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8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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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8

第二天醒來時,外面已經天色大亮。喬雨眠擦了擦嘴角,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下地掀開窗簾,外面天色正好,燦爛耀眼。

她心情不錯,從衣櫃裡找出了身頗為鮮豔的衣服換上。

出了門下樓,傅斯年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看他悠閒的樣子,今天大概是不打算上班去了。懶

喬雨眠走過去叫了他一聲,坐在座位上,“傅叔,你的手好些了嗎?”

“嗯。”傅斯年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穿了一件頗有熱帶風情的印花無袖裙衣,白皙修長的手臂露出來。下面是一條孔雀藍的超短褲,配上她黑亮的大眼睛,看一眼就感覺到海濱的熱浪正撲面而來。

見他盯著自己,喬雨眠咬著麵包,搔搔頭,以為他不喜歡,解釋道,“這是去年在泰國度假時買的,我爸說看我穿這件衣服就眼花。呵呵……傅叔也覺得花哨是嗎?”

“不會。”傅斯年竟然回答了她的問題,眼波淡淡的,“蠻好看。”

喬雨眠心裡一陣舒爽,“傅叔,你今天也很帥!”

傅斯年低下頭,切著盤子裡的燻肉不再說話。

她訕訕地住了口,看著他那副樣子,憤憤地在心裡幻想著用鞭子狠狠地抽他——

讓你裝酷!讓你惜字如金!

正插著盤子裡那塊可憐的肉,走過來一個傭人,朝著傅斯年道,“先生,都收拾妥當了。”蟲

傅斯年淡淡點頭,“去吧。”

傭人點點頭,隨即走開。沒一會兒,喬雨眠發現客廳裡的人都不見了。

傅斯年放下牛奶,看著她,“今天明天是傭人月休。”

“都走了?”喬雨眠四處看了看,沒想到傅斯年還挺人道的,可是這大爺一樣的人,傭人都走了,他吃嘛喝嘛去?

看出她的疑慮,傅斯年只是擦了擦嘴角,起身,“吃完了你上我書房來,還有幾份表要做——”

喬雨眠內心悲苦的咬著吐司,點點頭。

書房,喬雨眠十指如飛的做表格,精準度和熟練度都比前一天突飛猛進。

搞定了一張,她將打印出來的樣本遞給旁邊正看書休閒的男人,沾沾自喜,“傅叔,做的對嗎?”

傅斯年掃了眼,點點頭,“這樣可以了。”

她摩拳擦掌,“我有沒有很聰明?”

傅斯年挑脣,分不出是什麼意思。

“我畢業後去你公司工作吧?當個祕書可以吧?”

“不要。”他將表格放到一邊,椅子轉開繼續看書去。

喬雨眠在後面咧嘴罵他討厭,他想要,她還不去呢!她身價很高的好吧!

又平白無故給他做了一天苦工,喬雨眠弄好一切,都下午了,她起來伸了個懶腰,一邊的傅斯年一本書也看完了,大概是累了,他按著肩膀,慢慢地活動著脖子。

以前爸爸也經常做這個動作,她太熟悉了,下意識的,她走過去,“傅叔,我給你捏捏吧。”

傅斯年側頭看著她,她已經走到他身後,拿掉他按在肩膀上的手,“我爸總肩膀疼,他說我捏得可舒服了呢。”

說著,她的手就軟軟地捏在了他緊繃的肩膀上。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觸碰自己,她的突然舉動讓他不太高興,本想起身躲開她,但是她捏了下,力道剛剛好——還以為她自吹自擂,沒想到,真的不是瞎捏的。

她兩手揉捏他的肩膀,嘆著,“傅叔,你的肩膀也太硬了吧——不過經常伏案工作的人都這樣,你可要注意點,我爸就很嚴重,經常疼得都抬不起胳膊呢。”

傅斯年淡淡坐著,她捏的還挺舒服。他索性坐著讓她搗鼓。

“醫生教我爸一套操,很簡單,傅叔你沒事可以做一做。等下我教你。”她熱情的忙叨著。

“你跟你父親感情很不錯?”

“是啊,我爸很疼我的——”

他嘴角噙著淡薄的笑意,複雜幽深。

“傅叔,別動!”她忽然停下動作,溫熱的指尖落在他後頸上,“這裡有根……”

傅斯年眉頭一蹙,想叫她拿開手,她卻抱著他的頭,仔細的扒拉著他的短髮,細聲細氣,“有根白頭髮……別動……”

她的手軟軟的,胸口緊緊貼著他的脊背,身上的熱度和溫軟的清香漂浮過來,他攥了下手掌。

“嘶!”頭上一痛,他皺起眉頭。

“你頭髮太短了,我拽不下來——”喬雨眠簡直把傅斯年當成了老爸,她閒著沒事就愛拿老爸當消遣,給他捏捏肩拔拔白頭髮,有次還拿了新買回來的面膜給他敷……

想想無憂無慮的從前,她頓時有些難過。試了幾次才把白頭髮拔下來,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情再伺候傅斯年,她把那根頭髮給他看,蔫下來,“好了——傅叔,工作都做完了,我回房歇會兒。”

耙了耙被她拽得直痛的頭皮,傅斯年皺起眉頭回頭看她——她撅著嘴,臉上的沮喪顯而易見。

“回房收拾一下,出去吃飯。”傅斯年看著她。

“啊?”她和他,兩個人,吃飯?

“難道你想在家吃泡麵?”他皺眉頭。

喬雨眠雖然情緒不高,但是吃泡麵情緒只會更糟——

出去走走,也好。

她連忙跑去準備。

大排檔裡熱火朝天。

炒勺翻炒時候叮叮噹噹的聲音很有節奏,聊天和碰杯,同樣更添市井喧鬧。

喬雨眠啃著螃蟹,看著對面吃相斯的男人,撇撇嘴,“傅叔,你這樣和這地方好不相配。”

傅斯年用紙巾又擦了下桌面,“不然呢?像你那樣,把螃蟹吃進鼻子裡去?”

喬雨眠一陣窘迫,擦擦鼻子,“哪有!是這個很好吃啊!我朋友都說,比星級酒店更有滋味的!”

傅斯年眉頭始終皺起,對向來喜歡安靜的他來說,這地方實在吵得他頭疼。他後悔,不該聽她的意見來這地方,他寧願去沒滋味的高階餐廳吃頓飯,聽聽音樂靜靜坐會兒。

“來嘛來嘛!”喬雨眠笑呵呵的給他夾菜,“冷冷清清的多沒趣,在這邊聽聽大家吵吵鬧鬧,也會感覺沒那麼孤單,是不是——”

傅斯年嗤了一聲,“你還懂什麼是孤單?”

喬雨眠喝了半杯啤酒,一哼,“拜託,孤單又不是中老年的專利!”

傅斯年斜著她,“我在你眼裡,很老?”

喬雨眠茫然了一下——難道事實不是這樣?他就是她叔叔輩的啊。

“咳咳。”她琢磨了一下,他既然這麼問,那就代表他不滿她說他老。

“不會,傅叔很年輕,真的,我第一次見到你,還以為搞錯了呢——怎麼會是和我爸同輩的呢?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啊,呵呵……”她狗腿地獻殷勤。

傅斯年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臉上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這會兒,夥計來上菜,放下盤子,他還放下幾頭大蒜,看著喬雨眠,笑著,“小姑娘,這次這些夠不夠?”

看著傅斯年,喬雨眠立刻窘迫地紅了臉,衝夥計擺擺手,“這次不是,拿走拿走!”

“沒關係,老闆送你吃。”夥計笑著,“多吃大蒜好,殺菌的!”

看著他走,喬雨眠撇撇嘴,死傢伙,她穿得這麼淑女叫她吃大蒜!有沒有眼力見!

轉頭,她看著傅斯年,咳了咳,“上次在這,旁邊桌的幾個醉鬼非要請我們幾個同學去唱歌,我們不去他們就糾纏不休。”

她剝開一粒大蒜,聳聳肩,“那天我們都喝得有點多,大夥就攛掇我們打賭,我們贏了我們走,他贏了我們跟他們走——最後就比賽吃大蒜。我很倒黴,他們都欺負我,推我出來比。”

喬雨眠拿著蒜瓣,扁扁嘴,“吃了整整一頭呢!辣的我——都一個星期了,一打嗝還是一股大蒜味!不過還好我贏了,那個人吃得跑到一邊吐去了,很丟臉,哈哈!”

“嗯,難怪你同學叫你喬哥。”傅斯年點點頭,嘲弄她的彪悍。

喬雨沒大沒小的和他開起玩笑,“連我都比不過,只能說明他太弱——都沒有我有氣概,枉為男人。”

傅斯年看她斜著自己虎視眈眈,皺眉。

“傅叔。”喬雨眠挪著凳子湊過來,看著他,“不如我們也打個賭好了——”

“你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跟我賭?”傅斯年剝開煮花生,嗤之以鼻。

“就賭以後我白給你苦力!”喬雨眠一拍桌子,“有句話早就想跟你說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酷!現在又沒有讓你演終結者,你不用每天板著臉的!”

“我酷?”他倒是覺得有趣。

“是啊!跟你說笑話都不笑,不懂幽默有沒有!”

“那是因為你的笑話屬實不好笑。”

“怎麼會!我朋友都笑得前仰後合,只有你沒反應!”

“螞蟻和螳螂賽跑,誰先到終點?”

“哈?”她怔住,他給自己出腦筋急轉彎?“……螳螂。”

“錯。”傅斯年挑起嘴角,帶著些些邪惡的笑,“是螞蟻。”

“螳螂會跳的!”

他挑眉,“那隻螞蟻,是你笑話裡會騎著腳踏車的那隻。”

“……”喬雨眠一陣抽搐,他是喝多了嗎?怎麼會說出這麼無聊的冷笑話!

聽他低沉地笑起來,她覺得他在耍自己,搖頭,“你分明說賽跑,騎腳踏車怎麼算?邏輯有問題!”

“你的也不見得嚴謹到哪去。”

“好吧,不說螞蟻,還說剛才的——你幹嘛總是板著臉對我,我又沒有欠你錢,我謙和有禮,人家見了我都喜歡的!”

傅斯年掃了她一眼,默聲喝啤酒。

“你看你,又來了!”喬雨眠憤憤,“你這樣,比直接說出來更打擊人你知道嗎?”

他點點頭,“原來你喜歡直接的打擊。”

喬雨眠吐血,這個傢伙怎麼可以這麼討厭呢?!

她拍了一頭大蒜在他跟前,“我要跟你打賭!誰先吃光,誰就贏——我要是贏了,以後你不能這樣端著架子對我,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要給迴應,哪怕是相反的意見,也要說出來!不要露出不屑的笑,我很看不慣!”

她是喝大了,臉蛋紅撲撲,嗓門也高起來。

傅斯年思考著,點點頭,“你輸了呢?”

“我說了啊!白給你做苦力!我給你打了那麼多表格,打的我眼都花了——我以後任你差遣,別無怨言。你怎麼管我都聽!”

他嘖嘖,“這可不划算。”

喬雨眠差點跌下椅子,憤然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他不吭聲,她就蒼蠅一樣嗡嗡來嗡嗡去,纏著他,不停的要求打賭。

大概是被她煩的受不了,傅斯年剝著蒜皮,慢慢道,“十瓣蒜,先吃完了的贏。你贏,我按你說的辦,我以後不對你端架子。而要是我贏的話——”

他烏黑的眼睛盯著她,直入心底,“以後你不能對我說謊隱瞞,一個字也不能。做得到嗎?”

喬雨眠被看的有些發毛,挺直腰桿,“有什麼做不到的?比就比!”

傅斯年將兩個碟子都放好蒜瓣,推給她一個,“那就開始吧——”

喬雨眠吐了下口水,不知怎麼,竟然有些慌亂——她怕什麼?吃幾瓣蒜而已……可是好像不是這樣,她好像不是害怕吃大蒜打賭……

看著對面眼神幽暗的男人,她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直視,虛弱道,“開始吧……”

傅斯年盯了她一會兒,抬手,“開始——”

說完,喬雨眠抓起一把蒜塞進了嘴裡開嚼。吃了之後她直咒罵老闆,今天的蒜怎麼這麼辣!嚼了幾口,她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去,急忙夾了口菜塞進嘴裡,平復了下,才繼續吃。

反觀對面的傅斯年,他怎麼平淡的好像跟吃橘子一樣,眉不皺臉不紅的?

吃了幾口,她被辣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可看他邊嚼著還邊眸色淡然的看著自己,她頓時感到被挑釁了,為了不想輸給他,她強迫自己張嘴吃蒜,可是到底還是沒忍住,一股噁心的感覺衝上來,她低頭哇地把嘴裡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見她放棄,傅斯年用紙巾按住嘴巴,好一會兒,他喝了口茶,淡淡道,“你輸了。”

喬雨眠看著他,深深感到他可怕——他就算吃那麼辛辣刺激的東西,明明很難受,可是卻偽裝成沒事人一樣,這樣的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會露出真正的情緒給人看?

她咳了咳,擺擺手,受不了那味道,要了瓶白酒來,她倒了杯,急迫地喝了一大口下去。

兩種強烈的辣味相沖,倒是讓嘴裡的味道散了些。她吐出一口酒氣,舉杯看著傅斯年,“好吧,傅叔你贏了,我以後絕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傅斯年接過她的酒,慢慢喝了口,“記住你今天的話。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拿我

當傻瓜耍。”

“傅叔,你那麼精,誰唬得了你。”喬雨眠有些迷糊,今晚喝了不少酒,她有點暈乎乎了。

“只要有的人別自作聰明。”他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舉手叫夥計,“埋單!”

喬雨眠撐著額頭,打著嗝,一肚子亂糟糟的東西讓她有些難受,悶悶地,“我輸了,你就可以接著話裡有話了嗎?誰自作聰明?該不會是說我吧?嘻……我是真的聰明。”

傅斯年掏出錢結賬,起身扶她,“這個我倒是可以跟你明說。你的那個最多算小聰明,收起來的好。”

喬雨眠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腳底一軟,身子歪下去,傅斯年剛要使力扶住她,她人已經貼了過來。

靠在他胸口,喬雨眠眨巴眨巴眼睛,“傅……傅叔,我一向踏實做人,從來不用小聰明的!用也不敢用你這裡啊,我只會慘敗而歸,是不是?”

低頭看著她傻笑的樣子,他沒吭聲,扶著她往車子走去。

上了車,傅斯年找出口香糖來吃,開啟迴圈系統,車子裡的空氣才沒那麼汙濁了。

他靠在座椅上看著街上的流光溢彩,誠如她所說,看看熱鬧,也能覺得不那麼孤單。

可是,熱鬧畢竟是一時的,大部分的時間,人都是獨自一個在路上。

一旁的喬雨眠歪在椅子上頭疼的厲害,她啤酒白酒混著喝了,這會兒真的醉了。敲敲頭,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聞到有薄荷糖的味道,她砸吧砸吧滿是辛辣的嘴巴,“傅叔,我也要。”

傅斯年靠在椅子上,仰著頭,“沒了。”

喬雨眠側頭,拿起口香糖的瓶子晃了晃,裡面叮叮噹噹的有響動。她不高興的扁扁嘴,“明明有!”

傅斯年開啟蓋子,倒出最後一粒在手心裡,他捏起來,“只有一顆——你自己要吃的大蒜,又輸掉了打賭,自己忍著。”

“你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她不滿的嚷,“我不信你也這樣對你女朋友!”

“誰說不是。”他捏著口香糖就要往嘴裡塞,喬雨眠憤憤地大叫,撲過來搶。她臭死了,她需要這顆糖拯救她。

傅斯年揚手躲她,她整個人壓過來,兩手胡亂的過來搶。

他臂長又清醒著,躲她很容易,推開她一點,他飛快地將口香糖塞進了嘴裡。

喬雨眠看他嚼起來,氣得大叫,腦子一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她湊過去,狠狠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咬過了還不算,她竟然滿腦子只有那顆糖,舌頭探進他嘴裡衝撞探索,觸到甜絲絲的東西,她立刻來勁地吮住,試圖把糖搶回來。

傅斯年掌心攥起來,眸光瞬間暗了下來。坐在那裡,他不迴應也不推開,任由她柔軟清甜的小舌在他這裡作惡放肆。

這個女人……她著實甜美,要不就是太青澀,要不就是太老練,三兩下就激得他呼吸沉重。也難怪,她拿自己當了籌碼……

他心裡一片冰冷,從善如流地含了下她柔軟的脣。懷裡的女人顫了下,而後軟綿綿地醉死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