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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該去看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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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該去看看他的

於小界的大氣無處不在。他精力集中在我,可還是掏出了一張黑與紅色調的貴氣名片,交給了姜絢麗。他惜字如金:“於小界,何荷的朋友。”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我懇求於小界。

我還真是天生神力,即便於小界這會兒是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我也可以將他說搬走,就搬走。

在過了兩個紅綠燈之後,於小界不再由我牽著鼻子走,雙腳急剎,還是那個問題,一字不差:“何荷,你有苦衷的,對不對?”

這兒是地鐵口了,是我和於小界初相識的地段。那天我扶著樹吐了個底兒朝天,只有他當我是受難女子,前來搭救。

於小界這會兒也在環顧四周了,他也在觸景傷情:這姓何的妖女真是招數高明,她明明從第一面就坦言了她的“不潔”,可我偏偏不信,落入她的情網。

而我反覆咀嚼著於小界的問題:苦衷?苦衷?究竟怎樣的苦衷才可以稱之為苦衷?月黑風高時被歹人壓在高粱地裡,不幸還被種下了孽種嗎,或是揭不開鍋了,還有病重的母親,年幼的弟妹,於是我收下重金,賣身代孕嗎?

不,我不是的,我和史迪文是一拍即合的。而大壯,更是我一手設計的。

我的不語,讓於小界更進一步:“何荷,你沒有丈夫,甚至沒有男朋友。你可以說我們交情不深,但這把握,我還是有的。那麼,那麼你怎麼會懷孕?”

乍暖還寒的,可於小界的額頭在冒汗了,汗溼了他軟軟的,天然泛黃的頭髮,暴露了他大男孩兒稚氣未脫的天性。

他悄悄握住了我的手,我們面對面站在人潮中,像兩塊雷打不動的磐石。

他說:“你從沒想過對我隱瞞,是我自己化簡為繁,不相信你的話。這些天,我不好過,你也一樣,我一聲不吭地消失,是我不對。你去了我的工作室,可去了又沒進門,悄悄走掉。我有去追,可是沒追上。我想給你打電話的,可又想還是當面談更好,所以……我來了。”

於小界說,我去了他的工作室。是幻象也好,還是另有其人和我有幾分相似也好,總之,那不是我。

可這個大男孩兒,他在句句謬讚著我。時至今日,在他認為,我還是純潔的,好心的,與眾不同的好女孩兒。而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斑斑汙跡,反倒是一段坎坷,我身不由己。

我潸然淚下,也許不為於小界,只為他口中的何荷,那麼一個美好的,和真正的自私的,狡猾的我判若兩人的何荷。

我真該去看看他的。

於小界擁抱我:“今天咱們重新化繁為簡吧,讓我知道來龍去脈。”

有同事路過,沒打擾我們,只對我擠了擠眼睛。身為單身女子,與一個斯文正派的男人抱上一抱,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行,”我痛快地,“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我和盤托出就是了。”