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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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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17

玩了整整一天,累得滿頭大汗,喬雨眠跌在長椅上直喘息。抓過紙巾扇了扇,她吐著舌頭,手臂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一隻草莓味的冰淇林伸過來,她抬頭,看著站在一邊微笑的岑程。

看著那誘人的色澤,她接過來,大口咬上去。懶

岑程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冰得齜牙咧嘴,笑起來,“慢點吃啊,吃完再買。”

喬雨眠側頭看著他,嘆氣,“謝謝你今天一直陪著我——”

“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人很好,可是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喬雨眠笑起來,點點頭,“差不多,我現在真的焦頭爛額,沒心思想其他的……你真的挺好,又帥又體貼,要是我男朋友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看看,不明白你們女人為什麼這麼死心眼,為什麼放著對你好的不要,非要死守著有缺憾的感情——那男人就那麼好?”

喬雨眠啃著冰淇林,“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既然選擇了開始,就要慎重對待。世界上好的東西多了去了,鑽石好,可是也不是誰都適合,鮮花美,可是也有人不喜歡。蘿蔔就要呆在蘿蔔的坑裡,一口水喝下去,好不好喝,愛不愛喝,只有自己才知道,別人不懂的。”

岑程低低笑起來,“你的理論真有趣——好吧,蘿蔔,希望現在你守著的坑是真正屬於你的。”蟲

喬雨眠也笑,用舌頭捲走嘴脣上的一圈奶油,樣子實在俏皮可愛。岑程把手裡另一隻冰淇林遞給她,“這個也給你。”

喬雨眠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兩隻挨個咬。

“餓不餓,去吃個晚飯。”岑程笑著看著她,“等下你要回楊鷗那邊嗎?”

喬雨眠盯著冰淇林,眼珠垂下來,“再說吧……我還沒想好,去吃飯吧。我請你。”

岑程替她拿起揹包,紳士十足,“讓喬小姐破費了——”

喬雨眠在他肩頭打了一拳,“少來——走吧。”

走出遊戲廳,外面的天色還是陰沉不已。用手接了接雨點,她微微發呆——

她出生的時候就是個陰天,聽說,她從落地開始就很鬧,一直哭個不停,後來下了雨,媽媽就開了窗給她聽,結果她就安靜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由此,爸爸給她去了個充滿詩意的名字——可是和她本人大咧咧的性格好似不太相配。

這種無依無靠的時候,格外的思念父母。從前在家裡,她是家人手心裡的珍寶,別說受一點委屈了,就是她要月亮也會有人二話不說摘下來。

如今……

她孤零零一個,什麼依靠都沒有了……

上了車,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下,按了開機。

沒有什麼狂轟亂炸的簡訊,收件箱只有孤零零一條,是楊鷗,問她在哪裡,去複診了怎麼樣……

她說是不期待,可是卻難免失落。

回覆了楊鷗,她將頭歪在靠椅上。到底是多麼的不在乎,一次次的,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重新整理她的忍受極限。

岑程問她想吃什麼,她沒胃口也沒心思,蔫蔫地說隨便。

隱約聽他說了個什麼高階的會所,她聽得興致缺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了地方,她從座位上爬下去,抬頭看了眼素低調的招牌,她倒是挺喜歡這個安靜的地方。

這地方很高,一看就不便宜。

岑程帶她進去,一路上說著這裡的好吃的,她被調動起了情緒,兩個人一路上樓,服務生引領兩人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外面霓虹閃爍,下著細碎的雨絲,雨夜,看上去格外的美好。

岑程點了餐,點了酒,從始至終紳士十足的照顧她。喬雨眠品著那口感醇厚的酒,頗為喜歡這細膩的口感,不覺貪杯多喝了些。

正吃著飯,客人裡小小的起了**。喬雨眠看過去,覺得好奇,這地方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什麼事會這樣大驚小怪。

看過去的時候,她眼睛一亮,興奮地拍桌,“啊!是司南!他的專輯我都有買,他的演唱會我也有去看!”

岑程尷尬地咳了咳——小女孩,要不要這麼情緒化!

喬雨眠控制著衝上去要簽名的衝動,看著穿著襯衣牛仔褲的帥氣男人上了臺,他摘掉麥克風,慵懶地坐在高腳椅上,嗓音微微沙啞卻迷人,“大家好,我是司南,今晚的特別表演,我來給大家唱歌。”

底下響起一片掌聲。

岑程看著喬雨眠,“這裡每晚都會有歌手來唱歌,沒想到今天運氣好,碰到了最當紅的一位。”

“這家老闆也太大手筆了吧!”喬雨眠喝口酒,聽著那動聽舒緩的聲音,不知不覺又醉了幾分。

“沒,這家老闆的妹妹是演藝圈的人,所以這些歌手都是友情過來的,而且這裡往來的客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能過來唱歌,對他們也是個絕佳的推銷宣傳機會。”

“妹妹?誰啊?”

“傅心禮啊,babycat的主唱,她唱歌很好聽。”

喬雨眠表情一僵,一口喝乾了杯裡剩下的酒。

“怎麼了,你不喜歡她?”岑程見她忽然變了臉色,不解地問。

“不是。”喬雨眠撐著臉頰,看著臺上唱歌的帥氣男人,嘆息。世界真小,她竟然和別的男人跑到傅斯年開的會所來了。

一首歌聽完,喬雨眠鼓著掌,看了眼岑程,“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岑程點點頭,示意她請便。

喬雨眠起身走開,揉揉鼻子,思索著今天晚上要去哪裡——回楊鷗家也不是很方便,畢竟人家一家人有自己的生活,她去了,總會有所不便。而傅斯年那,她暫時不想回去,不想看見他,他連承認有女朋友都做不到,那她跟他在一起算什麼?

走到走廊,正要往洗手間拐,迎面就走來一男一女——

男的黑眸墨眉,挺俊闊朗,一身挺括西裝筆挺有型,旁邊的女人妝容精緻,氣質高,兩個人站在一起,著實打眼的很。

喬雨眠呆了會兒,等到反應過來時,才發覺已經要碰個正著了,回身要跑,腳步剛邁出去,身後就傳來一聲厲喝,“站住!”

她被喝住,本能地停下腳步。站定之後又懊惱自己的順從,回頭,瞪著那滿臉冰冷的男人,她重重一哼,“這位先生,在和我說話?”

“手機為什麼不開?你長本事了,竟然敢掛我電話!”傅斯年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奇怪,我認識你嗎?”喬雨眠撓撓頭,做出一副費解的樣子,眼珠子骨碌碌轉動,最後無奈一攤手,“真的不太記得了,先生,我們見過嗎?”

拳頭攥起來,傅斯年冷眼睇著她,語氣硬邦邦,“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恢復記憶’——怎麼跑到這裡來的?還喝得一身酒味!”

喬雨眠扯了t恤嗅了嗅,嬌笑著,挑眉,“有嗎?哦!我和我的朋友來這裡吃點飯——男的!帥哥!比這位大叔年輕很多的!”

看著大哥氣得拳頭打顫,傅心禮一頭霧水,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看大哥——似乎是認識,又好像不是簡單的關係,可是大哥?和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丫頭?他們兩個?

她想不通,看著大哥,試探的問,“這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可高攀不上!”喬雨眠急忙搖頭擺手,一臉的冤枉,迫切的解釋,“真的不是哦,我和這位先生不認識的,我只是來找洗手間——二位忙,我走了!”

說著,她轉頭就往洗手間跑去。

看著她消失在走廊拐角,傅斯年臉上猶自帶著一層厚厚的冷霧。

“哥,她是誰啊?”傅心禮看著大哥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好可愛的女孩子——你口味變了哦,她好熱鬧吧。”

傅斯年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扭頭就走了。

傅心禮從來沒見過大哥這樣過,氣惱又偏偏無計可施,活像個孩子似的……

她倒是對那個女孩感興趣了——能這樣氣到大哥的,倒是真的沒有幾個人。

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喬雨眠往鏡子裡看了眼,自己的樣子實在是‘違和’,臉還是腫腫紅紅,好像個南瓜。

算了,怕什麼呢,美不美,也吸引不住他。往臉上又拍了點冷水,她轉頭走出洗手間。

門口理所當然沒有再碰見他,她也懂了,他從來不是個會糾纏不休的男人,就算她生氣了,傷心了,要和他劃清界限了,他也不可能會衝過來邊搖晃邊痛心的咆哮一句,“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那種偶像劇裡的橋段,自己這輩子是沒機會實踐一把了。

聳聳肩,她往餐桌走去。

遠遠就聽見一片熱絡笑語,她皺眉頭,走近了,就看到剛才走廊上碰到的那兩個人正坐在她的那張餐桌上。

傅心禮就坐在岑程旁邊,對面是冷臉沉默的傅斯年。她咧咧嘴,心裡罵他裝酷。

看到她回來,岑程連忙招手,“雨眠,快來,我剛才跟你說唱歌很好聽的,就是這位傅小姐。”

喬雨眠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漂亮的女人竟然是當紅歌手傅心禮,原來是妹妹……她目不斜視,不理傅斯年,和傅心禮握了握手,讚美道,“你好哦!我叫喬雨眠。我和朋友都很喜歡你們樂隊的歌哦,你前陣子的演唱會我們還去看了呢。”

傅心禮微微一笑,“謝謝,聽你這樣說我真開心。”

“聽說,你準備和鍾千朗合作拍個廣告是嗎?我也很喜歡他的!”

“呵……是的,正準備拍廣告,這次導演要求非常嚴格,所以進度一拖再拖。”

“那你們拍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去探班?我朋友喜歡他喜歡的發瘋了!”喬雨眠眼神期盼地看著傅心禮。

傅心禮笑笑,點頭,“可以啊,提前告訴我,我安排一下。”

“你人真好!”喬雨眠更崇拜了,“那……問句八卦的,鍾千朗真的像新聞裡那樣花心嗎?新聞上他的女朋友每天一換啊!”

傅心禮無奈笑笑,“這個……他的私生活我不太清楚的。”

“花心也沒關係啊,他的那個內.褲廣告帥翻了,他的肌肉簡直秒殺所有女性觀眾啊!我朋友為了得到他的海報,特地跑去排隊買了一百條內.褲支援他呢,哈哈哈……”

對面的男人臉都綠了,要是眼神可以殺人,喬雨眠早已萬箭穿心。她知道有人在瞪自己,不過沒關係,她就是要氣他,他越不爽,她就越開心。

倒是岑程坐不住了,急忙招呼她,“坐啊,雨眠,這位就是會所的老闆,傅斯年先生,他可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

岑程笑著,沒有看到傅斯年和喬雨眠兩人微妙的情緒變化。

“呵呵,是嗎,幸會。”喬雨眠嘴上這樣說,表情卻愛理不理,回頭伸手叫服務生,“麻煩幫我添把椅子,謝謝。”

岑程和傅心禮一起看著她,喬雨眠挑脣笑笑,“不好意思,我比較認生,傅先生不會介意我的失禮吧?”

說著,卻看也不看那面色比外面天氣還陰的男人。

椅子搬來,她坐在座位上,拉過剛才的半盤面旁若無人的繼續吃。

岑程雖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細心地給她添酒,“還需不需要點些別的,你好像真的餓了。”

半根麵條還在外面,喬雨眠搖頭,含糊道,“不用了,夠吃了,快吃,我們去看電影。”

岑程笑笑,拿了餐巾,伸長手臂在她嘴邊擦了擦。兩人相視而笑,默契十足。

傅心禮看到大哥緊緊握著高腳杯,嘴脣緊抿,她比較擔心那隻杯子會不堪重負被捏碎。

看了看喬雨眠,她好奇地問,“冒昧問一句,喬小姐,你的父親……是喬至陽先生嗎?”

喬雨眠點點頭,“是啊,那是我爸爸。”

傅心禮這才恍然——喬至陽將女兒託付給大哥照顧的事她也有所耳聞,不過印象裡那個小丫頭才十多歲,扎著小辮蹦蹦跳跳,沒想到,竟然已經變成個漂亮伶俐的大姑娘了。

可——大哥和她到底是怎麼了,不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嗎,怎麼好像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氣氛正凝滯著,服務生走過來,對著傅心禮低聲道,“付小姐,樂隊的鍵盤手有急事離開了,等下你還要上臺嗎?”

“要的,已經說好要唱兩首歌的,怎麼可以食言——去聯絡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能儘快趕過來。”

“是,小姐——可現在外面下雨,交通有些堵,只怕……”

一邊的岑程聽見了,笑笑,“傅小姐,如果是需要人伴奏,我倒是可以獻醜一下——我學過幾年,我想,我可以幫忙。”

看這邊一拍即合,喬雨眠給他鼓掌,豎起拇指鼓勵他,“加油!”旁邊的男人臉色更加陰沉。

岑程笑著點點頭,和傅心禮一起去了休息室準備。

慢慢喝著酒,喬雨眠低頭繼續吃飯,時不時點個頭,“嗯,這酒好喝。”

“跑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旁邊的男沉聲逼問。

“不想接就不接,再說,你也沒有打幾通,要是一分鐘打一遍,說不

定早通了——這個牛排這麼小一塊,要不要賣這麼貴,這家店的老闆的心真黑!”

看著她低著頭抱怨,傅斯年怒色漸濃,“那男的是誰?”

“朋友!要是非要精確的形容,是印象良好的潛在男友人選。”

“閉嘴!吃完跟我回家!”

“我還要去看電影呢!聽說有一部感人至深的愛情電影上映了,我都帶好手絹了,準備哭得稀里嘩啦——正好身邊有個護花使者,實在不行借他肩膀一用。電影院啊,多容易滋生火花。所以今晚你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不用操心我。”

“你鬧夠了沒有!”傅斯年陰沉著雙眸,傾身緊緊盯著她。

“鬧?我沒把盤子砸到你臉上,你該慶幸是我修養好。”喬雨眠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發青她就開心,一哼,“我沒必要跟你說太多,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管我呢!”

“你再多說一個字——”被逼到極限的男人終於要爆發,英俊的五官扭曲,渾身戾氣駭人。看他拳頭攥得緊緊的,那鐵一樣的力度讓喬雨眠擔心自己的腦袋會不會像給空手道選手熱身的西瓜一樣被砸扁。

然而,見他惱火,她只是淡淡嗤之以鼻,“多說一個字能怎樣?——喏,八個字了。加上後面一句,十三個字了,再加上後面的……啊!”

喬雨眠還沒等說完,手臂劇痛襲來,她被傅斯年提起來,像小雞一樣地拎走了。

她痛得連呼救都說不出來了,為了保住手臂,只好加快腳步跟上他——這個禽獸!憑什麼這麼粗暴的對待她這個嬌嫩的花骨朵!

被丟到休息室的**,她嚇得捂住胸口連連退縮,盯著氣急敗壞的男人,她把枕頭扔過去,“你別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屈服!傅斯年,我不會原諒你!”

傅斯年揉了揉被她抓傷的手腕,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解開袖釦,眼神凶狠地看著她,“你到底想怎麼樣,別跟我耍小孩脾氣!”

“比不及傅先生脾氣大!”喬雨眠重重一哼,“我不想跟你吵,你是成年人,我是小孩——今晚我去住酒店,明天早上你上班之後我回去取行李,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惹你傅大老爺生氣了!”

她吵鬧不止,讓本就缺乏耐心的男人一陣急怒攻心,俯身,他抓住她的胳膊,怒道,“我準了嗎?想走,你做夢吧!”

喬雨眠氣得撓他,“你以什麼身份限制我的自由?我想走,我父母都不會攔著,你有什麼權利!”

聲聲質問讓他心焦,指著她鼻子,他森冷地警告,“你再胡鬧,我真的會失去耐心!”

喬雨眠見他動怒,冷笑一聲,“你說得在理——等了一早上凍得發抖卻被人爽約,自己去醫院打針卻看到男朋友陪著別的女人照顧有加,聽他想都不想的跟別的女人說,自己根本沒有女朋友——這些都不是理由,我的生氣毫無道理,我真是任性無聊的討厭鬼!”

他有些懊惱,眉心蹙得緊緊的,似乎是嘆氣著,“有事回去說,這樣吵無濟於事。”

“不用了。”喬雨眠坐起來,落寞一笑,“有濟於事又怎樣?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露水姻緣,從來沒有人期待過會有什麼好結果。”

傅斯年忽然惱了,鉗住她下頜,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不然呢,你說你有用心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嗎?”她抬頭冷冷看著他,“不用說愛上,哪怕是開始認真努力愛我了,你有嗎——”

他眉頭輕蹙,似乎這對他而言是個巨大的難題。他動了動嘴脣,話就徘徊在嘴邊,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不用說謊,我替你答,你沒有!你一丁點兒都沒有!”喬雨眠忽然氣惱地打他胸口,“你沒有!你連哄哄我都吝嗇,可是在醫院,你對那個女人卻體貼溫柔,你根本就沒有忘了她!”

他就此靜默地立著,一句話都不說的看著她發脾氣。昏暗裡,看不出他哪怕一絲絲的情緒波動。

他的冷冰冰,讓她感覺自己就像胡鬧的小丑,喬雨眠吞下苦澀的眼淚,嗤笑,“我不要再在你面前當個透明人了!隨便找個男人都比你對我好一萬倍!”

好久好久,他仍舊靜默不語,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彷彿她的痛苦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她越想越難過,狠狠地推了一把凝滯不動的他,怨恨地哭道,“你連騙騙我都懶得嗎!你說有,我會相信的!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我!……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對你那麼好,你要是有我十分之一都不會這樣讓我難過!”

他低頭看著哭得厲害的她,想要擦掉她的眼淚,卻恍然覺得無濟於事——也許,他們之間到底還是無法調整到同樣的頻率上去。她的愛來得太快太濃烈,而他則習慣了吝嗇地釋放每一絲情感。

看他眼裡越來越淡漠,她哭得抽噎不止,咬牙,“傅斯年,我討厭你!”

喊完,她邊掉淚邊跑出門。門重重關上,她一陣恍然無措,他們,這就要分隔在兩個世界了嗎?

屋裡,黑暗籠罩了屋裡靜默的男人,他眸光深沉,深眸如同看不到盡頭的海。

好久好久,他才重重地吐出壓在心口的濁重氣息。鮮見地怔忪許久都未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