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之後我在等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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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14
第二天早起,喬雨眠一睜眼就坐起來要去廚房弄豆漿,可是一側頭,旁邊的男人早都走了。
洩了氣,她還是爬起來去把豆子泡上。
心裡哀嘆,什麼時候,倆人能好好一起吃個早飯,有一天能一起約個會?懶
現在看來,連這最簡單的都是奢望了。
傅斯年上午還說忙完會回來帶她出去吃飯,下午就說臨時要飛外地。喬雨眠都對他不抱希望了,他是個工作狂,難怪都三十幾歲還娶不到老婆,哪有人能忍受這樣的男朋友。
第二天去上大課,幾個朋友看到她進來就眉飛色舞的直招手。喬雨眠以為她們又要打聽自己的戀愛進度,心裡挫敗,沒什麼精神的坐到位置上。
“喬哥,怎麼垂頭喪氣的?”楊鷗拍拍她,笑呵呵,“瘦田無人耕,耕了就有人爭——喬哥,最近行情不錯嘛!”
喬雨眠皺眉頭,“說什麼呢?”
楊鷗和幾個朋友互視了下,笑著拿出一封信,“在你課桌裡找到的——喏,喬雨眠小姐親啟!據我們多年的經驗,絕對是情書!”
喬雨眠嗤之以鼻,“哪個年代了,誰會寫情書——我看是銀行催繳欠款還比較靠譜。”
“你看你,不相信是不是!拆開看看,絕對是情書!”
在幾個朋友的攛掇下,喬雨眠拆開信封,興致缺缺地拿出信來讀——蟲
“雨眠,自從校慶晚會上初次見你,從此魂牽夢繞著你優美的身姿和嗓音……”她打了個哆嗦,這麼酸!
信丟到一邊,她撐著下頜,心裡只想傅斯年那個壞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不想每天獨守空閨,真的好寂寞……
“怎麼丟了?你太不珍惜人家的心意了!”楊鷗瞪她一眼,拿過信看到最後,戳戳她,“他約你去看話劇呢!票都附上了,寫的很真誠禮貌,一點不像是學校裡那些死蒼蠅也!”
“喬哥這棵乾巴樹終於開桃花了,還是一朵接一朵呢!”
喬雨眠怒瞪回去,誰是乾巴樹,混蛋!
把信推一邊去,她一點心思都沒有,“我已經戀愛了,誰要去看話劇!別理他,我不接受。”
“看你那副德行,跟傅叔發展的也不是很順利吧?看這信,寫得好工整,估計是個心細又斯的男孩,嘖嘖,最不能抵擋的就是書卷氣的大男孩了。”
喬雨眠把話劇的票塞過去,“花痴!那你去吧,萬一看對眼,我也算積了一個德——”
朋友果真把票收起來,“我還真打算去看看呢!要是對胃口,直接撲上去拿下,不對胃口,遠遠看一下立馬走人——喬哥,你為民謀福利,大大的好人啊!”
喬雨眠撐著下頜看著窗外,嘆息,沒有愛情的時候盼愛情,愛情來了又可憐巴巴的盼一點點相聚的時刻……
怎麼就沒個稱心如意的時候呢……
下了課,她就準備回家去了,這陣子不愛往外跑,沒心情,加上傅斯年不喜歡,她都開始修身養性了。
剛要背起包往外走,忽然聽見前排一陣**,然後就有人把大教室的門給關上,大聲說,“誰也不能走!我們這有人丟了串鑽石手鍊!”
“搞什麼鬼!一條手鍊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再買不就得了。”一邊的楊鷗嗤之以鼻,墊腳看了看,忽然拍拍喬雨眠的肩膀,幸災樂禍的說,“嘿嘿!是那個惡婆娘常馨,活該,怎麼不把她人也丟了!”
喬雨眠撇撇嘴,常馨是她死對頭,可她還不至於去幸災樂禍,拍拍楊鷗讓她別說話。
“我們這有同學看到誰是偷手鍊的人了——常馨剛才摘掉手鍊放在桌上忘記了,課間的時候,有同學看見一個穿了黑色t恤的短頭髮女孩在常馨課桌前逗留過。這事我們也不想鬧大,誰拿的,自己站出來!手鍊是名牌限量版,一搜就搜的出來!別到時候不好看!”
喬雨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色t恤,又摸摸自己的短髮,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鑽石手鍊……
她眉頭一蹙,“怎麼好像在說我?”
楊鷗切了一聲,“你的手鍊不是18歲生日喬爸送的嗎——我作證,聽她鬼扯,沒事閒的吧!”
喬雨眠點點頭,雖然問心無愧,可是這事怎麼好像不太對勁。
常馨幾個人一折騰,把穿黑衣的短髮女孩給單獨排除了出來,算上喬雨眠,有那麼七八個符合條件的。找來了保安,常馨非哭著喊著要搜查,馬上要找到手鍊才行。
坐在桌上看常馨搗鬼,喬雨眠眉頭皺著。
為了擺脫嫌疑,幾個人只好任由常馨挨個的搜,排除了幾個,常馨走到喬雨眠面前。
“擅自搜查別人身體是犯法的知道嗎?”喬雨眠拍拍自己的揹包,看著臉色臭臭的常馨,“不過,讓你搜——看你為了一條手鍊就氣急敗壞,我也挺為你感到難過。”
常馨冷冷瞟了眼她手腕上的鏈子,喬雨眠舉起晃了晃,“我爸送我的禮物,我戴了好些年了,很多人都見過——常同學不會說這是你丟的那個吧?”
常馨抱臂冷冷笑起來,“喬雨眠,你們家不是破產了嗎?怎麼銀行沒有對你下達限制奢侈消費的命令嗎?你有錢穿得珠光寶氣的,怎麼沒有錢去還給那些可憐的債主?很多人一輩子的積蓄都被你爸騙走了,慘的吃不起飯看不起病你知道嗎?”
周圍聽到的同學立刻竊竊私語起來,喬雨眠家境向來殷實,這種貴族學校大家經常互相攀比,落井下石嘲笑同學的也比比皆是。這會兒,他們好像逮住了個笑柄,飛快的互相傳播開來。
喬雨眠瞪著得意的常馨,冷哼,“你有意思嗎?我家破產不破產你這麼關心幹什麼?還是那吃不起飯看不起病的債主裡有你?”
“不用你得意!”常馨拿過她的揹包,拉開鏈子開始翻找。
喬雨眠以為她要為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向所有同學宣佈她家破產,從而讓人嘲笑,這一點來說,常馨做到了。
可是隨後,常馨從她口袋裡找出一條璀璨耀眼的鑽石手鍊故作詫異地舉起來時,喬雨眠不能在繼續冷靜了——
“大家都看到了?我們的喬同學是實在不喜歡我和她戴同款手鍊呢,還是因為家裡破產手頭緊,所以趁機摸走了我的手鍊?”
“喂!警告你別亂說話!”楊鷗最先衝上來,“你的破手鍊不看好,丟了就四處瘋狗一樣亂咬人!你的手鍊值幾個錢,喬雨眠會稀罕拿?她想要,她男朋友一卡車都買得起!”
喬雨眠拎著包,想了想說,“課間那會兒我和朋友們一起去了個洗手間,包就扔在那兒沒有拿,誰想往裡塞個手鍊太簡單了——常馨,你找麻煩出氣的話,現在就結了算了,我不追究什麼,你要是執意鬧,非要把這事弄大,那我也不怕。”
常馨一哼,傲慢道,“別在這兒裝了!東西在你這裡,你還說不追究我?好不好笑?你當自己是誰!”
“手鍊要是我拿的,我放到包裡的,上面肯定有我的指紋,咱們就去驗,看到底有沒有。”喬雨眠不卑不亢的反擊。
常馨咬住嘴脣,頓時打了退堂鼓,僵持中,門忽然被開啟,副校長看著裡面的人,不悅地擰起眉頭,“常馨,喬雨眠,你們倆給我來辦公室!”
辦公室裡,兩個人還是爭論不休。
常馨反應過來,說查指紋也沒用,既然喬雨眠提出了,就肯定擦過手鍊了,總之這瘋女人一門心思就是咬住喬雨眠不放。
真想揍她一頓了結算了,喬雨眠正憤怒著,忽然聽見辦公室門有人敲敲門,清朗動聽的聲音響起來,“金校長,你忘了嗎,我們教室有監控——”
喬雨眠回頭去看,眼前不由得一亮——著實是個斯俊氣的大帥哥,高高的個子,白白的面板,穿著t恤牛仔褲,陽光裡透出絲絲不羈,是女生迷戀的那型。
常馨比較激動,嚷著,“哪裡有監控!教室裡的從來不開,你們到底要不要抓出小偷清理校園環境!廢話真多!”
“很不巧,我昨天正好就試著開了幾個教室的攝像頭做測試——我們一起看看畫面,就知道了。”大男孩走過來,把筆記本放在桌上,迅速調取錄影。
常馨的臉越來越白,看到教室下課畫面出現的時候,她頓時失控地伸出手,直接將人家的電腦給關了。
關完,她還理直氣壯,“我想起來了!我那破手鍊和喬雨眠的一樣,我討厭她,所以乾脆施捨給她算了!反正她也窮的欠了一屁股債!”
說完,她推開男孩就跑了出去。
喬雨眠嘆口氣,看著一邊收拾電腦的男孩,“謝謝你哦——你是新來的保安?”
金校長笑起來,“這是咱們岑校長的兒子,剛才美國回來的,最年輕的校董——岑程。”
喬雨眠立刻為自己的冒失羞愧,搔搔頭,“不好意思哦,失禮了——岑老師。”
看她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卻稱呼的自己這麼嚴肅,岑程笑得眼睛眯起來,擺擺手,“不用叫我老師,我還沒上崗呢,現在就是個打雜的——剛才的事情你不打算追究嗎?”
喬雨眠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這次之後她不會再興風作浪了——謝謝老師,我現在趕著回家,我走了啊。”
看她急匆匆走出去,岑程追上來,和她並肩走,笑著盯著她,他說,“喬小姐今天晚一點有空嗎?”
“啊?有空是有空,不過我要回家。”她笑笑,神經遲鈍的根本沒注意到旁邊男人的心思。
岑程還想說什麼,她笑笑和他揮揮手,兔子一樣溜得飛快。
看她活潑的樣子,他挑挑眉——想起那天在校慶晚會上令人驚豔的柔婉女孩,兩相對比,他有點迷糊。
可,那首詩念得真好。
我噠噠的馬蹄是個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那,到底誰會是她的歸人呢?
跟朋友們說了事情結果,喬雨眠就離開了學校,坐車回家的路上,她的情緒如同癟了的氣球一樣蔫下來——
家裡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聽著死對頭不停拿家裡的事情嘲笑她,她真的很難受……
她就算省吃儉用,勤工儉學,可憑一己之力,對家裡的鉅債根本起不到一絲一毫緩解作用……
除了借,找人幫忙,她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
可,又有誰願意拿出那麼多錢來替她們家還債呢?
她看看手機,看了眼傅斯年的名字,想聽聽他的聲音,看看他的樣子,卻不知他有沒有空,又是身在何方……
第一次,想起他,心裡湧起的不是甜蜜,而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