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7】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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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7】反省
54、 47 反省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U C小 說網:。11月1號(對,就他孃的今天)。。。我下午有面試的。。。31號傍晚才接到通知。。所以更新計劃才不得已推後的。。不過還是趕在這會兒更上來了。。。言言大人。。如果你看到這裡可否別怨我更新不準時的。。。T T。。?按計劃我是可以在31號更的麼。。。
PS.阿森很久沒出場的感覺。。。冒個泡吧。。。原本在本章節要出現的三人情節不知為何又不知不覺推到下章去了。。。ORZ。。。人一忙就容易混亂。。大大們先湊合看吧。。。我實在要睡了。。。
就醬。錦繪上。不勝感激。大半夜更上來。。就是怕大大們怨我更新不守時。。。T T
他給了她一個好夢。
燦宜清晨起的很早,料著路家長輩應是未起,便換好衣裳,攜了隨身帶來的一本《隨園詩話》,去陽臺了。角廳巧極有隻小巧的黃花梨高凳,方便她搬來坐一坐。
斜斜的在欄上歪著,光線倒還好。她略翻了幾頁書,冷日裡饒是披著厚衫,不一刻指頭上卻仍覺得麻,因想著該先起來活動活動手腳的。她將起身還未站牢靠,手裡的書卻被抽開,只聽路謙添隨手翻了翻,淺吟道:“葛嶺花開二月天,遊人來往說神仙。老夫心與遊人異,不羨神仙羨少年。”
燦宜回身望住他,打趣道:“想不到你起的這樣早。”
他便伸個懶腰,將書丟在那隻高凳上,反身倚住扶欄。他個子高,腿又長,這樣一靠,那欄杆也不過將齊他的腰。燦宜見他只拿胳膊肘撐在上面,向後斜仰著身子,打量一番是在二樓,便道:“仔細掉下去。”
路謙添扭頭向下一瞧,並未見收斂回姿勢來,卻回過臉來搖頭一笑:“想必以佑森見今的功力,便連跳下去也不成問題的。”
燦宜聽了也就跟著笑起來,待要彎下腰去拾那本書,又聽他想起什麼是的,突然神神祕祕的笑道:“燦宜,你跟我來。”
“……做什麼?”
“別管,來了你就知道了,”接著閃出個得意的微笑,“……我得了件寶貝,保管叫你開心。”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向裡面去。
待走到他房間門口,燦宜的步子卻倏然間頓了一頓。路謙添轉回身盯著她瞧了半刻,突然鬆散開眉頭溫溫的笑起來:“怕什麼,早晚這也是你的房間。”
這話十分讓她不好意思。然眼下的處境,言行舉止都更加不該逾矩才是。若讓上面長輩知道了,在他們這種吃頓飯都悄無聲息的家庭裡,她便更是格格不入了。雖說對於將此作為自己今後的生活,此刻的她並未全然坦誠的接受下來,不過在下定返回原途的決心之前,還是應該認真遵照別人的禮俗的。
於是鬆了他的手,站在門邊問道:“到底是什麼?”
路謙添知道她想的太多,顧慮也太多。誠然他們家禮數詳煩,但也並非不開明至斯,婚前便連房間也進不得了。然再一番轉念,如今燦宜會這樣想,正當說明她肯一步步踏在他身後,努力同他走下去。縱然彼時他自己這邊對日後的長長久久十分堅定,可若說到燦宜這方,他終究還是有些拿不準的,畢竟眼前橫亙的落差,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他並不質疑他們的感情,卻一兩分質疑她面對這些的勇氣。
是而眼下她肯遲疑,總歸是好事。勉強她,倒不如陪著她一起,緩步走到教堂裡去。
於是淺淺的一笑:“罷了,你不肯進去,我去拿來好了。”說完抽身進了房間。
路謙添並沒有將門關上,燦宜站在廊上直直的便能瞧見他屋裡的陽臺。
他的房間,其實同她想象的一樣,乾淨整潔,且有很多書。連著陽臺的門打開了,偶爾便有過陣的風將紮好的窗紗吹的打轉。傾進房間的光線,邊角沒過牆邊的桌案,筆洗裡的水反射過,又砸落回別的地方。
視線正掃了一圈,路謙添打從裡面的套間裡出來,喊了一聲“燦宜”。她還未及轉臉看過去,只聽見嚓嚓兩聲,他站在她對面端著手笑起來。
燦宜怔了一怔,繼而嘆道:“這是相機?哪裡弄的?”
路謙添將手一晃,勾起嘴角:“我就說了,你一定喜歡。”他走出房間,將黑漆且氣派的相機遞到她的手上,又道:“父親的一位舊識,前兩天將從法蘭西回來,帶給我的。”
燦宜仔細瞧著,便道:“……真好。”
他兩個正擺弄著這手裡的東西,上樓來一個丫頭,走近前請了個安,笑吟吟道:“少爺早,姑娘早,夫人說今日老爺早早便出門了的,所以不必著急,特遣我來問問少爺和姑娘想吃些什麼,好叫廚子們認真準備幾樣早點。”
路謙添道:“父親這麼早便走了麼?”
丫頭笑著點了點頭,回了聲“是”,他便轉過頭來向燦宜道:“燦宜,你想吃些什麼?”
燦宜道:“我什麼都無妨的。”
路謙添還沒開口,那丫頭卻甚熱情的衝燦宜甜甜一笑:“寧姑娘好,我是鳶語,寧姑娘就要是自家少奶了的,何須客氣,有什麼儘管吩咐我們去打點。若不便同我們講,同少爺講也是一樣的。想來少爺疼您疼的什麼是的,有什麼不好意思。”
這番話一說,燦宜先不好意思起來,路謙添便笑道:“你瞧我們鳶語,幾時這樣嘴甜的?”
鳶語抿嘴道:“鳶語說的真切,難不成少爺倒巴著我們對姑娘不理不睬的不成?”
他聽了轉臉向燦宜笑吟吟的一挑眉:“可見我們家丫頭們都喜歡你著呢,今後可得對她們好些。”
見燦宜低頭笑了,他才又向鳶語道:“上回的蓮子粥我嘗著就很清口,還有前些日子顧伯家遣人送來的那幾盒子時興點心,希窕說是不錯,我瞧著也不必擱到過年了,左右都是吃,就今日撿幾樣來,我們同母親一起嚐嚐罷。”
鳶語道了聲“是”,燦宜卻拉住路謙添道:“若原是要備年的點心,就別現在吃了,不必特為我準備什麼的……”
他便橫了眉頭笑道:“這話去年怎麼不說?去年送你的,可是比這更金貴點心呢。”
她方想起去年二十九,即是她生日的那天晚上,他送去的那盒點心,以及彼時他的滿腔煩悶。她想到這裡,便又接連想到,至今想必她眼前的少年都不知道她的生日,且也從未想到問過。
於是抬頭望著他,沒頭沒尾的問了句:“……謙添,你是幾時的生日?”
路謙添怔了一怔,半晌,衝她一笑:“怎麼,你想陪我過麼?”
鳶語聽到這裡,便識趣的躬身告退,下樓去了。燦宜看著她的背影,略隔了一會子,轉過臉來:“我想知道。”
他沒講話,只是退一步斜斜的倚在一邊的牆上。越過一爿清晨的涼光,她聽見他的微笑:“你已經陪我過了。”
“幾時?!”燦宜訝道。
路謙添眉心裡化了一抹柔和的弧度:“桃花那天。”
燦宜怔在那裡,沒再開口,又聽他鬆鬆的一笑:“你一定記不得我第一次見你是哪天,我卻紮實的想著。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天我在門口同你說‘燦宜,去年這個時候我認識了你’,你可知我所謂‘這個時候’,正是指的那一天,”他說,“……四月十一。”
此刻燦宜的心裡,豈止僅僅是驚訝。她從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她只是知道那連天的桃花是他送給她的盛宴,卻不知那也是他自己的節日。他什麼都不說,她便什麼都不曾放在心上。
正出神的站在那裡,路謙添卻仍舊溫和的笑著走近來扳過她的肩,輕推著她向樓梯去,邊道:“我還要謝謝你肯將我畫的那麼倜儻的,你卻這麼一副表情做什麼,左右過都過了,你這是嫌我不請你一桌慶生的酒席麼?”
燦宜頓住步子,回身將他望住,卻也只是望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他笑著聳一聳眉頭:“……早知可就不同你講了。”
末了,燦宜道:“……明年,我好好給你過生日……”
他怔了一怔,繼而衝她一笑,便一同下樓去了。
早飯是按路謙添的要求做的,幾樣精緻的點心,以及沾了槐花蜜的蓮子米粥,另遵了路夫人的吩咐,端上兩小碗清湯麵來,蓋著囫圇的荷包蛋。她衝燦宜一笑,溫聲道:“也不知這些點心你喜不喜歡吃,所以喊他們一道做了兩碗麵條,倘若這些不合你的口味,便跟謙添把這兩碗麵吃了罷。”
路謙添撿了一枚慄蓉酥糕,正咬了一口,聽見他母親的話,便玩笑道:“這點心倒合我口味的很,卻為何要配合她吃麵條的?”
燦宜同路希窕都不言不語的笑起來,路夫人睨他一眼,笑嗔道:“你聽這話,也敢說體貼人家!”
他眼風裡一掃燦宜,又道:“可見打從寧姑娘進了門,我在家裡就不得好處了的。”
他們一桌玩笑著,氣氛同前一晚甚是不同,將近吃完的時候,路夫人向燦宜道:“今日讓謙添同你好生練練舞,晚上多半是要派上用場的。”
燦宜只得點頭應了。
才吃過飯,燦宜坐在客廳里正翻了兩頁報紙,路謙添便攜了那相機下樓來,站在沙發後面向前一躬身,俯在她的一邊,笑道:“走,我們出去。”
燦宜轉臉看著他:“去哪裡?”
“你別管,跟我去就是了。”
“……不是要練舞麼……”
“那個自然要練,”略頓一頓,又笑道:“總不要讓人說路家少爺少奶奶跳舞不合拍罷。”
她便道:“那你還有心思隨處逛去。”
“你道我是閒的沒事,”他揚手將她手中的報紙抽了出來,撂在一邊,“很正經的事,不去你可要後悔的,總歸耽誤不了你跳舞就是了。”又道:“……我豈是願意跳著舞被人踩到腳的?怎麼也要記著掂量掂量你的技術的。”
燦宜聽了衝他別了彆嘴:“以前女中教的,只怕你還不會跳呢。”
“罷了,我說不過你,”路謙添溫聲笑著:“既是這麼著,那更用不得練了。”
他三言兩語,催著燦宜上樓去換了外套,同他出門去了。
從祁佑森收了燦宜的墨盒之後,便有些改頭換面的意思,雖未十分的付諸於行動,但顯見得面上還是老實得多了。至少從祁敏人的角度來看,近來兒子的乖覺還算頗襯他意。然更令他未曾想到的是,有一天祁佑森竟會主動跑來向他討一份差事。
應該說祁佑森有九分是接受了燦宜的意思,實打實想由胭脂盒改做一番墨盒,體味體味滋味的。實在做不來,了不起兩手一鬆,仍做回他往日的祁少爺就是了。可若做的來,且做的好,想來連他父親都要另眼看待自己的。總歸算不出虧本的帳,不如試試水。
他父親這邊,初時聽聞他的意思,竟詫異到疑惑他想砸了自家產業的地步,得虧祁母在一邊吹了半天風,才讓這把火漸漸燒起來,燒禿了祁老爺子的不解。
“我只一句話,”祁敏人道:“如今你怎麼算過賬來的?”
祁佑森便甚誠懇道:“……我不能白瞎了父親祖父創下的家業。”
這句掏心窩子的話還多虧他母親的提點,祁敏人一聽,登時不敢認眼前的人是自己兒子,良久,凝重且悲壯:“……既是覺悟了,今後倘或再敢糊塗的不成樣子就試試……”
又說了許多訓誡,祁佑森皆一一點頭應了,末了,只聽他父親道:“青塘那邊的幾家老字號,便先交與你去查點查點罷。”
得了差事,特別自入冬後,祁佑森便刻苦研習起來。往青塘那邊多跑了兩遭,一些大概的生意和關係也就漸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