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雷鋒般熠熠發光

雷鋒般熠熠發光


找個校花當夫人 摯愛焚情:復仇總裁隱忍妻 豆田籬下:糟糠不下堂 飛機上的愛情 我的青春我的夢 國魂 士子風 穿越——傾城掠影 穿越農家樂悠

雷鋒般熠熠發光

我的一個客戶來巨集利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入行也不是十天半個月了,客戶上門“提意見”的情況,我早習以為常了。只不過,這還是我頭一回攤上提意見提得這麼熱烈的。

陶大姐四十餘歲,炒外匯有一年的時間了。她水化水平不高,只戴黃金,話少,但豪爽。那時,她才離婚,前夫給了她一筆可觀的“分手費。”過去她是熱忱的股民,可股市不景氣,爛泥扶不上牆,她樹挪死人挪活,挪來了炒外匯。

無論是股票,還是外匯,她的交易理念是亙古不變的:追在行家屁股後頭走。行家推薦什麼,她便一湧而上。

念及她的離婚下堂,我善意地和她多過一句嘴。我說行家之所以叫行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不假。可倘若股評匯評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那這投資業豈不是引導共同致富的捷徑了?可往往,它導致的是富的更上層樓,窮的砸鍋賣鐵。

可陶大姐是一意孤行。這一年來,她是持續地,穩固地賠著,像是平緩的下坡兒。

我聞訊而來時,她披頭散髮,兩腿叉著席地而坐:“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還我錢,還我錢來啊!耍這小把戲,算什麼英雄好漢!”

如此說來,她也不是無中生有。她口中的小把戲,是我們巨集利百年不遇,但也是不可推卸的小故障。

十二小時前,有八十幾秒的時間,我們的交易系統出了故障,使用者無法登入。無數客戶打來電話詢問,我們巨集利人員一律賠笑:請稍安勿躁。

故障修復後,巨集利仍接到接二連三的投訴電話,可就在這場風波即將平息時,陶大姐來壓軸了。

瞿部長身為領導:“這是誰的客戶!怎麼不以禮相對啊?”

我挺身而出:“陶大姐,來,裡邊兒請,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不起來!你們不賠我錢,我打死也不起來!”

秦媛鶴立雞群似的,咕噥道:“丟人。”

五萬刀,這是陶大姐的開價。她的理由是,若不是那會兒買賣不了,良機一去不復返,她翻本早翻了好幾回了。而在故障之前,她的“本”,僅是六千刀。

她的獅子大開口,讓瞿部長糟心地抓了抓頭,又脫掉了幾根發,向我施壓道:“誰的客戶,誰擺平。”

看熱鬧的看了個厭倦,紛紛散去。而我還在大磨嘴皮子:“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我們出了岔子,補償您那是沒說的,可也得有理有據,一視同仁。陶大姐,這樣行不行?我額外給您免一個月的手續費,算我個人頭上。”

怪也怪我,話還沒說通透,便伸手去攙扶她。所以她一個大鵬展翅,而我全然沒有防備,嗖嗖地退了兩步後,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這一撞,我的小腹湧來一陣撕裂似的痙*攣。我知道,我的大壯出事了,我那親愛的,珍貴的,來之不易的大壯,出事了。

我兩腿無力,不是被動的,而是主觀地,悲觀地無力著,整個人順著牆出溜了下去。

陶大姐嚇著了,連色厲內荏的保安也嚇著了。

接著,我落在了一個懷抱裡。

史迪文雷鋒般熠熠發著光,只差一頂額頭中心鑲有紅五星的雷鋒帽了。他呼喚道:“何荷?何荷。”

我當他是救命稻草:“快,快送我上醫院。”

我被史迪文打橫抱上電梯。

我們在**上親密無間,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打橫抱我。即便我的“矮小”一直是他攻擊的靶子,但他也不會無所事事就給我來個公主抱以標榜他的人高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