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舞姿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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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舞姿魅人
人們總說,易得浮世寶,難得有情郎。
感情一事,傷了多少人的心,碎了多少人的夢呵。
文人墨客用了大量的詞彙去形容,去描繪。意圖透過探索找出一種可以使感情長久的祕方,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都已經是數見不鮮之事,情之一字卻依然無人可以勘破。
紅香安靜地坐在亭子裡,看著在水裡面搖頭擺尾快活遊動的幾尾小魚。她沒忘記府裡從前有個女子最愛做的事,也就是在這亭子裡看這風景。從前,她不懂她,只笑她痴,凡事都不插手過問,只知道在那裡悄然地等。
可是如今,她總算是明白了。
有些東西,無論你多麼用力,多麼努力,多麼多麼地想要去得到,不是你的,卻始終都不會是你的。就像多年前的他……想到他,紅香脣角的笑變得僵硬起來。
“紅香,你怎麼也愛看魚了?”南宮塵忽然笑著走了過來,他在紅香身旁坐下,很自然地將紅香拉入懷中。
紅香收回思緒,低聲道:“玉姐姐走了之後,我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愛你多一點嗎,既然如此,她走了對你而言豈不是好事一樁。”南宮塵眸子暗了暗。
“如果離開能夠換取留下的人對她無窮的思念,那麼,我寧願離開的那個人是我。”紅香其實並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所指的物件究竟是漱玉,還是她?也不知道聽的人,究竟是給眼前的南宮塵,還是多年前那個她思慕的他?
“你放心吧,你一定會成為我心尖上的那人。”南宮塵將下巴抵在紅香的秀髮上,低低地說道。
“為何?”紅香低眸淺笑。
“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南宮塵在她耳畔溫柔低語。
她卻只是但笑不語,溫柔地迎上南宮塵的脣。
繾綣纏綿,不勝柔情之際,她聽見南宮塵低語:“我愛你。”
“你究竟想要什麼時候回來?”張卓溪盯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冷魅,她的眼裡比之從前,似乎多了點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他卻又回答不上來。
“等到南宮府徹底敗落之時。”冷魅一臉平靜地回答。
“哦?”張卓溪饒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冷魅,“我竟是從不知道你跟南宮府有如此大的恩怨?”
“世間之事,若非親身經歷,總是難以讓人置信的。就好比王爺,王爺聽外界傳聞說血魂玉潛藏在南宮府,於是便派我潛入南宮府做一名得寵的丫頭,自己也掩藏真實身份只以一方富賈出現在南宮府,又贈玉投其所好,又竊香藉以得時常光臨南宮府。堂堂一個王爺,可以為了一塊江湖傳言的玉而這般屈尊降貴無所不為,試問天底下又有幾人可信呢?”冷魅言語不卑不亢,明明是帶有諷刺意味的話,可是她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是那麼平靜,彷彿只是在淡淡地陳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而已。
“血魂玉並不僅僅只是江湖傳聞,若當真如此,我也不會捨得讓你這般委屈,他……”
“不要提他!”冷魅眼眸一抬,語氣也帶了幾分凌厲。
張卓溪滿意地看著冷魅的失控,她對他閉口不提
視作禁臠,這也就表明她還在乎他。只要她還在乎他,那麼他也就不必擔心她背叛自己了。
“聽說,你如今已經不是妾,而是側室了?”張卓溪道。
“妾與側室,並無兩樣。”冷魅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現在正是七月流火的時候,冷魅你要多加註意身體。南宮府人多眼雜,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有的麻煩,你還是快點回府吧!”張卓溪微微笑道。
“多謝王爺關心。天氣雖壞,可冷魅又不是金枝玉葉的小姐,這點酷熱不足為懼。倒是漱玉姑娘,離了錦衣玉食的南宮府之後,不知現今過得如何?”冷魅道。
張卓溪的神色卻在聽到漱玉兩字後微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常。那一瞬間的微變就像是一枚細小的石子落在水裡,劃開細微的漣漪,除了水的本身沒有人能察覺到。他微微笑道:“冷魅一向是人如其名,冰冷魅惑。不知何時,竟也多了些凡夫俗子的心思。”
“王爺多慮了。”冷魅行了個禮,道:“時候不早了,冷魅就先告退了。”說完以後就徑直轉身,嫋嫋婷婷地離去。
張卓溪也不惱,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散與自己的視野中。
他親手放飛的鳥,線頭還在自己手裡,不是嗎?
他沒什麼好怕的。
只是,心裡突然無端生出一抹寂寥。
他是庶出,生母因難產離世,父親因這個緣由十分不喜他。所幸,父親所出無多,他故去之後,張卓溪憑藉強勁的手腕扳倒一個又一個勁敵,成功上位。
可是,得到了從前夢寐以求的一切,他的心卻越發空蕩起來。
身邊圍繞的人很多很多,以至於他都不能完全念出他們的名字,但卻沒有一個是可以交心的。寂寞,是在他一出生之時就被加之於身上的夢魘。他,遊離了這麼多年,也未能從中逃脫。
張卓溪自嘲地笑了笑,抬步走向車伕。
“去霧離鎮。”他冷冷地說道。
“霧離鎮?”車伕一驚,道:“太……太遠了,我……”
“這個,夠不夠?”張卓溪拿出兩錠金子塞到車伕的手裡,然後身姿瀟灑地上了車。不一會,馬車就開始出發。
他掀開布簾子,往外看了看,藍天白雲紅花綠樹的,確實美麗。
回到自己買的府邸,才走到門口,就聽見從裡面傳出來的歡聲笑語。本來準備敲門的手也縮回了,不想驚擾了這歡喜。可是在門外等待了一番,心裡卻好奇起來。於是走到人跡罕無的一面牆,利用輕功躍上圍牆。
只一眼,頓時就驚呆了。
女子紅衣白裙,翹足微點,芊芊十指開出並蒂花,削肩抖動,曼步起舞。臉上的笑容,更是絕色傾城,不媚卻魅人。隨著兩袖甩開,身子一個輕輕後仰,白裙飛舞,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巨大白曇花。
張卓溪一時看呆了,在牆頭靜默無言地看了許久許久,直到漱玉舞畢,方躍下牆。
他終於明白南宮塵為何會放手了。
漱玉的確是冰雪聰明國色天香的美人,一般之人在她的美好面前只會自慚形愧,生出不及之心。南宮塵怕
也是在這種無形的壓迫之下,而選擇放手的吧。
張卓溪輕輕推開門走進府的時候,漱玉已經回房間了。耳邊,傳來忍冬輕快的聲音:“姐姐莫要累壞了,剛跳完舞也不歇會,卻在這裡縫製衣裳。不過,這衣裳倒真的好漂亮。”
“是什麼漂亮的衣裳啊,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看一眼?”張卓溪笑著走進了房間。
“張公子?”忍冬大驚失色地看向張卓溪,驚呼道:“你怎可進入女子閨房之中卻不敲門呢,簡直就是色狼行為!”
這忍冬性情原本歡快,小女兒心態,說話從無顧忌,只是從前身不由己被強行約束而已。如今漱玉待她當真如親妹妹,她也就言語愈發大膽起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張卓溪也被忍冬這番話給弄得忍俊不禁,笑道:“我在門外聽見你們倆姐妹的對話,知道里面並無不可見之事存在,這才貿然推了門進來,不情之處,還望兩位姑娘見諒!”
“就你會貧嘴!”漱玉看了眼忍冬,笑嗔道。
忍冬朝她吐了吐小舌頭,扮了個鬼臉,然後跑出了門。
“你回來了。”漱玉神色平靜地放下手中的物什,起身去桌子上倒了杯茶水遞給張卓溪:“我並不太愛喝茶,也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所以沒去備你愛喝的普洱之類。這是桂花茶,昨天和忍冬一起去街上買的,你也嚐嚐鮮吧,挺香的。”
張卓溪接過茶,輕抿了口,笑道:“是很香,喝起來口感很好。”他看了眼又低頭在弄一堆絲線的漱玉,笑道:“你一向都不喜歡說什麼話,怎麼今天一看見我卻就說了這麼多?”
“漱玉跟平常依然無兩樣,公子有這樣的感覺,怕只是聽者心態不正吧!”漱玉眼也未抬地回到。
她的話,不溫不火,卻總是最容易勾起張卓溪的興趣。
此處碰了釘子,張卓溪轉而另尋其它話題。
他看了眼熟玉身後放著的物什,想起剛在房門口聽見忍冬說的話,笑意越發深起來,手指向那物什道:“你剛才在繡的是什麼,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不可以。”漱玉一口回絕。
“為什麼?”張卓溪心有不甘。
“因為尚未完工,還在縫製之中。”簡潔的回答,手中整理絲線的活兒卻並未停下。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完工之後就可以給我大飽眼福了?”張卓溪竊喜道。
“未嘗可知。”依然是輕輕淺淺的回話。
張卓溪卻像個無賴兒笑了,道:“既是未嘗可知,就證明本公子還是有機會一飽眼福的。漱玉,我一定等著。”
漱玉抬頭,看著張卓溪的眼睛,有那麼一刻失了神。
他的眼神,何其明亮啊,神采奕奕,就像很多年前,她在市井中所遇到的那人。心神一蕩,手下使裡不均,那本來要插入線團中的針突然一個斜斜地轉彎,直接刺入手指中。漱玉吃痛,猛地縮回手,可是鮮血還是在頃刻間冒了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張卓溪著急地傾身過來,顧不得去找錦帕,直接用衣袖替她輕輕拭去,輕輕吹著氣關懷地問道:“還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