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66 她理應幸福

266 她理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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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她理應幸福

會所大廳裡漂浮著悠揚的鋼琴曲,黑白簡約色調卻透出不凡的高風格。

傅斯年到了會所,陌以翔已經到了,他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正靠在沙發上喝著冰涼的烈酒。

陌以翔看到傅斯年走過來,手微微停頓,他靠近的一刻,陌以翔心知肚明要發生什麼,只是並沒有躲,連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懶

一拳頭重重的打在臉上,陌以翔只覺得鼻子火辣辣的一陣疼,熱流便湧出來。

他擦了一把,臉色不變,坐著抬頭看了眼傅斯年,邊用紙巾擦手邊道,“傅先生衝動了,以前喊打喊殺的從來都是我。四年沒見,你退步了。”

傅斯年眯起眸子,幽森的看著他,“陌以翔,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如果你不愛,也沒資格那樣踐踏她!”

“誰踐踏誰怎麼說的清楚呢……”陌以翔用紙巾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看著傅斯年,“打也打了,我們來說點正事,梳理錯綜三角戀的,問題改日再繼續。眼下,第一場談判我們打了個平手,這樣耗下去一年半載才出結果也有可能,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和你慢慢磨,傅先生最好退出,公司是我父親曾經的心血,我不會讓它落到別人手裡。”

傅斯年冷眼睥著他,“怎麼?光明正大拼不過我,所以用下三濫招數?”蟲

“隨便怎麼說。”陌以翔手一甩,一個信封落在傅斯年面前,“我想媒體很樂意接受這些素材,我們三個的故事,也的確算得上精彩。”

傅斯年俯身把信封拿起來,裡面是幾張照片,童曼書和陌以翔在山區別墅裡照的,上面兩人親密擁吻,牽手散步,交耳呢喃。

“尺度更大的就不給你看了。”陌以翔靠在沙發上,腿交疊著,“放棄收購吧,這是我給你衷心的勸告。”

傅斯年盯著對面的人,他一副淡漠平常的樣子卻意圖掌控所有,那種姿態,倒像是從前那個遊刃有餘對付陌家毛頭小子的自己。

而如今,他們的處境轉換了過來,瞻前顧後當斷不斷的是自己,冷漠旁觀不擇手段的,是陌以翔。

把信封收起來,傅斯年看著對面悶聲喝光烈酒的陌以翔,他臉色比剛看到的時候更加難看。

“陌以翔,你知道嗎,你這樣做,贏了的僅僅是生意上有形的數字。”傅斯年冷嗤,“公司可以給你,但是我替你可悲,你丟了的,是無價之寶。”

陌以翔輕笑,眸光深遠,“人各有志,傅先生是情種,我愛不動了,愛不起了,還是有形的數字更讓我有安全感。現在,我們的生意談成,回去我就會把圖片銷燬。傅先生,合作愉快。”

“以後別再來打擾曼書。”傅斯年起身,看了他淡漠無波的臉一眼,“我為她愛上你這種無恥的混蛋感到可悲,你最好別再出現,傷害適可而止,她不是鐵打的,她只是個需要保護的柔弱女人。你不疼,我還疼。”

陌以翔慢慢的抿著被子裡的烈酒,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頭一般,傅斯年起身離開,臨走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大廳裡的人不多,陌以翔坐在那裡,雙腿交疊,側頭聽著不遠處正在演奏樂曲的鋼琴師。

這地方能勾起很多從前的回憶,回憶,對擁有的人來說是甜蜜的,對失去的人來說,卻是痛苦失落的。

他嚥下燥烈的酒,眼神平板無波的看著遠處。

爸爸定斷最有計劃前景的公司他給拿回來了,這個承諾,他終於實現。

從這一刻開始,曾經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人,他會挨個的把他們拉到地上,然後毫不客氣的踩住……

曾經把自己耍的團團轉的傅斯年,公司裡那些在他落難時落井下石的人……

還有,那真真假假的童曼書……

他喝乾烈酒,手機進來新簡訊,他點開,上面寫著:阿翔,我下星期回國辦事,剛好去接你一起回來。

他沒仔細看,並無興趣,傅斯年在同情自己,可是難道不該同情嗎,除了那些乾巴巴的數字,他的生活裡,再沒有了繽紛彩色。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開會結束的傅斯年收到了隋棠的電話。

對方很著急,說童曼書稱回公司處理點事情,從早上就出門去了,可是到天快黑還沒有回來,手機也沒帶。

傅斯年不擔心她會想不開,只是怕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會遇到什麼意外,想了會兒,他說知道童曼書在哪,安慰隋棠別擔心。

公墓裡很潮溼,傍晚飄起了大霧。

坐在墓地邊上,童曼書並不感到恐懼害怕,反而覺得踏實安心。

靠在墓碑旁,她長久的出神,也不說話,只是靜默的發呆。

察覺到天色已晚,她摸摸冰冷的石塊,喃喃,“爸媽弟弟,天黑了,我今天先回去了。”

坐了一整天,雖然不想報憂什麼都沒有講,可是那樣和家人坐一天,心情已經舒服了不少。

可是久坐還是讓她的腳有些麻,下山的路上有些踉蹌,快到山下時,她紅腫乾澀的眼睛忽然一陣黑暗模糊,腳下一滑就跪倒在地上,瞬間劇痛無比,她的手肘膝蓋都蹭破了皮。

尋上來的傅斯年正好看到,連忙跑過來扶起她,用手帕擦著她流血的膝蓋,傅斯年蹙眉責怪,“童曼書,你真不安分,明知道我們會擔心還是一個人亂跑!”

童曼書的眼神帶著幾分茫然,看了看他,“對不起……我早上回了趟公司,交接一下工作後沒處去,就來這裡坐會兒,沒想到一坐就到這麼晚了。”

傅斯年見她眼神渙散,不由得擔心的按住她肩膀,“怎麼了你?摔壞了?哪裡不舒服?”

童曼書搖搖頭,試圖驅散眼前的陰霾,可是不行,她有些緊張,抓住傅斯年的衣袖,“傅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哭的太多……我……我的眼睛看東西忽然很模糊。”

傅斯年就猜到她那樣抑鬱恐怕會讓身體有問題,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連日來懸著的心更是無法放下,他摟著她快步下山。

醫院裡,醫生給童曼書做了檢查,給出的結果是急性突發的眼病,她連日情緒大起大落,急火攻心,眼睛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索性病情不很重,卻有些磨人,做了手術,她要好一陣子才能拆紗布像正常人一樣獨立生活。

傅斯年把手續跑上跑下的全部辦好,回來時,童曼書眼睛上已經上了藥纏了紗布,因為看不到東西,她在地上邊走邊試探的摩挲。

“別碰傷了,去躺著。”傅斯年看著身邊摸來摸去的童曼書,“明天早上做手術,害怕嗎?”

童曼書卻和他心態完全相反,樂觀的更讓人心疼,“還好吧,醫生說是小手術不是嗎,我不害怕。再說,我這樣蒙著眼睛,和隋意玩捉迷藏都更方便了。養半個月而已,很快過去的。”

傅斯年看著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傻丫頭,明明害怕,卻在笑著偽裝安慰別人。

拉著她的手,傅斯年撫摸著她的髮絲,“怕也沒關係,我會陪在你旁邊。“

感謝的話已經說不出,也覺得太過輕賤,她會記得此刻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鼓勵的話語,他給予自己的溫暖,她一定永生銘刻在心。

第二天早上,童曼書如期進入手術室,因為不是大手術,所以沒有通知其他人,裡裡外外只有傅斯年一個人在忙,看著手術室外冷清空蕩再沒有其他人,傅斯年心裡只覺得不太好受。

那個女孩,經歷了太多坎坷,她理應幸福,比任何人都該擁有更多的疼愛來彌補兒時的缺失。

她一路吃的苦頭足夠多了,這一次手術後,只希望她從此會否極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