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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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他靜靜的翻閱著,眼眶越來越紅……
……★……★……
以前她調皮,想嚇梁梓析,於是纏著他看了一部香港鬼片《第一凶宅》,結果,梁梓析在旁邊涼涼的分析拍得很假,她倒整整一個農曆七月,晚上都不敢出門。
安子茗看起來膽子賊大,天不怕地不怕,其實都是偽裝——她很怕鬼。
她又在發惡夢,這幾日來,這並不是第一次。
鬼片裡那個女娃娃那張蒼白的小臉,跑到了她的夢中,一直跟著她,只∷ωáń∷書∷ロ巴,w♂?ns◆↗m是她不再喊的是: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而是。
阿姨,你為什麼害死我?……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在那座凶宅裡,不斷的逃、不斷的跑。
求求你,別跟著我……我知道錯了!
阿姨,你為什麼害死我?……
無論她跑的多快,那個女娃娃還是如影如隨的一直跟著她。
梁!
她喊著他的名字。
那個農曆七月的夏天,是他總是不厭其煩的環著她、安撫她入睡,讓她不要害怕。
梁!……
睡夢中,她深喘著氣。
熟悉的背影。
終於她看到了他,狂喜的奔去。
但是,他轉過身,手上卻拿著一個紅色的信封。
茗茗,我是來送請貼給你的。
他淡淡的對她笑。
請貼……
哦,對哦,他要結婚了,和那個女人!
他們夠狠,離婚不到三個月,居然就發了請貼!
沒什麼了不起,沒什麼了不起!安子茗,你比任何人都強,你一定要笑給他們看!
但是,夢中的她,卻蹲下象孩子一樣痛哭。
……
然後,女娃娃纏上她的脖子,在她的耳邊輕吹微風,“阿姨……你還我命來……”
“啊!”
夢中,她尖叫、崩潰。
他的不遠處站著那個女人,女王對她露出勝利的發笑:
安子茗,你別裝了,你還是很介意!沒關係,你的男人我接收了,記得到時候早點來參加酒席,睜眼看清楚他現在有多愛我!
愛……呵呵,多可笑的字眼。
他對她揮手:
茗茗,這一次,我們真的從此是陌路人了。
……
是誰,一直在鍥而不捨的按著電鈴。
安子茗,快醒過來!醒過來!
終於有人來救你了!
但是意識好象被人壓著一樣,她無論如何也奔不出那座凶宅。
……
他按了很久的門鈴,一直沒有人應門。
從心急如焚,到慢慢沉澱。
從抓狂到只想要一個說法,到慢慢變成,只想心平氣和見她一面。
她不在家?
突然裡面傳來壓抑的尖叫聲。
“茗茗!”他焦急的推門。
門,居然沒有鎖。
他一推開門,裡面一股洶湧的熱Lang就一湧而來。
依著路燈隱約的光線,他摸索到開關,開啟壁燈。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住所,說實話,很糟糕。
亂得簡直象垃圾站一樣。
一地保養品、營養霜,化裝品、鏡子、髒衣服、生活用品全部亂七八糟的堆在地板上。
真是個懶到令人髮指的女人。
他失笑。
突然覺得這三個月裡,從來沒有過的心安。
象傻子一樣笑過了以後,就是蹙眉。
七月的夏天,能熱死人,她的居所居然沒有空調,只有一架還算新的電風扇,在送著涼風。
但是,還是很熱很熱!
一床薄被被她踢得老遠。
他去開了窗戶,讓自然風吹進屋子。
她畏縮了一下,大熱天的,居然好象有點冷的樣子。
他急忙拉過薄被,幫她蓋起被子的時候,卻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她的臉上蒼白到毫無血色。
糟糕!
他大掌急忙探向她的額頭。
她額頭的溫度,果然可以燙熟一枚雞蛋。
“茗茗。”他蹲在她床邊,喊她的名字。
但是,她好象陷了昏迷一樣,眼斂連抬一下也無法。
他快速的摸了一下她的手和足,果然溼冷一片!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很會中暑的她,又中標了!
沒有絲毫猶豫,他急忙從口袋裡找出一枚一元的硬幣,非常幸運的,在房間裡找到酒精棉花,他將硬幣消了毒以後,將她抱起來趴躺在他的大腿上,褪卻她的睡衣,解開她胸衣的扣子,露出她一大片白皙的背部。
他手持硬幣以30到45度角用力均勻,由上到下、由左到右順著刮,他翻覆的颳著,直到她的面板出現紫紅色刮痕為止。
她很怕熱,體質又容易中暑,但是以前即使再難受,她也哭著喊著怕痛不肯去醫院刮痧,於是他只能跑到醫院和一位老中醫學了點技巧。
她悶吟了一聲,還是陷入持續昏迷中,只是她額頭徜出微熱的汗水,代表她應該舒暢了很多。
房間太小,他彎下身子沒有任何難度的在床底下的整理箱裡翻出她另一套乾淨的睡衣褲,象伺候BB一樣,幫她換下那套溼透了的睡衣褲。
他們曾經做過夫妻,不是第一次幫她穿衣服,因此他換衣的動作,熟練而又麻利。
換下她的睡衣褲,他重新幫她拉好被單。
換下的睡褲上都是血漬。
以前,她每次來MC時,因為睡姿不好,總是血漬常常沾著床單、睡裙到處都是。
但是,這一次……
他的眼神灰黯了下來,抱著髒衣服,去了浴室。
剛才,他翻了一下整理櫃,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應該只有兩套睡衣,和以前在家裡時,動不動就亂買各式卡通睡衣的性格很不符合。
剛準備撩起衣袖,他被眼前的情景雷到。
浴室的大水桶裡,一大堆的髒衣服,和起碼扔著不下七八條的內褲,還有胸罩……
那個男人,都不管她嗎?
他苦笑不已。
他動手分出內衣褲,將其他一大堆的髒衣服泡在洗衣粉裡。
將衣服洗滌乾淨以後,他再親自動手熟練的擦上透明皁,將她的內衣褲洗乾淨。
以前,他們的內衣褲基本都是她在清洗,但是隻要每月她不舒服的那幾日裡,都是他在處理。
將所有衣服晾起來後,他開始幫她整理房間,將物品一一整齊歸類。
整理完畢後,天已經矇矇亮。
他坐在她的床邊,呆呆的看著她。
撿起床頭櫃上,隨處亂扔的病歷檔案。
他靜靜的翻閱著,眼眶越來越紅。
引產後的第二天,因為有殘留物刮宮……差點引起大出血……他翻上病歷,已經不忍再目睹。
將自己的臉沮喪的抹了一下。
心痛的感覺,真的很折磨人。
……
那個女娃娃一直纏著她,趴在她背上就是不肯下來。
“你放過我好不好?”她跑累了,甩不掉她,苦苦哀求著。
“阿姨,是你害死我的!”女娃娃的眸底迸著不依不饒的寒光。
她毛骨悚然。
“我錯了!我該怎麼彌補你?我幫你立個墓碑可以嗎?”她大哭。
嬰靈好可怕!她真的怕鬼,她怕死了!
女娃娃沉默了。
良久,才從她的背上緩慢爬了下來:
“我不要墓碑,我只要爸爸媽媽。”
媽媽還好說,她到哪找爸爸給她?凶宅裡的牆壁撞不死人,要不,她肯定一頭撞上去。
公雞喔喔叫,大地的光線一點一點照進凶宅。
女娃娃難受的眯著雙眼:
“阿姨,我會再找你的,你別想跑!”擱下狠話,小小女娃娃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了。
她虛脫的跌在地上。
會再找你……別想跑……
媽呀,太恐怖了!
再次驚出一身冷汗,她從噩夢中,終於醒了過來。
四周飄逸著雞粥香醇、令人十指大動的香味。
她的房間裡居然多了一個燉鍋。
她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象散了架一樣難受。
陳鋒來過了?
很不好意思,每一次醉酒,都是他留下在照顧自己。
連她都為酒後失態、狼狽的自己感到尷尬,他卻從來沒有嫌棄過。
她怕黑,他會陪她。
她難過,他會溫暖她。
如果說從來沒有感動過,那是騙人的。
感情失敗的女人,最不想談的就是感情,也其實最容易被此刻一絲一毫、平淡的溫情感動。
陳鋒是那個能感動她的人,無論是在三亞、雲南,他對她的陪伴,還是這二三個月間,他的守護。
如果說,她不懂這些他對她的情悸,未免太過矯情,只是,現在的她,還沒調節好,不適合想懂而已。
……
微開的窗戶,送來陽臺上飄散的自然清香,她呆呆的望著陽臺上晾著飄揚的床單,再呆呆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下的床單。
染了血漬的床單被人換過了?
還有陽臺上晒著她的外套、連衣裙……睡衣、內衣褲……她已經不敢再看下去了!
急忙別過臉,卻看到床頭櫃有袋東西,裡面放著幾包衛生巾。
是嬌爽的優護纖巧棉適輕柔夜用衛生巾和蘇菲的柔棉感日用型。
以前她對這樣的搭配特專情,每次來MC時,只買這兩種品牌的搭配。
現在,生活和工作兵慌馬亂,基本便利店裡有什麼她就買什麼,根本已經不挑剔。
她有點驚訝。
那些被單……還有,這是?……誰?
正彆著腦袋,心慌的猜測中,鎖孔一轉,有人正在一手提著東西,一手開門。
“阿鋒?”她支起還有點虛弱的身體,疑惑的喊出唯一可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