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 六 桃花流水 【094】 你打死我吧

卷 六 桃花流水 【094】 你打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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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桃花流水 【094】 你打死我吧

這六芒星耳鑽大有來頭,老東西的東西又豈會是凡物。

老東西和豹王的能量同源,也就是說,這六芒星裡所帶的能量,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和豹王抗衡的存在。

這耳鑽和御噬一樣需要能量滋養,不過唐稀又不靠著能量存活,只是偶爾用到的時候才吸點兒遊魂身上的能量來啟動六芒星做事。

若想幹掉豹王,就要比他吸取更多更純正的能量,他唐稀沒幹過傷天害理的壞事,卻也從不是善男信女。

只是齊恬那裡……估計齊恬要恨自己一輩子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是真的希望齊恬能再狠一點,把自己逐出他們的家門,永不能踏進一步!

如果沒有他,齊鳳也不會不去上晚自習在街邊等自己,也不會被豹王遇到,也不會被豹王吃掉,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是禍源,是禍根,都是他的錯!

唐稀發狠的揉著自己的腿,膝蓋處泅溼了一大片。

御噬沒見到荷言,荷言被南暮帶到公司去見董事會的老傢伙們去了,沒在家。

有些可惜呢……不過以後機會多的是,他不急,獵物又跑不出地球去。

御噬悠哉悠哉的沿著原路返回,他前腳剛走,後腳荷言就和南暮回來了。

因為發現荷言沒在家,所以御噬並沒有化成楷祭的樣子,荷言狐疑的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熟悉背影,腦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好久沒見到御噬了,似乎他已經離開了學校。

御噬曾說過要好好折磨自己,報水晶球被盜走的仇,卻一直遲遲沒有動作。

荷言挺翹的睫毛扇了扇,陡然明白了。

這世上,哪個凡人能做到以楷祭的面貌出現呢?而楷祭對自己而言的意義,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御噬曾說他也是召喚獸,那麼簡單推理一下,御噬假扮楷祭的可能性很高。

他無非就是想看自己的狼狽,看自己在看到那張臉時所無法控制的情緒和矛盾,如果自己真的把他當作楷祭了,那就真的無藥可救,任他牽著鼻子走了。

楷祭,楷祭……荷言深吸口氣,他不會回來的,他真的不會回來了麼?他會回來的吧……

“發什麼呆啊,趕快進來,外面冷死了!”南暮從門裡探出頭,進屋之後發現荷言沒跟進來,沒想到人正站在門口。

“哦。”視野裡只有空曠寂寥的大街了,荷言慢吞吞的走進屋,心亂如麻。

第二天一早,下起了冰冷的小雨,淅淅瀝瀝,江一零站在鏡子前穿襯衣整理髮型,鏡子裡的人頂端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隱約的鎖骨,幾分性感幾分狂野不羈,從江二少爺脣角的弧度來看,他老人家心情很好。

下雨的時候工地是不用去幹活的,像江一零這樣去上學完全只是為了做樣子給父親看,父親去世後連樣子都不做的傢伙可是閒得很,正好有時間去看心上人,順便做點愛做的事兒什麼的。

輕車熟路的來到齊恬家,一塵不染的運動鞋毫不嫌棄的落在溼漉漉的地面上,可面前的大門掛了鎖,明顯主人不在家。

江一零疑惑,大清早的去哪了?

他沒再回車上,而是站在門口屋簷下等,對這個人,總是有著對別人不曾有過的耐心。

雨勢漸漸大了,夾裹著徹骨的冷風,不甚清晰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江一零扭頭看去,等了好一會兒的人出現在巷子口。

齊恬沒穿雨衣,更沒打雨傘,就這麼穿著一件不算厚的長袖衫走在大雨裡,低垂著頭,很是落魄的樣子。

江一零急忙邁開長腿衝進雨裡,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感受到身上驟來的暖意,齊恬才像是有知覺般抬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時找不到焦距,遮擋在被雨水打溼的劉海之下。

“怎麼了?”江一零柔聲問道,對方臉色甚是憔悴,好似一夜未睡的樣子。

齊恬動了動嘴脣,發不出聲來。

我找不到妹妹了,他在心裡說,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繼續沉默的走著。

江一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遲鈍到察覺不到對方的不安和惶恐,他繼續道:“有什麼事就跟我說說吧,說不定我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難道你還跟我見外?”

齊恬一瞬之間抬起頭,如同迷路了而試圖尋找回家路的孩子般對他露出乞求的眼神,他聲音乾澀道:“我妹妹,我找不到我妹妹了……”

齊鳳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在九點二十左右回家,幾年來從未在外留宿過,可昨晚,過了這個時間她還是未歸,齊恬去學校找她,大門已經關了,門口的老大爺告訴他不住校的學生早走光了。

他記得妹妹班主任的電話,可打給班主任時,他說沒看到齊鳳,他也很納悶一向不缺席的小姑娘怎麼今兒個沒來,只是晚自習不住校生可去可不去,也沒追究。

“說不定去同學家了呢,她走之前沒說過什麼麼?”江一零安慰著他,齊恬卻搖頭,臉色白的厲害。

他抓起江一零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道:“只要一想到妹妹,這裡就,空的厲害。”

空,就是被人掏空的感覺,他的手沒有一絲溫度,手心有著硬繭。

兩人走到門口時,卻見唐稀迎面而來。

他下巴長滿了青鬍渣,臉色比齊恬好不到哪兒去。

“齊恬,”他開口,“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一走到兩人眼前,唐稀就對著齊恬跪了下來,地上開始變得泥濘,膝蓋落地時還濺起細微的水花。

那種心被人緊緊拽住往外拉扯的感覺愈發強烈,齊恬用平靜到恐怖的聲音問:“我為什麼要打你?”

“齊鳳她……她死了!死無全屍!都是我害的,你打我吧!你打我啊!”

他忽然抱著齊恬的小腿,悲怮的哭喊著,被雨聲掩蓋的模糊聲音,敲打著齊恬的耳膜。

然後,暈了過去。

江一零把人抱個滿懷,一邊給他掐人中,一邊冷靜的對著唐稀道:“跟我上車,把事情說明白!”

他將齊恬抱進後駕駛座,唐稀上車後,快速發動車子朝著自己的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