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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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心意
28 心意
HOHO。。。。
錦繪上。不勝感激。
“謙添,你在做什麼?”喬思蘇敲一敲路謙添的房門,笑著走進來。
“沒做什麼,”路謙添收了手裡的扇子,放進扇套裡,“……有事麼?”
“沒事就不興來找你麼,”喬思蘇在沙發上坐下來,道:“父親出門去了,說要去會一會他的幾位老朋友,晚上又安排了應酬的,我們兩個也少不了要陪著出席去。”
“我知道了。”路謙添見隨行的丫頭端了兩杯茶來放在藤屜子上,便遞了一杯給了喬思蘇,自己仰頭把另一杯喝了,又將杯子放回了圓几子上。喬思蘇再要開口,卻見他從衣櫥裡取了外套圍巾出來,似要出門的樣子,便問:“你要出去麼?”
路謙添道:“隨便出去走走,看看風景罷了,……晚上我會按時回來的……”
“……怎麼倒把我說的彷彿你的探子一般,你願意出去便出去就是了,誰也沒有把你鎖在這裡的意思,”喬思蘇窩在沙發裡不再抬頭看他,“……就是你晚上不願意回來應酬,我又能說你什麼。……我也知道你這趟出來心不甘情不願的……”
見她這樣說,路謙添猶豫半刻,問道:“……那你願意一同出去走走麼?”
雖然總歸兩個人一路出了門,少年的心思卻並不在喬思蘇身上。兩下里安靜無話的走了半天,喬思蘇上前一步拉住路謙添的手腕,他一回頭,見她指著水鄉的烏篷船道:“謙添,我們乘一段船罷?北方冬天哪裡有不結冰的河水呢……況且我累了……”
喬思蘇一臉誠懇,彷彿求他是的,路謙添只好答應,拉著她鑽進一條小船裡去。
“二位哪裡去呢?”船伕操著一口方言笑問。
“麻煩您沿著水路往前走就是了,”少年謙和的笑一笑,“我們也不知哪裡好。”
船伕笑著撐開船,先唱了兩支小調,因看見眼前的小姐總是挽著少年的胳膊,便笑問道:“二位是兄妹?……還是一對兒?”
路謙添從難辨的口音裡琢磨出船伕的意思,剛要開口的時候,喬思蘇已經笑吟吟的問:“那依您看我們是哪種關係?”
“……說不好……”船伕笑起來,用力稍偏,船身略微一晃,喬思蘇手沒扶穩船沿,一緊張喊出聲來,路謙添叫了聲“小心”,身體往前一傾握住她的肩膀,順勢把她拉近身邊。
待兩人長鬆一口氣,抬頭卻見船伕抿嘴笑著,道:“……我看,似乎不像兄妹……”
被不相干的人鑑證了二人的關係,路謙添是懶怠撇清,隨他怎麼誤會,喬思蘇卻是滿心甜蜜,笑著別過頭去看岸邊的風景。船伕見狀,又唱起喜調的歌兒來。劃了半晌,路謙添見岸邊一處石橋下,擺了個不大不小的攤子,支起的架子上掛了一串串暗黃的小物件,便問船伕道:“那是賣什麼的?”
“那個?那是木雕,”船伕換隻手,“這啞老兒雕的細緻,年年擺在這往橋下,不挪窩兒的,可是脾氣古怪,也就是外鄉客人覺得有趣才肯買上幾個,本地人都不愛理他,……想去瞧瞧?”
“那我們就在這下來罷,”路謙添從口袋裡掏了錢出來,“謝謝您。”
上了岸,抬首往前面一望,石橋中間刻書兩個字“往橋”。
“先生,請問這個多少錢?”少年還在原地,喬思蘇卻早已經走近攤子,翻弄著幾個掛件問道。
老人仍在忙活著,操著把小刻刀不停的在手裡的木頭上刻畫,半晌抬眼打量一番眼前的小姐,不耐煩的拾起一邊的一串小錢,又扔回桌子上,伸了兩隻食指交叉起來比劃著個“十”。
“十文?”喬思蘇又問。
老人皺著眉點一點頭,如同生氣一般。
喬思蘇見狀很惱火,待要不買了,又見他那一架的掛件實在漂亮,便忍住掏了錢出來擱在他桌上,兀自去挑自己中意的東西。只見上面兩排略小,沒名姓又不拘式樣,下面一排較之稍大,或團或方,個個都有四字吉祥名。喬思蘇便挑了四個大的出來,在老人面前攤了手掌道:“喏,我要這四個。”
路謙添走上前來,剛要開口,被她拉住手腕:“別去理他,人家說得一點不錯,古怪的老頭兒,我挑了四個最漂亮的,回去我們每人一個,你不必再買了……”
正說著,路謙添打眼從上面發現一朵小巧的木雕桃花。
紋路細緻,散著淡黃色花瓣,如同從細密的木紋中幽露出層層縷縷的香。翩然滲透進自己的感官,具化呈像。帶來絢爛的一段過往。
於是從掛繩上解下來問道:“老先生,這桃花多少錢?”
雖然老頭仍是同前番一樣無禮且不耐煩,但路謙添想起船伕稱他“啞老兒”,也就沒放在心上。都預備掏錢了,忽又想起什麼,淺淺的笑起來。
便把手裡的木雕放回原處,轉身走了。
喬思蘇跟上去,以為他也厭煩老頭的態度,並未多想,只向他展示著買來的東西,數道:“這個‘八寶聯春’給希窕,‘玉堂富貴’是佑森的,”剩下的兩個“流雲百蝠”明明白白是一對兒,拼起來便成一個大團,拆開又可作兩隻細緻的小件,喬思蘇略微不好意思的擺弄了一番,遞了左手出去,“……唔,這個歸你。”
路謙添接了她手裡的東西,端詳一番,心下想著剛剛看見的桃花,不禁微笑起來。等籌劃出自己的打算,便收了這木雕在口袋裡,往回去了。
路上經過一家照相館,喬思蘇拉住路謙添,徵詢的問道:“謙添,你能同我拍張相麼?……我想同你照一張……”
路謙添稍有猶豫,略想一想,還是答應了,便隨她一同進了店裡。
師傅鑽進遮光布里,翹著手臂握住快門喊“注意”的時候,喬思蘇勾住少年的小指,頭一歪,靠上他的肩。於是在一片猛然的亮光以及那一聲悶響裡,定格了喬思蘇溫馨的笑容和沒有表情的少年。
至於祁佑森同燦宜的偶遇,完全是前者得益。
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他隨著燦宜、雲宛和姚生一起回了寧家。他口裡的意思是去湊分熱鬧,看看別人家怎樣過年,實情究竟他是如何打算的,自然只有他自己明瞭。
總歸是樂開了花。
燦宜也沒有勉強接受他的意思,如今已經熟絡許多,相處起來亦自然多了。況且在她這方來看,向父親介紹祁佑森的時候只說是同班同學就可安心,不像路謙添,反而讓她不知怎樣表明他兩人的立場。
一頓中午飯吃的頗熱鬧,祁佑森“伯父”長“伯父”短的亦賺足寧逸白的好感,直誇他是有趣又好心的少年。
吃過午飯,祁佑森神神祕祕的把燦宜拉到一邊來,笑道:“……你下午可有安排?”
燦宜搖搖頭,見他一臉鬼笑不知打的什麼主意,便問:“……怎麼了……?”
“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行麼?不會耽擱很久的……若是能去,這年我便過得很圓滿了的……”
滿心搞不懂他又有何計劃,只見眼前挑著眉毛等她回答的少年,燦宜略想了想,也只好答應。
“那你在這等我,我喊車去!”祁佑森一臉笑意,叮嚀道:“一定要等著,別跟雲宛去別處,我就回來的!”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不一刻,聽見外面有車喇叭聲,燦宜便出了門去一看,祁佑森搖了車窗下來,支了胳膊伏在上面笑道:“寧小姐請上車。”
跟著一路轉來轉去,最終在一家舞廳門口停了車。
燦宜下來一看,大門上面五彩霓虹燈做的巨大廣告牌上寫著“華德福舞場”,一副氣派景象。只因是白天還未開業,所以彩燈也並沒有閃閃的亮著。
祁佑森往裡走去,已經邁上臺階了,回頭見燦宜一臉詫異,便又退了幾步回來,一隻腳踩在臺階上,向她伸出手,勾起嘴角淺淺的笑道:“你跟我來。”
燦宜跟在他身後進了場子裡去,見開門的並裡面整理桌椅的侍應皆是襯衫馬甲,一派西式風格,見了祁佑森都點頭道:“少爺好。”又聽一陣腳步聲,跑來個中年男人,穿一身灰色西裝,分頭,並且塗了油亮的一層頭油,直衝著祁佑森點頭哈腰的笑道:“少爺怎麼有空,代祁老闆來檢場子的麼?怎麼不晚上來,還可熱鬧有趣些,這大白天冷冷清清也沒的可看……”
祁佑森衝他擺擺手道:“吳先生誤會了,我就只在開門營業前借場子一用,不妨礙晚上生意的。”
“誒,少爺哪裡話,”男人仍舊笑讓道:“您自家的產業提什麼借不借的話,本來我也就是沾了祁家的光,因祁老闆大生意一宗一宗還顧不過來呢,無暇照料這點子小買賣,我才得意藉此一謀生路的,怎麼您反倒客氣起來了。您只一句話,便是今晚我不做生意了,有什麼關係呢……”
祁佑森知道燦宜不喜歡聽這些個場面的客套話,因怕她掃興,便趕緊打斷,道:“那好,你們都不必在這裡忙了,我用完就走的,還請你們先出去一會兒。”
吳姓老闆因見祁佑森身後站著一位小姐,便會意的一笑,道:“好,好,那我們先去了,少爺有話隨時吩咐就是。”便帶著眾人告辭下去了。
等清了場,祁佑森拉著燦宜坐到舞臺下的一把椅子上,關了四周的燈,把舞臺上開了一盞細小暖白的光,淺淺的笑著站到臺中央去。他握著話筒,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我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第一次這樣隆重的唱歌給別人聽,你不要笑。”
燦宜安靜在臺下坐著,仰頭看著不遠處的少年,他閉著眼睛輕輕哼出一段美好的調子,一掃往日不羈的模樣。在這一片閉塞的空曠裡,沒有過分晴朗的光,沒有迷人的花草或芳香,沒有斑斕動人的美好景象,只有眼前不大的臺子上,一團微薄的明亮色彩,裹住靜靜清唱著的少年,和他動聽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