

“受死吧!”黑衣男子猖狂地笑道。

柳如眉只覺得一陣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竟是無法躲避,心中大駭,暗歎道道:莫非我今日當真是要死在這南宮府。

“住手!”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黑衣男子掌下一滯,與李平一同望了過去,而柳如眉則藉助這個當兒快速朝一邊掠去。功夫差,不代表輕功也差。待落在了安全的地方,柳如眉這才抬頭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你!”柳如眉跳了起來,猛地像是一陣旋風掠到南宮塵跟前,張嘴就罵道:“你這負心漢冷血蛇,你是不是又把漱玉給趕走了啊!”

南宮塵抹了下被柳如眉噴上的口水,神色冷雋地看向旁邊的兩人,揮了揮手道:“都退下吧!下次沒有我的允許的話,不可以隨意打鬥。”

“哼!”柳如眉看著那兩人退下,大聲哼道。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剛才的那人是江湖排行榜上排名靠前的,你打不過也是正常。”南宮塵悠悠說道。

“我不是在跟你說這個!”柳如眉大怒,“我現在是在問你,為什麼漱玉不在府裡住了,她去哪了?”

“她去哪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總有她想去的地方。”南宮塵神色平淡地說道。

“你真是有種!放著一個美貌善良的好女子不要,偏生要去娶一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柳如眉嘖嘖出聲,看著南宮塵臉色微微漲紅,再度揚高聲音笑道:“想必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千嬌百媚的小娘子此刻正在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呢?你真的就一點也不介意嗎?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就那女人那品行,怎麼可能守身如玉,說不定早跟多少人有染了。哎呦呦,也不知道堂堂南宮少爺被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唉,連我都要忍不住同情你了呢!”

柳如眉添油加醋發揮充分的想象力說道,目的沒有其它。一來,是因為惱怒南宮塵居然將漱玉趕出去了;二來是因為莫無歡,她不想看到冷魅有了南宮塵還霸佔莫無歡。她自認為這番話說得無比惡毒,只要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就一定會拍案而起,絕不會輕易放過。卻沒料到,南宮塵面色依舊淡淡的。

“是漱玉讓你來的嗎?”他沒多少表情地問道。

“什麼?”柳如眉一時之間不清楚他這話的意思,因而問道。

“真的是她?”南宮塵略帶嘲諷地笑了,道:“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她如你說所的那般善良高貴,卻想不到她也會做出這等誣陷之事來。”

“你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

“我為什麼要相信?”南宮塵反問道。

“因為我說的就是真話!”

“但你在說任何話時,都是站在你姐妹漱玉的角度來說的。所以你的真話究竟有多真,誰又能保證呢?”南宮塵神色淡然地說道。

“你可以不信我,卻不能不信她啊,她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她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啊!”柳如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真是為漱玉感到不值,他一點也不值得她愛。當聽到冷魅背叛他的時候,他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去思索,而是懷疑這是漱玉一手導演的戲。

“除了我的夫人,我誰也不信。包括你。”南宮塵冷冷地道。

“也包括漱玉是嗎?”柳如眉不死心,再次反問道。

“是。”

只一個字,就讓柳如眉心情都跌落到了谷底。她忽然感覺心很痛,那是因理解漱玉的痛而產生的一種感同身受。她那麼愛他,可是他卻如此不在乎她,將她的心意丟棄還不算,竟要再往上踏兩腳。柳如眉悽然笑了,她看著南宮塵大笑道:“你就這麼愛那個小妖精?”

“她不是小妖精,她是我的夫人。我唯一的夫……”

“你給我閉嘴!”柳如眉一把搶過南宮塵的話,她不想聽這些,“唯一的夫人,很好。那我今天倒想問問,你對你這個唯一的夫人有多瞭解?”

“相愛的兩人只有心意相通就行,並不需要對過去有多少了解。”南宮塵道。

“很好,很好,當真是好極了!南宮塵,我竟是從不知道你竟然有一張這麼會說話的嘴,有一顆這麼寬廣的心!”柳如眉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要找的人不在我府裡,現在你可以走了吧!”南宮塵神色不為她的恨意而動,依然淡淡地問道。

“哼!”柳如眉氣沖沖地掉頭就走,“你以為誰稀罕看見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如果柳如眉能仔細琢磨下,或者說,如果她不是真的離開,而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也許她就能找到機會真正揭破冷魅的面目。只可惜,她已經走遠了,遠到南宮府所發生的一切,她都已經聽不到,也看不見了。

南宮府,南宮塵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臉色微微鐵青。

他身後,赫然出現一個紅裝女子,款款走向南宮塵,笑道:“幸好我今天不大舒服,沒有出門,一直在家裡睡覺。否則的話,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我豈不是要被拖去浸豬籠了!”

“空穴不來風,我想聽你親口對我說,這些事當真是子虛烏有的?”南宮塵掉頭看著冷魅,這個如柳如眉所說的千嬌百媚的女子。她的美貌與媚態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越發成熟撩人。

“我發誓,真的只是子虛烏有的事!”冷魅舉起手張口就道,看著那宮塵在聽見誓言的這刻臉色緩和下來,她心裡偷笑起來,誓言她從來就不曾當回事過。它不過是她手中最有力的工具,僅此而已。

“嗯,我相信你。”南宮塵扯出一抹笑容,伸手將冷魅攬入懷裡,感受著她熟悉的體香。

“你當然要相信我了,這是必須的。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都給你了,你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外來女子隨便一兩句話就懷疑我呢?”冷魅像蛇一樣緊緊地纏在南宮塵身上,不依地扭動身子說道。

“是我不好,等下補償你,你是想要胭脂水粉,還是華美衣飾?”南宮塵心裡也頗為懊惱,也是啊,新婚之夜,他不是親自替她驗明正身了嗎,為什麼竟然還會在聽到柳如眉的話起了疑心。他搖了搖頭,暗罵自己的愚蠢,總是難以堅持自己的想法,總是被他人的思想左右。

“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冷魅抱著南宮塵,甜蜜地笑道。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般,抬起頭看著南宮塵問道:“昨天布莊掌櫃說江南布衣想要跟我們合併,問我的意見,相公你覺得呢?”

“合併,為什麼要合併?”南宮塵一直以來都很少管這些家業,所以並不太懂這些專業詞彙。

“近幾年,有許多家布莊新秀崛起,他們的價格比一般的布莊都要便宜很多,這對我們這些老牌坊來說,都是一個強大的衝擊。為了不因衝擊致垮,很多老牌坊都已經透過協商將兩家合併為一家來對抗布莊新秀。”冷魅解釋道。

“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南宮塵思忖了一番道。

“我們本來也有意向找一家共度難關,正好江南布衣主動向我們提出要求,這無疑對我們有利。我們可以跟江南布衣談條件,比如店名依然用我們的,再比如店面雖然由兩家掌櫃共同打理,但我們的掌櫃才是大掌櫃,他們只能做二掌櫃。”冷魅沉吟著說道。

“這樣苛刻的條件,江南布衣會接受嗎?”南宮塵懷疑地看向冷魅。

“當然會啊,因為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我們都比他們要佔優勢。他們,要麼選擇接受我們的條件,要麼就坐在布莊裡看著它覆滅。”冷魅自信滿滿地說道。

的確,江南布衣雖然也是老布莊,擁有一定量的老顧客,但是它並沒有如南宮府這般強大的後盾,所以在這次衝擊中,很難獨善其身。冷魅也正是瞅準了這一點,這才敢如此肯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