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1】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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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1】安言
58、 51 安言
作者有話要說:速度啊。速度。。。。。。。。。大大們。。。對不起對不起。。。。。T T
估計這次要掉榜了。。。。。。
錦繪上。不勝感激。阿森啊。。。。。誒。。。。。。。。。。。。-_,-~~
將近元宵,連日來的炮竹聲,將整個的天地淆成一片濃重的喜慶。
半下午的時候,雲宛和姚生來找燦宜出門去玩,她們前腳出去,寧家後腳便有人來拜訪。
“寧先生。”來人脫帽行個好,遞上手裡一串紙包,個個貼著張紅紙片,那人歪歪一笑:“一點年貨,不成敬意。”
寧逸白瞧見他的一張臉,冷笑道:“不知你家老爺又有何事,大節下的也不忘差先生來絮叨兩句。”
“寧先生哪裡的話,”那人復將帽子隨意的扣在頭上,把手裡提溜著的東西硬揣進寧逸白懷裡,道一句:“正該說我這來得也忒晚了些,原該早些時候來拜訪拜訪先生……”頓了一頓,又道:“……同寧小姐的。”
寧逸白未及開口,人家倒是自來熟,不拿自己做外人,抬腳便進了院子,直向那間小廳去,臨了竟還轉回身向主人笑道:“怪冷的,何苦熬在個風口子上,說話也說不到好處,進屋,我們就點茶水暖暖身子,慢慢聊,慢慢聊!”
寧逸白見他這般無禮,又聽此言頗不像話,便嗤笑一句:“先生倒是識得我家的佈局,可那小廳卻不是與你這號人隨隨便便說進便進得的。我那些老友並門生裡頭有點聲望的算來也不少,卻也未必有幾個在我家隨意自在的似你一般。且不說你,即便是你老爺來了,我要不要開門都還未必,見今你倒大方,可還不知自己配不配進我寧家的門呢,也敢提喝茶這話!”此言“配不配”三字,著實是借了近來想起舊事,惹了滿心怒氣,才刻意這樣說。
那人聽了臉上一緊,踩在房門口的腳只得收了回來,低聲尷尬道:“……我不過玩笑話,寧先生不必當真。”
寧逸白睨了他一眼,兀自進了書房,來人便也就訕訕的跟了後面,一同進去了。
目的自然與之前無二,這點在寧逸白開門的時候就曉得了,無非不過此番撂下的話比先時更狠些罷了。
寧逸白一言不發,直至聽見那人甚無良的吐了幾句:“……趁著說話好聽的時候,我奉勸寧先生一句,當然望先生聽切實嘍,且最好明明白白向令媛轉達清楚,還是那句話,趁早離路少遠些。上頭著我們登門來說和,這一回兩回的於我們倒也沒什麼,不過我務必要把不中聽的話擱在頭裡,倘若今天這幾句又成了您父女倆的耳邊風,二位想要就這麼著耗個一年半載的,……卻只怕我們也耗不起,不定哪天就……”他拿眼睛掃一掃寧逸白,哼哼一笑,接著道:“……畢竟我們也是混飯的,辦事不怎麼文雅,要勸和像先生您這種懂知識曉得禮數的,……只怕光靠嘴皮子卻不甚見效,須得使一使我們本行兒的規矩了,到時麼……倘或搞出點什麼狀況,還望先生多擔待些。”
寧逸白聽聞此言,心下自是要惱,臉面上卻仍是就著他的話冷冷笑一句:“我不是懂知識曉得禮數的,你們才是。”
那人便聳聳眉:“話不中聽,還望寧先生多多擔待些,改日先生琢磨透徹了我們的好意,大家便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寧逸白尚未開口,他接著道:“叨擾這麼久,告辭。”
待他行至門口了,寧逸白也不送,只是站在屋裡沉聲說道:“既是這樣,煩勞替我也帶句話回去,請向你家老爺轉達一聲,還是莫要再做什麼過分的事,免得使自己後悔,或者……良心不安。”
節後開學,路謙添同燦宜在學裡仍似之前一般,外人面前並未顯出什麼特別的關係來。雲宛偶爾仍舊來他們班裡找燦宜說幾句體己的話,開些女孩子的玩笑。
隔了幾日,路謙添清早起來便早早在寧家外頭等著,燦宜將一出門,冷不丁瞧見他,便道:“做什麼大清早也過來,我都來不及同雲宛說一聲。”
他便一笑:“不是,不是來接你上學去的,我是著急來告訴你,昨晚上父親的一位舊識突然來了電話,說今明兩天有一點同外省的應酬,雖說不算什麼大的交際,亦不需父親親自出面的,不過或可認識一些旁省的人物,所以倒值得我去一去。因那會子覺著太晚了,不方便過來,便也只好這一大早趕來等著你了。”
燦宜見得他的表情,雖是急急匆匆,卻也不像許久以前那般,對這些官僚及處事相當的厭惡。於是安和的笑起來:“……你變了。”
路謙添一怔,繼而勾了嘴:“早同你說過,我變成這樣,同你有脫不了的干係。”
燦宜便道:“……倘或你覺得累……”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抬起一隻手,撫在她的肩上,溫和的微笑著,眼睛裡滿是堅卓的神色:“燦宜,這並非怪你的意思。你或者認為這不是我的性格,或者對我如今的轉變有些詫異,……甚至是內疚,這都沒什麼。我從未想過因此埋怨你的。……即便沒有你,早晚有一天,我還是要回到父親安排好的路線上去。”他直起身,望住她的眼睛,“……從前我不過是個不切實際的公子罷了,只曉得厭煩周遭的人和事,厭煩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這些你也知道的……”
燦宜點點頭。
他又道:“你不知道的是,在徵得父親同意我們之前,我曾經仔細考慮過一些日子。……結果……無非想透徹一個問題,便是‘責任’。……我從前行事不曾沾過這二字一點邊,只識怨天尤人,卻不知人各有責任的。迴避不得,更推卸不得。這點上,歷來女人總比多半的男人做的要好許多。”
燦宜看著他,突然覺得微冷的晨曦中,她逆著光仰望上去,隔開低溫同薄霧,越來要看不清他俊朗的面孔。可是卻明明白白意識到,見今的他,分外挺拔。
路謙添眉心裡沉了一抹堅定:“想清楚這些,以前父親安排我做的那些交際,也就都沒什麼了。早晚我也要踏上這條路的,與其違心違願的當作是在吃苦,不如干脆就醒悟的透徹一些,早點擔起我的責任才是。似以前那般渾渾噩噩的埋怨下去,不是更沒有出息,更不成樣子麼。”
他說完鬆鬆的一挑眉腳,笑的開了些,又從懷裡掏出懷錶來看了看,向燦宜道:“所以,我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勸你想開些,我不但沒有過怨你的意思,反倒要好生謝謝你的。因著你的緣故,我才肯塌下心來,認真想清楚這些。”他順手將燦宜的圍巾圈的緊實了些,玩笑道:“你瞧,見今連佑森都不知得了什麼高人指點,肯正經花心思在他們青塘那幾家分號上頭,且打理的甚是妥帖,伯父連日來高興的什麼是的,我豈倒要落在他的後面不成。”
燦宜聞言一笑,路謙添晃晃手裡的懷錶:“量著一來這裡便要耽擱許久,再不走真就誤事了,我倒說了是跟著前輩去學習的,到頭來倘為跑來向你告假誤了時辰,只怕不太虔誠。”
她便笑著推一推他的手臂:“長官快請忙公事去罷。我加起來統共兩句話不到,數來還不都是你一個人在說,眼下倒成了我的不是。”
他於是笑著鑽進車裡去,揚手道了別:“兩天後回來。”
且說祁佑森因前日跑了趟青塘,昨日睡的晚些,此刻上午過半了才起。他翻身換了衣裳,喊蓮音端了一盤點心過來,隨便咬兩口便要往學校去。
蓮音便道:“罷了,見今少爺肯好生努力,老爺子瞧著不知多歡喜,不似以往,缺個一半天的課也沒什麼要緊。昨兒大晚上才進家門,左右此刻也起晚了,還不如在家歇一歇。若少爺實在要去,下午再去就是了。”
祁佑森嘴裡塞著一口糯米年糕,噎在嗓子眼裡說不出話來,抬手拿起杯子,仰頭一口喝乾淨了,喘道:“……哪家的年糕……敢情你們嘗著好吃?!……差些沒將我噎死……”
蓮音便又傾了一杯溫水與他,歪著嘴笑道:“……咦?……這可是路少託了人送來專為給少爺的,說要你嚐嚐寧姑娘的手藝。”
祁佑森愣了一愣,晃神間不自覺又拈了一塊,自己擱在嘴裡,慢悠悠嚼著。嚼了半天,還是給噎住,於是又不自覺接了蓮音遞來的水,喝了大半杯,怔怔的道:“……其實也還好。”
蓮音瞧見他的樣子,憋不住撲哧一聲捂著嘴笑起來:“我不過是為讓少爺多吃兩塊,才編了這麼個話兒,哪成想竟還當真信了!可見少爺近來為青塘那幫老傢伙折了不少腦力……”
祁佑森知是上當,還未開口,蓮音趕緊端了盤子兩三步出了他的房門,邊走邊笑:“蓮音該死該死,少爺眼不見心不煩,我這就退下!”
他抬了一半的手便也只好頓在半空裡,愣了半刻,慢悠悠垂了下來,兀自淺聲笑罵一句:“……死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他坐在那裡無奈的笑一笑,可這一鬧,卻使他漸漸想起燦宜。於是站起身向外面廊上道了一聲:“叫福生備車,我要去學校。”外頭一個大僕人應了,忙進屋來替他先取了包,便趕在頭裡出去了。
祁佑森低著頭將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巧極課間雲宛來找燦宜,她兩人正站在外頭廊下石階上講笑,並沒有看見他。祁佑森近前來,見了燦宜總覺有兩分尷尬,便支支吾吾開了口:“……早。”
“還早?”雲宛指著天上咯咯笑起來:“祁少,你瞧瞧這日頭,只怕該吃午飯了!”
祁佑森同小姐們打交道,幾時窘迫成眼下這狀況過,此時卻沒了話,只有訕訕一笑。
燦宜便也只好溫溫向他點點頭,回了個“……早”,然後同雲宛一個對視,又重新望著他站在那裡笑起來。
他只好沒話找話:“……搞不通你們女孩子,哪裡就親密的這樣了,天天一路上下學還不夠,連下課也要湊在一起……”
雲宛笑道:“女孩子可不都這樣!再者說了……”她瞟一瞟燦宜,又向他笑著:“隔些日子某人做了太太,我哪裡還有機會再同她講笑,自然得趁那之前,把能說的都說了唄!且不說我,祁少爺只怕也要抓緊些,過個小半年,你可再沒……”她說到這裡,猛然醒悟些什麼,急忙住了嘴。
小心翼翼的偏過頭掃一掃燦宜同祁佑森的臉色,皆是硬的。
良久,祁佑森低下頭鬆鬆垮垮的一笑,沉聲道:“……可不是,只有半年了……”
他說完,大步跨上臺階,斂緊了眼神側身從她們中間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