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后是個科學家 師傅請回頭 惡魔寶寶:惹我媽咪試試 老婆再嫁我一次 腹黑總裁是妻奴 超度 養徒成妻:謫仙神醫 清夢殤 網遊之超霸紀 古國歸墟之西域異聞
第八章
第八章
他和她已經是兩條平行線,各自奔向彼此不同的人生。
……★……★……
姜瑜心洗完澡,穿著性感的吊帶睡裙,從浴室裡步出來,她平時盤起的長髮,此時蓬鬆卷散下來,少了分高傲的氣質,多了份女人的嬌弱。
他倚靠在陽臺,指間燃了一根菸,煙光忽明忽暗,他仰視著月光,出神、朦朧、迷離,煙霧繚繞中,他的神情有一絲脆弱,就象找不到家的孩子。
姜瑜心一凜。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他回過神來,熄滅了煙,“抱歉。”
交往的一個多月裡,他一向行為得體,對她很有風度,也很謙讓,是一個一百分的男朋友。
“你會抽菸?”姜瑜心有點意外,看來他們瞭解的並不夠。
他淡淡一笑。
他會抽,以前沒有結婚前,壓力太大的時候,常常抽。
後來因為想要小孩,就戒了。
姜瑜心凝神問他,“有心事?是因為和我在一起,一些人傳得太難聽,事業受到了影響,所以情緒不太對?”她不是溫柔解語花,但是他和別人不同,只要他開口,她願意聽他說心事。
“我不在意這些。”他突然對事業沒有了任何攀爬的**,原地踏步,還是走下坡路,他好象都不太關心了。
但是,顯然,姜瑜心領錯了意。
她的脣角有點驕傲的微揚。
她上前,環抱住他的腰,將聲音刻意壓低、放緩了幾分,“早點睡吧,別想那麼多。”她不是溫柔的女人,但是對他,她已經拿出連她自己都詫異的耐心。
“今晚,我有點事,得早點回家。”他無法迴應她的擁抱。
突然,覺得,自己很累。
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獨自待在一個空間裡。
他不想回家一個人面對那個充滿回憶的屋子裡曾經有過的纏綿,也不想待在這裡,一夜又一夜在陌生的房間裡躺著瞪眼到天亮。
突然,覺得自己好象變成了稻草人,找不到自己的心,只能一直站在那裡,因為,也同樣找不到家的位置。
“又不睡在這裡?”姜瑜心顰眉。
“恩。”他點一下頭,“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姜瑜心的眉,顰的更深了。
現在就走?他們根本還沒*啊……
難道他都沒有需要?
她抬眸望著他沉思,是因為自己在**沒有他以前的妻子那麼“浪”?是因為床第間,她連*都放不開?所以,連他也在**太清醒、太理智,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狂亂過。
他是一個完美的情人,就連**也保持完美禮儀,挲撫、輕吻、交融,從來不曾造成她任何的不適,更加不會失控地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就因為他太過完美,所以她始終有種錯覺,他彷彿置身事外,不曾投入過。
而且,如果保險套剛巧用完的話,就算是她的安全期,他也從不放任自己。
他們之間隔得很近,卻始終擋著一層隔閡一樣。
在他準備轉身前,她的纖臂攀住他的肩,認真又問,“不來一個GoodbyeKiss?”
他沒有抗拒,俯首,輕點了一下她的臉頰。
他一向是個有求必應的男朋友。
只是,這個吻和蜻蜓點水沒有區別。
是不是吻錯了位置?這樣的吻,更象外國的社交場所,紳士給淑女的“見面禮”,絲毫不象情侶之間的輕暱互動。
“析,你好象很少吻我。”認真的回想,好象次數真的少到想不起來。
他一僵,“我剛抽過煙。”以禮貌來回避。
她不是他的愛情?別人不是說,脣與心的位置最近,但是,他連自己也困惑了,為什麼他吻不了姜瑜心。
明明,他曾經非常確定,他只愛過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姜瑜心。
她想起來了,他上次拒絕吻她的理由更可笑,他說還沒有刷牙。
她覺得他很多地方完美到太無懈可擊,一板一眼,沒有任何**。
他應該,就是這樣的男人吧?起碼,曾經何萱娜是用四個字點評他:優秀、沉悶。
所以,一切應該都沒有錯吧。
原本就是這樣,沒有脫離她的掌控吧!
……
從姜瑜心家出來,很不湊巧,因為忘記了關車燈,轎車的電瓶沒有電了。
他準備攔計程車,只是姜瑜心住的是別墅區,他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計程車的蹤跡。
一位很年輕的小夥子見狀跑過來,有點膽怯的問,“梁先生,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聽到小夥子的聲音,他有點意外,“如果可以的話,謝謝你了。”他禮貌的答謝。
“當然沒問題!”小夥子雙眼亮亮的,很興奮。
坐在姜家的車上,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對方聊著。
“梁先生,我姓莫,你是我的偶像呢!”小夥子太年輕,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偶像?”他輕扯脣角,對這兩個字有點感冒,他有什麼值得別人崇拜?連他自己都自我厭惡的覺得,自己糟透了。
“是啊!我叔叔說,整個行業的人都知曉,梁律師對於工作一向狠、辣、快!”
狠、辣、快?曾經吧……他已經很久沒接需要太傷腦汁的工作。
“你是活在金字塔高峰的人,和我們這種人不一樣!忘了自我介紹,姜家的司機是我的叔叔,我從小父母身亡,是靠叔叔養大的!雖然我考不上大學,但是我已經報了自考,是法律專業!希望將來能成為象梁先生一樣有用的人呢!”小夥子沒有心眼,濤濤不絕。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
他好象越來越喜歡和單純的人接觸。
他脣角微抿了一下,“那你現在工作了沒有?”
小夥子彆扭了一下,“我平時只是打些小零工,還有……偶爾幫叔叔開開車……叔叔常罵我沒出息……”
一個寄人籬下的孩子。
他沉思了一下,決定幫他,“有沒有興趣上廣播拿點零花?電臺邀請了好幾次讓我上節目介紹婚姻法,很簡單,只是拿著律文照本宣科錄音下來就可以。我不太想去。但電臺想打著我的名號,讓我介紹一個與我聲音有點相似的人也可以,你很符合。”
這個小夥子的聲音和他相似度很高很高,剛才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梁先生,真的嗎?”小夥子眼睛亮亮的。
“恩。”他將電臺節目負責人的名片遞給他,“跟對方說,梁梓析介紹過去的就可以了。”
以前的他,很重視聲望、名譽,斷不會做出找人代替他上節目這樣的荒唐事,現在的他,就算被人揭發被人唾棄,他也無所謂。
“梁先生,象你這樣成功的人,居然這樣沒架子!”小夥子感動的說。
“成功?”他靠向椅背,自嘲,低沉的說,“可笑的兩個字。一個律師,連自己的家庭都維持不住,上什麼節目,和別人談什麼婚姻法?”胸口,微痛。
小夥子的表情驟然如被雷亟,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著。
“梁律師……我、我……”欲言又止,掙扎不已。
太多的顧慮,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只能眼神不斷的透過車後鏡,望著坐在後座,靜望著窗外的風景一幕一幕而過的梁律師。
車子快到他的小區時,“我到了。”他靜聲提醒。
“梁律師,可是……”還沒到啊。
“我等人。”禮貌淺笑,下車,關上車門,“今天太謝謝你了。”
“梁律師……”好愧疚……
……
他又站在這裡。
無數個失眠的夜,他總站在這裡,很希望樓上的那個人,能心有靈犀的探出窗外。
但是,一次也沒有。
“emily,舞會怎麼樣?好玩嗎?”
手機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後問,“梁律師,你為什麼不親自來?這樣的舞會對你將來的事業有好處。”
他淡淡搖頭,“不了。……我去了,怕她會不自在……”
其實,是誰不自在?
今天,他甚至不敢回頭與她的目光對視。
因為,他怕在她的目光裡看到太多太多快樂。
一種,離開了他而重生的快樂。
“她和姚律師都喝多了。”知道他想打聽什麼,emily匯入正題,“她的……男朋友已經把她接走了……”話語裡,有點同情。
“恩,謝謝。”他木然的掛掉手機,一點也沒有意外。
他,早就不痛了……
沒等多久,一輛眼熟的蒙迪歐馳近,和以往一樣,他閃入暗角。
“怎麼一點也不珍惜自己?快被你氣死了!”那個男人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很溫柔、寵愛,他解開她的安全帶,和以往一樣,蹲下。
她跳上他的背,咯咯笑個不停,有種小女人的可愛嬌態。
看來,她又醉得不清。
他揹著她,向小閣樓走去。
“今天我又被姚律師誇獎了哦!偷偷告訴你哦,他說準備私下發我獎金呢!”她好驕傲的說。
工作的滿足感,真的很巨大。
“小茗了不起,小茗最棒!”對付醉漢,最理智的方法就是附和,要不她會打爆你的頭。
被稱讚了的她,好滿足的將自己的小臉,頷首窩在他脖間。
他們根本沒有注意,不遠處站在另一個男人。
上樓,開燈。
幾分鐘後,燈熄滅了。
那個男人,並沒有下樓。
他曾經也站在這樣的位置,等過。
一等,再等。
痛到極致,只會麻木。
酒吧那夜,他沒有因為空虛,擁抱姜瑜心。
卻在,那夜等到心灰後的第二日,因為醉酒和姜瑜心發生了關係,也開始交往。
這樣不是很好?他不是終於可以毫無愧疚的奔向自己的“愛情”?
可是為什麼,他的胸膛發空,空到全世界好象都是灰色……
那麼清楚的明白。
他和她已經是兩條平行線,各自奔向彼此不同的人生。
即使“巧遇”,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您可以在百度裡搜尋“只婚不愛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