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9章 男人真難

第229章 男人真難


爛片之王 從心愛你:席少這次來真的 冷王搶親,狂妃不下嫁 契約情人,總裁被我玩壞了 暴力召喚師 不滅琴皇 網遊之陰邪無罪 夫郎容珩 誰的青春不迷茫 青春靈藥

第229章 男人真難

“對不起,太平……”

劉靜安把妞妞緊緊摟在懷裡。

妞妞這樣聰明,若不是她故意欺騙自己,他怎麼能騙到她?

林妞妞把銀票還給劉靜安,說:“安哥哥,這是這幾年隨信寄來的銀票,共八百兩,我一文都沒有動過,都還給你吧。”

“不,太平!”劉靜安說,“你別聽念慈胡說八道,這就是胡賢弟給你的家用。”

林妞妞擦擦眼淚,笑道:“我有茶樓、有藥鋪,還能缺了錢用?”又說:“你也該成家了,徐夫人不是善於理家的人,手裡必定沒積攢下什麼錢財,你還是拿回去娶媳婦吧。”

劉靜安捏著銀票,低頭不語。

林妞妞又說:“安哥哥,我不明白——難道你知道胡圖肯定不會來信,所以你才替他寫信來……莫非你知道他出什麼事了嗎?”

“不,我不知道!”劉靜安連忙否認。他說,“我只是覺得,胡賢弟離開很久了,你一定很惦記他,而且林老闆和秦娘子肯定也會猜疑他究竟去了哪兒,所以……”

妞妞點頭,覺得劉靜安的話在情理之中。劉靜安偽造的第一封信,是胡圖離開一年後寫來的,當時林二郎和秦娘子因為許久沒有胡圖的訊息,差點兒找到胭脂港去呢。後來因為胡圖經常有來信,林二郎和秦娘子才安心下來。

林妞妞說:“安哥哥,以後還要你繼續幫忙哄我爹孃高興。不過銀票就不必送了。”

劉靜安不贊成:“若真是胡賢弟來信,他怎麼可能不寄銀票過來?”他揚揚手中的銀票,說,“我以後還把它們隨信送過來的。”

林妞妞一笑,擦乾了眼淚。

劉靜安忽然想到什麼,說:“太平,你不是能預測到未來嗎?那你何不預測一下,胡賢弟究竟去哪兒了?”

林妞妞沮喪地說:“你們家那套古籍被我弄丟了,我的超能力再也使不出出來了。”

劉靜安也為之惋惜。忽然他想到什麼,說:“大娃不是說,那古籍墨跡中的血,跟我的血是一樣的……如果用我的血滴到的你手掌,你是不是就又能預測未來了?”

妞妞一楞,她還真沒想到這點兒。難道她的超能力,跟銅鼎一樣,也跟血有關?

劉靜安從桌上的針線匣裡找到一枚繡花針刺,隨後用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妞妞遲疑地伸出自己手掌,劉靜安把自己的手指按到妞妞手心的紅痣上。

忽然,一團紅光出現了,籠罩了妞妞和劉靜安。兩人驚奇地看著周圍的紅光,他們就像在一個巨大的紅色水晶球裡。

“太平,你看到什麼了?”劉靜安問。

妞妞說:“我好像明白,當時是怎麼躲過那場災難的了——原來我們是進入了高維空間……”

劉靜安想見黎念慈一面,並不是那麼容易。他在城守府後花園等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看到黎念慈帶著侍女出來散步。

“慈妹妹——”劉靜安緊走幾步迎了過來。

黎念慈見劉靜安過來,卻扭頭欲避開。她說:“表哥,我們這樣在花園裡相會,可是與禮不合。”

劉靜安苦笑:“慈妹妹,我們從小長到大,也沒講過什麼避諱啊。”又說,“我只講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黎念慈便站住腳步。她冷笑一聲,說:“你要講什麼?不會是責怪我,今天不該拆穿你偽造的‘情書’吧?”

劉靜安說:“慈妹妹,胡賢弟一去幾年音訊全無,太平很可憐的。”

“你對你的太平妹妹卻是真好啊,不僅替她丈夫寫情書,還送銀子給她做家用。”黎念慈冷嘲道。

劉靜安說:“林家是我們家的恩人,當年我們母子就是躲在她們家……”

不等劉靜安說完,黎念慈就打斷了他的話,說:“行了,這點兒子破事你都念叨過多少回了,連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你們家後來不是還給了她們家一間鋪子嗎,有什麼樣的恩德還報不清啊?”

劉靜安面色一沉,他沒想到,黎念慈竟然會說出這樣冷漠的話來。他嚴肅面容,說道:“慈妹妹,林家當初幫我們,並沒想過讓我們回報什麼。當時我們家不是侯府,我們太太也不是節孝夫人,我們家根本不可能回報他們什麼。我和太太從心裡敬佩他們的,是他們這一份高義,並不僅僅是賙濟扶助的恩情。”

“算了!”黎念慈不耐煩地說,“你別羅嗦了,你今天來到底想說什麼,還是快明說吧。我們這樣在花園裡私下說話,若被人看到傳出去,可就真成笑話了。”

劉靜安停了一下,堅定地說:“太平是我的妹妹,永遠都是。照顧她是我的責任和義務,請你理解我。”

“我不能理解!”黎念慈嚷道,她恨恨地說,“我從小就知道,你對她比對我親多了——我是你的表妹,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她跟你什麼血緣關係都沒有,又不過是一介平民——但是你卻把她當妹妹,卻從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沒有啊,慈妹妹。”劉靜安焦急地說,“你是我表妹不假,你是大家閨秀也不假,所以你和她根本沒有什麼可比較的啊!”

“我不管,反正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如果你還要還你的情、報你的恩,盡你的什麼責任和義務,我們乾脆解除婚約罷了!”黎念慈任性地說道。

劉靜安不可置信地看向黎念慈,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說:“慈妹妹你說得什麼話?古人講‘一諾千金’——兩家既然已經訂了婚約,便不是兒戲,你怎麼可以隨便說出要解除婚約的話?”

“不退婚又如何?設若你像我大姐夫那樣,弄個什麼‘平妻’進門,豈不令人糟心?”黎念慈道。

劉靜安不可思議地直搖頭:“這又是什麼跟什麼?”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房裡至今什麼人都沒有。因為我們太太跟舅太太的想法不一樣——舅太太提前給表哥安排了房中人;但是我們太太卻以為,就算要給我安排房中人,也是將來由你做主安排——因為她敬著你,不想你因為這事跟她隔閡了……”

劉靜安說到這裡,面龐微微泛紅。他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些事,徐夫人雖然沒跟他明說過,但他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徐夫人的心思他全明白。可是他畢竟年青,談論婚姻之事讓他很害羞。剛剛這些話,若不是今日被黎念慈擠兌到這兒,他是再也說不出口的。

那黎念慈面龐也微微泛紅。因為她和劉靜安今日的談話,確實是超越了規矩。她聽到劉靜安的肺腑之言,心裡也覺得感動。尤其是感動于徐夫人對她的體貼和信任——像這樣明理的婆婆,可謂天下難尋。

可是,那林太平著實可惡,從小就跟她不對眼。她今日總要讓劉靜安跟林太平把關係斷絕,永絕後患。

所以她固執地說:“不管你說什麼,若你理不清和林太平的關係,我是不甘心受這個委屈的!”

“我和太平能有什麼關係?!”劉靜安懊惱地叫了一聲:“太平是我妹妹,而且她已經是胡賢弟的妻子了!”

“可是那胡小哥一去五六年沒有音訊,誰知道還回不回得來?”黎念慈哂笑道。

“他當然會回來,他最在意的人就是太平,他不會棄她不顧的!”劉靜安說。

“那你為什麼一直替他寫信?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所以肯定他不會給林太平來信,你才代他寫信?”黎念慈追問。

“沒有!”劉靜安斷然否認,他說,“我代他寫信,只是不想讓太平心裡難過,也不想讓林老闆和秦娘子太過惦記。”

剛剛林妞妞問過劉靜安這個問題,此時又被黎念慈追問。但是劉靜安的說辭沒有改變。

可是黎念慈卻不相信他的說辭。她冷笑道:“什麼生意這麼難做,一去五六年,連個音訊都沒有?就算是去天邊,這會兒也該傳個訊息回來了吧?”

劉靜安一默,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停頓了一下,他說:“慈妹妹你知道嗎?我認識太平的時候,她才六個月大,我經常抱著她玩兒,她還尿過我一身……在我眼裡,她就是我的***。”他又說,“慈妹妹,我只想你能當她是我的妹妹,就當你多了個小姑——小姑也許是很討人厭的,可是想到她是我的一個親人,請你多包容她一下,好不好?”

劉靜安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黎念慈,希望她通情答理,說個“好”字。

黎念慈沉默了一會兒,卻說:“不好!”她說,“我是不會認一個平民當‘小姑’的。我還是那句話——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看著辦吧。”

說罷,黎念慈轉身,帶著侍女走了。

留下劉靜安一個人站在花園裡,痴痴地楞了半天。

劉靜安對結婚的事,本來就沒有什麼興趣;如今發現結婚之後,還要面對這樣一個不通情理的妻子,他對婚姻之事更是興致索然。

他忽然明白蘭香為什麼終身不嫁,想來是婚後這些瑣事讓人心煩。

說來也是,一個人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為別人改變自己呢?

劉靜安忽然也想終身不婚了。可是他也明白,自古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男人生下來就負著傳宗接代的責任。他想不婚,恐怕他母親第一個就不答應!

劉靜安無奈地嘆息著,離開了花園——當個男人真難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