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混蛋還在考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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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 混蛋還在考核期
糗事被抖出來，陌以翔臉微微漲紅，看著老闆娘，“再說沒用的我以後不來了啊！趕緊做飯去！”
老闆娘看著低著頭臉色複雜的童曼書，明白她是心疼了，繼續添油加醋，“阿翔啊是個嘴硬的孩子，可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有一年下大雪，過年了他過來，讓我老公給他包餃子，說想女朋友想的受不了，我們哪有空管他，都忙著要回家去過年，結果他竟然說，包一個餃子給一千，我老公看他那樣，可憐又可氣，你說這個人，多敗家，一個餃子一千，一盤餃子是多少錢！”懶
童曼書抿脣，笑不出，只覺得滿腹心酸，對面的陌以翔捂著臉，側身對著牆壁躲避她的目光，頗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對了，那年的照片還有，他是在我們家過年的。”老闆娘從櫃檯底下翻出一本相簿，走過來，“我們在家放鞭炮，他跑到外面堆雪人，放煙花啊，還在雪地上寫字，花樣可多了。”
開啟相簿，老闆娘指著，“這個是他帶著我家兒子在外面放煙花，這裡寫的字，是你的名字吧？”
童曼書看過去，大冬天，他就穿了件襯衫，外面套了針織馬甲，和一個小男孩一起坐在臺階上，一人手裡拿著兩根星光點點的仙女棒，小孩子的表情是開心的，而陌以翔，卻滿臉的沉寂落寞。蟲
另一張照片上，有人在潔白的雪地上寫著她的名字，厚厚的雪，輪廓分明的三個字。
“行了。”陌以翔伸手合上相簿，有些煩躁，“看那些幹嘛，老闆娘你多事了，沒和好，她有男朋友了，這次來出差而已。”
說完，他翻出車鑰匙，看著臉色莫名的童曼書，“你自己吃吧，我回家了，你等會兒給酒店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接你，再亂跑別給我發簡訊，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我才懶得去找你。”
橫了老闆娘一眼，他往外走，“這頓免單了，算你多嘴的懲罰。”
他推門出去，門鈴上的鈴鐺叮噹作響。
童曼書忍不住再度開啟相簿，裡面的陌以翔或發呆或沉默低頭，始終沒有露出開心的笑臉。
“兩個傻孩子，你們一進來我就看出來了，兩個人都喜歡彼此，可是就是不肯說明白。”老闆娘嘆息，“不容易了，你們這麼多年還能碰到一起，真的算有緣分了，阿翔對你有多少感情，我們旁觀者都看到了，去吧，跟他好好說說。哪有那麼多傻小子會想你想的哭的可憐兮兮，哪有個傻小子因為覺得飯館味道像你的手藝，一千塊就買一個餃子吃。”
童曼書合上相簿，忽地站起來拎起揹包，“不好意思，飯我不能吃了……”
老闆娘連忙給讓路，“好，好，快去！”
童曼書拎著包一路跑出去，本以為陌以翔已經走掉了，可是門外，穿著黑襯衣米灰西褲的男人正蹲在飯館前，和一個小男孩在那裡玩玻璃球。
童曼書看他耍賴的反悔要重新打一次，小男孩死活不肯，一大一小竟然吵起來。
她忍不住笑笑，走過去擰住陌以翔的耳朵，“你好不好意思欺負小孩。”
陌以翔抬頭看到是她，撇撇嘴開啟她的手，“還不吃了飯回去，國內那邊沒人在等你電話啊？”
“誰等？”她眨眨眼。
想起那天在樓上看到傅斯年和她冒雨奔跑，又在樓上擁別，陌以翔立刻沒了好臉色，蹲在那裡，“愛誰等誰等！”
童曼書忍不住笑，扯扯他衣服，“送我回酒店。”
“愛誰送誰送！”陌以翔頭也不回的吼。
吼完了，驀地反應過來，懷疑的回頭看著她，“什麼意思？我送你回酒店？你沒搞錯？”
童曼書抿起脣角笑了，頰邊露出淺淺梨渦，顯得孩子氣的虎牙又露出來，眸光璀璨的看著他，“不送拉倒，自己走。”
陌以翔蹭地站起來，跟在她屁股後，“你什麼意思啊？我不太懂呢？快快，給我明白的說一下，你為什麼到美國來？為什麼剛才給我發簡訊讓我去救你？剛才為什麼說讓我送你回酒店啊？”
童曼書站在路邊，不理他，“愛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陌以翔氣得險些吐血，繞著她，“我是比較遲鈍的……你說清楚點啊？你為什麼來？不光是開什麼研討會吧？有我的關係嗎？啊……？說啊？”
童曼書揹著手，故意繃著臉，“有你什麼關係？你不是已經結婚了。”
“我沒有啊！”陌以翔急的滿頭汗，“我說我沒結婚啊！你還不信是嗎？我那邊都算淨身出戶了，當年的事情，給我點時間我跟你解釋清楚……”
“愛結婚沒結婚。”她按照他的語氣，原數奉還。
“我的姑奶奶……”陌以翔抓狂的捂著腦袋，看著她，“別玩我了……你穿我送的鞋來美國，還叫我出來救你，還叫我請你吃飯，還……還……你肯定有別的意思！”
看到童曼書張口要說話，他連忙崩潰的捂住她的嘴，“別說什麼，愛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要不然……我想歪了啊！真想歪了，要多歪有多歪！”
聽著他的威脅，童曼書只是想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陌以翔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心裡一下子火山噴發了，手心冒著汗，一點點湊過去，“你再不說是什麼意思，我……我親你了啊……”
童曼書睫毛卷翹，笑意下微微翕合，美得彷彿蝶翼。
陌以翔嗓子乾燥，大著膽子，湊過去飛快的親了下她的額頭。
沒等童曼書說話，他嚇得連忙鬆開她跑到一邊去，自己先崩潰的撓著腦袋，“算了，異國他鄉，總是這樣，我當初看到歐心蕙，也覺得很親切……可是我們到底也沒發生什麼，你的心情，我懂，你要是覺得孤獨，早點回去給你想的人打電話吧。這樣好點。”
他自顧自沮喪，轉頭站在路邊攔車，剛要舉手，手心忽然一熱。
他回頭，看著童曼書輕輕的依偎在自己手臂上。
親暱的舉動無需多言，一瞬間就讓他心頭的積雪融化成水。
他顫抖的伸手摟住童曼書的腰，試探了兩次才敢摟上去，看著眼前繁華匆忙的街景，他微微緊張，呼吸急促，“童……童童？是這個意思嗎？”
童曼書靠著他，不想說話，這一刻，只想靜靜的靠在這個肩膀。
陌以翔看她不說話，心頭的紛亂漸漸沉澱下來，笑的嘴角合不攏，“呵呵……呵……果然是這個意思……”
童曼書抬頭白了他一眼，“傻樣。”
陌以翔還是不太敢，收了下手臂，嘆息，“童童……我……我是不是做夢，你為什麼肯原諒我了？”
“沒原諒你，你還在考核期。”童曼書抬頭瞪了他一眼，“你做的壞事太多了，不會輕易原諒你。混蛋。”
陌以翔仍舊如獲至寶，抱會兒看看，看看又抱住，“為什麼呀……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我做夢呢吧？我沒喝酒也沒發燒啊！”
童曼書看他站在街邊發傻，推開他自己走開，陌以翔連忙追上去，“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呢！告訴我呀！為什麼啊！不然我這心裡頭總是慌！”
一路上，童曼書把歐心蕙對自己坦白的事情告訴了陌以翔，他聽了也感到詫異，歐心蕙對自己有情，他不是感覺不到，可因為沒法發展只能裝傻充愣，只是沒想到今天她會痛快的放手。
陌以翔也講，自己對歐心蕙那樣愧疚，原因是，那個強.暴了她的混蛋，是他認識的人其中的一個，那時候總是帶歐心蕙和朋友見面，沒想到人多雜亂，裡面有不瞭解的生人動了歪心思卻不知道。
出了那種事，陌以翔本身就內疚，抓到那混蛋時，他更加感到自責，於是劃了一半的資產給歐心蕙，只希望她後半生能過得快樂無憂一些。
兩個人懇切的談了一路，傅斯年的退出，歐心蕙的放手……
他們之間，好像已經沒有任何阻擋的坎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