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6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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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6

在醫院拍了x光,醫生診斷喬雨眠肋骨骨裂,並伴有輕微腦震盪。

她自從住院後,開始信了邪。叫楊鷗幫忙帶了個護身符來,她戴在脖子上以求平安——

自從去了傅家,短短時間內她就慘成這樣,再混下去很可能丟了小命了。懶

休養中,傅斯年也時常會過來看她,可她不是裝睡就是裝傻充愣,很想他快點走——

那天的事情,她恨不得用橡皮擦給擦掉——太丟臉了,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他從頭到尾給看了個遍。

不過事後她跟朋友說起,她們說,她應該羞恥的不是被男人看光了,而是男人看光她之後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想想也是,那天傅斯年看到她光溜溜的躺在地上,竟然面無表情的從她身上跨過去關水閘,抱她出來的時候,他竟然還說,根本沒人把她當女人……

她扯開領子往裡看,不算波濤洶湧,好歹也是有東西的啊……那傢伙,竟然這樣看扁她!

惱憤的同時,她也盤算著,無論如何要搬出去了。朋友說對她有反應什麼的太扯了,傅斯年和她能有什麼。不過雖然他是長輩,但總歸是男人,被一個男人看光了,她臉上總是掛不住。

在他面前出盡了洋相,她怎麼著都是呆不下去了。

和朋友商量好去處,她就準備等到自己能活動自如了,趁著傅斯年不在家,她把行李一搬,字條一留——從此大家都清淨了。蟲

這天,喬雨眠正在病**躺著看報紙,財經版上是她家公司的特別報道,她並不是很懂那些專業資料和名詞,可是也能感受得出,情況真的很嚴峻——

據說公司每天都有討債的人上門鬧事,大債主逼,小債主鬧,讓人看了那情勢就覺得糟心。

她嘆口氣,眼下自己跟廢物一樣躺在這裡,想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了。

發呆著,門被擰開,她急忙往後一躺,歪過腦子假意睡覺。

拎著保溫壺的男人一路走到她旁邊,慢慢擰開壺蓋,低頭看看她顫動的睫毛,嘴角上揚,眸光清亮,“感覺怎麼樣,傷口疼不疼?”

她像模像樣地打起了呼嚕。

傅斯年轉頭從花瓶裡揪下一枚花瓣,隨手丟在她臉上,“咦?好大一隻蟑螂。”

喬雨眠嚇得立刻坐起來,大叫著扒拉著臉上的東西,看到一瓣玫瑰花掉在腿上,她咬住牙,憤憤地盯著旁邊眸色淡然的男人。

“看錯了。”傅斯年輕描淡寫,遞過去冒著熱氣的碗,“家裡燉的。對骨頭癒合好。喝吧。”

喬雨眠心裡暗罵他狡詐卑鄙,雖然排斥他,可是她也想骨頭快點好起來,接過湯,她大口大口喝起來。

“你摔傷的事情我沒告訴你父母,免得他們擔心。”傅斯年遞給她一條深藍色的格紋手帕,“擦擦。”

喬雨眠擦了擦嘴角的湯汁,他的手帕好清新,一股薄荷的微涼氣息。

“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你想在這裡休養,還是回家?”傅斯年在一邊淡淡看著她,她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轉動,似乎在打什麼主意。這是個簡單的女孩,簡單到,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她看得透透的。

喬雨眠想了想,“在醫院吧,我晚上有時候會感覺腿疼的。”

傅斯年沒有說什麼,低頭又給她盛了一碗湯,“那你歇著——我過幾天過來看你,我馬上要出趟差。”

“出幾天?”喬雨眠眼睛放亮,竭力壓抑著興奮的看著他。

“兩三天。”看她一副失望的樣子,傅斯年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怎麼?有事?”

“沒有沒有。”喬雨眠急忙搖頭,喝著那湯,滋味雖鮮美,可是一肚子的心事讓她嘗不出個所以然來。砸吧砸吧嘴,她看著身邊筆挺高大的男人,“那……傅叔一路順風。”

傅斯年淡淡點頭,“不要亂跑,外面很亂。”

她點頭如啄米。看著她脖子上掛著醜醜的平安符,他幽冷的眸光裡透出幾許寡淡的笑意來。

收拾了行李下來,喬雨眠看著欲阻攔自己的傅家管家,“我去和學校的隊伍露營,很快就回來,我給傅叔打了電話,他在開會——不過我已經留了言也發了簡訊了,放心吧,他不會怪罪的。”

管家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只好放行。

提了行李從傅家大門邁出去,喬雨眠都忍不住要歡呼了——

將行李塞到楊鷗的後備箱裡,她跳上車,自己鼓掌,“我自由了!終於離開那大魔頭了!”

楊鷗回頭看了眼傅家豪宅,搖搖頭,“有沒有搞錯,離開金窩你還笑得出,等下你要去的地方和這一比較,絕對是狗窩。”

喬雨眠擺擺手,回頭看了眼,雖然是金窩沒錯,可是她也不屬於那裡,多留無益。和傅斯年就是火星地球,在一起摩擦太嚴重,才短短時間就折磨得她快要崩潰了。

車子開上路,喬雨眠靠在窗邊感受著自由的清新氣息,深深呼吸了下,忽然想起什麼,“楊鷗,你送我回我家一趟,我那天走得急,很多東西都沒拿出來。”

“不是封了嗎?怎麼進?”

“他們僱來看門的還是我家原來的人——我拿自己的小東西而已,不礙事。”

楊鷗點點頭,開車送她回了家。

此時天色已經漸黑,城市裡華燈初上,一片流光溢彩。

從車上下來,喬雨眠嗒嗒地跑到門口,看門的人看到是她,被她磨了好半天,才答應讓她進去。

過了十幾分鍾,喬雨眠揹著大畫板和一些零碎下樓來。這房子充滿了舊時的美好記憶,要賣掉,她一萬個捨不得。

什麼法子能留住,她真的什麼都願意去做……

出了大門,她和看門人道了謝,剛要往陳鷗車子走去,面前忽然攔住了三個粗壯的男人。

看著對方來者不善,她往後退了退,“幹什麼?!”

“你可以出入這宅子,你是喬家人嗎?”一人惡狠狠問道。

喬雨眠料想對方不會安好心,急忙搖頭,“我替別人來拿東西的,我不住這裡!”

“少廢話!”一人拉扯了她一下,她手裡的東西嘩啦掉了一地,一張喬家人的合照翻在地下,幾個人看到她和喬家夫妻那麼親密,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怒衝衝地拉住她胳膊,“死丫頭!敢騙我們!”

喬雨眠差點骨折,痛得直罵,“放手!你們是土匪嗎!我叫人了!救命——”

話一出口,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她拼命踢蹬,心想不至於這麼快吧,她才剛從傅家跑出來,連一小時都不到!o(>﹏

幾個人挾持著她,連拉帶拽地塞進了麵包車裡,喬雨眠用力地將腳上的鞋子甩飛,等在車裡快睡著的楊鷗這才發現不對勁,追過來時,那輛麵包車已經飛快地開入了黑暗裡——

車裡,喬雨眠被幾個惡漢逼到了角落裡,她這會兒才知道什麼叫可怕,幾個人罵罵咧咧,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你家裡一共欠了我們七百萬。快還!不然我把你丟進海里餵魚!”一人怒吼。

喬雨眠縮了縮脖子,摘下自己的項鍊手鍊手錶,遞過去,“這些給你們,算一算可以值個十多萬……多的我真的沒有了……”

“耍老子是不是!我們要七百萬!”一個人一巴掌打過來,喬雨眠往後一縮躲開了,可他的指尖還是打到了她的臉,頓時就腫起了鮮紅的印記。

“可我真的沒有七百萬啊!要不然你們讓我打電話,我跟朋友借一下……”喬雨眠抱著手臂,心裡害怕極了,生怕幾個人除了求財之外還要禍害她出氣。

“行!你這就打電話,不過我只許你打一個——打通了,借到錢,放你走,借不到,我直接從橋上扔你下去!”

喬雨眠兩手發涼地拿出手機,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鷗,馬上要撥出去的時候,她忽然結束通話了——

楊鷗家裡條件尚可,不過她前兩天剛說爸爸正在進行擴產,家裡資金週轉不靈——要是給她打電話,成功的機率不是很高。

又怕又緊張,她腦子裡此刻只冒出一個人來——只有那個人才能讓她感到安全,她找出傅斯年的電話撥了過去,心裡忐忑懸虛,他說去了外地出差,倘若電話不通……

鈴聲越響,她越緊張。

幾個男人不耐煩的催促,甚至開始過來推搡她,喬雨眠心下噁心,鈴聲讓她接近崩潰,心裡盤算著要不開門跳下去自殺,要麼自殺前先和幾個人拼命了再說——

這時候,電話那端傳來清朗依舊的動聽男生,“喂?”

喬雨眠眼睛一熱,頓時感到這平時覺得鬧心的聲音今天是這樣的讓她激動親切。“傅叔……!”

話還沒等說完,電話就被人抽走。一個綁匪對著聽筒大嚷,“我們要七百萬,給你半小時拿過來——在橋的東面,你要是遲了或者不來了,我們隨時會推這女人下江!”

說完,他們都沒有給傅斯年說話的機會就狠狠結束通話了電話。

半小時?傅斯年如果人在外地,他怎麼可能過得來!這群天殺的混蛋!喬雨眠咬住嘴脣,恨恨地盯著幾個惡徒。

“敢瞪老子?!”一個巴掌抽過來,喬雨眠頓時眼冒金星,嘴角和鼻子立即鮮血狂流。她屈辱不堪,滿腹苦澀的淚只能往心裡留。

丟她在一旁,車子迅速的朝著大橋駛去。

從車上被拖下去,喬雨眠的膝蓋都磨破了,渾身弄得狼狽不已,她雖然怕到不行,可仍舊在給自己打氣,別哭,不能哭,這個坎她一定過得去……

看著時間一點點走掉,幾個人愈發焦躁,拖著喬雨眠就要上車走。她拼死掙扎,又捱了好幾個響亮的耳光。

前方車大燈突然刺眼地射過來,男人沉厚的聲音響起來——“放了她!錢在這裡!”

喬雨眠擦了擦嘴角的鹹腥,頓時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他沒走,他竟然還在……謝天謝地。哪怕就死在這幾個人手裡,她也有個可以交代遺言的人了……

幾個人拉扯喬雨眠走上去,她捂著狼狽的臉,看著傅斯年提著個厚厚的皮箱站在那裡。車燈照耀下,他穿著深駝色的半長風衣,單手放在口袋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她望著他,索性也不怕了。

“錢在這,放她過來。”傅斯年雙目緊盯。

幾個人看他開啟皮箱,裡面滿滿都是鈔票,他隨手拿出兩沓扔過來,絕對的百分百真幣。

幾個人立刻躍躍欲試,傅斯年再度重申,“放她過來!錢都給你們拿走!”

狠狠推搡了下喬雨眠,幾個人示意傅斯年扔過來皮箱。他也真的將手一揚,皮箱飛出去的同時,他一把奪過喬雨眠的手將她拉了過來。

“是白紙!”開啟箱子的人發現不妥,立刻怒吼起來。其中離兩人最近的匪徒立即揚起鋒利的匕首刺了過來——

隨著被傅斯年緊緊抱住,喬雨眠聽到他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隨即,好多警察就從四面迅速包抄過來。

幾個歹徒被制服,喬雨眠急忙低頭檢視傅斯年的傷口,他手臂被拉了個深深的口子,不停的流血。

她驚惶地抱著他手臂,“傅叔!傅叔!你怎麼樣!”

傅斯年微微蹙了下眉頭,“沒事——”

喬雨眠看著他的臉,忽然間所有委屈和驚嚇化作眼淚狂飆而出,她大聲嚎哭起來,緊緊摟著他脖子,“傅叔!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

傅斯年本想推開她的熊撲式擁抱,可是手掌剛抬起來,她就已經撞了過來。軟軟的胸脯正正好好的撞進他手心裡——

他身子一僵,臉色除了僵硬,更有一分道不明的幽深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