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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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底是不是呢
反派女王
“付沂南…”冷意倏地站起身,三兩步上去,走到圍牆邊上,仰起頭,就這麼盯著他,付沂南縱身一躍,踉蹌著沒站穩,冷意也沒扶著,兩人摔倒在地,冷意不幸地成了被壓在下方的墊背。
還沒等四方桌上的兩位回過神,付沂南已經自覺地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冷意揉著背脊站起來,卻發現付沂南還坐在地上,並掙扎著試圖站起來,卻屢次失敗。
“付沂南,你也太不耐摔了。”冷意輕笑,決定伸手拉他一把,終於讓他顫顫巍巍地站立起來,只是雙腿微彎,幾不可查地顫抖。
“你沒事吧?”冷意瞧著他的模樣有點不對勁,齜牙咧嘴一直忍著疼似的。“冷意,你幹嘛?!”付沂南拉扯著險些被冷意扯斷的揹帶,想要往後躲,又是一個趔趄。
“丫頭,這種事進了房關了門,怎麼折騰我們都不管,不過這光天化日的…”周泰年上來拉開冷意,並用眼神示意付沂南躲到許世雄身邊去。
“怎麼弄的?”那邊剛扶著桌沿坐下,明顯疼得不行,冷意也跟到身前,蹲□,拍開付沂南企圖遮擋的手,左右膝蓋上都是拳頭大小的淤血塊,還有幾絲破裂出在往外滲血,到底傷得多重尚不知曉,單光看著是觸目驚心的。
聯想到他失蹤的幾天,加之祝遠華曾說的他需要冷靜冷靜,莫不是真的以暴制暴了。“跪的。”付沂南訕笑。見他還笑得出來,冷意用力地按了一下他的傷口,換來一陣哀嚎。
付沂南斜眼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菜,肚子非常配合地叫了一聲:“我餓。”冷意掃了他一眼,將自己一口沒動的飯碗推給他。
“我先去爺爺那跪了一天,又去外公那跪了一天。”付沂南吃方小說西一向是極斯文的,難得一見的狼吞虎嚥,口齒不清地解釋,“也不給我吃飯,餓了我兩天。”
其實這話付沂南是惡人先告狀了。做為付老的長孫,自然是疼愛有加,一回老宅就往老人家面前一跪,差點就抱著大腿哭訴母親是如何拆散他姻緣的。付老直罵這孫子沒出息,不就是一個女人麼,愛跪就跪著,當然,三餐還是送來的,不過有些人放話:爺爺不點頭,他就不吃飯。
最後付老被這混蛋孫子氣樂了,付家不出負心漢,但都是些薄情郎,對感情從來不太重視,第一次瞧見個為了女人跪一天一夜的,孫子從前的小身板可沒這麼好,重情重義也算是優點,況且這個孫子他縱然慣了,大手一揮,同意吧,留他吃頓飯還這麼難,拖著兩條殘腿就往他外公家跑,小混蛋真是急色。不過祝家可沒這麼好糊弄,他笑起來。
付老是真的想錯了。祝老頭是出了名的固執,一般是決定了就不會更改的。可付沂南不一樣,付沂南是他一手帶大的外孫,比親兒子更親,付沂南故技重施,心裡是惴惴不安的,聽說當年小舅舅為了曾經的戀人跪了三天呢,老頭子都沒點頭,到底還是散了,那他…
誰知道天還沒黑,老頭子就心軟了,拄著柺杖就來旁敲側擊的。一聽是祝暖意,又黑著臉走了,直到第二天中午,付沂南以為自己只剩了個上半身的時候,老頭子又來了,揮揮手讓他起來,剛一得赦,他就顛顛地回來了。
“這兒怎麼弄的?”冷意戳了戳他腦門正中間微腫蹭破的痕跡,有點疼,付沂南茫然地回憶,他是跪了兩天,關腦子什麼事?
“睡著了摔的。”有那麼點印象,頗為尷尬地解釋。兩天沒睡,結果跪著跪著就睡著了,往前傾倒的時候正好裝上了八仙桌的邊緣。
“不會偷懶嗎?”冷意覺得就付沂南那種裝滿歪門邪道的腦子,是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地跪足兩天的。
“你以為我不想?”提起這事,付沂南就越加鬱悶了,“門口守著一溜的衛兵,我跪得鬆懈了姿勢不端正了他們都上報,要我敢偷懶,老頭子一定拿鞭子抽我。”
“輕點輕點。”付沂南求饒,冷意不自覺緩了手上的動作,嘴上卻是嗔怪:“讓你幹這麼傻的事。”
“就這辦法最有效,這可是我們家上下幾代琢磨出來的。”付沂南得意,“不過鮮少有像我這麼成功的,一舉拿下兩個。”
“付沂南。”冷意擰緊跌打酒的瓶蓋,盤腿坐在付沂南的對面,“你媽媽找過我。”“爺爺和外公都默許了,母親那裡不再會是我們的障礙了。”付沂南立刻出口辯駁。
“我從來不覺得她會成為我們的阻礙,可是,付沂南,我姓祝,祝遠航的祝。”眨了眨眼,不算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你不是舅舅的孩子。”付沂南倏地睜大了眼,有點咬牙切齒,“你母親懷了你之後才遇見的舅舅,所以你不可能是舅舅的孩子!”
“你錯了,我媽遇見你舅舅的時候,還沒有我。你舅舅逃婚的時候遇見了我媽,我媽對你舅舅一見鍾情,就對他…做了點手腳,才有了我。”冷意回憶,想起她媽每每說到這裡就得意洋洋,彷彿下藥和霸王硬上弓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她是該驕傲的,畢竟這個男人,最後真的愛上了她。
“他們在有我之前就遇見了,我確實是祝遠航的女兒,你的表妹…祝暖意。”儘管有些殘忍,冷意還是吐出這幾個最生冷的字,拼湊在一起,彷彿一把吹毛斷髮的利刃,扎得他生疼。
付沂南呆呆地望著她,冷意去走了出去,片刻後手上多了個牛皮紙的袋子,彷彿裝著全世界最不可告人的祕密,白色的線在釦子處繞了一圈又一圈。
“我拿了你的頭髮和我的去做了鑑定,這是結果。”付沂南害怕她將那個袋子遞給他,可最終,她還是伸手了。
“我母親對你說了什麼?”付沂南揮手打掉袋子,拉過她的手,“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她是騙你的,都是騙你的!”
“不是你母親說的,這些都是我從小就知道的,從記事起,我媽就告訴我了,不是謊言,是真的。”冷意認真地看著他,褐色的瞳孔一張一縮,帶著說服的光芒。
“不可能,不可能!”付沂南對著她大吼,彷彿只要大聲地質疑,大聲地否認,那麼一切就不再是真的了。
看著付沂南踉蹌的腳步,嘴角掛著微末點點的笑容,像是要告訴自己,這樣就夠了,不能再過分了。
“臭小子又怎麼了?”周泰年和許世雄正下著棋,無比幼稚地在彼此臉上留下烏龜的圖案,當然是誰輸了誰留,“傷得也不輕,兩條腿不想要了?”
冷意覺得這個夜晚有點煎熬,甚至比付沂南之前消失的那幾天更加煎熬。那個時候,她以為是外力的阻止,便堅信付沂南總是會回來的,即使頭破血流遍體鱗傷,可是這一次,確實他自己,或許,就算他是完好無損的,也未必會再回來。
在床鋪上輾轉難眠,終是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冷意掀開被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跳下床,光著腳跑到門邊,院子裡拉開一大片幕布,有點像小時候的露天電影,投影上來的畫面卻清晰得多。
只有唯一一個觀眾,坐在幕布前面,身子筆直,光亮反射在他的黑髮上,一圈一圈的,她愣愣的盯了許久才回過神。當然,周泰年和許世雄兩個搭棚搬凳的功臣完全被她無視了。
大螢幕上,一男一女從擁抱到親吻,那麼激烈的喘息,卻…戛然而止,只能頂著彼此的額頭,平息所有的**。
就這麼一站一坐,大約十米的距離。他忽然回頭,對著她笑了一下,拍拍身旁的空位置:“過來坐。”很淺的一個笑,幾乎不像是付沂南該有的笑容,那麼恬淡。
兩人明明並肩,卻誰也沒有碰到誰,目光也一刻不離幕布,看著男女主角幾乎每時每刻都會突然**,又會在下一刻,爆發前壓抑住內心的**,相視一笑。
冷意從來沒有看過任何一部片子能讓她這樣壓抑,幾乎喘不過氣,明明是最溫馨的生活劇,超市和家裡兩點一線,可是,餐桌對面的一對戀人…他們長得太像,卻頑固地冠以夫妻的稱呼,每當被鄰居識破兄妹的關係,便匆匆搬去另一座城市,繼續以夫妻的名字生活下去,如此迴圈。
電影最後的一幕,男人去上班,與鄰居打招呼,鄰居稱呼而整理庭院修剪草坪的女人,同樣被稱呼為
付沂南輕輕轉過頭看了冷意一眼,這幾乎是他尋找的所有禁忌之戀中,結局最好的,最真實的一部。
“他們是兄妹,親兄妹,一樣能相愛,一樣能生活在一起。”冷意側臉看不出表情,只是眼底的晶亮像是水汽,“冷意,我們也可以的。”
冷意沒有說話,安靜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在乎嗎?”“不在乎。”他蹙眉,回答得很乾脆。“可是我在乎。”冷意忽的笑起來,進了房間,回來的時候,手上依舊是那一份鑑定,“如果我們真的是兄妹,我一定不會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日更呢!我是個三觀很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所以...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