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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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二人返回醉茶居時,天色已暗。彼此心中都充滿無限柔情,只覺無論將來如何,他們也永遠屬於彼此,毫不畏懼。

回到內室,看見桌上沁寒風給的那瓶藥,雲夜笑了。「今晚便如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度過?」

雲珂輕輕吻了吻他的面額,然後緩緩封住他的雙脣。

一吻過後,兩人都氣息微喘,體內躁動。

雲珂喃喃喚著,抱著雲夜慢慢倒在**,親自幫他褪下衣衫、鞋襪。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氛,氤氳著濃濃的情意。

雲夜的黑髮散了下來,垂在肩上枕上。雲珂吻了吻他的面頰,輕聲問道:「夜兒,真的可以嗎?」

雲夜輕輕點了點頭,拉下雲珂的脖頸,主動覆上他的雙脣。

他想要。在這一刻,他是如此地迫切想要與雲珂結合。

雲珂要褪下雲夜最後一層單衣,卻被他伸手拉住衣襟。雲珂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雲珂,我現在很醜……」雲夜似乎有些不安地道。

雲珂來到萬花谷的這幾日,雖然夜夜都與他同床共枕,可是卻未曾裸裎相對過。雲夜想到自己這兩個月來腹部隆起甚多,不復往日俊美挺拔的身姿,竟自覺形態臃腫醜陋。

「不會,一點也不醜。」雲珂明白了雲夜的意思,不僅為他的擔憂感到好笑。可是心下卻有一絲甜蜜,知道他是太愛自己,所以才會有這種莫名的擔心。

雲珂只覺雲夜從未有過的可愛,忍不住又是深深一吻,雙手已經除下他的單衣,在他的頸上、肩上落下點點輕吻。

「夜兒,我愛你!你怎麼會醜呢!」

雲夜聽到雲珂充滿愛意的情話,竟一時羞紅了臉。

雙脣來到他胸前暈開的雙櫻上,雲珂一俯首輕輕**住。只聽雲夜倒吸口氣,情不自禁地抓緊他,下身竟有了反應。

雲珂一手撫弄著他的**,一手輕輕在他高隆的腹部上來回撫摸。

雲夜一陣**,洩了出來。臉上升起一片**後的紅暈,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雲珂拿過一個軟枕墊在他的身下,抬高他的下身,慢慢分開他的大腿,將那瓶藥膏輕輕送入他的體內。

雲夜原本就因懷孕而高溫的身體,現在都在火燒火燎地熱著,抹了藥的**也變得有些酥癢起來,感覺自己好像迫切地需要點什麼。

雲珂看著他被情慾點燃的樣子,心中一蕩,**早已抬起頭來。

本來以雲夜現在的身體情況,最好採用側身的體位,可是不知為什麼,雲珂就是想看看雲夜的樣子,看看他的反應。

雲珂再次低下頭,在他染上紅暈的身上輕吻,一邊揉捏著他嫩紅色的頂端,一邊把自己早已昂立堅挺的**溫柔地送進他的體內。

灼燙的**緊緊地吸咐了上來,包裹得毫無間隙,只輕輕一動,就入骨銷魂。

「啊——雲珂……」

雲珂體貼雲夜的肚子不太方便,不僅在他下身墊了柔軟的軟墊,還把他的兩腿上提,緊扣在自己腰間。雲夜緊緊抓著雲珂的雙肩,第三次低叫著釋放了自己。

懷孕的身體已經有些受不了了。雲夜的身體軟成稀泥,無力地順從著雲珂的律動。可是他不想停下來,他喜歡雲珂在他體內的感覺,他想要不斷地感覺雲珂的存在。

「啊啊……雲珂,不要停……」雲夜情難自已,雙脣吐出呢喃的話語。

如果說他與雲珂的第一次結合是粗暴野蠻的強暴,第二次就是溫柔纏綿的結合。而這一次,則是屬於他們新婚之夜的**澎湃。他要拋棄所有不安與憂慮,盡情地與雲珂在一起。

「雲珂……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夜兒……你好熱,好緊……我愛你!」

雲珂感受到雲夜的熱情,低下頭來,封住雲夜呢喃不止的雙脣,空出手來在他膨大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偶爾可以感覺到胎兒的律動,一種幸福的感覺充滿全身,讓他**得只想不停地索求更多。

「雲珂……我也愛你!只愛你……」雲夜在**迷離中,終於吐露出自己的愛語。

雲珂雖然早已知道,可是親耳聽見,還是驚喜不已。一股灼燙的精華霎時釋放在了那經過無數次穿插而變成柔軟溼潤的**裡。

雲夜不由自主地低喊一聲,再次達到了**。

這一夜,二人的結合如此親密,如此契合。濃情蜜意中,這一番恩愛自不消說。

此後半個多月,二人當真如新婚一般,每日都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每夜都有沒完沒了的纏綿**。他們好似要把失去的時光統統彌補回來一樣,一天恨不得當成兩天、三天的在一起。

可惜良辰美景奈何天。時間一日日地流走,幸福的時刻總是短暫的。十日後,雲珂接到邊境密報,分別的時刻終於來到。

「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才是玄武大軍的最高統帥!」

「真是笑話。有什麼不行!我可不記得皇上曾下旨收回我的兵權!」

雲珂有些頭疼地看著眼前任性的人。自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將準備親往炎境督戰的事如實相告後,雲夜立刻態度堅決地表示要和他一起去。

開玩笑!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身子,怎能讓他去戰場這樣危險的地方?他當自己還是去年的天賜大將軍嗎?

「夜兒。」雲珂柔聲喚他,可是雲夜臉色鐵青,坐在床邊,看也不看他一眼。

「徐相送來訊息,玄武大軍已攻破炎國三軍,現兵臨函關城下。此關是炎國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關口,只要攻破函關,炎國滅亡之日指日可待,我……無論如何也要去的。」

「你要去就去好了,我也沒攔著你。只是我要去,你卻也管不了我!」

「夜兒,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出谷去?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想啊!」雲珂有些急道。

「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出谷,那你自己呢?」雲夜雙眸銳利地盯著他。

「你舊傷復發已經多少日子了?當我不知道麼。你現在竟然還想上戰場去!說什麼督戰,怕是要御駕親征吧!我知道你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不過你不要只說我,你也好好顧一下自己的身子。」

雲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也知道自己日夜陪在雲夜身邊,此事早晚瞞不住他的。只是沒想到雲夜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拿出來堵自己的嘴。

他想了半晌,坐到雲夜身旁,柔聲道:「我的身子你就放心吧。大軍裡有眾多將領保護著,又有太醫在,我一受不了傷,二生不了病。這點舊傷也不算什麼,這麼多年了,不是調養得挺好的嗎?你安心在谷中休養,我去給戰士們打打氣就回來了……」

雲夜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雙手撫到肚上。

這半個多月來,有云珂陪著,自己心情甚好,調養得宜,孩子也像突然吃了靈丹妙藥一般,不停地成長。只是幾日,身上已經沉了許多。

這讓一向身手矯健的雲夜非常不適應,對自己笨拙的身體反感之極,只是為了孩子,為了雲珂,強自忍耐著。

其實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無論如何去不了戰場。不僅身體的狀況不容許,六軍之中,怕也沒見過身懷六甲挺著肚子上戰場的將軍。更何況自己以男子之身逆天受孕,在很多人眼裡也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想到雲珂,他雖從小修習騎射防身之術,但到底未曾練過武功,又受過重傷,身子底薄,現在要去戰場,讓他如何放心?

他自己是帶過兵打過仗的,戰爭這種事,隨時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雲珂說是去去就回,但萬一軍情有變,一切就說不準了。況且自己現在離臨盆只有兩個來月……

雲珂知道雲夜在想什麼,伸出雙臂輕輕環住他,道:「你放心,中秋之前我一定回來,好好陪著你,咱們一家三口過個團圓節。」

雲夜聽他說「一家三口」,微微心動。但又想到他要御駕親征,雖然嘴上說得輕鬆,但在戰場上又怎麼會沒有危險,禁不住又怒了起來。

他甩開雲珂道:「在皇上心中,自然國事最重!天下最重!我雲夜算得了什麼?皇上若真的心中有我,有我腹中這個孩子,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什麼戰場。」

雲珂見雲夜此時已經有些不可理喻起來,又一口一個「皇上」,顯然仍在生氣。不禁心下嘆息。

知道他這也是懷孕的緣故,脾氣變得暴躁易怒,毫無理智可言。不然以他一向冷傲不羈的性格,怎麼會說出這種如婦人般任性抱怨的話來。

雲珂沒有辦法,只得好聲好氣地哄著,可是雲夜卻毫不領情。

兩個人正僵著,桐樞端著藥進來。他一進屋裡,便感覺氣氛不對,有心退出去。可是想到這副藥是以極珍貴的藥材煎成,谷主曾千叮嚀萬囑咐過,必須在剛煎好一刻鐘內服用,否則藥效全無。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少主,您的藥好了。」

雲夜扭過頭去不理。

「少主,該喝藥了。」

「不喝!出去!」

「這……」桐樞猶豫著。

雲珂見狀便接過藥碗,剛要遞過去,還未說話,雲夜已經聞到藥味,猛然向身後一揮手,怒喝道:「你聾了嗎!沒聽到我說不喝!」

只聽「匡當」一聲,湯藥潑了雲珂素衣一身,濺開大片的汙漬,藥碗也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雲夜一驚。雲珂也是臉色一變。

他雖然一向性情溫和,卻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出身皇室,貴為天子,從小到大誰敢違逆他的心意?

雲夜雖是他從小寵溺慣了的人,卻也從不容他在自己面前放肆。當初雲夜在昭陽別府無禮的企圖,御書房暴力的舉動,都曾讓雲珂大動肝火。

「放肆!」雲珂也怒起,想到自己好聲好氣苦口婆心地勸了他一個上午,早已口乾舌燥,心情疲憊,他卻依然固執己見。現在又如此任性無禮。

雲夜也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本有些不安。誰知抬頭看見雲珂一臉怒意地呵斥自己,不由得倔強脾氣冒起,道:「我一向便是放肆慣了,皇上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他這話分明是要激得雲珂動氣。

「雲夜,你不要以為朕寵你愛你,就可以忍受你的任性妄為。」雲珂以「朕」自稱,衣袖一擺,長目微挑,帝王之氣立現。

雲夜一見,心下委屈之情升起,卻倔強地別過臉去,依然冷聲冷氣的道:「皇上若不想忍,便不用忍,誰也沒有逼您!」

「你……好!好!」雲珂氣得發抖,道:「你既然這樣說,朕也不再強留,今天便離開這萬花谷,倒落得清靜。」說著便甩袖離開。

桐樞見勢不妙,也無能為力,便跟著退下,重新熬藥去了。

屋裡只剩雲夜一人。他緩緩按住腹部,倒在**。

從剛才就開始鬧動的胎兒,這時更加厲害起來。往日這個時候,雲珂都會幫他慢慢揉撫。說也奇怪,胎兒好似特別聽他的話,只一會兒工夫就會靜了下去,讓自己少受許多苦楚。可是現在……

雲夜心下雖然委屈傷心,但見雲珂拂袖離去後,卻更加悔恨自己剛才的愚蠢行為。好端端地,自己為何就不能服個軟?

他在**歇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雲珂說要離開萬花谷。這一別,不知是否真能中秋再見。

若是他在戰場上受了傷怎麼辦?若是他舊傷復發,傷勢加劇怎麼辦?自己那時臨產在即,萬一沒有等到他回來孩子便臨世又怎麼辦?萬一、萬一自己保不得性命怎麼辦?說不定從此兩人便會天人永隔……

雲夜越想越覺得心慌不安,一陣一陣的心悸。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雲珂就這樣離開!

顧不得腹痛,雲夜猛然站起身來,追了出去。

其實雲夜懊悔,雲珂又何嘗不是心中懊惱,暗恨自己剛才不該和他發脾氣。雲夜現在身子非比尋常,為了自己,他已經付出了這麼多,讓他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何必如此甩袖就走?

雲珂一踏出醉茶居就後悔了,站在院門口猶豫要不要回去,卻忽然看見沁寒風從對面走了過來。

「皇上現在就要走?」沁寒風神色冰冷地看著雲珂。

「是。」雲珂雙目肅斂,眉宇微蹙道。無論如何他都要親去戰場,看著炎國破城,這是當年他在父皇靈前發下的誓言。

「皇上可還打算回來?」

「朕必定會在夜兒生產之前回來。」

沁寒風冷笑:「沁某本以為你與別人不同,待雲夜也是一片真心,誰知竟是錯了。」

「谷主什麼意思?」

「皇上到底還是皇上,國家天下,永遠是國事第一。人間情愛,只有往後排。」

他見雲珂皺起眉頭,接著道:「皇上不必皺眉,沁某沒有別的意思。男兒志在四方,原本就應以大事為重!何況皇上貴為一國之君,身負重責,許多事更要比別人考慮得多。」

「朕也是身不由己。」

「好一句身不由己。」沁寒風冷冷一笑,「有件事沁某很久以來一直想知道。既然皇上馬上就要離開了,不知沁某現在可否冒昧一問?」

「谷主要問什麼?」

沁寒風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地問:「沁某想知道,當年雲夜之父、第一武將雲皓,到底是不是先皇明敬帝的日耀!」

雲珂靜默許久,終於緩緩地答:「是!」

沁寒風忍不住攥緊雙拳,沉默片刻,又道:「我再問您,皇上當年的最初打算,是不是要雲夜繼承您的日耀之職?」

雲珂一驚,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此事。

身為一國之君,雲珂自然對謊言不屑一顧。可是此時要他說出實情,卻覺得難以啟齒。

當年他和父皇確是如此打算,於是那一年雲夜被接回京城時,自己親自去探望,當時的本意便是要看一下這個孩子,適不適合做自己的日耀。

誰知這世上許多事情毫無緣由可言。雲珂與雲夜一見如故,還將他帶入宮裡同住。

初時也許還打算藉此培養感情,方便日後行事。可誰知時日越久,雲珂對雲夜心意漸變,不知何時,竟放棄了要他做自己日耀的念頭,於是向父皇提議另選他人。

其實在明敬帝心中,雲夜朱血血脈純粹,出身高貴,對皇兒又異常喜愛,無疑是皇兒日耀的最佳人選。

可是後來在宮裡逐漸發現此子性情高傲冷漠,行事我行我素,將來斷不是個可以由人隨意控制的人,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接受雲珂的提議,另擇了他人,這才選中了福氣。

雲珂回憶起當年往事,無法否認,沉默了片刻,終於慢慢回道:「是……」

忽聽身後一聲微響,雲珂猛然驚覺,回身望去,不由得全身一顫,冒出一身冷汗。只見雲夜正臉色慘白地站在醉茶居門口,神情凜冽。

「夜兒……」雲珂臉色也變得蒼白,知道剛才那些話他必然都聽到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又不知解釋後他會有什麼反應。

義兄雲皓的事情,畢竟是與先皇之間的陳年往事,又關乎國家忠義、君臣之誼。雲夜雖然任性妄為,卻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以他的性情,應不會在此事上怨他。只是最後那句話……

「日耀?」雲夜喃喃輕念兩句,神情有些疑惑。

「是與月隱一般效忠皇室的日耀?」他看看雲珂,又看看沁寒風,不知道在問誰。

雲珂躊躇未答。沁寒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日耀可說是歷代皇帝為自己選的最忠誠的護衛,服用過以皇帝的血製成的藥蠱。若皇帝有什麼意外駕崩,三年不服藥蠱的日耀就會逆血而亡。

「但同時日耀的血也可以為皇帝續命補血,可說是這世上與皇帝的生死最息息相關的人,是皇帝最重視、最親密的護衛。所以日耀比任何人都會更盡忠於自己的皇帝,盡一切力量來保護自己的皇帝。」

聽了沁寒風的解釋,雲夜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看著雲珂問道:「我父親是先皇的日耀?」

「是。」雲珂承認。

「你當初見我,又接我入宮,也是為了要讓我做你的日耀?」

雲珂心下忐忑不安,向雲夜走近兩步,又自覺有愧,站住不動。

雲夜雙眸寒星般盯著雲珂半晌,突然慢慢回身,往院裡走去。

雲珂在後面看著他略微不便但仍挺得筆直的背影,心下惶然。卻突然見雲夜蹣跚兩步,原本撐在腰部的手捂向前面,腳步凌亂。

雲珂心中一驚,連忙奔了過去。身旁沁寒風掠過,搶先一步扶住雲夜。

雲夜捂著肚子,額上冒出細汗。

「我沒事。」他淡淡地說,卻無法推開雲珂的手。

沁寒風給他一把脈,皺眉道:「胎動這麼厲害,你還逞什麼強!你剛才動了氣,又不顧身體行動過於劇烈,胎兒怕一時半刻安分不下來了,難道你想早產嗎?」說到後來,語氣嚴厲起來。

雲珂聞言一驚。「夜兒。」

雲夜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咬住下脣。

沁寒風輕輕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回到內室。

一進屋內,聞到滿屋的藥味,看到地上狼藉,沁寒風把雲夜抱到**,雖未說話,但神情不悅。倒出一粒安胎藥喂雲夜服下,又掏出金針,為他行了片刻。

沁寒風的醫術自然天下無雙,過了一會兒,雲夜已感覺好多了。

雲珂一直在旁邊守著,默默無語。雲夜疲憊地睜開眼,見雲珂面露自責之色,眸中盈滿歉疚與懊悔。

沁寒風站起身,對雲珂道:「皇上,你們有話長話短說吧,他需要休息。」又轉頭對雲夜不客氣地道:「你若想一屍兩命,也別用這種方法,白白浪費我給你準備的珍貴藥材。」說完,轉頭離開。

雲珂坐到床邊,握住雲夜的手,見他沒有推開,便道:「夜兒,我當初確是懷著別的心思接近你,可是後來我的心意變了,也不想再讓你做我的日耀……我曾在水神面前發過誓的,你相信我嗎?」

雲夜默默看著他的雙眸半晌,突然輕聲問道:「你說過中秋前會回來的,是嗎?」

雲珂一時愣住,隨即答道:「是!我中秋節前一定會回來!」

「……那我和孩子等你!」雲夜輕輕地道,語氣堅定。

雲珂心裡一顫。

雲珂見他並不追問日耀之事,語氣又如此溫柔,想起剛才沁寒風說的什麼「一屍兩命」的話,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心中更是湧出不祥之感。

「夜兒……」他緊緊地握著雲夜的手。

雲夜安慰道:「你放心,有舅舅在,我不會有事的。」

以前的事追究也沒有意思,重要的是現在。雲珂的心裡滿滿地都是他,一心一意地只愛著他,這讓雲夜無比滿足。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去算那些陳年舊帳呢。

不管父親是不是先皇的日耀,是戰死還是逆血而亡,既然人都已經逝去,一切也都無所謂了。不管雲珂當初懷著什麼目的接近自己,反正現在他是屬於自己的,是愛著自己的,這就夠了。

雲夜對於剛才聽到的事情,雖然初時震驚,但是經過剛才孩子的大動,雲夜突然感到也許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責備、計較以前的事了。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把握現在。

感覺雲珂一隻手正緩緩地為自己揉撫腹部,心下難以自抑,抓緊他的手。

多想讓他留下,多想讓他一直這樣陪著自己,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出口。因為雲夜知道炎國滅國這件事對雲珂來說多麼重要。雖然他一向行事任意,但卻不能不為雲珂著想,於是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雲珂聽到他的喚聲中透著濃濃的不捨之意,心下一陣激動。

我不去了,我在這裡陪你!

這句話雲珂幾乎脫口而出。但是到底沒有說出來。

二人都是欲言又止。

「什麼時候走?」終於還是雲夜打破了沉默。

「……今天下午。傍晚前必須趕到百里之外的崑山駐地,徐相在那裡等我。」

這麼快!

雲夜心中一緊。

「原來你早已經安排好了,今天卻才告訴我。」雲夜苦笑。既是如此,自己和他一個上午的爭執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