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君雙明珠(2)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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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君雙明珠(2)乙
曾幾何時,是他陪著她吟詩作文暢談文學,排解心中的煩惱,因為他的等待與守候,讓她覺得感情是可以放心託付的。book./何當共剪西窗燭,那時還約好了有朝一日能像尋常夫妻一樣不受這層關係與身份的限制能夠秉燭夜談到天明,再累都是酣暢,因為他是她精神的脊樑。曾幾何時,就在不久前,他揹著她緩緩地向含香山走去,他的背一向不是很硬朗,但是溫暖舒服、平展寬闊,給她溫暖感和安全感,想一直呆下去。他的背是最安寧的港灣,可是她沒福氣停靠,就算有這個命,也沒有這個資格。如果早幾年能在這裡靠岸,她就不走了,哪怕外面的世界多麼繽紛誘人,可是她懂得路走多了總會累,遲早要找個避風港,所以她不走了,就倚靠著他,或者陪他走。
清亞,你要陪我到老,老到頭髮花白了……我們會有地方可去的,明天就會有了。
清亞將兩枚戒指放到手帕裡疊好,緩慢而珍重地放到衣袋裡。隨著那兩顆明珠在眼前的消失,佳音心裡一涼,就知道他們不會有明天了。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惜取眼前人。他的眼眸閃著溫柔的晶亮的光芒,讓人那樣舒服,此刻悲傷緩緩流淌著,又讓人那樣心痛。她到底沒有機會憐取眼前人了,是她的心不夠堅定,是她無法走出那個圍城,是她真的決定離開了。寧願對不起他,辜負他這些年的大好光陰為她消耗著,也不願一個已為人婦的她去玷汙了他的感情與靈魂。
清亞的聲音做了亙越一個世紀的空嘆:“我們不能做夫妻了。”
佳音的聲音應了要留守一輩子的一個無奈:“但是可以做紅顏。”
然後她目送著他離去,第一次她看著他先走,他的背影消瘦落寞,心裡那樣痛,卻唯有喟嘆。從此以後她只能在背後看著他,他也只能夠在身後看著她,本就是兩個背向的人,只是人生的一次偶然意外地有了交集,他們錯誤地以為那就是緣分,到頭來才發現還是要踏著彼此原來的軌跡背向地走下去,越走越遠,只因為可以走下去,所以不得不走。
佳音沒有告訴清亞那天她假扮女學生去聽他講課,現在也沒有說的必要了,只是不會再有那天的害羞與驚喜了,想起來還真是遙遠,他們之間的幸福與未來太遙遠了,曾經的美好想起來彷彿都在上個世紀擱淺。他們應該是上輩子的怨侶吧,因為沒能相偎相守,所以約定了這輩子要遇到,要相戀一場。真的是相戀了一場,也不過是相戀了一場,上輩子的夙願已了,應該要知足了吧。可是為什麼要這麼殘酷呢,上天真的以為讓他們這樣艱難地戀愛了一場他們就該幸福了?
走了一程路,清亞忽然轉身來往回走去,滿心都在擔心是不是來不及了,所以腳步越來越快,喘息也愈加急促。滿目都是蒼茫的夜色,街上寥寥無幾人,越走心裡越變得空落落的,可還是不肯放棄,最後一次再擁抱她一下吧,就這一次,跟她說幾句話,從此就真的天各一方了。雖然離得這樣近,還可以見到,但是已經沒有了未來,那見面和生離死別又有何分別?
回到了原點,伊人已去。又可笑自己的痴念痴想,明明要放她走的,原來心裡任地狹隘,**這樣強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害人害己,又有何益?看著暮色裡她離去的方向,人生第一次眼淚奪眶而出,料峭陰冷的春寒裡淚水佈滿了臉龐,鏡片上留著條條歪斜的水流,模糊了視線。
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
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
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
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他從家裡來的時候佳音曾說他走後她便經常這樣對窗凝眸,口裡念念叨叨的都是這首詞,怕他家去後聽從長輩吩咐訂了婚,從此不再下到江門,將她永遠拋棄在這裡。如今站在這裡空念這首詞的竟然是他,卻是不用再擔心了,越瞭然越刺痛,是為了悼念這份情誼,消逝在這段黃昏之路上,他能做的只有拉上簾幕,結束這場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