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通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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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通天”的關係
秦氏自然也不甘心被蓮夫人把鋪子收回去。因為這鋪子,是她冒了風險,暗中給徐夫人“拉偏幫”掙來的。如今她們夫婦把這鋪子經營得有聲有色,才不想拱手讓蓮夫人拿走。
秦氏對林二郎說:“我去找徐夫人幫忙。”
第二天,秦氏就去葫蘆巷找蘭香,把林二郎在胭脂鋪見到蓮夫人的事情告訴了蘭香,託蘭香轉告徐夫人,蓮夫人似乎有什麼陰謀。
又過了幾天,蘭香來秦氏的鋪子找秦氏。
秦氏讓胡圖看著鋪子,她叫著蘭香去北屋裡密談。
蘭香對秦氏說:“我是怕你等急了,又怕蓮夫人那有什麼動作,所以趕緊過來看看你……”
“節孝夫人怎麼說?”秦氏忙問。
蘭香有些尷尬地說:“太太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秦氏奇怪道。
蘭香說:“太太不僅什麼都沒說,聽我說完事情後,臉上的連顏色都沒變一下……我真的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秦氏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事情不合常理,如果徐夫人知道蓮夫人想把那些田產和房產弄回去,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難道說,徐夫人覺得已經把那些田產和房產都給了人,就再與她無關了?
可即便與她無關,秦氏跟她的關係可謂匪淺。遠的不說,就說最近那筆隆師禮,也是秦氏幫她置辦的。以這樣的關係,就算徐夫人幫秦氏的忙也是應該的。須知道,如果秦氏沒了這間鋪子,以後秦氏再想幫襯她什麼,也沒有能力了。
秦氏說:“莫非夫人有什麼顧忌?難道夫人這位朝廷二品外命婦,還怕一個小妾嗎?”
蘭香搖頭,說:“按說不應該啊。”
蘭香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其實,夫人現在的關係,已經‘通著天’了。”
“什麼叫‘通著天’了?”秦氏莫明其妙。
蘭香停了一下,壓低聲音,說:“秀姐姐,你小時候在曾誠國公府上呆過一段時間,有沒有沒聽人說過——欽天監黎大人,跟晉王關係非同一般?”
秦氏搖頭。她說:“當年我一心學針黹女工,對於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蘭香說:“我是在黎府中長大的。大約十多年前,黎大人還活著的時候,每次晉王從西部藩地來朝,都要去欽天監府找黎大人下棋、喝茶。只是當時的人們,並沒有特別注意這件事。因為,雖然人們傳說,黎大人能演過去未來五百年的變化,但是這種事沒有人驗證過。而欽天監這個差使,其實只是朝中的閒差,無權無勢。所以人們就算知道晉王跟黎大人關係好,卻並不以為意……”
“可是,晉王現在登基做了皇帝!”秦氏小聲說道。
蘭香說:“所以,我忽然想到——黎大人能演過去未來五百年變化的事,會不會是真的?”
秦氏以手掩口,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她說:“你的意思是,黎大人早就算準了,晉王將來能稱帝?”
蘭香緩緩地點了點頭。
秦氏卻搖了搖頭,表示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真有能預測未來的人嗎?秦氏又問:“節孝夫人可有這種通天的本事?”
蘭香說:“這個我可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你也應該能看明白——當日安哥兒去找李大人幫忙的時候,太太讓安哥兒拿著當年晉王賜給黎大人的扇子——可想而知,晉王跟黎府頗有淵源。如今晉王貴為天子,若他老人家能念起舊情,看在黎大人的面子上照顧太太幾分,那太太這一生便無憂了。”
“有道理。”秦氏贊同。她在想,徐夫人被恩封二品節孝夫人,又被賞賜貴重木材打製傢俱,這都是因為皇帝額外的恩典啊。這豈不是說明,文元帝確實是念黎大人的舊情的?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有當今皇上當靠山,徐夫人在這大周朝還會怕誰?不管是蓮夫人,還是劉彥昌,在徐夫人面前根本都不值得一提。
說到這兒,蘭香又萬分歉意地說:“秀姐姐,我實在不該把你牽扯到我們府裡的是非中來。我當時只是覺得,我們太太既然封了朝廷的外命婦,必定是根深葉固。你若有我們太太做靠山,在這梁州城中自然是順風順水。”
秦氏聽這話,在蘭香胳膊上打了一下,嗔她道:“瞧你說的!似乎我是那等精於算計的小人,幫人之前先要想一下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
其實秦氏就是這麼想的,她只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來罷了。
秦氏又說:“我心裡偏向夫人,不過是想到夫人與誠國公府的淵源、念著舊主人的恩德罷了。”
蘭香不欲戳穿秦氏,笑著答應:“是是是——我知道,秀姐姐你最是念舊的。”
隨後秦氏又問:“我奇怪,夫人難道沒有去誠國公府上敘過親?誠國公府的主子們是最好面子的,怎麼都會照拂夫人一二吧?”
蘭香說:“夫人當然跟誠國公府敘過親,否則——”她冷笑一聲,說,“我們老爺那封休書,早就讓蓮夫人拿出來了!”
秦氏這才明白,為什麼徐夫人在劉府中多年無寵,劉彥昭卻不敢輕易休掉她,因為她身後畢竟還有誠國公府。
可是對於誠國公府而言,徐氏畢竟還是遠了些。只要劉彥昭不拿出休書來撕破臉面,他們不會管徐夫人在劉家過得如何,哪怕是最後被劉家的整死在府裡,他們也不在乎。
所以,徐夫人之前一直領著劉靜安避居在鄉下,這正是保護自己和孩子的一種策略。
這樣看來,劉彥昭之死對於徐夫人來說,其實是件好事。起碼從今往後,劉府裡她一人獨大,再沒人敢擠兌她了。難怪劉彥昭死後,她不僅不傷悲,反而有種撥雲見日的興奮呢。只是做夫妻做到這種,“只有你死掉、隨後我才能活下去”的地步,真讓人覺得可悲。
蘭香來後,又過了幾日。鋪子裡風平浪靜,沒見蓮夫人有什麼動作。林二郎和秦氏又猜想,他們這鋪子是拿田產折變來的,興許蓮夫人查不到他們的鋪子,就算查到了,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於是二人漸漸又放下心來,不再把蓮夫人放在心上。
轉眼,年關將至,一年當中最寒冷的時候到來了。
忠義侯府正式落成,徐夫人一家就要離開葫蘆巷,搬到忠義侯府里居住。
徐夫人沒有什麼行禮,無非是幾套被褥、幾件衣裳。
她是真正的輕車簡從。她叫蘭香僱了輛青篷馬車來,她和蘭香坐著車,載著行禮,兩個婆子坐在車尾上跟著,便駛進了侯府。
徐夫人讓劉靜安把劉彥昭的靈位安置在後殿之中。她囑咐劉靜安,記著每月初一十五,來給劉彥昭上柱香,以示追思之意。
劉靜安鄭重答應。雖然在父親生前,他跟父親不算親密;不過他對父親非常敬重,視父親為精忠報國的英雄。他暗中發誓,要用功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做出一番事業來,不能墜了忠義侯府的威名。
侯府的前殿和後殿,只是禮儀性的場所。主人家的日常起居,主要在東路的院子當中。
徐夫人住在東路第二進院子裡。院子裡有五間正房,正房東西兩側各有三間耳房。正房屋高軒敞,並不適合宴息起居。徐夫人把東耳房佈置成書房和佛堂,日常起居則安排在西耳房內。
院子很寬敞,兩邊有廂房,四面有迴廊。迴廊裡,綠欄杆、紅柱子,簷上彩繪花草魚蟲,正是所謂雕樑畫棟。
院內方磚鋪地,臨著迴廊的地方有花圃,只是因為正在冬天,還沒來得及種植花草。
徐夫人邁步走上正房前的臺階。
她佇立在臺階上,仰望侯府內的重重屋簷。她忽然心生感慨。這裡,是她給自己打造的囚籠,她的餘生將在這裡渡過。可是,世人哪一個不是生活在自己的囚籠中?只不過,有人意識到,有人沒意識到罷了。
蘭香沒有打擾徐夫人想事情,她指揮著婆子們,把各人的被褥和衣箱放好。
早在搬家之前,蘭香就跟徐夫人討論過,侯府的院子太大,她們人太少,住得分散了反而不好。所以蘭香和兩個婆子仍然跟徐夫人同住一個院子裡,就連廚房也安置在這個院子當中。
至於劉靜安,他已經大了,以後不能再跟母親同住一院。徐夫人讓他住在前院的書房內。馬拴柱仍然是劉靜安的書僮,他陪著劉靜安住在書房院內。
此外,徐夫人又跟劉彥昌要了兩房家人來,分住在花園和正院之中,做灑掃和上夜之用,也免得侯府偌大的院子顯得太空了。
蘭香在徐夫人身邊已有十來年了。她對徐夫人的生活習慣瞭如指掌。不用徐夫人吩咐,她也知道東西放哪兒最合適。
都安置好後,蘭香請徐夫人進屋。
徐夫人在屋裡轉了一圈,表示滿意。最後她隨著蘭香來到西耳房的臥室內。
蘭香說:“太太請炕上坐吧。從前些日子準備搬家開始,我就和秦娘子過來把炕燒起來了。剛才一進門,又讓婆子把熱炕先點上了。”
徐夫人點點頭。她脫了鞋,上到南面臨窗的大炕上。大炕上果然是熱乎乎的,溫暖舒適。
忽然,徐夫人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